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文玲啧了一声:“血盆女?”玉良纨这会儿也回过神儿来,把金文玲往后轻轻一推,回身就捉住那女子的手腕,谁知那女人竟然全无惧色,倒翻过来用另一只手捉住了纨贝勒的胳膊,整个儿身子就纠缠上来。
玉良纨大惊失色,自己的三昧真火敢情就是个六脉神剑?关键时刻掉链子啊?身后金文玲一声娇斥:“遭了,阴水破阳火,你的至正之气给她身上的羊水玷污了……”
没有了三昧真火的加持,玉良纨一个肉体凡胎根本就不是这女鬼的对手,别看她生得娇俏天真,却力大无穷,一伸手就掰开了纨贝勒的腕子,却伸开手臂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就好像一位母亲在哺育婴儿一样,死死地缠住他,腹部那个血窟窿就要往纨贝勒身上招呼!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忽然眼前寒光一片,那女子被逼的不得不撒了手,纨贝勒看准时机就地一个咕噜毛儿滚在一旁,再一抬头但见金文玲腰中软剑已经出鞘,一泓秋水相仿,直指那女子面门。
那旗装的女子忽然笑靥如花地瞧着他,竟伸手双手来握住了剑尖儿,金文玲秀眉一挑:“放肆!”
女人抿了樱桃小嘴儿微微一笑:“你我都是龙裔,你又能奈我何呢?”金文玲闻言冷笑了一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
那女子脸色尴尬起来,忽然死死攥住了金文玲的剑尖儿,挣扎着就要扑过来,金文玲顾及她是故友先人,还未曾撕破了脸:“此剑伤得了长平公主,难道还伤不了你么?”
女子脸上显出绝望的神色,忽然厉声尖笑起来,她腹中的血盆倏忽张开了,里面竟伸出另外一双成年女人的手!同样涂满了蔻丹的指甲一把就抓住金文玲的胳膊。
金文玲显然没想到这女子腹内还有玄机,手腕吃痛,一时握不住剑柄,那柄软剑应声落地,发出金玉之声。
那女子腹中伸出的双手趁机握住了金文玲的手腕,膂力奇大,直把他往那女子的腹中拖去。
正在这个当口,原先给甩在一旁的纨贝勒脑袋一晃醒了过来,正瞧见金文玲要给那妖手拖进女子腹中,上前来死死的抱住了他的纤腰,金文玲回头一瞧纨贝勒,沉声说道:“滚!”
纨贝勒不答腔,只管死死的抱着他不肯放手,金文玲一只手给那一双鬼手扯住了,只得用另一只手推拒着纨贝勒,眼见推不动他,下手便是杀招,直往他后颈砍去,谁知那纨贝勒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给这一记手刀砍得双眼一翻,明明神志不清了却还是紧紧抱住他不肯放手,眼见着两人都要给那腹中的枯瘦拖进女子的血肉地狱之中。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二楼拐角处的大门哐啷一声被人踹开了,两人挺身而入,其中一个人影速度奇快地蹿到那血盆女身边,全无惧色,蹲身在地,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女人。
“お待たせしました,ただいま。”(注1)
那女子原本狰狞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柔情似水,混沌的眼神也跟着清澈起来,怔怔地瞧着面前这个英俊的男子,松开了金文玲,伸出自己枯瘦苍白的手,抚上他的脸颊。
“澹台……他们说……你不会再回来了……”
澹台流光握住那女人的手,用脸颊亲密地磨蹭着她柔软的掌心:“我会陪着你的,只要你别再害人。”
那女子笑得好像个孩子一样灿烂,可是忽然间那如花的笑靥就凝固在了脸上,放开了澹台流光,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叫:“不是我,不是我……是她!是她!孩子大了,地方小,好挤啊!她欺负我,不孝的女儿!不孝的……”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尖利,整个身子都绷得笔直地站立起来,忽然又好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颓然倒了下去,转眼就化作一汪血水,缓缓地的从老旧的地板缝隙之中渐渐渗空……
作者有话要说: 注1:让你久等了,我回来了。来自百度翻译'doge'
第20章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玉良纨大喊了一声“蜜蜜”,浑身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一抬眼却发现自个儿坐在原先开过来的那一辆保姆车上,一旁的云萝显然给他吓了一跳,见他醒了,连忙凑过来:“小首长,你觉得怎么样?”
