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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地,一道阎碔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男子声音自帘幕后面响起,一道高大瘦长的身影走了出来,那正是阎碔亟欲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的楚聿丰。
乍见楚聿丰,阎碔万分惊讶,他猛地跳起来,指着楚聿丰半天说不出话,“你……你……”
此时,如妃趴在床上哭了起来,“皇上恕罪!不是臣妾要害皇上,实在是这人……他威胁臣妾,如果臣妾不从的话,他就要害死臣妾肚子里的孩子。臣妾不怕死,但臣妾不能不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因为这是皇上的孩子啊!皇上,请原谅臣妾!”
闻言,阎碔不禁怒火中烧,开口就要叫人。
可他快,楚聿丰比他更快!阎碔只觉眼前一花,楚聿丰已然飘至眼前,单手按在如妃头顶上。
“你不要她的命了吗?”
阎碔气极了,“你……”
“我知道你并不在乎这女人的死活,但你别忘了,她正怀着你的孩子,而且……你已经喝下凤宫的独门毒药,这世上除了敦煌九凤,没有人可以解得了;所以你们父子二人的命,都操在我手上,如果你想死的话,不妨大声叫叫看,我不会有意见的。”
阎碔瞪着楚聿丰,怒到极点,“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楚聿丰不答反问:“那我问你,你为什么非得置我和朱儿于死地不可?”
“那是因为……”
“因为九凤玦吗?”
阎碔点点头,“没错!九凤玦是天地至宝,拥有可以掌控天下的力量,只要是人,没有人不想得到九凤玦,我自然也一样。”
楚聿丰冷然一笑,“你已经是一国之君,却还不满足,妄想掌控天下?你自认为你比麒麟四帝、独孤瀚还来得厉害吗?连麒麟四帝、独孤瀚都不敢妄想掌控天下,而你居然以为自己可以?根本就不自量力!
再说,光有一块九凤玦有什么用?你能得到九块九凤玦吗?即使你得到九块九凤玦,你能再得到玉麒麟吗?纵使你得到九凤玦,也得到玉麒麟,你知道怎么用吗?如果这些你都不知道也做不到,那还跟人家谈什么九凤玦?你根本不配!”
“我……”
楚聿丰冷冰冰地瞧他一眼,“我知道你是怕我抢了你的帝位,所以才想杀我,是不是?”
阎碔不发一语,只是僵硬地点头。
楚聿丰哈哈一笑,“阎碔,亏你是个聪明人,居然会有如此愚蠢的想法。”
“愚蠢?我不认为这个想法愚蠢,毕竟老头子心中的太子是你,他想传位的人也是你,你又是敦煌九凤,我不得不……”
楚聿丰睨了他一眼,“想不到东秦国的皇帝,竟昏庸愚蠢至此!”
“你!”
“我承认我确实就是二十二年前失踪的太子阎瑾,问题是,这件事除了我、除了死去的父皇,还有谁知道?还有谁能证明?”
“可是那封信……”
“信?你是说父皇所写下有关我身世的那封信?你看过了?”
阎碔点头,“南宫朱衣那丫头拿给我看了。”
原来如此,原来朱儿这丫头早知道自己的身分。其实这也不足为奇,一来她有南宫无咎为兄长,二来她在父皇临终前陪在他身边,父皇都能将九凤玦托付给她了,那封信自然也一并交给她了。
第26章
只是他可以想见,当这丫头把信拿给阎碔时,一定是又得意又理所当然地为自己辩解,说不定还乘机痛骂了黎容雁一顿呢!唉!这丫头满腔的正义感,却冲动有余、机智不足,难怪黎容雁会对她下那种毒手了。
楚聿丰说道:“我听父皇说过那封信的事,但即使真有这封信存在,那又如何?这就能夺得了你的天下,抢了你的帝位吗?”
