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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和风少凡的谈话,武煌步向前去,“你的名字就叫做白霜,可有印象?”他多希望她不是失忆的。
“我……”她脑中还是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她到底是谁?又住在哪里?她全然不知情。
武煌挫败的在心头重叹口气。
他真是为自己揽上一个大麻烦,还是特大麻烦。
白霜转而望向风少凡,“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那你一定也知道我是谁,住在哪里,对吧?”她眼底的无助令人见了是万分疼惜。
“我……”风少凡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在一旁决定放手不管的武煌,坏心眼油然而生。
以他身为风堡少堡主的身分,要查到这名女子的身分、来历是易如反掌,但他可不想就这么接下师父自己惹来的麻烦事。
“其实你就住在这里,是我的师母,武煌师父,你说是不是啊?”他笑得可贼,可开心了。
“你!”武煌闻言,气得想要冲向前宰了眼前这浑小子。
他什么谎话不好说,竟然动歪脑筋到他的头上。
师母?他何时娶了她来着?
风少凡笑着施展轻功跳开,“师父,我想起家中有要紧事要办,先回家一趟了!”他一下子跃上枝头,开心的笑着离去,将那女人的麻烦事丢回师父身上。
“这该死的浑小子!”武煌低见出声。
下回再见到他,他非扒了他一层皮不可。
转过身去,他见到白霜正一脸无助的紧盯着他瞧。
这名男子真是她的夫婿?原来她成亲了,不是孤单的一人,现在的她只剩下他一人得以依靠了。
“你、你别……”武煌的话还没有说完,白霜整个人就扑进他的雄伟胸膛。
“夫君,你是我的夫君吧!还好有你在我的身边,这样我就放心了。”原来她不是一个人,这令她安心许多。
现下她只能够依靠他,而她原本不安的心情立即回复平静。
现在她什么都不去想,只想依靠在他的怀中。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去记忆,只知道她不是孤单一人,有他在身边的感觉好窝心,充满了安全感受。
“这……你弄错了!”武煌手忙脚乱的想推开怀中人儿的身子,却在接触到她那无助的眼神时,他原本强硬的心立即软化下来。
“我弄错什么了吗?”白霜不解的紧盯着他瞧。
如今她已认定他就是她的夫君,全心一意的依靠他一人。
“没、没事,你先放开我。”武煌难得手足无措地脸红起来,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她的缘故。
白霜放开他的身躯,而她的抽身离去,竟然让武煌心头涌上一股强烈的失落感。
真是该死的,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你待在房内,我去外头一下。”他得让自己冷静下来,再让自己和她待在一起,他肯定会失去所有的理智,无法冷静的思考。
武煌可说是逃难似地跑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直到自己的心跳回复平稳。
他在搞什么啊?竟然会连“你搞错了,我不是你的夫婿”这样的话都说不出来!
若是他们两人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怕是会玷污了她的清白名声,何对她的家人交代?
不成,不成的!他得要和她保持距离才行,以免被他人误会。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他在这里住了多年,又何时见到个“他人”来着?
啊!麻烦!真是一大麻烦啊!
拿起腰间的匕首,武煌动作俐落的将风少凡刚才所猎到的野兔毛皮割下,支解兔肉,准备晚餐。
“你在做什么?”白霜步出屋外,好奇的走向前想看他正在做什么时,结果竟然看到他满手血腥的在支解兔儿,她立即伸手捂住嘴。
好恐怖,她好想吐……
武煌下定决心不去理会她,冷哼出声,“是没有见过人在处理食物吗?”真是没有用的女人,竟然会想要吐?
白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但就是觉得很恶心,想要吐出来。她连忙将方才的景象自脑海中抛开,忍住恶心感受反问他:“你为什么要吃它们呢?”
“为什么?”武煌直觉得她这问题十分可笑,“不吃它们,咱们就没有力气去工作,会饿死的!这道理你会不懂?”她可是在同他说笑是不!
“我们可以吃素啊!不是吗?”他难道不知它们也是生命,杀害它们可说是杀生之罪,是会造孽的啊!
“那你自己去吃吧!”武煌可从没想过,要他吃素?他又不是和尚,吃素做什么?“那些老虎、野狼之类的猛兽不也吃肉,你叫它们去吃素啊!”
“啊?”白霜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傻了眼。
他们不是夫妻吗?那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要吃素的话,你自己去外头找野菜煮来吃。”他可没空去理会她。
“喔,那我明白了。”白霜只得独自一人往木屋后的一条山林小径走去。
或许,他们平日就是这么相处的吧,她不必多想。
走在小径的路上,白霜瞧见许多药草,黄连、常山、苦楝、麻黄……不知怎么地,她竟然可以如数家珍的—一道出它们的名称,就连它们的功效都十分清楚。
她究竟是什么身分?或许只是会辨识药材的一名村姑罢了!
看到前方有一棵山植树,她随手摘了几颗山楂果,心满意足的走回木屋。
“夫君,我回来了!”白霜笑吟吟的往他的方向步去。
武煌一听见夫君二字,就全身不舒畅。“别这么叫我,叫我武煌就好。”他们两人并非夫妻,她还是别这么叫他的好,以免日后她回复记忆,情何以堪?
