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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武煌手上提了一大包由布巾包着的馒头回来。
“你回来啦!”白霜伸手接过他所递上来的布巾,打开一看,“哇,这么多啊!我怎么吃得完?”她只想要一颗馒头就好,没想到他会带这么多回来给她。
“谁说要全部都给你吃的?”他一点都不认为她能够全吃完。
“说得也对,我真不够聪明。你的肚子一定也饿了,我们一起吃吧!”她伸手将一颗馒头递给他。
武煌原本不想吃的,但是手却不由自主地主动去接了过来,是不愿见到她伤心难过的样子吗?所以他才会如此做。
“谢谢你!”白霜真心向他致谢。
没有想到一颗馒头可以如此美味,会是因为他特地为她买来的缘故吗?她笑脸盈盈地望着他的侧脸瞧。
“不用客气。”看见她的笑颜,武煌内心竟然有一些心动,连忙别开眼,不去看她。
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是太久没有见到女人了吗?脸红、心跳加快个什么劲啊?
“对了,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白霜直盯着他。
她现在终于可把他看得仔细了,他长得还真高大啊!
一双剑眉底下是温和的双眼,很难想像他会猎杀动物来食用,而他那粗犷的外貌,则大大为他的个人魅力加分。
白霜心里竟然有一点心动的感受。
“有什么事就直接问吧!”武煌一手拿着馒头吃着,一手拿着兔肉大口咬着。
“我们是何时成亲的呢?又是如何认识的?”白霜满心期待的看着他。
她真的为此事好奇不已,他们成亲多久,又是怎么认识在一起的?而又住在这多久了?她好想要知道啊!
武煌差点没有被口中的馒头给噎住。她什么问题不好问,竟然会问他这种事!
“我救了你……”还有他们不是夫妻。但是不知怎么地,这一句话他就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怪了!他是怎么了?哑了吗?没有啊!好得很!那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还是说不出口啊!
“是这样子的啊!”那她明白了!他救了她,她定是以身相许而下嫁于他,这似乎是再合情合理不过。“那你又是从事什么工作呢?”她想要知道与他有关的所有事情,即使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想知道。
唉,真糟糕!她竟然会失忆到忘了自己的丈夫。
“工作?”他有做什么工作来着?“樵夫、猎人、农夫都是吧!”
他没肉可吃就去山上打猎,没有木材就到山上砍伐树木来烧火取暖,想吃稻米、蔬果就自己种来吃,日子就这般平淡的度过。
直到救了她之后,他的平淡生活才有了巨大转变。
“那我呢?”白霜直指着自己的鼻尖问道。
她的问题令武煌又是一愣。
她可真是问倒他了。他要是知道她是谁,又是做什么的,早就把她送回去了,又哪会待在这和她玩你问我答的游戏?
“你是位行医的大夫。”以她身上的淡淡药香,以及会辨识药材的能力,应该就是如此工作。
反正在这荒郊野外,也不会有任何人教她给遇上,行医更是不可能的。
“真的吗?”原来她是一位大夫,难怪她会这么熟悉药材的种类和效用。
武煌将手中的野兔肉啃完之后,随口问道:“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最好是没有。
“没有了。”白霜站身走向他,拿起随身手绢为拭去唇畔的肉渍。
“你!”武煌讶异地瞪大眼。
完全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做,她身上淡淡的药香沾了他一身,竟让他有些目眩神迷。
该死的!他是怎么了?怎会这样?
“下回吃完东西后,我再为你拭净。”他们是夫妻,她做此事是理所当然的。
“不、不必,我下回会注意的!”他哪能够忍受得了她下一次的靠近?又目眩神迷了该如何是好?
他是病了吗?要不然怎会这样?
白霜笑了笑,转身进入屋内收拾物品。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武煌心中竟然有一丝落寞,只希望她在他身边,多陪他一会。
陪他!真……真是见鬼了!他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一向不和女人打交道的他,今日竟然会救了她,去为她买馒头,还会因为她的靠近而头晕目眩。
他真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武煌站起身往屋内步去,看见她正拿起一条布巾要擦拭桌椅,“你在做什么?”
“打扫啊!这里沾上了些许的灰尘,打扫干净比较好,不是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灰尘?是她平日都没有在打扫吗?
她真不是个好妻子啊!
“呃……”武煌有些难为情地搔着发。
他向来大而化之惯了。有椅可坐,是床可睡就好,哪会去在乎是否有灰尘沾身?
如今,他却开始觉得有些丢脸,不好意思起来。
“今天你辛苦一天,一定累了吧?”白霜为他整理好床铺,“夜深了,你可要就寝了?”她走上前去,伸手欲为他褪去衣衫。
当她一接触到他的胸膛时,她没有料到他的胸膛竟然如此雄伟,身上皆是结实的肌肉。
俏脸微微羞红,她的丈夫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似乎和一般人截然不同啊!
意识到她的行为,武煌连忙往后退去,“不、不必了!晚上我睡在外头就好。”她那伸来的小手,教他心跳加快不已。
“睡在外头?”白霜轻皱蛾眉,“别胡言!若是着凉了,那怎么得了!”他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啊?
他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夫妻原本就是要同睡在一起,这是理所当然之事,他为何一脸讶异的表情?这教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看着她又要向前一步,武煌只好使出独门点穴大法,暗自运用内力隔空点穴,点中她的穴道,好让她昏迷过去。
“唔……”不知怎么地,白霜突然感到全身无力,眼前一暗,就此失去所有的知觉,身子一软向后倒去。
武煌伸手抱住她往后倒去的娇躯。
他暗自呼出一大口气。以后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够在每晚就寝时分,都去点她的穴道,好让她昏睡过去吧?这样她的娇弱身子怎堪受得了?
