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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贝勒一个箭步窜进了门里,回身把门锁上,一头撞在金文玲身上紧紧地抱住他:“臣妾不依,嘤嘤嘤,怎么补偿我受到了伤害的内心。”
金文玲把他从身上剥下来,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打算,他看了看那个大型保温杯,随手扭开,发现里面是满满一壶的腊八粥。
“你说急着回家,就是为了这个?”
“对啊,早起才想起来今儿是腊八,要喝粥的嘛,你脾胃弱,别总是吃外面买的东西,还是自家熬得比较补身子。”
纨贝勒很狗腿地盛了一碗,毕恭毕敬放在金文玲的面前。
“这是你熬的?”味道还不错。
“是啊,我是没娘的孩子嘛,你这辈子是尝不到你婆婆的手艺啦……”纨贝勒想起了平行世界的雪华,有点儿伤感地说道。
虽然知道他是装可怜求安抚,金文玲还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卷毛:“一起吃。”
两个人坐在宿舍里吃着粥,心里都有点儿感动的意思,所谓的家庭生活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从来没有与血亲以外的人这样亲密的经历让这对情侣的心里充满了暖意。
不过好景不长,才吃了没几口,宿舍的门又被人敲开了,这一回是纨嫔最不待见的珠常在来了。
“我说妹妹,你就不能让哀家服侍圣上把饭吃完了再说啊?这么心急上位,呵呵哒,本宫一日不死,尔等终究是妃~”
珠珠一脸这货是谁我不认识的表情,径直越过了纨贝勒,来到金文玲跟前,一晃手上的一套成衣。
金文玲的脸微微泛红,早起他吩咐苏杭回家去取来一套衣服,却没想到惊动了玉太傅,对于这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如兄如父的人,他是有些避讳自己的私生活的。
“多谢你,太傅。”
珠珠点了点头,看了看桌上的腊八粥,回头一脸轻蔑地看着纨嫔:“你给皇帝吃这个?”
“我跟媳妇儿吃个团圆饭怎么啦?”纨贝勒很不服气地说道。
珠珠叹了口气,抬眼看了看金文玲:“皇帝,你是主祭,不该吃供奉啊……”
金文玲有点儿局促,眼帘颤了颤,长长的睫毛好像密扇一样,非常惹人:“我知道了太傅……”他妥协了似的放下了手中的调羹。
纨嫔的火儿一下子就顶上来了,伸手正要指着珠珠,忽然想起上次被雷劈了的惨痛经历,不动声色地又收了回来。
“蜜蜜好不容易有点儿胃口,你能不能把你那一套古人的学问、死人的学问先收起来啊亲?”
珠珠斜迁了他一眼,一挥手,宿舍里多了五个人。
“门神、户神、宅神、灶神、井神,见圣上、文正公、鬼玺大人。”
五个人按照品阶不同,依次见礼,纨贝勒对这种小妖精儿早就见怪不怪了,摆了摆手,心里对于他们把自己排在最末相当不爽。
五位尊神全都屏气凝神,不知道珠珠用神通招来自己意欲何为,只有排在第四的那个小神有些淘气,躬身行礼的同时微微抬眼,瞧了几眼金文玲,眼泛桃花的样子非常俊俏。
“看什么看啊,老子挖了你贼眼!”纨贝勒一拍桌子,公然看他媳妇,真当自己瞎啊。
珠珠冷笑了一声:“玉良纨,这是灶王爷,不得无礼。”
纨贝勒还真有点儿被镇住了,怪不得以前帝都有句老话儿,叫做男不拜月、女不祭灶,传说这灶王爷生得俊俏非常,是天界第一美男子,今儿一见……果然比自己只差一点点。
纨嫔心中自我催眠了一下,不怎么服气地说道:“哦,你就是小灶儿啊,哎,有灶糖吗?”
