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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每天都在作死[穿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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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洮大吃一惊,这样的处置,和他想的相比,已是大大减轻了,而且并未提及刘岱谋害皇帝这一项罪名。
  徐程从丁世安那里,早知事情不妙,他也不看皇帝,单走到谢靖面前,重重跺了一下地面,便扬长而去。
  谢靖赶紧追了过去。
  接下来便要清算刘党。方严自然在兵部待不下去了,刑判与刘岱大致相同,他大抵算个从犯,而那郭奉,因为素行不良,又有多方状告,竟比这两位还要严重得多,被押至天牢。
  还有一人的处置,又叫皇帝犯了难。
  那便是吏部尚书张洮。
  吏部尚书,又称“天官”。吏部选纳百官,考核群臣,掌管晋升降级,实在是个了不得的位子。
  张洮在任上,以他和刘岱的关系,自然是把朝中的关系网,经营得滴水不漏。是刘岱一党,左右朝政的极大助力。
  不过张洮此人,虽与刘岱交好,采选官员时,并不只看此人的关系背景,而是依据才学经历,多方考量,才授予官职。算得上知人善任。
  三年一次的京察,虽说吏部少不了,要受些外地官员的供奉。但对那些特别穷困的地方来的官吏,即使无钱上贡,张洮也不会为难。
  而且在朝中,张洮素来急公好义,古道热肠。谁有为难事,只要去找他,多少都会出力。虽然一张大嘴,想说便说,任谁都不能让他消停,但也不招人记恨。
  此人虽与刘岱交好,但也确确实实算得上是能臣。他在吏部几年,多有嘉声令名,朱凌锶不愿动他。
  更何况,朝中原先依附刘岱者甚众,此时便人人自危。只是这些人,许多原本是一入朝,便被拉入刘岱麾下,首辅想要用你,又有几个人能断然相拒。
  总不能人人都是谢靖。
  因此更不能动张洮,还要让他安安稳稳地坐在吏部尚书的位子上,才能叫百官安心。
  只是这般,徐程是千万不能依从的。他虽不能对皇帝摆脸色,却是上了折子,称病不愿上朝了。
  谢靖先去劝了两回,无不是灰溜溜地被赶出来,徐程对着谢靖,自然什么脾气都可以发,据说还摔了两个茶盏。
  至于为什么是据说,是因为谢靖并不曾说过这一节。朱凌锶的消息,却是从卢省那儿来的。
  卢省从小就机灵,大了就更能耐。他在司礼监挂了号,如今又是内廷总管。虽然朱凌锶家庭成员目前来说比较简单,但是卢公公依然是大家眼中的红人。
  谢靖这天来向皇帝回事,说到徐程,面色并未有异,只说,“老师那里,臣会再去说的,皇上不必忧心。”
  朱凌锶想想,“不如我去看看徐师傅。”
  谢靖其实,心中就有些这个意思,徐程心里有气,此番不能把刘党一网打尽,张洮还在朝中、耀武扬威,实在是让他觉得很没面子。
  他以为皇帝出手整治刘岱,是自己这边占了圣心,没想到结果仍是两头不靠。他摸不准皇帝,是否在玩“制衡”之术,称病不朝,也是以退为进。
  他这些心思,谢靖自然一清二楚,眼下徐程想要这个面子,皇帝亲自去,当然是最好的。
  只是这主意,他说不出口,皇帝才饶了那个,回头又来劝这个,真真筋疲力尽。
  皇帝驾临徐府,阖府上下,跪了一大片。朱凌锶携着徐程的胳膊,把他扶起来,又把名贵药品和赏赐送上,还请了太医随行,对诊治结果询问再三,把这礼节做到了十成。
  徐程穿着家常的衣服,未曾带冠,露出花白的头发,面容是有些憔悴,朱凌锶看了,心中也十分不忍。
