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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炎瞪着他的眼睛犹如铜铃,看了片刻后,他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面前还是倒得歪七扭八的他的小弟,以及站得极有风姿的陆景,还有他身后护着的三个人。
这一定是幻觉吧?
要么就是他耍了什么手段?
萧炎不信邪,搓了搓手,忽然大叫一声往陆景扑了过来。陆景没有像对别人那样对他,而是在他快冲到面前时,往旁边一侧身体,同时手一伸把站在身后的陆丰以及小姑娘一起往旁边拨了拨。
萧炎直接冲了出去,从特意架起来的舞台上一头砸下去,顿时摔得他爬都爬不起来了。
二楼原本想来看情况却被陆然拉住的萧湛,看着这一幕同样也是怀疑的揉了揉眼,他确信他没看错。可是他也确信,之前他威胁陆景的时候,陆景任由他威胁,就是他拿了刀子对过去,陆景仍然不闪不避。
他明白了陆景当初的心情。
如果不是太爱一个人,不会明明有实力,却还心甘情愿的被威胁。他明白了这一点,顿时就想下楼去找陆景,只可惜脚步刚一动,就看到楼下有个熟悉的身影比他更快一步。
是父皇!
父皇今日居然在这里!
萧湛停下脚,有些愣愣的看着楼下。
景仁帝看着陆景这般天生神力,早已经忘记那勾动他心神的小姑娘了,满面笑容的迎了上去,“哎呀,这位小兄弟,你方才可真是厉害呀!”
陆景淡淡看了他一眼,只随意点点头。
陆丰却看出这陌生男子衣饰华贵,并不是一般富人可以穿得起的,这定然是一个身份尊贵的人。对于这样的人,陆家已经遇到了萧湛这么不讲道理的,陆丰现在很担心再遇到一个。
毕竟他现在觉得自家弟弟哪里都好,而这位中年男子看自家弟弟的眼神,让他格外不舒服。
虽然他也承认,他现在已经几乎崇拜自家弟弟了。他万万没想到陆景会不知不觉变得这么厉害,当初外祖父只是说他力气大,却没说……他力气这么大!
他上前挡住了景仁帝的视线,只抱了抱拳,“请问阁下有何贵干,若是无事,那在下要带舍弟离开了。”
景仁帝原本对于陆丰忽然跳出来坏他好事很不满,但是此刻对陆景起了招揽之心,对陆丰态度自然也有所转变。
他笑道:“小兄弟,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瞧你身后这位小兄弟身手实在厉害,想问问他可有在何处当差,若是不嫌弃,我倒是想给他介绍一份差事罢了。”
陆丰板着脸就要拒绝,可是一想如今陆景的确是闲在家里的。他这边自然想拒绝,可却不知陆景的意思,这般直接拒绝似乎不大好。
他往一侧让开了点位置,“阿景,这事你怎么想?”
陆景把许远齐拉过来,仰头看着许远齐道:“许表哥,你觉得呢?”
一个问一个,问到许远齐的时候,景仁帝自然也笑着将视线转移到许远齐身上。只是刚一看到许远齐的脸,他顿时就神色大变,竟是失态的上前一把抓住许远齐的双臂,声音发颤的道:“阿、阿许!”
阿许?
阿许是谁?
许远齐莫名其妙,忙伸手去推景仁帝,“阁下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您!”
景仁帝却很激动,“阿许,对,你不是阿许!你是阿许的什么人,阿许呢,阿许也在这附近吗?”
第70章 被抢夺身份的嫡子38
景仁帝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癫狂; 这让许远齐对他生出了几分不喜; 他用力抽了抽手; 可因着景仁帝使了全力; 他一时间居然没抽出来。
他不由冷了声音,“我不认识什么阿许,也不认识你; 还请你放开我!”
