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彩媛原本是奔着贵妃椅去的,结果被一对绯闻情侣眼疾手快给占上了,再一回头,那边儿坐着导演和节目组的负责人,自己娇声娇气的哼了一声,还是助理过来摘下了凹造型的围巾垫在地上,请她将就一会儿。
王姑娘自暴自弃不坐那围巾,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反正屁股后面的两坨是擦不掉了,又何必费事。
助理见她不领情,只好自个儿坐了围巾,和她面对面坐着,一面拿出了湿纸巾,替小主儿沾了沾花掉的妆,由于是对面而坐,眼睛一瞟就瞟到了王姑娘坐姿不雅的裙底,脸上一红,附在她耳边说道:“带那个了吗?怎么生理期自己都不记得呀?”
王彩媛不明就里地看着她:“哪有?我前几天大姨妈才走了呀。”一面低头瞧了瞧自个儿的裙子,这一瞧不要紧,吓得花容失色,险些背过去气。
就看见自己一身儿婚纱白的小洋装,底下的蓬蓬裙这会儿竟然已经全部染成了红色,多亏是灯光昏暗看不清楚,若是在光线充足的白天,铁定要被人当成是流产的症状。
“血!”王姑娘一声惨叫就跳了起来,伸手在裙摆上一抹,粘嗒嗒的,还带着十分浓重的腥气。
这一嗓子堪比楼上传来的似有若无的惨叫声,成功博取了众人的眼球儿,拿手电一照,原本整个儿灰蒙蒙的波斯毯上,不知何时已经渗出了许多暗红的出血点,好像还在继续。
不只是这块地毯,就连周围的地板上也都渐渐的渗出殷红的液体,十分粘腻,有的还夹带着半固体的血块儿,十分缓慢地从地下流淌出来。
金文玲叫了一声不好,拉住了纨贝勒站起身来,果断地对众人说道:“咱们快出去,这里不干净!”垫步凌腰一纵身就蹿出去两三米,几下就来在半掩的大门前面,正要伸手捉住门把手,那扇门却好似有灵性似的,“嘭”的一声紧紧关上了。
金文玲暗叫一声不妙,再伸手去扭那扇门锁,却怎么也打不开,正想掏出钥匙来试一试,纨贝勒已经到了身边,他是个混不吝的性子,也没管那么多,伸手一扭,却忘了自个儿膂力太大,竟硬生生的把门锁连着里面的机关就薅了出来。
照理说机关都没了,大门自然就打开了,可是这扇门却依旧好似铜墙铁壁一般文丝儿没动,纨贝勒有些发急,长腿一伸就踹了上去,明明是老旧的木门,却好似提到了铁板上,哀嚎一声抱着腿就跳了起来。
金文玲在他腿骨上按了按知道没事,一面叹了口气:“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这是生门锁了,出不去的。”这时候地面上的血液已经越积越多,照理说这么老旧残破的房子,总该有些老鼠洞或是地板渗漏的地方,然而血水却不降反升,没过一会儿就淹没到了众人的脚踝。
几个女艺人早就吓哭了,纷纷蹿上楼梯去暂作躲避,可是血水还在不停地上涨,只怕过不了多久就要淹没了一楼的大厅!
金文玲摇了摇头,对玉良纨说道:“扯呼。”两人也跟着大家一起退到了二楼,几个男演员合力把楼梯口的门反锁上,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掩耳盗铃而已,大家都有种不祥的预感,很快一楼的血水就会涌上来,把这些人淹没在这座鬼宅里。
王姑娘早已经吓得痛哭失声,别的女演员也有的已经崩溃了,扯住王彩媛的头发就往墙上撞:“你知道这里闹鬼还提议来,你安得什么心,要把大家都害死吗?”
王彩媛的头被按到墙上,且喜这座小楼是西方古典风格的装修方式,墙上都贴着厚厚的壁纸,倒是没有撞破了头,只是被壁纸上面的灰尘呛得直咳嗽,一面摇摆着脑袋哭道:“不要再推了,墙上的印花硌痛我了!”