  此人出身高贵,又满腹才学,志向高洁,一心报国,多少有些不愿变通,对于有瑕疵的人十分轻视,不愿与之为伍。卢省都说过,徐阁老不喜欢太监。
  但是自他穿书过来,徐程虽对朱凌锶的行为决断,常有意见相左,却是无时无刻,不把顾命之责放在心头。
  悉心教导幼主,又让自己得意门生谢靖随护左右,虽然被皇帝坑过,然始终能够就事论事,并不有所保留。
  这个人对皇帝,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啊。
  朱凌锶说,“徐师傅,您还是回来吧。”
  说着长长一揖,便要跪下去。
  徐程大惊失色,赶紧一把搂住皇帝,长叹一声,点点头。
  随后,皇帝把罗维敏提了做兵部尚书,也算全了徐程的面子。
  这一年的风波,从夏天起,结束的时候,宫城内又飘起了雪花。
  还来不及给谢靖过生日,就又忙着处理北方各地出现的雪灾,何烨每天都在统计数目,算账,调拨物资,他新近入阁,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除了这件大事,尚有一些小事烦心,比如长公主的驸马,依旧没有着落,朱凌锶稍微硬气了些,“皇姐的婚事,她自己做主。”
  他挺喜欢自己这个泼辣明艳的公主小姐姐,不愿叫人折了她的翅膀。
  据说刘绒充军之前,还说了句,“幸好没连累公主,”至于朱辛月怎么想,就没人知道了。
  但是要说到“皇帝大婚”的事,朱凌锶完全没有这么理直气壮。
  天天被以礼部尚书潘彬为首的一帮朝臣盘问,待下了朝回到文华殿,朱凌锶的脑袋上的血管,一跳一跳,从耳朵到太阳穴一线,针扎般地疼。
  “皇上可有不适?”
  谢靖稍微靠近一些,手指轻轻搭在朱凌锶的额头上。
  他的动作真的很轻,像风带着一朵雪花落下来,谢靖轻揉着皇帝的太阳穴,小声问,“宣太医来?”
  朱凌锶闭上眼睛,“不必了。”
  若不是4848跳出来宣布,谢靖在心里又给他加了10个点,朱凌锶还没发觉,自己居然就这么靠在谢靖的肩膀上睡着了。


第30章 浮碧
  隆嘉九年春天, 雨下得稍微有点儿多了, 虽说“春雨贵如油”,但是一连十多天,淅淅沥沥的, 又有些倒春寒, 朱凌锶便又担心起来。
  好在钦天监和户部的人都说, 今年雨水丰足,春耕势头良好, 无须担心。到了清明, 又是个大晴天,便彻底放下心来。
  这已经是他当皇帝的第九年,亲政也有三年了,在所有干皇帝这个工种的人里面, 资历已经不算短。
  这些年来,遇到的大事小情, 让朱凌锶关心的事务范围, 越来越宽广, 春耕夏播, 秋收冬藏,朝堂纷争, 街谈巷议, 任何一个微小的信息,都有可能预示着重大的改变。
  “治大国若烹小鲜,”轻易折腾不得, 因此,必须提前发现这些信号,防微杜渐。
  起先是系统叫他做明君,一旦真坐上这个位子,体会到其中况味,便自感责任重大。
  这几年下来,朱凌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得怎么样。身为皇帝,自然少不了拍马屁的人,不过算起来,还是骂的人更多。
  再加上朱凌锶严防糖衣炮弹,轻易不给夸他的人眼神,眼里只看得到说自己不好的,好的反而自动无视了。
  每天上朝,都要被人管头管脚数落,哪怕朝臣们说一句“皇上圣明”,也多半不敢相信。
  他自知水平有限,难以运筹帷幄,掌握全盘,便只能日夜为继,毫不懈怠。
  唯一觉得有些成就感的,是帮助谢靖解决了他的政敌。间接避免了脱目罕那拿着后明的钱和武器继续坐大。
  只是这一点,究竟能拖住脱目罕那多久,又在多大程度上,改变战争的局面,现在还不得而知。