“哥?你怎么来了。”
“是澹台少爷叫我来的,他一个人可胡噜不住你呀……”
玉良纨歪着头想了想,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怪不得自从出了事小金子就不见了,原来这家伙里通外国,去给前男友同学报信,叫他来英雄救美哇?怪我平日里把你当猪队友,竟然给我临阵反水。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车门一开,小金子动作灵活地窜了上来,手上还拿着一瓶矿泉水:“哇,果然年轻人身体就是好啊,我们小主说你这会儿应该醒了,我还不信呢,喏,矿泉水。”
纨贝勒见了他,傲娇地一扭头,做出一副坚决不接受资产阶级糖衣炮弹的态度,小金子叹了口气:“唉,这可是小主叫我送来的,你自个儿不收的哦。”
话没说完,手上的水瓶子早就给纨贝勒抢过去抱在怀里,一面问他:“你们小主呢?”
小金子耸了耸肩,伸手指指车窗外面,纨贝勒一探头,就瞧见金文玲和澹台流光站在一起,正在和导演组交涉,看样子只怕是要对外统一口径,不要再给彼此惹上什么麻烦。
金文玲的侧脸有些苍白,身上披着一件不太合身的西装外套,一旁的澹台流光只穿着衬衫,一看就知道衣服是他的。
纨贝勒心里酸溜溜的,这会儿要是递给他一条手绢儿,肯定狠狠地咬住了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磨牙。
外面可能还没谈拢,忽然见那澹台流光好像了提高了声音说了句什么,导演组的人一哆嗦,交头接耳商量起来,澹台流光不耐烦,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支票簿,笔走龙蛇写了个数字,干净利落一撕,丢给了节目组的人,虽然纨贝勒没瞧见那个数儿,看着节目组成员屁滚尿流的样子,估计是错不了。
打发了导演组的人,金文玲转身要走,澹台流光拦住他,意思是叫他上自己的私家车,金文玲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附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澹台忽然就笑起来,那个有点儿天真的笑容玉良纨从来没见过,原来这个人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纨贝勒心里觉得怅然若失,他们曾经是一对恋人,有过许多难忘的回忆,而自己和金文玲在一起的时候基本都在见鬼ORZ车门打开,金文玲动作麻利地跳上车来,对小金子说道:“开车。”一面回头看了纨贝勒一眼:“统一口径,对外都说是节目组安排的,至于这一次艺人们意外受伤的赔偿金,流光都已经支付过了。他们受惊不轻,节目组会负责登门致歉,都是三四线的小明星,也不难搞定。”
纨贝勒想爬到前面金文玲的座位上面去,却给云萝挽住了胳膊,他嘴上不说,心里十分不乐意他们的交往,纨贝勒也不是真傻,哥哥对金文玲的敌意他或多或少能感觉得到,这也难怪,如果云萝将来交了一个总是见鬼的女朋友,玉良纨心里自然也不会得劲就是了。
见车里没有旁人,也不用低眉耳语,就放弃了爬过去的打算,一面问道:“那小子都说什么了,刚刚是怎么回事啊?”
