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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来的先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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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越为白杨担忧起来。李念说他只能靠他,钟越又觉得心里微微地甜。
    李念看他吃得差不多,“碗自己洗了吧,我回去了。”
    走到门口,钟越把他拦住了,李念开了门,钟越又把门关上。
    李念回过头来看他。
    钟越想吻他。
    他要的不多,只要嘴唇碰到嘴唇,很轻一下就可以。
    李念避开了他的脸。
    “小钟,我现在没有心情做那些事。”
    钟越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李念把烟投进旁边的鱼缸:“你是不是很急?”
    钟越才发现自己下’身已经顶起来了。他感到难堪,向后退了一步。
    李念了然地笑笑,突然跪下’身,拉开了钟越的裤子,顺带把他的内裤也扯下来了。
    钟越隆起的下’体急不可耐地弹跳出来,暴露的感觉让他浑身哆嗦了一下。
    李念拥住他,就保持着那样跪伏的姿态,毫不犹豫地含住了眼前这条粗大的肉根,熟练地服务起来。
    两个人站在凌乱的玄关,灯光昏暗,姿势耻不堪言。
    李念的舌头很灵巧,是真正的巧舌如簧,粗糙的舌苔带着长年被尼古丁熏陶的毒,令人麻痹地扫过去,他舔得很细,连后面的阴囊也都舔到。
    钟越清楚地感受到李念的喉头在他马眼上收缩又放松。
    实在太过于刺激,钟越已经情不自禁想叫出来。羞耻和快感同时控制了他的官能,他低头去看李念,李念却并不看他,李念专注地盯着他勃’起的性器,用手指抚摸,用嘴唇亲吻,用舌头舔舐,又整个包裹进口腔。
    “不要这样。”钟越艰难地说。
    李念对他的抵抗不屑一顾。他越是说,李念就舔得越是色情而放荡,好像嘴里含着的不是男人的凶器,而是他最喜欢的烟。
    李念跪在他面前,姿态十分虔诚,钟越想看清他的脸,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只看到自己的东西在李念嘴里吞吞吐吐。
    钟越的意识又陷入空白。
    对李念来说,他也许和一根烟没有什么区别,在李念嘴里翻滚着,燃烧着,喷薄着,慢慢变成灰烬。
    总有一天会被丢进鱼缸,或者垃圾桶。
    钟越感到绝望,无法言说的耻辱,以及强烈的痛楚,在他心里无所顾忌地来回穿刺。
    而他的身体显然不听从他的意志,他的身体在膨胀,在亢奋,在李念嘴里爽到颤抖。
    他真的不愿意从自己嘴里听到类似高潮的声音,钟越想要压制这种声音,越是克制,李念就越是在挑逗他,忽紧忽慢,李念的手在他腰臀上抚摸着,拍打着。
    形同玩物。是建立在无上快感之上的痛苦。
    钟越被他刺激得弓起腰来。
    李念停住口,“很舒服?舒服就叫出来,反正没人。”
    这些话应该带着爱意去说,而不是带着嘲讽似的宽容。
    李念重新含住他,微微勾起唇角:“想射就射吧。”
    钟越又觉得非常愤怒。
    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急躁地抓起李念的头发,向他嘴里用力抽送起来。
    顶得很深,李念被他插得向后倒仰,发出短暂的闷哼。
    钟越觉得难过,同时又感到快意。是的,他是很舒服,爽到想要融化。李念跪在他面前,像个膜拜的信徒,而他站在这里,抓着李念的头发,把自己膨胀的分身捅进李念喉咙里。
    自暴自弃真的让人很开心。
    眼泪从钟越脸上无法控制地向下淌。他强迫李念抬起头来,李念居然在对他笑,仿佛是鼓励,又像是赞赏。