  不知不觉,天气就热了起来,宫人的夏服,谷雨前就已经发下去了,看着眼前色泽变化,朱凌锶才意识到时光的流逝。
  他在书里的世界就要满十八岁了。
  古人的十八岁,算不得什么特殊年份,舞象之年,跨度有好几岁。虽然皇帝的生日,少不了要庆祝一下,不过在朱凌锶心里,这个生日还是有些不一样。
  他早已不是小孩子了,却依然会悄悄期待自己的礼物。
  徐程每年,会送他一本古籍,其中有些是早已散佚多年的珍本,朱凌锶又是感激,又是吃惊,徐家的清贵,可见一斑。收下便又将书送到翰林院抄录。
  李显达自从去了北地,经常给他捎些具有北地风情的小玩意儿,印象最深的是一把胡刀,刀刃是弯的,形似月牙儿,锋利非常。
  朱凌锶很喜欢,把这把刀放在寝宫东边的偏殿里,和西边偏殿墙上,先帝的宝剑遥遥相对。
  周斟这个人,比较自恋,送给皇帝的礼物,居然是他和别人酬唱的诗集,但是每年都能出一本,虽然选材有重复,也可见创作力之旺盛。
  这其中还有不少香*艳的描写闺房之乐的诗,用词之大胆,想象之奇特,朱凌锶觉得可以和他馆藏的带颜色小读本相媲美。
  朱凌锶虽然不常出门,但是有卢省在,他知道市面上、还有许多和他的馆藏一样狂*浪大胆的话本售卖,因此他不禁猜想,里边就有周斟披马甲写的也说不定。
  长公主朱辛月虽然看起来是个娇怯怯的小姑娘,实际上却喜欢做手工,她爱读的书是《天工开物》,曾经在宫后苑里指挥内侍和宫女,弄出了一架水车。
  朱辛月送过朱凌锶一个木匣子,留了一个开口,无论把什么扔进去,便再也倒不出来。
  到目前为止,朱凌锶已经有七八颗珍珠,五六块小金锭,还有两块翡翠被这匣子吞没了。
  简直是个黑洞。
  朱辛月听说这个战绩,十分开心,并且拒绝透露这些财物的下落。
  至于谢靖,他的礼物,是最没有创意、也是最便宜的。
  几乎每一年,他给皇帝的寿礼,多半是文房四宝,亲政那一年送的是一块田黄石,这就是谢靖的上限了。
  其实这也不奇怪,谢靖和朱凌锶认识的时候,皇帝才刚刚开始学写字,以后也十分勤于练字,送文房四宝,再实用不过。
  当然,还有一个现实的原因,谢靖作为四品官,虽然能穿红袍,上朝堂,俸禄却有定额。他虽还没有成家,但是老家的叔婶,还要照拂,所以实在称不上阔绰。
  他在吏部时,本该是油水丰厚之地,尤其是京察的年份,谁不被下面进贡得盆满钵满。谢靖却不做此想,从来没要过一分一厘,这个也是卢省告诉他的,吏部的人说,谢靖太不明白事理。
  朱凌锶很欣慰,现在的种种线索看来,谢靖并没有黑化成为一手遮天大权奸的迹象。
  却不知自己到底算不算明君。
  六月十二,一大早开始,阖宫上下,见了朱凌锶,便要向他祝寿,沿路的花盆都换了新的,一路走过去,都是茉莉带着露水的清香。
  虽说是自己生日,朱凌锶也没有休假的意思,反倒是朝臣们都很善解人意,今天没什么大事,都意思意思便散朝了,皇帝就又去了文华殿。
  谢靖如今,在刑部当管事的,自然不能像从前一样,日日都到这边来报到,朱凌锶虽然觉得寂寞,也不能说什么。
  他活了这许多年,也没有追求别人的经验,谢靖当了十多年的京官,一副恭谨持重的模样,其实内里,光风霁月,洒脱不羁。
  这样的人,他想要什么,自然会尽力去争取,若不想要什么,便不愿有一星半点的牵扯。
  朱凌锶深知这一点,不得不愈加小心翼翼。
  如今他的心思,也只有卢省知道,虽然知道,却说不上明白。
  想要谢靖对自己的心思,便如自己对谢靖一样。
  两心如一,别无所求。
  朱凌锶叹息一声,拿起新发的邸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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