金文玲从车窗里最后看了一眼那座废弃荒芜的园林:“那血盆女是流光的一位先人,她是前清格格出身,逊帝虽然退位,架子不倒,嫁过来的时候便不肯把婆家的妯娌们放在眼里,因此遭了嫉恨,趁着三房少爷去东京帝国大学留学的时候,设局把她摆布死了。”
玉良纨自从做了玉玺拟人,别的见识没长,这宫斗宅斗倒是常见的,自个儿虽然也算是个老手儿,只是他奉行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政策,若不是大哥二哥成天闲的蛋疼没事儿就找茬儿,他才懒得浪费自个儿的心机摆弄他们,不过每次都是小惩大诫,一家子骨肉,怎么会下得去死手。
如今听见这个故事,当真浑身一激灵,摇了摇头叹道:“怪不得人家都说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由自可,最毒妇人心。可是他们就这么害死一条人命,难道上头的老爷子不追究么?”
金文玲摇了摇头:“这澹台大帅原本也是土匪出身,不大受朝廷礼教约束的,如今家里来了一位格格,终日凝妆枯坐,不侍翁姑,也是寒了他们一家子的心,再说那两房妯娌也并没有做什么,不过是蛊惑了她吸食鸦片罢了。”
鸦片导致了早产,可一家人却选择在这个时候进城看戏,把这位格格一个人留在家中,那女子拖着笨重的身子从松软的牙床上翻滚下来求救,可是下人们住的房间都在一楼外围,整个儿三层小洋楼里只有这个女人,求生的本能支撑着她在地上爬了很久很久,等到一家子看完戏坐着马车回来的时候,一开门就瞧见那个女人的尸体滚在一楼的楼梯口上面,下半身的血迹把整个儿大厅的波斯毯都染红了……
纨贝勒听了,浑身都觉得很不自在,替那女子不值起来,怪不得她看到澹台流光的时候那么激动,想来这些年阴魂不散,也是为了见到丈夫一面,讨个公道,一面又想起她往生之前的那句话来。
“她说什么不孝的女儿,又是地方太小,到底什么意思呀?”
“这个我也不大明白,流光说那女子下葬的时候,胎儿并没有取出来,也许是因为这个,所以多年来不得安宁也未可知,过几日我打算陪他去祖坟迁葬。”
纨贝勒别的都不肯放在心上,听见这句话可不干了,也顾不得云萝高兴不高兴,一纵身就蹿到了前头的座位上,勾肩搭背扒在金文玲身上:“我也要去!”
金文玲微微挣了挣身子,也无法躲避他的熊抱,只好认了命缩在纨贝勒怀里:“这是人家的家事,你去算怎么回事?”
“这不是正好么,我也是你的家室呀。”
金文玲实在和他说不通,也不置可否,想来那女子所说必有关窍,流光又生得和先祖十分相似,万一开棺的时候有什么凶险,带上玉良纨倒也是个帮手。想到此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车子是小金子公司的,最后要开回到金文玲家里,所以先问了纨贝勒要去哪里,玉良纨还没开口,云萝倒是先开腔了道:“去我家。”一面报出了地址,纨贝勒冷眼瞧了瞧,见他面沉似水,知道只怕是生气了,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乖乖的跟着自个儿的竹马回了单身宿舍。
进了门原本以为要挨骂,谁知云萝倒是淡淡的,没说他什么不是,招呼他坐下喝水,自己去厨房里给他煮面。
他手艺很好,还是当勤务兵的时候送到摸鱼台受过专业的料理培训,虽然不要求特别精细,世界各地的菜肴都多少会一点儿,不过这么多年了,纨贝勒还是最喜欢吃云萝煮的面。
清汤牛肉面,一点点葱花儿和香油漂在上头,纨贝勒一瞧口水就出来了,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吃,一面支支吾吾的说道:“哥,你怎么不吃啊。”
云萝难得地冷笑了一声:“看了方才那个排面儿,我还吃得下去就怪了。”纨贝勒倒是个天生做玉玺拟人的材料,神经线条和某个部位一样粗壮,完全不介意,呼噜呼噜几口就把一大碗面风卷残云一般拆吃入腹,还很没有节操地舔了舔碗底。
“嘿嘿,那有什么,第一次我也不习惯,见怪不怪啦。”那澹台流光既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