“武煌。”白霜在心中牢记他的名字,而他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武煌有点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喉咙,不知怎么地,听见她这么叫他的名字,他反而有些不自在起来。
“你去摘了些什么回来?”他连忙扯开话题,好让自己不这么不自在。
“一些山楂果,你要不要呢?”白霜将一颗山楂果拎起置于他的面前。
“我要那些东西做什么?”他是有肉吃的人,哪像她一见到肉就想吐,才会去搞那些连鸟都不吃的果子回来。
“山楂可以消食积、开胄口,而且这味道酸甜,又带着香气。”白霜直接道出山楂的效用。
“那既然是开胃口,你吃了不会更饿吗?”他没有去称赞她的见识广博,反而一什见血的道出她的窘境。
“我……”白霜俏脸染上红晕,模样煞为动人。
是啊,她真愚昧,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武煌看着她好一会,淡淡的开口道:“罢了,反正我也不奢望你会带些什么好东西回来。”而且在这座山头,也没有什么东西好让她食用的。
“那、那怎么办?”
“不怎么办,你饿肚子就是了,反正我有肉可吃、”武煌动作例落的生了火,将免肉插入木棍内,用火慢烤着。
“啊?”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白霜的心不由自主地发疼起来。
她就这么不得他的疼惜吗?那她以前是怎么和他相处在一起的呢?
武煌见她那难过的模样,心情竟然也跟着低落,舍不得见到她这样子。
会是他所说的话伤了她的心吗?可是,他这莽夫真的不会说些动听的话,说出来的话是有些伤人,但一切皆是无心所致。
唉,他从没和女人相处过,如今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要不,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会尽量为你弄到就是。”这下子总行了吧!
白霜想了想,“我想吃馒头就好。”她的要求并不高,小小的馒头就可以止饿。
武煌心里可不这么想。在这荒郊野外的,他上哪去找馒头给她?势必得入城一趟,可是身上又没有银两。
罢了,再去猎几只山猪去市集卖就好,这样一来,她想吃多少个馒头都有,也不必麻烦地来回进城。
“那你就先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就回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他承诺她的事情,就一定会替她办到。
“谢谢你,我会等你回来的。”他还是待她很好的,而这一点令她十分窝心。
武煌看着她好一会,没多说些什么,直接掉头就走,往山林的方向步去。
目送他离去的白霜,则为他看守置于火堆上的兔肉,免得烤焦了,让他没了晚餐。
虽然十分不希望见到人吃肉,但是为了生活下去,要有体力去工作,不得不吃肉啊!白霜双手合十的为那些野兔祈祷,并且等待着武煌的归来。
000武煌依然不解,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在乎她的事情?
她饿肚子是她的事啊,与他完全无关,那他现在又是怎么了?上山寻找野兽,再将猎来的野兽带到城内市集去卖,只为了买馒头给她吃。
他……他这是在做什么啊?取悦那女人吗?
天啊!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所做所为。真不该救那女人,并将她带回来的,惹得他是心神不定,越来越不像自己。
这时一只灰狼站在他的前方,恶狠狠的瞪向他,打算将他一口吃进肚内,张牙舞爪地向他扑去。
武煌见了,不慌不忙的抬起一颗石头,以内力弹出,击中灰狼的眉间。
灰狼连闷哼一声都来不及,就这么倒在武煌的面前。
扛起灰狼的尸首,武煌施展轻功往长安城的方向奔去。
向来不随便施展轻功的他,今日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飞速前往城内。
都怪他今天一早不知是怎么了,竟然会突然心血来潮地想去看看长安城,结果就遇见她险些惨死马车轮下的景象。
想都没想地,他便施展轻功救了她一命,却没想到她会失去记忆。
而以她会辨识药材的知识看来,她似乎是懂得用药之人。会是采药者吗?看她的那一身打扮又不像;大夫!会有女大夫吗?还是……天上仙女?
唉,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这怎么可能的嘛!
没一会,他便来到长安城的市集,先将灰狼的毛皮卖给南北杂货店,再将其肉、内脏卖给肉铺。
赚了一笔银两后,他接着再去买些馒头,正准备回去时,听到有人正在寻人的消息。
“有谁见到定南王之子——李啸天,告知定南王府此事。即可获得赏金千两。”肉铺店家向一位顾客说道。
“哼!像那种只会强抢民女的小王爷,不见也罢!”
“我听说他被一位仙女带回长白山上调教。”
“仙女?真的假的?”
“是啊!她身着一袭白衫,还有人见到她带着李啸天,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你说这不是仙女又会是什么?”肉铺店家说得好像自己亲眼见到一般。
武煌没有再听下去,直接步离开长安城。
白衣?白霜身上也是一袭白衣,那有可能吗?不,她才不会是什么仙女来着,这一切只是凑巧罢了!
她若真是仙女,那又怎么可能呆滞地站在路中央等着被马车撞上,差点命丧黄泉呢?那未免大过可笑。
见天色已暗,武煌连忙施展轻功,回到位于山脚的木屋。
^o^ 白霜环顾木屋周遭,这里似乎只有他们两人居住,没有见到附近的邻家。
木屋虽简陋,却是应有尽有,没有缺少任何东西,可以想见武煌的心思是细腻的,但是唯一缺乏的就是女人的物品。
他们两人真是住在一起吗?为什么会没有女人家的物品?而那位少年又是谁?为何会称武煌为师?
心中有着无数的疑问,但最重要的是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对以前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
总觉得自己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理,为什么会这么想呢?但却又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罢了,是她想大多了吧!
没一会,武煌手上提了一大包由布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