景仁帝近乎贪婪的看着他的脸,喃喃道:“怎么会,你和阿许生得很像; 一样的眉,一样的眼。我不会认错的,即使再过二十年,我也一样不会认错的。”
看出许远齐的不悦; 陆景主动上前抓着景仁帝的手; 用力把他拉了下来; 而后就把许远齐拽开护到身后。像是许远齐是他的所有物般,他直接警告景仁帝:“我不管你是谁; 也不管那什么阿许是谁; 我只告诉你,许远齐是我的人,你休想动他!”
话落,他拉了许远齐就走。
陆丰看他一眼,也急忙跟上。
那先前被救下的小姑娘见状也不敢再留下,犹豫了片刻后; 索性提着裙子也追了出去。
景仁帝却面露狂喜,许远齐,他姓许。
他是阿许的儿子吗?
看想到这里,他的欢喜却又好像被一桶凉水兜头泼下来一般,顿时消失的干干净净。阿许居然有儿子了,还这么大了,是跟谁生的,是当年失踪之后,她就立刻跟了别的男人吗?
景仁帝叫来了先前跟随着的太监,吩咐道:“快,去调查清楚,调查清楚那许远齐的爹娘是谁,家是何处。另外还有方才那两个年轻人,去看看他们都是哪家的儿子。”
直到景仁帝离开,楼下的萧炎也骂骂咧咧被下人抬走,萧湛才用力捏了捏二楼的栏杆。
陆然回过神,扭头看他,“那许远齐,难道是有什么来头吗?”许远齐曾经拒绝过陆然,可拒绝过他之后却和陆景在一起了,这于陆然而言,简直是不可饶恕的。
萧湛没回话,只是叫来了贴身的侍从,吩咐道:“盯着父皇的人,务必要早一步调查出许远齐的身份,若是他真的和父皇有什么相关,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
另一边,陆景和许远齐已经上了马车,陆丰正要上马车时,衣袍下摆却忽然被人拉住了。
他一回头,正好看见个脸儿圆圆的小姑娘。
“有事?”他方才虽然救了人,可却并没有注意去看被救下的人的容貌,所以这一会面上就露出了几分不解。
小姑娘抿抿唇,鼓着勇气一下子跪下了,“恩公,多谢恩公救小女子一命。小女子无以为报,从此以后愿意跟随恩公,做牛做马伺候恩公,绝无怨言!”
陆丰皱眉:“我不缺牛不缺马,也不需要你报恩。”
小姑娘见他这么说,面色顿时白了白,见他不是说假话,竟然真是要上马车了,小姑娘忙伸手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恩公!求求您收留我吧!”她说着,眼里已经慢慢泛起了泪花,“我、我今儿闹出了这事,往后一品香我也待不下去了。而有那位公子在,怕是不止一品香,往后京城我都很可能待不下去了。公子,我会做饭会洗衣,求求您收留我吧!”
陆丰眉头皱的更紧了,面上也露出了几分不快。这没头没脑冒出的小姑娘,难不成打了什么坏主意?
马车里陆景却觉得好笑,难不成陆丰英雄救美,这小姑娘看上他了?于是他掀开马车帘子,对陆丰道:“大哥,既然这小姑娘无处可去,那就让她跟着我们回去吧。”
原剧情里这小姑娘就是一笔带过的人,既然没什么危险性,而她似乎又很明显想对陆丰以身相许,陆景自然要帮一把。毕竟他也不希望陆丰总把注意力放他身上,他和许远齐接下来还有的麻烦,可没心思总来应付陆丰。
“奴婢小鱼,谢谢二少爷,谢谢二少爷!”小鱼听陆景喊陆丰为大哥,于是便称呼他为二少爷,一面道谢一面连磕了几个响头。
陆丰厌烦的伸手拽起她,把她先提上了马车。
马车飞快跑起来后,陆丰终于把视线放到了许远齐身上,“阿许是谁?今日那个人,你真的不认识?”
