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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舷直接跨过他向周晁的房间走去。
陈黎在他心里是超级大侠,任舷莫名其妙与陈黎打成一团,二子自然对任舷没好印象,对着任舷做了一个鬼脸,心里骂骂咧咧站起来,才突然想到:不对啊,那位周公子房里有一个男人,这位进去,那不该又打起来。
还是在房里打起来!他的家具,他的花瓷瓶!
事实正如二子预料,任舷推门进去的时候,正看见周晁从屏风后面出来,姚应良上前扶他的场景。任舷顿时一秒没犹豫,直接袭向姚应良。
周晁:卧槽,吃炸药了啊!
周晁刚想上前阻挡,一根在他们两之间的椅子被两相对冲的内力震的粉碎。
周晁:……呵呵,你们继续。
“大人,您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奇怪的人?”阕词突然出现在身边,悄声对周晁道。
周晁一脸黑线的看着房内的家具一件件减少:“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那个人是第一次见到你的真面目吧,他怎么一点不惊奇?”
周晁:因为他早知道我是漓巫这件事我会说?!根本之前见过啊。
那两人打的正欢,但是姚应良毕竟不是武林人士,多擅长的还是指挥战斗,和正统的而且是段数如此高的东正派教主单打独斗,必然是打不过的。
只见任舷左拳虚晃一招,右腿踢向姚应良膝盖,姚应良快速招架住,却不想人以极快的速度攻向了其肚子。
周晁觉得他都听见了肚腔里的闷声,想想都觉得痛。
“你们两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周晁一吼声。
任舷刷看向周晁,眸色暗沉。姚应良吸了口气,也没说话看着周晁。
阕词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大衣披在周晁身上。
“要闹去外边闹,别在这里打扰我休息。”周晁板着脸从他两中间穿过,走到屋内仅存的床边,回头,“阕词送客。”
姚应良:“我有事和大人说。”
任舷眯了眯眼:“我是你的护卫。”
“我才是大人的护卫,你什么时候成了大人的护卫。”
“呵。”
“呵。”
周晁:……
有人敲了敲门。
门本是开着的,单就为了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酒雾禾探头进来,微微一笑道:“周公子忙吗?在下想与你讨论下赔偿本店损失和陈兄的医药费问题。”
周晁默默看向任舷,你惹的麻烦你解决。
任舷从袖子里掏出一沓银票,递给酒雾禾。
酒雾禾接过,微微一笑:“万分感谢,请继续。”
给的钱是需要赔偿的好几倍,这钱都可以重造一个酒楼了。
酒雾禾走到一半又探头回去:“你们继续砸,千万不要客气。”
周晁:……败家。
╮(╯…╰)╭还好不是败我家,殿下从来不乱花钱。
某黑衣人趁着那边两个正在互相打量,从窗口闪进来,递给周晁一块玉佩。
“这是殿下给您的。”黑衣人一号从上倒挂下来在窗口露出脑袋。
“不怎样,就是从一座小山一样的玉的正中取来的。”黑衣人二号从房梁上露出脸。
“当然也不贵,就是造一个东宫的价格。”黑衣人三号从窗外的树上拨开树叶道。
递玉佩的黑衣人眼睛一弯,估计是在笑。
周晁:……
黑衣人专署频道内(其实就是眼神交流)。
“说的没有很夸张吧。”
“当然没有,绝对要给大人殿下很富有的感觉,绝对不可以被那个野蛮人给比下去!”
“嗯嗯。”
周晁哭笑不得。
邵令峰此时没空理会玉佩不玉佩的问题。
那群人正一个个检查这四辆马车,邵令峰钻的是最后一辆,人正毫无防备的靠近,邵令峰握着短刀正蓄势待发。
前面的一辆马车传出人声,似乎是在挣扎。
领头的那个不耐烦的说:“去看看,怎么了?”
“那人又醒了,这迷药对他似乎没用。”
“那就加大剂量。”领头人利落的跳上马,“立刻出发,免得夜长梦多,到了沥宛交了东西,有你们休息的。”
一路奔跑过来的人没休息好,又要连夜赶路,大部分已经失去了原有的警惕。骑着马的领头人骑着马在前头,还有两高手也没什么防备了似的。
邵令峰悄悄掀开帘子,从缝隙看过去,发现人力主要集中在大概第二辆马车内。
听刚才那话,一车子里似乎缚了什么人。
想办法接近看看。
趁着下半夜大家都没什么精神,领头人也懒得抽人鞭子了,车子行驶的慢悠悠的,邵令峰一闪身进了第三辆马车,一看里面和第四辆一样,立刻闪进第二辆,依旧和之前的没什么差别,邵令峰刚打算离开,突然顿住。
这辆车的高度似乎有些不对。
正当邵令峰似乎万事都在向好的方面运转的时候,周晁这里就异常杯具了。
任舷那般自然的向周晁走过去。任舷不是邵令峰,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太子殿下,姚应良不敢怎样。但对于任舷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货色,姚应良可一点不给好脸色,一把拦住人。
于是两人又打做一团,两人打来打去,房中仅剩的一张床就那样壮烈了。
周晁坐在一堆废墟里为自己点了一根蜡。
卧槽,此刻不要太想念殿下!这到底什么情况啊啊啊啊!