阎碔一时语塞。
阎碔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当事情落在自己头上时,有几个人能保持冷静?况且有黎容雁在一旁煽风点火,他就算冷静也冷静不了三刻钟。
楚聿丰轻叹口气,“阎碔,不论你相不相信我所说的话,我都要告诉你,我根本不想做皇帝,我也不想和你抢王位、抢江山!”
阎碔有些诧异,“你不想?”
“身为敦煌九凤,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是我们做不到、取不到的?是钱财?是权位?还是名利?如果可以,凤宫早不知出了多少皇帝,但是我们不会这么做,一来没有必要,二来当皇帝容易吗?当皇帝得替百姓、替天下人操心,而且敦煌九凤闲云野鹤惯了,不会替自己找这种麻烦事来做的,所以我既不想,更不会和你抢位子,你大可以放心!”
闻言,阎碔心中的疑惑与戒心大消,“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在我身上下毒?”
“那自然是为了要挟我,要我解了施在南宫朱衣身上的摄心术了。”
楚聿丰还没说话,黎容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她是听到太监的通报赶过来的。
楚聿丰眼睛一眯,冷眼瞧着那摇曳生姿、腰肢款摆的黎容雁。
黎容雁来到楚聿丰面前,瞪着楚聿丰俊美无俦的容貌。
“你就是阎瑾?”
楚聿丰淡淡一笑,“阎瑾已经死了,我现在叫楚聿丰。”
黎容雁点头,“不管你叫阎瑾也好,叫楚聿丰也罢,你跟你母亲可长得真像;惠妃如果知道她有你这么一个儿子,相信她在黄泉底下,也会很高兴的。”
“是吗?”楚聿丰冷冰冰地说:“如果我母后能活着看到我现在的模样,我相信她会更高兴!”
黎容雁脸色一白,“你这是替你母亲报仇来着?”
“你说是报仇,那就算是报仇好了,毕竟你害死我母后,我找你报仇并不为过。”
闻言,黎容雁大笑,“报仇?你有证据能证明惠妃那贱人是我害死的吗?”
楚聿丰眼神一冷,“想害一个人,有时候并不需要理由,你当年说我母后买通太医迟报讯息,夺走你的后位,这又是凭什么证据?”
黎容雁尖声大叫:“那是我亲眼所见,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楚聿丰慢条斯理地道:“我母后住在东和宫,你住在西宁宫,这两宫相距至少一里远的路程,刚生完孩子的你居然可以亲眼看见?若不是你天生有异于常人的眼睛,可以看到一里外的事物,那就是你在说谎!”
黎容雁登时脸色惨白,眼睛瞪得老大,“你!”
“我再问你,阎碔是什么时辰出生的?”
黎容雁的声音更尖锐了,“你问这做什么?碔儿是什么时辰生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去过内务府,问了内务府的几名老太监,根据他们的说法,阎碔是在寅时初刻生的,而我则是子时三刻生的。我怕这些老太监记错了,又特别去找了当日的两名收生婆。那两名收生婆虽然已经死了,不过她们都把入宫接生视作无上的荣幸,所以在家谱上记得清清楚楚。”
说着,楚聿丰从怀中取出两本家谱,指着其中一本说道:“这是替你接生的收生婆写的,上面写:寅时黎娘娘分娩,喜获麟儿,赐名碔;而这本,是替我娘接生的收生婆写的,她写:子时惠娘娘分娩,喜获麟儿,赐名瑾,即当今东宫……”
楚聿丰话都没说完,黎容雁便疯狂似的大吼大叫,奔了过来,伸手就要抢夺楚聿丰手上两本家谱,“骗人、骗人!你根本就在骗人!我早把收生婆和太监、宫女都杀了,你怎么可能找得出什么老太监和收生婆?”
楚聿丰眼中精光一闪,“阎碔,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你母亲说什么了吗?”
阎碔当然听见了,他难以置信地瞪着她,“母后,你刚刚说什么?你说把收生婆和太监、宫女都杀了,是不是?”
