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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凡东教授，”宋淮说。
“也很久没见到王教授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去拜访一下，”厉城骁对宋淮笑笑，“陪我一起？”
“可以啊，”宋淮点点头。
“那个……”李亚星弱弱地开口，“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厉城骁牵起宋淮的手，在李博士跟前晃了晃：“还不明显么？”
李亚星：“……！！”
两分钟后，IVE实验室的微信群当时就爆了。
“卧槽！小宋昨天说的马上要结婚的男朋友，就是厉总？！！”
“什么？！！！！”
“新来的问一句，厉总是谁？”
“五年前，咱们实验室跟厉氏有合作，厉总就是厉氏集团的大少爷！那个项目持续了两年，三年前才做完的。”
“所以小宋是嫁入豪门？！！！”
“我去，太奢侈了吧，小宋的新电脑这配置，都能当工作站了吧？”
“@高骏臣你跟小宋走得近，你知道他男人是厉氏的大少爷么？”
高骏臣正在车间忙活，并不知道实验室发生了什么，群消息是日常屏蔽的，只有被艾特的时候才会看到。他翻了翻群消息，回复：“知道。”
“那你不告诉我们？”
高骏臣忍着脾气问道：“这个很重要吗？”
“难道不重要吗？”
“那可是厉氏，豪门呐！”
“好歹是咱们实验室以前的甲方爸爸呢！”
“你说，有了小宋这层关系，今年咱们是不是可以再跟厉氏有合作？当年那项目可是千万级的，厉氏出手真的很大方！”
“过来人说一句，那时候实验室的津贴比现在都高！你想想，现在通货膨胀这么厉害，当年都比现在的津贴都要高。”
“而且那时候咱们实验室还不是省级重点，要不是有厉氏的那个项目，有了些成果，咱们都很有可能评不上的。”
“＇/花心＇＇/色＇”
厉城骁和宋淮同时出现在办公室时，王老师一愣：“厉总，你怎么来了？”
厉城骁上前与王老师握手：“早该来的，是我一时疏忽了，忘了问淮淮他在哪个实验室。”
王老师转脸问宋淮：“小宋，你跟厉总是……”
厉城骁非常大方地揽过宋淮的肩膀，笑道：“我们已经订婚了。”
王老师懵了会儿，而后哈哈大笑了两声：“这么巧呢？”
三人又聊了会儿，厉城骁就说道：“王教授，正好厉氏这边今年还有一些研发工作要做，只是我一直在忙新公司的事情，难免分。身乏术，正好淮淮就在这里，那干脆今年我们再谈个项目？”
有投资方主动谈合作，王教授自然是喜不自胜，一叠声地说“好”。
厉城骁问道：“行，我让厉氏那边做一个需求报告出来，过两天给您答复？”
“可以可以，”王老师笑道。
从王老师办公室出来后，宋淮把厉城骁拉到了离实验室较远的楼梯口，问道：“你没必要因为我就跟实验室签合同。”
“是因为你，也不是因为你，”厉城骁笑了笑。
宋淮有些懵：“什么意思？”
“厉氏那边我确实今年就没怎么花精力在上面了，都是许项和朱珂他们在帮我盯着，但毕竟他们不是自己人，管理上他们可以介入，但最终的决定权我还是希望能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而且许项和朱珂要把精力花在管理上的话，技术层面自然就少人了，所以这时候跟高校合作也不失为一个选择，有些事情可以委托给实验室，那他们也就轻松一些了。”厉城骁说道。
宋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也别因为我的关系，给太多的钱了。”
厉城骁闻言忍不住笑了：“我是个商人，又不是慈善家，该怎么报预算我会让财务部做好表格。”
宋淮故作嫌弃地“啧”了一声：“厉总，您太没意思了，没有做昏君的潜质。”
厉大少爷：“？”
宋淮：“这个时候，你难道不应该跟我说，为了讨我开心，就会疯狂给项目砸钱吗？毕竟这样我在大家面前就更有面子，大家也会更加关照我的吗？”
厉总冷嗤一声：“我的人，我亲自关照就好，要他们作甚？”
宋淮：“……”
说还是你厉总会说。
“你不是说过要帮我么？”厉城骁饶有兴致地看着宋淮，“如果真要合作，我希望你能担起牵头人的责任，你是实验室的人，更是我的人，所以你两边都得操心，可能会很累。”
宋淮明白厉城骁的意思，也就是说，以这个合作为切入点，他要开始全面了解厉氏汽车产业的方方面面，从技术到管理，面面俱到。
“所以我现在是打两份工，但是只拿一份工钱？”宋淮开玩笑道。
“实验室这边的津贴王教授会怎么给你我不知道，但厉氏那边……”厉城骁挠了挠宋淮的下巴，“赔个大少爷给你，行不行？”
宋淮抿嘴笑了笑，而后开口：“谁稀罕你啊，我只想要钱，唔……”
厉城骁已经吻在他的唇上，宋淮仰起头来，双手搂在了大少爷的脖子上。
“啊！我、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一个过来扔垃圾袋的女生惊恐万分，立马掉头就要走了。
宋淮的耳尖儿瞬间红透了，他猛地推开厉城骁，扭头对那个女生说道：“你、你来扔吧，没关系。”
女生闻言，跑得更快了。
宋淮：“……”
他瞪了眼厉城骁：“以后你在公共场合，能不能收敛点儿？”
厉城骁笑道：“收敛？你怎么不推开呢？刚刚谁还在我耳边喘呢？”
“流氓！”宋淮狠狠地剜了眼厉大少爷，“你跪安吧你，我走了！”
厉城骁一脸震惊地看着宋淮那头也不回的背影，哭笑不得：这小兔崽子，用完就扔啊。