这句话说完,那个推她的女孩子脸上立刻变得比原来还要惨白,慢慢地放开了王彩媛,倒退了好几步:“墙上……墙上是平的呀……”
王姑娘立马觉出不对来,双手撑住了墙体,勉强从墙上抬起头来,抬眼一瞧,方才自己头部撞击过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张胎儿的脸!
“啊啊啊啊啊!”王彩媛失声尖叫,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忽然又觉得自己的屁股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心有余悸的她忍不住抬起屁股一瞧,方才自己正坐在了一个胎儿还未成形的小脚丫上面。
不祥的预感笼罩着众人,拿起探照灯往四下里一照,四周的地板上、墙壁上,甚至是天花板上,不断地显现出许多胎儿的残肢断臂,许多还没有完全成形的婴孩儿的脸好像浮雕一样渐渐从四面八方浮现出来,还没有长出眼球的大眼眶空洞无神地盯着众人,带着一丝没有来到人世间的不甘心,看上去十分的怨毒,忽然就长开了还没有长牙的小嘴儿,露出一排排空荡的牙床,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啼哭。
一个胆小的女孩子一下子就吓晕了,那些平日里又是秀人鱼线又是PO健身房自拍的小鲜肉们谁都没有上前去扶一把,反倒是纨贝勒这个圈儿外人二话不说,上来就把那姑娘抱起来扛在肩上,一面招呼众人:“只能往三楼去了。”
金文玲点了点头,率先跟着他上了楼梯,众人早已经吓傻了,这会儿只得跟着纨贝勒他们往楼上躲避这些可怕的婴灵。撤退到了三楼,回身把楼道门反关上,那些凄厉的婴啼声才算是渐渐的蔓延消散开去。
众人都长吁了一口气,这一回算是死里逃生,就算是再厉害的妖魔鬼怪也架不住大日头,只要熬到了雄鸡一唱天下白,自然就百鬼辟易了,正打算歇口气儿,忽然王姑娘就战战兢兢的说道:“灯……还亮着呢……”
大家给她这一提醒儿,才忽然意识到方才刚刚进入洋楼的时候,亮着一盏孤灯的就是三层,果然朝着楼梯间的旁边望去,虽然隔着转角看不清爽,也隐隐约约能感觉的有些细微朦胧的光线。
要是一开始没有发生这么多怪事,只怕还有胆气足的小咖们提议去探探险,可是经历了方才的生死关头,再也没有人肯说一句话,黑暗之中一双双惊恐的眼睛紧紧盯着转角处微弱的灯光,好像随时会从黑暗中扑出一只恶鬼来,把他们撕咬殆尽。
有的女孩子坚持不住,早就跌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哭了起来,就是那些个平日里没少饰演英雄少年的小鲜肉们,这会子也都面无人色,一个个贴着墙壁,尽量把整个背部都靠在墙体上,就好像多了一丝心理上的慰藉似的。
只有金文玲和纨贝勒见过世面,依旧不动声色,但还是十分戒备地盯着转角折射过来的细微光亮,众人都屏住了呼吸,正是人间私语天若闻雷的时候,忽然黑暗之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好像什么东西正沿着拐角尽头的那条甬道爬行过来一般……
第19章 血盆女
听见窸窸窣窣的爬动声,所有人的神经都已经崩到了极限,纨贝勒本能地护在金文玲跟前,金文玲悄悄推了他一把:“不到万不得已别动手,这屋里的只怕都是流光的先人。”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那纨贝勒只觉得绿光罩顶,恨不得自个儿马上就招来三昧真火,把他家的房子点了。鼓起了包子脸带着一脸的闺怨,回头看了看金文玲低声说道:“干嘛,还护短儿啊……”
正并头说着小话儿,就听见王大姑娘一声惨叫,见她脸上惨白地盯着转角处,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指着前面,贝齿由于打颤,碰撞出叮叮咚咚的声音:“手……手……”
借着细微的亮光,可以看到在拐角处伸出一双女子细白的柔夷,葱管也似的指甲上涂满了大红的丹蔻,无名指上还带着镶满了珠翠的护甲。
几个女孩子们都吓得抱在了一起,把头深深地埋在自己的双膝之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骚气,纨贝勒倒是很有经验,蹙了蹙眉回头看看那几个并排靠墙站着的小鲜肉,附在金文玲耳边道:“你这朋友家里有没有多余裤子啊?”