黎容雁陡然住口,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盯着楚聿丰和阎碔,随后她放声狂笑起来,“没错!是我杀了惠妃,然后又杀了当日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把错推给惠妃,但那又如何?你能让惠妃死而复活吗?你能改变我儿子是皇帝的事实吗?”
“是不能,但我可以杀了他,自己当皇帝。”
黎容雁高傲地抬起下巴,“螳臂当车!只要我一声令下,随时可以叫人把你射成蜂窝、剁成肉酱!”
楚聿丰猛地拉过阎碔挡在自己身前,一把匕首冷冷地横在他脖子上,“你不怕你儿子死的话,你就叫人进来吧!”
“你!”黎容雁气急败坏地说:“阎瑾,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告诉你,我当年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你母亲,现在一样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你!”
“我当然知道,否则我怎么会先在阎碔身上下毒。”
黎容雁一惊,“碔儿,他说的是真的?他当真在你身上下毒?”
阎碔点头,“他威胁如妃帮他,否则就要杀了如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如妃,你……”
如妃早吓得全身发抖,瑟缩在一旁,“太后饶命!臣妾是被逼的,臣妾绝对没有要害皇上的意思,请太后相信臣妾!”
“住口!不要再讲了!”黎容雁踏前一步,“阎瑾,说吧!你到底要什么?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放了碔儿,解开他身上的毒?”
楚聿丰冷哼了声,“我要什么,你都会答应我吗?”
“除了当皇帝以外,你要什么我统统答应你!”
“好!我要你解开朱儿所中的摄心术。”
黎容雁有些诧异,“就这样?”
楚聿丰微微颔首,“没错,就这样!”
“你……你不想当皇帝?不想替你母亲报仇?”
“我如果想当皇帝,早就杀了阎碔,哪还会等到你来?再说,杀了你,我母后就能复活吗?得饶人处且饶人,身为敦煌九凤,我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黎容雁瞪着楚聿丰,似乎在思索他的话有几分真实性。
第27章
半晌,黎容雁点头,“好,我会解开那丫头所中的摄心术,不过……”
“不过什么?”
黎容雁又踏前一步,冲着楚聿丰露出一抹极迷人的笑,“不过我实在不放心,所以你先放了碔儿,好不好?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弟弟,不是吗?”
楚聿丰听了这话,低头看了阎碔一眼,正巧阎碔也在看他,两人四目相望,都被对方身上那相似的气质所震慑。
兄弟?是啊!他们的确是兄弟。纵使他们分隔了二十二年,纵使他们的身分有着云泥之别,但他们仍旧是兄弟啊!
楚聿丰放开了阎碔,“我放了他就是,你可要……”
就在这时,黎容雁又逼上前,再次露出笑容,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阎瑾,看着我。”
楚聿丰一愣,依言看向她。
见状,一旁的阎碔大惊失色,连忙叫道:“母后,你不可以这么做!”
但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得黎容雁一声尖叫,双手抱着头开始叫嚷起来:“我的头好(奇*书*网^。^整*理*提*供)痛、好痛,你也会摄心术……是不是……是不是……”
此时,楚聿丰吐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摇摇晃晃,连连后退,最终跪坐在地,脸色惨白无比。
“身为敦煌九凤,如果连摄心术都不会,哪有资格叫敦煌九凤?”
“你……啊!我的头,我的头好痛!”黎容雁惨叫着,双手在头发上乱抓乱扯,试图减轻疼痛。
可她越扯越痛,越痛越扯,甚至连头皮都扯下来了,她那鲜血淋漓的模样,吓得所有宫女、太监纷纷走避。
“母后,你不要紧吧?快传太医!”
阎碔奔上前想救母亲,但正处于痛苦之中的黎容雁,根本认不得人,一把推开了他,嘴里不住叫嚷着头痛。
楚聿丰摇头,扶着墙勉强起身,鲜血沿着他的嘴角滴落,“没用的!你把全东秦国的大夫都找来也没用!她正在施法,被我这么一还击,等于有两倍的力量回到她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