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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离有些恍忽的神经被这声响惊得稍微清醒了些,见他的手鲜血直流,急道,“你干嘛呢!”
重宵看着他急切的捉住自己的手,也不管脏不脏,直接拿袖子抹掉他手上的血粥,边抹边心急的直骂他。他心中突然就觉得异常堵得慌,忍不住一把将那虚弱的人搂入了怀中。
叶离此时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这会儿又被他给搂着,更觉得异常痛苦难受。但听着那人不规律的心跳声,他又不忍推开他。
重宵感觉怀中人的身子越来越烫,突然省了过来,赶紧放开了双臂,“对不起,我一时忘了。”
叶离稍微感觉好过了一些,他喘着气,笑得有些无力,“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你说对不起这个词,真稀奇!”
重宵看着他万分难受的样子一点儿也笑不出来,但还是硬扯了扯嘴角,“你喜欢听,我以后天天对你说一遍。”
叶离无力的白他一眼,“谁爱天天听对不起呀!”
重宵手伸出一半,又硬生生放下,“那我就说别的给你听。”
“……你还会说些什么好听的么?”叶离感觉自己的意识有些发散。
重宵紧紧盯着他有些迷茫的双眸,缓缓的道,“……我爱你。”
叶离闻言有些怔忡,可反应却越来越迟钝,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炙热,全身火烧一般的让他神智又陷入了混沌,他无意识的将单薄的中衣又扯得更开。“好难受……”
重宵见他衣袖上还沾着自己刚才弄出来的污渍,干脆将他衣衫剥了个精光,又找来新的中衣想帮他换上。
可叶离光着身子扭来扭去就是不愿穿,嘴里迷迷糊糊只一句句的嚷着难受。
重宵见状,心中直恨不能将那下毒的人给拖出来碎尸万段。
他半哄半强制的将衣衫给叶离套上,谁知扣子才刚扣好,叶离突然又一个哆嗦,紧接着如坠冰窖一般,全身又开始散发着阵阵寒气。
“好……好冷!”叶离双臂搂着自己,上一刻还红艳欲滴的嘴唇这会竟冻得发起紫来,牙齿更是不可抑制的上下打着架。
但问题是这么冷,他竟然也不晓得将身旁的被子盖起来。
重宵的心沉了又沉,难道他慢慢的竟开始失去意识了么?到底是什么毒竟然如此霸道?究竟又是何人如此狠毒,要对一个不懂功夫的人下如此毒的手!
他胸中怒火滔天,却也只能拉过被子将他裹
作者有话要说:好热,好忙,好忧桑~~~ 作者有话要说:好热,好忙,好忧桑~~~
☆、七十一章
转眼已过了数天。
叶离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昨夜竟还吐了血。
重宵见状又是急又是怒,赶紧给他服了一颗楚青岚准备的祛毒续命丹;直等他再度昏睡过去后;他才出了房间发了好一通怒火。
这日,重宵实在不忍见叶离受那冰火两重天的煎熬,在喂他的粥里加了一点点儿迷药进去。
叶离迷迷糊糊的勉强吃了小半碗粥,没多久便昏昏沉沉的安静睡去。
重宵紧蹙的眉头,这些日子就没有松开过;他伸手轻轻抚了抚那人日渐削瘦下去的脸颊,心中一片暗沉。
“门主,玉华庄庄主来访。”属下在门外禀道。
“请他上山。”重宵又守着叶离坐了会儿;才掖了掖被角;转身出门。
前殿。
重宵负手望着一脸风尘的人道,“华庄主不是回去了么?”
华清鹤恭敬道,“华某还有事要请教阁下。”
重宵淡淡道,“何事?”
华清鹤视线在殿内扫了一下。
重宵挥了挥手,几个属下退了出去。“说吧。”
华清鹤这才上前一步拱手道,“属下这些年来暗中培植了一些人脉,自从得知殿下的身份后,属下便开始着手复辟一事。这次前来,是想听取殿下的下一步安排。”
重宵敛眉,踱了两步,突然扭头看向华清鹤,“你的玉华庄又称聚宝庄,是块儿耀眼的肥肉,那皇帝和赵帛没少打你主意吧!”
华清鹤垂首,“祖父及先父都是忠君之士,属下亦从小受训良多,当初建这玉华庄一来是为了借机寻找冰龙的下落,二来也是为了积累日后行动所需资金。至于皇帝和王爷,他们的确曾对属下有所暗示,属下历年来也少不了要奉些薄利与他们,也幸在他们双方各有抑制,再加上属下在江湖中又薄有威望,他们亦不好再多为难,属下与他们也多是虚与委蛇罢了。”
重宵道:“那么依你看,若皇帝和赵帛相争,谁的胜算比较大?”
华清鹤道:“皇帝是正统继位,性格柔仁好儒,而赵帛乃皇帝异母胞弟,为人深沉睿智。据说当初先皇有意废掉太子,改立赵帛为下一任储君,却突然间就意外驾崩,竟没来得及改诏。所以这赵帛一直心存反意,但朝堂上又多为皇太后一脉,他一时也不敢有所动作。”
重宵挑眉,“你到是所知甚祥。”
华清鹤道:“属下不才,在朝廷收买了一些贪财好色之徒。”
重宵沉吟道,“你庙堂江湖皆有人脉,那么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让人冷热交替意志消磨的毒药?”
华清鹤皱着眉头略一思量,摇了摇头道,“这种症状的毒药属下还当真没有听闻过。”
重宵闻言眉头再次打成了结。
华清鹤观他面色沉重,想了想又道,“这天下间,唯水镜谷医毒双绝,殿下可以从水镜谷查起。”
重宵揉揉眉心,“本座已命人去请水镜谷的人了。”
华清鹤皱眉,担心道,“殿下莫非中了此毒?”
