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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那位老妇人竟然就是燕寒的母亲。
燕寒知道后，便就一直对穆无凡心存感激，所以才会出手帮他。
得知这点后，穆无凡心情愈加不错。
以他对燕寒性格的分析，燕寒绝对不会真正地背叛凌苍，但自己以后的一些事情，倒也是可以找他帮忙。
两人又四处走了走，穆无凡停下来道：“燕统领公职在身，还是不多劳烦了，我也准备回去，燕统领还是去忙公事吧。”
燕寒微犹豫，道：“那神医自己小心。”
穆无凡点头应了声，转身离开。
但他却并没有真的回去，而是去了迟煜曾经的寝宫里，找到了迟煜曾经替自己作的那副画，然后拿了回去。
穆无凡回去的时候，凌苍竟也还没回来。
他似是不经意，但却也是绝对故意地，将那副画放在了一个不起眼、可也不难让人发现的角落里。
然后他也让人找来了笔墨与画纸，将画纸平摊在桌子上，毛笔上蘸了墨，随意画起来。
穆无凡并不擅长作画，但他就是要故意地，再狠狠戳在凌苍心上。
终于到了夜晚的时候，穆无凡画好了一幅。
乍一看，上面画的像只猴子，近一看，也是一只猴子。
穆无凡放下笔，欣赏了一会，自我觉得还不错，起码让人一眼看得出来画的是什么。
就在他正又要提起笔在上面加一笔的时候，凌苍回来将他从身后拥住。
穆无凡身体顿一僵，手中的笔掉落在画纸上，点出了一个大的墨点。
凌苍见他有了兴致作画，本来还心生喜悦，可穆无凡回头望向他却是满目的怒意。
凌苍看了一眼画纸，很快意识到，说道：“对不起，我立即让人帮你刮掉。”
可能是因为不想让穆无凡再想起迟煜，所以他在穆无凡面前从来不以朕自称。
穆无凡冷冰冰道：“不用，我自己来。”
他说完，接过宫女手中递过来的小刀，将画上的墨点，一点一点仔细地用小刀刮起来。
可是最终也没刮好，纸上还被刮出来了一个大窟窿。
穆无凡：“……”顿时整个眼角都不禁抽了一下。
凌苍有些慌乱，立即拥住他道：“明日再画吧。”
穆无凡不语。
凌苍怕他看见画纸又伤心，将他横抱到榻上吻住了他。
一连好几日，穆无凡无事时就提着笔作画。
终于这一天，凌苍发现了角落里的那副画，上面画的是穆无凡，而画的右下角落款是迟煜。
瞬间，他终于明白了，穆无凡为什么会突然迷上了作画，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这是迟煜擅长喜欢的事情。
他盯着那副画良久，最终咬牙又放了回去。
只是晚上在榻上的时候，他又狠狠地要了穆无凡。
可是没用，那种心脏空洞，仿佛被人挖空了一块的感觉丝毫无法缓解。反而让人愈加地感觉到慌闷不安。
即使拥有着一个人的身体，让他在你身下再如何地意乱情迷，可每当情欲达到最顶端时，他口中无意识喊出来的却总是另一个人的名字，并且也将那一个人的喜好当成了他自己的喜好。
这究竟是已经达到何种程度的爱，凌苍不敢去想，每想一下他都嫉妒到几欲发狂。可是也无可奈何。
这世间，最容易得到的是人心，可最难得到的也是人心。
它在你轻视不屑的时候，触手可及，可却在你后悔想得到的时候，遥不可及。
凌苍心痛着，却也只能忍受。
……
又一段时日下来，穆无凡看着越来越接近完成的被虐值，心情大好。
可就在即将完成任务，只差最后5个数值点的时候，数值卡住了，从此不管他再如何地狠戳凌苍心窝都没用。
穆无凡想了一下原因，大概是因为一个人被虐久了，被虐承受力达到某一个点后，就产生麻木了吧。
只是没想到，这一麻木竟就是好几年。
穆无凡虽然有些着急，但也依然镇定地在找着最后的突破点。
这时候，终于又有了迟煜的消息。
穆无凡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忽然觉得，突破点找到了。
第22章 被一只腹黑渣上22
如今又是秋末，容易战乱纷飞的季节。
穆无凡得知迟煜的消息，也是偶然从凌苍的一封奏章里看到。
当时迟煜看似是落荒逃了，但他毕竟是迟国名正言顺、百姓爱戴过的皇帝。所以即使落败，但也仍有稽太傅以及其他一些誓死拥护他的忠良臣子追随。
而凌苍当时答应了穆无凡，不会再对迟煜有任何的追杀。
也因此便使得迟煜有机会，一路逃到了迟国边疆之地，安定下来之后，短短五年内扩充势力，再次自立为王。
迟煜始终没有忘记，终有一天，他要再次夺回穆无凡！
五年过去，他心中的思念没有减退半分，反而是一天比一天强烈。
为了穆无凡，他这五年来的每一天都在四处招揽着势力，不间断地扩充着自己的兵力，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将穆无凡再次夺回自己身边。
穆无凡此时看到的奏章，便就是迟煜自立为王，发动战乱的上报奏章。
他看完后先沉吟着，并没有立即觉得迟煜是为了自己。
可一向高冷的系统却忽然冷冷出声道：
穆无凡一怔，他本来想幽幽地回一句怎么可能，毕竟都五年过去了，迟煜就算曾经再怎么地深爱过他，但五年了，也总该淡了。
可这么想着，他对系统的话却还是有些不知道如何反驳。
夜晚的时候，他躺在榻上，凌苍俯身下来，埋头吻在他锁骨间。
两边宫女见此，立即拉下了殿中淡金色的帘子，更加低垂下了头，小心翼翼站在两侧。
穆无凡这五年来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身体上的皮肤依然白皙诱人，双腿修长笔直，面容英俊中又透着一股清秀，浑身满满的禁欲系味道。