那灶王爷为人挺随和,点了点头,从袖子里变戏法儿一样的拿出几根灶糖来,随手一划拉,弄出一个托盘,毕恭毕敬地献了上来:“大人请用,小王上任以来,多蒙大人关照。”
纨贝勒接过灶糖,先递到了金文玲手上,自己心里合计了一回,也不知道怎么照顾过这小妖精儿了,忽然想起来以前去农村支教的时候见过的灶台,都是用自己统领之下的石头垒成的,这才明白的其中的缘由,得意地哼唧了两声。
珠珠拱了拱手道:“腊月初八原是祭祀五位尊神的节日,如今见也见过了,各自散了吧。”
众人领命散去,只有那小灶王爷对着纨贝勒眨眨眼睛,伸出手来一挥而就一副春联儿送给他笑道:“过年的时候贴上,有好事。”说着,跐溜一声就不见了。
第93章 一丈红
纨贝勒觉得这小灶儿倒是挺好玩儿的,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春联儿,上联是“上天言好事”,下联是“下界保平安。”还有一个横批:“有钱”。
他好歹也是个自媒体写手圈子的小粉红,虽然不是那些考据党的对手,寻常这些文邹邹的东西还是吃得开的,那对联儿倒是挺喜庆,怎么这个横批这么俗啊……
随手团了正要扔到垃圾桶,被金文玲拦住了说道:“灶王是家家户户都要供奉的神位,不可轻慢,他给你这个自然有益处,留着吧。”
纨贝勒得了圣旨,立刻屁颠儿屁颠儿地把那几张红底儿撒金花儿的纸张重新平展开来,收进了自己的书包里。
珠珠见他们也吃得差不多了,站起来收拾好了东西说道:“微臣告退。”一面对纨贝勒使个眼色道:“送我出去?”
纨嫔知道苏杭已经过话儿了,这会儿老不死的肯定要跟自己谈判,点了点头笑嘻嘻的说道:“好好好,哥哥带你去门口打车啊,乖。”一面跟金文玲作别。
两人从宿舍出来,要经过一段很长的石板路才能走到设有出租车乘降站的校门,珠珠率先开了腔道:“我听镜妖说,你找我有事。”
“不愧是祖宗大人,就是快人快语,那我就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了,玉太傅既有通天彻地只能,我要向你求两件宝物。”
“哦?”珠珠见纨贝勒言语之间对他还算客气,就知道这小子心里肯定是憋着坏水儿呢。
“什么宝物,你且说来。”
“本宫要拿到文玲做皇帝那一朝,册封皇后的宝卷宝册。”
“你!”珠珠倏忽停住了脚步,原本天真无邪的眼神此时此刻变得阴鸷凌厉,狠狠地盯着纨贝勒。
“皇后母仪天下,须得纯阴之体,你身为男子却要秽乱后宫,简直荒唐!”
纨贝勒瞧瞧四下里无人,笑嘻嘻地蹲了下来,与珠珠平起平坐,附在他耳边笑道:“太傅,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因为我干了你想干又不敢干的事儿,对不对?”
“……!”
珠珠觉得自己这四百的心性简直是白白修炼了,对着这个毛孩子几次三番的掉链子,可是他眼睛太毒,看得清人情世故,当日自己在众多子弟之中单单算出这个人的命格合适,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麒儿尚未成丁就已经驾崩了,并未立后,所以宝卷宝册也跟随着埋入皇陵之中,以全夫妻殉葬之礼,现在你跟我要这个,我上哪儿去给你弄。”
纨贝勒一下子又跳了起来,接着往前走,过了一会儿,才回过头来对珠珠笑道:“那是你的事,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要是我在过年的时候见不得这两样东西,那你趁人之危强行夺舍的事情,就别怪我不帮你兜着了。”
“……!”珠珠的心脏猛烈地抽搐了一下,当时玉良纨重伤昏迷,魂魄被夏无争的傀摄去,他不是没有起过这个心思,因为这具几乎完美的躯体本来就是他为自己精心准备的躯壳,只是因为前期护送金文玲穿越耗费了大量的法力,才使得他的浑天乱地之法出了偏差。
原本以为这小畜生昏死过去浑然不知,原来鬼玺的独立意识全都记得这件事。在金文玲的公寓之中师徒二人促膝长谈了一整夜,好不容易才解开了他对幼弟之死的心结,这会儿知道自己要对付他心爱之人,只怕麒儿再不肯原谅自己了……
纨贝勒看着他的反应,很自负地笑了起来:“小兔崽子,别以为你活了四百年就能算计老子,老子在三皇五帝秦皇汉武的办公室里逍遥快活的时候,你这小冻猫子还不知道在哪儿转着筋呢!”