其实许远齐心里已经有猜测了。
从小他就是个没爹的人,问娘娘就要么生气要么哭,始终是不肯说出真相。今日那男子论年纪,说是他爹并不过分,而那男子口口声声喊的阿许,又会不会是他娘呢?
只不管是不是,他都不想认!
他害得娘郁郁而终,害得他从小就被人骂野种,这样的爹,不要也罢!
“不认识。”他声音沉沉,回话时并没看陆丰。
陆丰却不信,他道:“他口口声声叫阿许,而你又正好姓许。”
许远齐像是被触到逆鳞一般,顿时恼火,“你什么意思?你对我不满归对我不满,能不能不要涉及家人?我娘都已经去世多年了,你还要提他?!”
哪里是他提,分明是那中年男子提了。
陆丰也被他惹起怒火,只还不等他说话,陆景就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行了大哥,别说了。”
陆丰像是炸毛的狮子一瞬间被安抚了一般,顿时偃旗息鼓,一点儿声音都没了。他低垂着眼睛,目光看着的却是陆景的手,他的手指又细又长,而且居然很白,这么抓着他的手臂,似乎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陆丰想着想着,连耳朵都诡异的红了。
只许远齐忙着生闷气,陆景顾着许远齐的情绪,只有那叫小鱼的小姑娘发现了。她以为是陆景向着许远齐,让他这大哥的委屈了,所以生气气得脸和耳朵都红了,顿时看向陆丰的眼里都带上了几分心疼。
到了陆家后陆丰第一个跳下车跑了,跟着陆景和许远齐下来,小鱼便只能跟着他们了。
陆景看许远齐一路神色都不对,这会儿也顾不得小鱼了,只叫来院子里的下人,嘱咐着把小鱼送给了江氏,其他的便没再管了。
进了屋,陆景关了门,拉住了正要往卧室去的许远齐。
“许表哥,你怎么了?”原剧情里许远齐好像是没什么挣扎就认了景仁帝的,按理说他应该是能接受这个父亲才对,怎么今天遇到人后,他却是这样的反应呢?
许远齐不想说。
那对于他来说,应该算是他身上的污点了。毕竟他娘从不肯说他爹是谁,村里人又总是说他是野种,而今天看着那中年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没家室的。他看起来非富即贵,他若是有家室,那娘应该就只能算外室,自己也只是个外室子。
若是这样,他在陆景面前就要更低一头,他还有什么脸娶陆景?
他摇摇头,道:“没事,有些累而已。”
他们说是去一品香吃饭,可最后钱给出去了,饭菜都还没上桌呢。陆景这会儿是有些饿的,他想许远齐想来也是,没有继续问这问题,他轻声道:“那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去吩咐厨房做了送来。”
许远齐哪里有胃口,只怕陆景担心,于是随意道:“我都行,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好了。”
陆景出了房门找人吩咐了,并没有着急回房间,而是在院子里耽误了好一会儿工夫才往回走。他如今身体已经练出来了,自然而然走路脚步声便很轻,许远齐也很可能是没分心,于是居然让陆景在门口听到了他压抑着的呜咽声。
陆景吓了一大跳,直以为是耳朵出问题了。
他下意识就想推门进去,可是手都挨着门了,却又停下了。方才许远齐不肯说,这就证明他大概是不希望旁人知道的,目下他已经难过到想要哭的地步,他这么闯进去,会不会不大好。
可是不进去,却根本受不了屋里传来的声音。
男人似乎极痛苦,呜咽声很低很低,还时有卡顿。
陆景听了片刻,觉得心都被许远齐弄得紧紧揪在一起,让他痛得有些喘不过来气了。他不愿再多想了,他不是旁人,他是许远齐的爱人。在许远齐难过的时候,他更应该做的,其实是陪着他,是想想看能不能帮助他!
陆景推门而入。
他闯入卧室的时候,正看到许远齐已经快速抹了眼泪揉了脸,冲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吩咐好了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