重宵语气沉重,“不是本座。”
华清鹤察言观色,心中有些了然,“莫非是叶公子?”
重宵望着他道,“他是在沈家堡中的毒,你觉得会是何人所为?”
华清鹤思索片刻才道,“会不会是赵帛?”
重宵道:“何以见得?”
华清鹤道:“皇太后一直担心赵帛哪天举事,如今对他更是各种刁难,而赵帛在朝中也越来越举步维艰,他如今肯定会想尽各种办法纳人敛财。”
重宵闻言面色一沉,“若当真是他下的毒,本座定不轻饶他!”
华清鹤趁机道,“那殿下接下来要如何打算?”
重宵沉吟一声道,“你朝中既然安插有人,那么可以借机从中生事,让他二人先鹬蚌相争。”
华清鹤想了想又道,“如今这皇帝势力略占上风,殿下觉得要从他们谁先入手?”
重宵冷笑一声,“那赵帛不是想与本座合作么,那么本座这次就给他一个机会!”
“那这沈家堡……”华清鹤犹豫了一下。
重宵明白他的顾虑,一想到此时还昏迷不醒的叶离,心中不免一阵担忧烦躁,却也只淡淡道,“让人先盯着沈放父子便可。”
华清鹤当下领命,留下联络暗语,便又匆匆告辞离去。
重宵正欲回房,属下又急匆匆的送来一封信函。
展开信笺,上面只有寥寥数语,重宵扫了一眼后,心中立时怒意横生,他手指一动,竟将那信函顷刻间化为齑粉。
哼!果然是赵帛下的毒手。
重宵此时恨不得去将赵帛千刀万剐,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强自按下心中那沸腾翻滚的滔天怒火。
他回头,“副门主那边有什么消息?”
属下道,“回禀门主,副门主今天的消息还没有到。”
重宵皱眉,“有了消息立即通知本座。”
属下垂首,“是!”
楚青岚日夜兼程,一路上马不停歇风霜满面的赶到了江南。
白回浪自从上次和重宵达成协议后就一直待在药园等消息,谁知左等右等,一个冬天都快要过去了,也不见楚青岚有任何表示。
他正盘算着要不要亲自找上门的时候,窦勇却急吼吼的冲进他的书房里,“公子,那个楚青岚来找你了!”
白回浪正和岳瓴对弈呢,闻言玉折扇猛得一收,“他人呢?”
窦勇道:“正在前厅呢!”
白回浪指尖还拈着颗白玉棋子,“他可有说明来意?”
窦勇抓头,“那家伙指明道姓的要找公子,其它什么也不肯多说。”
千呼万唤的人来了,白回浪摇着折扇反而不急了,“让他且等着吧!”他边说边将棋子缓缓落在棋盘中。
窦勇道:“我看他风尘仆仆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一上门就直说要见你。”
白回浪哼了哼,“天塌下来也让他先给本公子等着。”
岳瓴摸着八字胡,思索片刻将黑子落下,“公子真就这么晾着他?”
白回浪唇角突然勾起抹让人冷入骨髓的笑容来,“晾着?这到是个好主意,回头等本公子将他大卸八块后,你们记得将他好好晾一晾!”
窦勇拍胸,粗着嗓子道,“公子要晾他,何不让我现在就去宰了他?”
岳瓴白他一眼,“你打得过他么?”
窦勇气焰一矮,“那等公子宰完了,我再晾好了。”
白回浪抬扇指着他道,“那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记得到时候撒些盐,这样可以保存的久一些。”
岳瓴摇头笑道,“你们是打算要开一家人肉包子铺么?”
楚青岚此刻正坐在厅前端着杯上等茶细细的品着。实际这就已经是他的第五杯茶了,而那白回浪却迟迟没有露面。他面上虽一片波澜不惊,实际上却是心急如焚。
第五杯茶也渐渐饮尽,一旁的下人赶紧又帮他新添一杯。
楚青岚一早就知道这次前来找人定然不会顺利,却没想到白回浪竟耍这种小孩子脾气。若是搁在平常,他自会陪他玩儿下去,只不过如今叶离性命攸关,他亦有些沉不住气了。
他对一旁的下人温言道,“可否再去请请你们家公子?”
不等下人答话,一个清冷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进来,“才这么会儿时间,副门主就等不了了么?”
楚青岚一眼望去,只见那人一身白衣飘逸出尘,摇着玉扇悠闲的步入厅内。他不禁就想起第一次在武当山见到他的情景,那时的他亦是一身白衣,俊眉秀目,极为清雅俊俏。
白回浪见他有些出神,脸不禁冷了下来,“副门主今日来此,是准备好以死谢罪了么?”
楚青岚回神,放下茶杯起身,“多日不见,白谷主说话还是这么不客气。”
“客气?”白回浪睨着他冷笑道,“想让本公子对你客气,你先挖了你这双眼睛再说!”
楚青岚闻言却淡淡一笑,平凡的五官竟然让人觉得异常的温暖和煦,他道,“若我的这双眼睛能让白谷主消气,那白谷主不妨就取了去吧!”
白回浪不料他这般配合,心中竟有些吃惊,他冷着声音又道,“你以为仅一双眼睛就能让这笔账一笔勾消么?”
楚青岚淡淡道,“白谷主还欲如何?”
白回浪突然挥手让厅里的下人全都退了出去,顺带将门也关了起来。
楚青岚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白回浪摇着扇子,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凉凉道,“本公子当然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楚青岚一阵头疼,无力的解释道,“当日之事,你心中亦是清楚,那时我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白回浪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