看着她的绝美容颜,武煌重叹口气,若她还是位黄花闺女,他这么做岂不玷污她的名节?
只是,他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无法开口告诉她实情?他是怎么了?
难道……他对她动了心吗?所以才会导致如此?
天啊!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这一介莽夫,哪高攀得上她?
此时,耳力极佳的武煌,听见屋外有人刻意隐藏脚步声,沉声喝道:“来者何人?”他同时做好可以随时取下来人性命的准备。
闻言,那人只好扬声道:“师父,可千万别一时激动而错杀徒弟啊!”
武煌皱起眉头,“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这浑小子最好是给他滚得远远的,免得他见了他又心烦不已。
“师父,说话怎么这般见外?”风少凡自行推门入内,就见到武煌正抱着白霜的情景,扬眉笑道:“呵,师父的手脚动作可真快。”
他还以为他这呆板的师父,是永远都不会对这美若天仙的姑娘怎么样呢!
武煌伸腿,一脚将一旁的木椅踢向风少凡,要他小心自己的话语。
风少凡连避也不避,一手接下朝他飞来的木椅,笑嘻嘻的说道:“别生气啊!我可是特地前来告诉你一件消息的。”
“有话就快说!”武煌动作轻柔的将白霜的娇躯放在床铺上。
“你点了她的穴道。”风少凡走上前来,将一只布包放在床边。
“什么东西?”武煌瞪向那布包。
“衣衫,送给她替换用的。”
武煌突然有点感激风少凡,他这个粗人一向没想这么多,忽略了她可能的需求。
“多谢!”他十分难得的向人道谢。
风少凡一愣,完全没有料到这两字会从师父口中冒出来。
再看了师父与躺在床铺上的白霜一眼,风少凡心里有了个底,笑着说道:“难道你对她动了心?”
“胡言!”武煌斥喝。
他哪有可能会对一名来历不明的女子动心?但是,他那些反常的行为又做何解释?他心里没有答案可以去反驳这点。
“顺便告诉你一件事。”风少凡向来是不会为了他人而做这么多事的。
“什么事?”武煌看着他,他可是查到白霜的来历?
“我派人查过了,长安城及附近邻镇都没有女子失踪,也没有叫白霜奇Qisuu。сom书的女子存在。”呵,可不是他在自夸他们风堡的情报能力,实在是无人能比及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知道武煌过去的身分、来历和他的住处,还要求他收他为徒啦!天晓得他住在山林中有多难找的喔!谁又会知道一位居于山林中的莽夫,就是武功显赫的将军?
所以,他特在心中感谢风堡的情报能力。
“那她可是外地来的?”武煌心想有这可能性。
“这我也想过。”风少凡接着道:“所以我也派人至全国各地搜查,明后天就会有消息。”
“嗯。”她的身世即将查明。
但是为什么,他心底却涌上一股淡淡的不舍之情?
风少凡往屋外步去,在离去之前抛下一句话,“到时候,师父,你可会舍得让她离去?”语毕,他连忙施展轻功离去,以免小命不保。
武煌没有追上前,反而坐在床铺边看着白霜沉静的睡容,沉思到天明。
第三章
武煌虽然明知直盯着他人的睡容瞧,是一件十分失礼的行为,但他还是直盯着白霜瞧了一晚。
都是那该死的浑小子所惹的祸,说什么他动了心,害得他一夜未眠。
他承认她是他有生以来所见过最美的女人,但是,他怎么可能就因为这一点而对她动了心?一派胡言!
此时,白霜悠悠自睡梦中清醒过来,一睁开眼就瞧见武煌坐在床铺边直盯着她瞧。
她连忙起身,“真对不起,昨夜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就昏睡过去。现在都早上了,我们要去工作了吗!”
她昨夜是何时熟睡入眠的!她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打紧的。”武煌站起身走出门外,“你可以再多休息一会,我先到后面山林内砍些木材回来。”
没法子直视她的限,那会让他回想起昨夜他点她穴道一事,令她内心十分愧疚。
白霜听了连忙追上前,“我也要去,或许我可以帮上一些忙。”夫妻原本就要互相扶持、互相帮助的,不是吗?
武煌看了她一眼,“随便你!”若是她要跟来,就由她吧!
白霜轻移莲足,尾随在他身后,跟着他来到后山的一处密林。
武煌见她行走山路这么久,气息却依然稳定,心里十分纳闷,换作一般女子早已气喘如牛,而她竟然完全无碍!
她可是有习武?但是看来却又完全不像,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他百思不得其解。
“你可是打算在这砍柴吗?”不然他怎么不往前走了呢,反而停下来直盯着她瞧!
“呃……”武煌连忙回过神来,“是啊!”
真是该死的,为何他老是在想着与她有关的事情!他连忙拿起斧头伐木,好让自己的思绪不要一直放在她的身上。
此时白霜被一旁生长的野生药草吸引住目光,或许她可以自行制作一些药丸、止血药,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砍完木材之后,武煌回头就见到她弯下身,在林内采集野草,“你这是在做什么!”
“采集药草啊!或许我可以将之做成止血药丸,以备将来受伤时所需。”而她十分清楚制药的步骤及方法。
武煌没有答腔。平时他若是受伤流血,都随鲜血直流,反正到最后一定会自动止血的;不过是受伤流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