金文玲没理他,紧紧盯着那双还在爬动的手,上面的护甲闪烁着珠光:“旗人……”澹台流光曾经说过,当年他先祖三房里迎娶的是一位前清格格,因此虽是三房,却贵乃不可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遭了妯娌妒恨,离奇身死,难不成就是如今这个主儿?
那双白皙细嫩的小手儿还在吃力地爬动着,在转角处渐渐地清晰了起来,长长的大红指甲扣进了木质地板,在上面划出刺耳的吱吱声,一寸一寸费力地移动着,就好像一个双腿残废的人,只能靠着前肢在地上艰难地爬行。
纨贝勒附在金文玲耳边:“腿又打折了?”金文玲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说话,就在这时候那女子才现了真容,与手上精致的妆扮首饰不同,头上梳妆整齐的两瓣花苞,有一边已经完全散开了,另一边也是摇摇欲坠,上头还用簪子别住了一架大拉翅,本应是端庄中正的格格发髻,如今耷拉在一旁,就好像一只落辔的凤凰。
那女子显然哭过,一双眼睛烂桃儿一般的肿起来,打湿了精致的桃花妆,也许是剧痛之中伸手在面上乱抓的缘故,满脸的胭脂水粉都含混在一起,失去了万方仪态,倒像是个马戏团里散了戏正在卸妆的小丑……
女子的半个身子已经从转角处爬出来,没有瞳仁的眼睛空洞地盯着前方,忽然好像发现了这群活人似的,倏忽激动起来,长长的护甲扣在地上,明显加快了爬行的动作,连手肘也一并发力,丝毫不吝惜身上绣工华美的旗装。
等到整个儿身子都已经爬出来的时候,众人才看明白了,原来那女子竟是个孕妇,而且腹部高高的隆起,明显已经快要瓜熟蒂落,因为这肚子的拖累,所以女子不能行走,才会只靠在上半身的力量在不断地爬行,她爬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十分漫长的血迹,血量惊人,远远的看去好像一条笔直的红线。
金文玲倒是不怎么担心,有纨贝勒在,这种小局面甚至都不用自个儿出手,抬头一瞧,却出乎意料,玉良纨竟然眼圈儿红红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
他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可是从小每次被醉酒的父亲打骂时,都能听到过相同的故事,难产、血崩、八个小时、死在手术台上、保孩子,女人的最后一句话是保孩子……
“妈妈……”纨贝勒面无表情地朝着那尘埃中的女子走了过去,俯身蹲了下来,那女人还在吃力地爬行,见了活人倒是一怔,显然没想到有人能有胆色到她近前来。
纨贝勒温和地看着她,忍不住伸手拂去她脸上几丝凌乱的碎发,那女子虽然已经怀着身孕,脸上却非常年轻,大概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女模样,瞪着天真的大眼睛,瞧着面前这个怜香惜玉的俊美男子。
纨贝勒被她含混着少女和母亲的双重气质深深的吸引住,一时之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正在恍惚间,忽然给人从身后拦腰抱住,只听金文玲在自己耳边说道:“快走,她不是你的母亲!”
玉良纨一时回不过神儿来,突然那女子长啸一声,整个身子竟然凭空直立了起来,她的下半身就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只见那女子的下半身的旗袍残破衣不遮体,原本浑圆的肚皮竟然已经被撑破,好像一张血盆大口,长着阴齿(此处有码),张牙舞爪地朝着纨贝勒扑了过来,要不是方才金文玲从身后扯住了他,只怕这会儿玉良纨已经成了那女子的腹中餐!
金文玲啧了一声:“血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