    钟越不明白李念为什么喜欢他这样粗暴,他爱他,愿意温柔地对他,哪怕被他进入也能够忍耐。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这样去对李念,可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真的太舒服了。好像原来人放弃了感情、理智、良知,是这样野蛮的舒适。李念干燥的喉咙被他插得痉挛起来,舌头还在他的根处卖力地揉搓,口水顺着他的大腿缓慢地、粘稠地流动。
    他在一片混乱的情绪里射了,射在李念喉头深处。他感到自己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李念平静地咽下他的精液,又仔细地舔过他性器和大腿上的每一处,然后站起身来,重新点上烟。
    “爽了就去睡吧,时间不多,抓紧看剧本。”
    钟越死寂地看着他,看他慢慢走出房间,而他的烟雾还留在这个房间里。
    杀人魔的绝望的孤寂,只有杀戮才能排遣的愤怒,他想他已经懂了。
    若是照往常,世安是一定去送白杨,送到北京。
    但是现在不行。狗仔还在盯着他们,一个是金融巨子,一个是当红新人。多少摄像头等着拍他们。
    他们不敢回紫金花苑,偷情似地搬去栖霞别墅住着。临走前到底还是缠绵了一整夜,两个人都做到精疲力尽。
    白杨在世安怀里怔怔地问:“我是不是给你惹了很多麻烦。”
    世安不便跟他解释许多,更怕他临阵分心,只不停地吻他:“从来没有。”
    “我不会给你丢脸。”白杨小声说。
    世安的东西还在他里面,闻言又硬起来,世安低声笑,“刚才说我不要脸的也是你。”
    抵死缠绵,第二天还是要出发上路。
    由南向北,两方帝都,都存着他们明明灭灭的希望。
    臧援朝的工作室很大,说是工作室,规模并不比安龙小。臧援朝专门安排了一整层楼接待试镜的演员,其中不乏当红小生。白杨看到了姜睿昀,姜睿昀还是那副死鱼眼,白杨跟他招手,姜睿昀不肯理他,闭眼装睡。
    拽什么啊,不傲娇能死吗?
    他们提前一天到达了北京。之前这一夜,白杨和钟越不敢不睡,又睡不着,两个人睡一会起来讨论一会儿。
    李念在隔壁也睡不好,两小时过来查房一次,每次查房都现场抓获两个不睡觉的作死党,李念被他们烦死了:“你们俩明天顶着熊猫眼去试镜吧!临时抱佛脚,一晚上不睡能研究出个屁?”
    李念不想管他们了,黑眼圈就黑眼圈吧,黑眼圈更像杀人犯。
    白杨和钟越的试镜被安排在下午,钟越先进去,李念交代白杨好好等着,自己跑去厕所抽烟了。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他也感到紧张,但是他不能让这种情绪影响到艺人。
    洗手间里看上去里没有人,李念刚点上烟,就听见隔间里有人在低声笑。
    是李今。
    李念知道李今也会来,李今的试镜安排在上午,按理说早该回去了。他不想看见这个人,丢下烟就朝外走。
    李今一把揪住他,把他按进厕所的隔间里。
    又是厕所,又是隔间,又是他们两个人。
    不得不说李今保养得真是好,身材精悍,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李念被他抓在手里,像抓一只草鸡。
    李念知道自己在抖。他不想示弱,也懒得喊人,更不想说话。他单手掏出烟想点,火机从他手里掉下去。
    李念直勾勾看着自己落地的火机,他不想看李今的眼睛,这双眼睛让他感到发自肺腑的恶心。
    他的态度冷漠,李今的态度却很亲热,李今把他按在马桶上坐下:“怎么,好久不见招呼都不打一个,说不过去吧。”
    李念任由他揪着自己的领口,嘴里叼着没点燃的烟。
    李今长久地盯着他,终于阴测测地笑起来:“你最近过得好不好?我听说你签了两个废物,有一个还被我睡过。”
    李念依然不说话。
    李今并不在意,“去给你妈上坟了吗?你这么多年不回去,你妈的坟头草都能放羊了。”
    李念本能地想挣开他,奈何李今高大,挣扎只是无济于事。
    “横店你也躲着我,你是不是很怕我?可是我很想你——哥,我干了那么多人,哪个都没有你夹得舒服夹得爽。”
    李念的脸色青白起来。
    李今对他神色的变化显然志得意满。
    “干你的时候真比什么都爽,见你就想操死你,要不要在这儿再搞一次?哥?”