凌苍如今对他简直是已经宠爱到了骨子里，恨不得与他血脉相连。仿佛他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能让人上瘾一般，不论亲吻多少次，都还是觉得远远不够。
穆无凡忍耐压抑着，但终于还是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嘴里忽然喊了一声：“阿苍……”
他望向凌苍，眸子里陡然间有些水汽弥漫。
凌苍亲吻的动作霎时一顿，有些不敢置信盯着身下的人。实在是穆无凡已经太久没有这样亲昵地唤过他，他心里瞬间有些喜悦难以控制道：“无凡，你终于肯原谅我了？”
穆无凡没有直面回道，只是轻淡说道：“都已经五年了，之前再多的事情也该过去了。”
意思是不想再纠结过去，想要好好相处，毕竟他曾经承诺了，要与凌苍相伴一生。
凌苍即使明知道他还是无法再爱上自己，可心中的喜悦还是难以控制，他再次低头轻吻住穆无凡，有些动情说道：“我爱你。”
穆无凡很难得的轻轻回应了他一下，与他舌头相缠。
凌苍瞬间心脏猛跳，呼吸都差点停滞掉。
穆无凡闭上了眼睛，与他配合着。
可是这一夜，凌苍却没有再与他做爱，只是亲吻遍他全身，然后将他宠溺拥在怀里，一夜拥到天亮。
第二日，穆无凡已经很久没有再碰过弓箭，他突然又有了兴致。
凌苍当然是很愿意陪着他。
两人一起射箭。可是术业有专攻，没有人是能够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的。
穆无凡次次正中箭靶红心，转头却发现凌苍神色间有些黯然。他便放下自己手中的弓箭，走过去指导凌苍。
凌苍看着他眉毛微蹙，薄唇紧抿，一副认真的样子，简直与当初在军营的时候一模一样，嘴角不自觉地轻勾起一抹弧度。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之间也都是很温馨和谐。
只是边疆的战事，却从未停过，甚至在往京都蔓延而来。
凌苍一开始多少是有些低估了迟煜，在他眼中，那人只是一个无用的亡国之君。可却没想到，他这次卷土重来，势力竟会变得如此之大。
派去的兵力，也都是一连战败。
凌苍周身气息阴寒，最终决定，亲自带兵出征。
之前他是答应了穆无凡，不再对迟煜有任何的追杀，可这次却是迟煜自己发动战乱，所以这次，他势必要将迟煜彻底除掉。
穆无凡到现在仍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是在得知凌苍要带兵出征时，他微皱眉道：“我也去。”
凌苍瞳孔微缩。
穆无凡眸中一片清亮，继续认真说道：“既然承诺了要相伴一生，那我们就该生死相随，永不离弃。”
凌苍心中复杂，穆无凡的话自然也是他心中所想所希望的。可他也深知，迟煜此次的目的很明确——他要夺回一切，包括穆无凡。
他又怎能让他们再次见面？
哪怕是穆无凡不经意看向迟煜的一个眼神，都能让他嫉妒不已。
可是最终，他也只能道：“好，明日便启程。”
一路上，穆无凡也不愿意坐在马车内，他也穿了一身银色战甲，与凌苍一起在外骑着马。
凌苍虽然久未征战，但如今一身金色战甲披上，气势丝毫不减当年，满满的强势慑人气息，脸部轮廓性感狂野，浑身都在释放着雄性荷尔蒙。
比起其他时候，穆无凡不得不说，他更喜欢此时穿着战甲的凌苍，因为看上去性感，让人想睡。
穆无凡一笑：“其实我挺喜欢他的。”
穆无凡在骑马上，总归是有些不擅长，不知不觉间，就比其他人落下来一段距离。
凌苍返回去，伸手将他从马背上拽过来，揽在身前，与自己共骑一匹马。
穆无凡有些不自在道：“这么多将士都看着呢。”
凌苍道：“让他们看吧。”
穆无凡噤了声，脸上泛起些通红。
凌苍的手紧箍在他腰间，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忍不住便低头轻咬了一下。
穆无凡身体顿时一僵，回头眸中有些怒意，尴尬看了看四周其他将士，脸上更加通红。
凌苍见他生气，立即沉声道：“我错了，一路上再也不碰你了。”
穆无凡没理他，转过了头，不再出声。
将近一个月后，军队终于到达了驻营地。
穆无凡之前装作不知道敌方统领是谁，但如今他也不得不知道。
凌苍目光盯在他脸上，试图捕捉到什么情绪，可穆无凡面上却是很平淡，看不出丝毫。
他很平静地将自己此次带来的药草药膏之类的都整理了一遍，起身说道：“我去营外看看，有没有伤病需要医治的将士。”
凌苍不想让他劳累，抓住他道：“不用，有伤病他们自然会来找你。”
穆无凡却并不认同，说道：“我还是去看看，顺便给他们发一些常用的药。”
凌苍还有军中要事要商讨，不能陪着他去，只能派了两个士兵去跟着他。
穆无凡和两个士兵拿了药，走出了凌苍的营帐。
外面天色已经渐渐灰暗。
他挨个去各个营帐中送完药后，夜已经很深，可是回来的时候，凌苍竟然还在看着战略地图。
穆无凡本来想静悄悄地走进去，不想打扰到他。
可凌苍见他回来，却立即就放下了手中的地图，过来将他拽进怀里，道：“就这么一会不见，我便已经很想你。”
穆无凡对他讲情话的技能一直都是很服的。微抬头看着他，眸中有些水亮，但最终也没回应什么，只是道：“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