**
因为有了厉城骁的承诺，又因为宋淮的身份特殊，王老师给宋淮的任务就变成随时跟踪厉氏那边的情况，争取尽量早点立项。宋淮自然也是非常乐意的，毕竟他是真的想早点加入厉氏那个团队。不过高骏臣心里有些不太开心，毕竟昨天王教授还跟他说要宋淮跟他做项目的，却没想到厉城骁一来，宋淮就独立承担起了跟厉氏合作的牵头人一职责。
当宋淮跟许项联系的时候，后者简直感动得要哭出声来了。
宋淮好笑道：“怎么了？”
“我还以为厉总要放弃我们了，”许项弱弱地说道，“他现在新公司办得风生水起的。”
“怎么会？”宋淮有些无奈，“汽车可是厉城骁的梦想，他放弃什么也不会放弃你们的。你们怎么会这么想厉城骁呢？”
许项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嫂子，我要是说了，你可别打我，也别告诉厉总。”
宋淮忍笑：“行，保证不告状不记仇。”
“以前我也这么认为，但是在厉总连着半年不怎么管我们之后，我就不这么认为了，毕竟X&H那边实在是越来越牛逼了，厉总对我们简直就是放养，但是现在你要来谈合作了，我就又这么认为了！”许项说着说着，就愈发的意气风发了起来。
“为什么？”宋淮纳闷儿道。
“因为你来了啊！”许项声音非常的清亮，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厉总放弃谁也不会放弃你的！”
宋淮一个没忍住，“噗”的一声就笑了：“我怎么听着，感觉像是我就是押在你们那里的人质，只要有我在，厉城骁就肯定不会不管你们的死活。”
“对啊对啊，”许项闻言忍不住点头，而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立马否认，“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淮笑道：“行了，没人怪你，你这两天想想有什么是需要委托实验室帮忙做的，你们厉总想跟我们实验室合作。还有就是，你把厉氏的一些材料发我看看，我想对厉氏有更全面的了解。”
“那个，嫂子……”许项声音小小的，“那些材料，你不会给你们实验室的其他人看吧？”
宋淮觉得莫名，扶额：“你说呢？当我傻吗，把商业机密透露给外人。”
许项说：“可你现在是以实验室牵头人的身份负责这个项目啊……”
“虽然我还没有正式加入厉氏，不是厉氏的人，可是，”宋淮一字一句道，“你们厉总是我的人，我能害了我自己的人？”
许项心中疑惑尽扫：“嫂子英明！”
宋淮：“……”
憨憨。
宋淮和高骏臣虽然两人在同一个实验室，但因为在不同的项目组，所以平时交流得也不多，甚至有时候连吃饭因为一个在忙一个不在忙而错过。宋淮这几天一直在跟许项保持联络，许项对厉氏的情况非常的了解，给他发了很多的资料，宋淮这段时间就基本上废寝忘食地研究这些资料，现在有了一些想法，便打算亲自去一趟厉氏。
“我下午去一趟厉氏，这几天看了这些资料，想去厉氏再深入了解一下，”宋淮打电话给许项，“你抽点时间出来给我。”
“那怎么行？”许项说道，“嫂子还是我过去吧，A大跟厉氏打车要一个来小时呢。这要是厉总知道了，我怕他会扣我的薪水。”
“没事，”宋淮忍不住笑了，“我还没正式加入厉氏呢，现在可是实验室的人，哪有让甲方跑腿的道理，再说了有些事情在厉氏说方便一些。”
那倒是真的，毕竟万一涉及到了商业机密，在实验室说不太好。念及于此，许项点头：“行，那嫂子我等你。”
下午，宋淮来到厉氏的时候，发现厉氏跟以前相比，似乎要冷清了很多，连门口的保安精气神都不如以前了，他到32楼后看到许项，就跟对方表达自己的困惑。
“嫂子，你不知道吗？”许项问道。
宋淮摇摇头：“厉城骁现在也很少跟我讲厉氏的事情了，他的重心现在都在那边。”
许项压低了声音说道：“厉氏这两个月裁员了很多人，还有好几个部门被一波清理干净了。”
宋淮瞪大了眼睛，愕然：“怎么回事？”
“就厉氏这几个月来股票下跌厉害，一些项目做到一半就做不下去了，之前跟咱们厉总的X&H抢那个互联网金融的case输了，相当于直接断了厉氏一年近20％的盈利额了，厉二少爷就裁了很多的员，”许项叹了口气，“反正厉氏是大不如前了。”
宋淮吐槽道：“那也是厉子凡自己作死，为了跟他哥刚，做了那么多影响社会信用度的问题，大家自然不太愿意信他了。”
“很多人就说，厉氏之所以到今天这地步，完全就是咱们厉总害的，害他们工资下跌、害他们战战兢兢生怕明天一睁眼就被通知炒鱿鱼，”许项抱怨道，“所以他们现在看到我们汽车分部的，就跟看到仇人似的，我们32楼小分队被集体清出了公司的微信群。”
“……”宋淮一阵无语，“他们是没有脑子吗？怎么不去看看他们二少爷做了些什么事情！跟厉城骁有什么关系？”
“就是啊！”许项继续吐槽，“不过这也好，我们还不愿意跟那些没脑子的人为伍呢！”
宋淮登时就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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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后，宋淮跟许项终于谈完了正事，他说道：“行，我大概知道你们的诉求了，我回去整理一下再发给你看看，如果有什么要补充的或不对的，一定要跟我说，不要顾及我就给乙方面子，你们现在是甲方。”
许项就笑了：“行，我保证做到铁面无私。”
厉氏离X&H不算很远，他决定现在去找厉城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