    他话没说完,有人从他背后一脚踹进来。
    钟越一把将李念拖出来,李念被他摔在地上。钟越不去看他,挥拳又向隔间里的李今打过去。
    李今脸上吃了一拳,在隔间里癫狂地笑:“这就是你新找的男人啊?小白脸吗?你们天天搞?”
    钟越还想再打,李念爬起来,按住了他的手:“走。”
    钟越不肯动,怒视着李今。李今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大笑着抹掉嘴角的血,“哥,你这辈子,只配被男人草来草去,自己连伸手打我的本事也没有——海龙总裁是不是也上过你?”
    李念并不回顾,也不生气,只拉起钟越:“走。”
    好像他现在只会说一个字,走。
    走。
    走。
    走得越远越好。离开这个让他感到恶心和恐怖的男人。
    钟越被他拖着走了一路。李念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直走到走廊尽头,李念才回头来问他:“试镜怎么样?”
    钟越茫然地看他,李念为什么能这样平静。刚才那些话连他听了都受不了,这样禽兽不如的人为什么不能打。
    火机丢在厕所里,李念想点烟又没有火,更加烦躁:“到底怎么样,你的心思到底在什么上面,我在问你话!”
    钟越看他良久,低下头去。
    “我尽力了。白杨,在里面。我也……不知道臧导,到底,满意不满意。”
    李念缓和了脸色:“尽力就行,能不能成也不是我们说了算。”
    两人沉默相对,都在等白杨出来。他们站立的这个走廊的尽头,全是玻璃,外面是六月天里刺眼的阳光,和一望无际的阔大的北京城,映着少见的湛蓝天空。
    城市的庞大,阳光的迫人,都显得阴影中的他们格外渺小。
    “如果……现在让我进去,”钟越说,“我一定会很像。”
    “像什么?”李念看他,“杀人魔吗?”
    钟越无所谓地点点头。
    李念冷笑一声,“这点事你就想杀人,杀得过来吗?婊子和畜生千千万,还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
    钟越对李念这样冷酷的平静难以接受,连他都感到心痛,李念却毫不在乎。
    大概自轻自贱就是这么一回事。
    “钟越,畜生就让他自生自灭,你知道李今最怕什么?他最怕在我面前销声匿迹。”
    李念含着烟,阴测测地笑起来,“你把他想要的角色夺走,让他在这个圈子里没有容身之地,让他眼看着你大红大紫,他会比死还难受。”
    钟越突然觉得李念脸上的笑和李今如此相似。
    他们真的是兄弟,在许多细枝末节上。也许他们彼此都对这样的相似感到深恶痛绝。
    李念会不会讨厌照镜子,钟越忽然想。
    青天垂地,笼盖四野,看上去触手可及,然而离他们始终遥远。
    试镜结束了,他们在北京留了一周,希望能在第一时间得到臧导的消息。留下来,也是对臧援朝的尊重,就算没有入选,万一臧援朝临时改变主意,还可以去争一争。
    白杨一直处于打蔫儿状态。钟越问他要不要去故宫玩,白杨居然破天荒地拒绝了。
    “我想看书。”
    钟越有一瞬间的恍惚,白杨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白杨还没死心,他还在拿着卢士刚的资料琢磨。
    只能说白杨运气不太好,他试镜前后两个人都让他压力巨大,在他之前是另外一个一线小生杜雨,在他之后是姜睿昀。
    白杨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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