珠珠停了下来,长吁了一口气,认输了似的点点头:“好,除夕前后,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玉良纨,我张廷枢服你了!”
他抬眼看着纨贝勒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双膝一曲,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纨贝勒还没反应过来,搔了搔头上的自来卷儿,大大咧咧地受了他大礼,一面笑道:“哎哟,快起来吧,怎么这么客气啊……”
晴空万里,一记焦雷。
纨贝勒这一回伤得挺重的,雷电从他的头顶灌入,五脏六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有的已经被击碎了,不过这点皮肉小伤对于他身为鬼玺的部分实在构不成什么伤害,还没等回到宿舍的时候就痊愈了,就是看上去还是鲜血淋漓的,一脸焦黑,卷毛上还冒着青烟,苏杭不得已只好把门口宿管的大叔们挨个儿洗了洗脑。
纨嫔回到宿舍可就不干了,撒泼打滚小情儿争宠一般哭闹了起来:“金文玲!你师父打我,你说这事儿怎么处!我的命好苦哇,呜呜呜……”
金文玲虽然幼主登基,也算是当了好几年皇帝的人了,可是直到这会儿才略略体会到了先皇的苦衷,自己身边也才不过几个亲近的人,就闹得鸡飞狗跳半刻不得安生,当年父皇后宫三千佳丽,也难怪他仙逝得那么早……
苏杭看着纨贝勒快要蹿到一米九几的个头儿哭得梨花带雨,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实在忍无可忍,钻进盥洗室的镜子里避避风头。
金文玲是个有洁癖的人,随身都会带着医用消毒湿巾,这一回倒是派上了用场,把纨贝勒扶好了坐在椅子上,动作轻柔地为他擦去满身的血迹。
“你不招他,他怎么会算计你,太傅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
“你你你,你还护着他!哎哟……”湿巾上面的酒精刺痛了伤口,纨贝勒很夸张地叫了起来。“明明昨天才享用过我的身体,这会儿就胳膊肘往外拐啦?渣受……哼……”
金文玲白了他一眼,心说也不知道是谁享用了谁,不过就昨天的情况来看,自己也确实是舒服受用,他脸上微微泛红,压抑住自己的绮念。
“别让我再抓住他什么把柄,不然,哼哼哼……”纨贝勒还在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总要抓人家的把柄做什么呢?”
“为了让他怕我啊。”纨贝勒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看,这就是你和太傅不一样的地方了。”金文玲说归说,还是十分怜爱地摸了摸他额头上面的伤口,才一会儿那里就愈合了。
“我跟他能一样嘛,他毛儿还没长齐呢,有贼心有贼胆,没作案工具!”
金文玲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只要人家怕你,可是太傅却不要别人怕他,他喜欢别人敬重他。”
“哦,那个我知道,知识分子穷酸臭损的,他长得慢是他的便宜,不然当年帝都浩劫早打死他八百六十遍了。”
“那倒也未必,你只要别人怕你,殊不知他们当面不敢怎么样,背后还是要议论你攻击你、给你使绊子的,尤其是混圈子,更是如此,太傅能把皇朝娱乐做成圈子里的第一把交椅,就因为别人都不怕他,却都敬重他。”
“……”
“敬他的人不只是表面恭顺,背后也不敢怎么样,就连自己独处一室的时候,只要稍微对他怀有微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