阕词将周晁从地上拉起来,周晁拍拍衣服绕过那两个人:“你们继续。”
老子不想管了!
“大人等等。”阕词拉住周晁衣袖,快速在周晁脸上倒腾了一番,才松手,“好了,大人走吧。”
到哪里都要易容什么的真是神烦人!
周晁决定去对面看望觥儿。
酒雾禾从走廊上路过,手里端着一盘剁烂的草药。
“这是做什么?”周晁好奇问。
“陈兄手有些折了,我随便敷点草药。”酒雾禾斜瞟了周晁一眼,眼睛流光溢彩的漂亮,“还有别忘了损失费,那张床是千山大梨木做的床。”
周晁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推门进了觥儿的房间。
对面房里,任舷和姚应良打的依旧很欢乐。
只有阕词略略疑惑了一下:既然店家会做土草药,那上次殿下手受伤怎么还到处找大夫,城里备上一个无可厚非,但临时大夫完全没必要吧?难道是店家和陈公子关系不一般?
阕词出了点神,回神的时候周晁已经进了觥儿的房间,奇怪的怎么这么快把门关上了?阕词伸手一推,推不开。疑惑的加大力气又一推,神色就是一变。
周晁表示很悲剧。
他进门,门自动关了。
然后没被这突然关上的门吓到,被翘着脚坐在床头的师弟吓到了。
“多日不见,师兄可好?”师弟一脸平静的注视着周晁。
其实我怎么觉得我们昨晚就见过了。
“你来做什么?”
师弟勾起一抹很浅的笑,衬着他素净的面庞,看着异常装神弄鬼,嗯!
“是你下暗毒给觥儿的?”
“不,是你。”
周晁:……
“师兄,你要和师父还有我做对吗?”
周晁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不如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可以选择不参与此事,和任舷走,或者任何一个其他的命定,当然他们似乎都挺喜欢你,你可以选择都要。”师弟淡定的整了整袖子,“或者你和我们做对,背叛师门,背叛神谷。”
喂喂喂,你什么都不说我能怎样啊!而且就凭你说你是我师弟我真该全信吗?这完全就是没得选,老子必然和殿下在一起啊。
周晁沉默。
然后师弟缓缓露出一抹浅笑:“这位姑娘已经好了。”然后站起来,一身白衣异常高冷,“师兄再会。”
话落,人不见了。
O。O人!不!见!了!
比翻窗户更高档次的原地消失。
求别闹啊!这段数莫名有点太高,殿下会不会斗不过QAQ这哪里是师弟,明明是师兄啊。
周晁还在发愣,门被一把推开了,一堆人倒在地上。
周晁:……
“大人,你没事吧。”阕词担忧的爬起来,随之一堆人也爬了起来,外边闻声前来的任舷和姚应良无声对视。
“刚才门怎么打不开?”酒雾禾疑惑的看看门,“就算上了门闩,也不会用上内力都推不开吧。”
周晁:我怎么知道!
床上原本安静躺着的觥儿此时突然发出几声咳嗽,袖子一惊,跑到床前,众人也随之看去,只见觥儿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个被送到一半又带回来的大夫一脸不情愿的给觥儿看完,摆摆手说了一句“好了。”就收拾药箱抬步要离开。
“好了是什么意思?”陈黎手上还缠着白布条。
大夫不耐烦的拨开挡在门口的人:“就是她被治好了的意思呗,既然这里有神谷中人,再把本神医带来不是浪费本神医时间吗!”
众人一愣,齐刷刷转头看向周晁。
周晁:……
45受受恋没有未来
“周兄你是……?”陈黎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的意味。
阕词摊了下手:“怎么可能;大人怎么会是国师呢哈哈哈。”
彦虎眨了下眼睛:“大公子没说周公子是国师……”
周晁面无表情的扫过众人:“刚才屋子里有人。”
彦龙握了握剑:“虽说在下和彦虎武艺不过如此;但大公子总不可能酒楼多了个人都不知道吧。”
袖子挑挑眉:“他武艺高强;怎么还被大人的护卫打伤了手。”
周晁在心里给她点了个赞。
“在下不是怀疑周兄的意思。”陈黎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许真是哪位高人。”
“你们就没人理我吗?就没人给我倒杯茶吗?!”觥儿沙哑的声音突兀出现。
大家这才省起觥儿醒了;自然要问清楚状况。
被无视的可怜人在被无视n久之后终于翻身;大家都围在她床前。
“觥儿姑娘,你怎么会中暗毒?”
“觥儿姑娘;小公子去哪了?”
“觥儿姑娘;小公子可有何不对?”
听闻觥儿醒了立刻冲过来的武林盟主:“觥儿啊,你终于醒了,我儿如何?他现在在何处?可曾受苦?不会是经受了各种暗器毒物吧?我儿为什么一直找不到?难道真被邪教抓走了!”
陈黎无奈的扶额:“彦虎,把我爹扶下去休息。”
觥儿捧着茶杯无语凝噎:你们都不关心我;就关心那个混蛋。
“地道里很暗!”觥儿出声提醒众人把注意力放她身上。
众人聚精会神的看着觥儿。
“陈郁公子走在我前面。”
觥儿看了一下众人的表情。
“然后他突然扑向了我。”
众人:……!
“还按住我不让我动。”
众人:……!!
“他还……他还……”觥儿掩面做嘤嘤嘤状。
众人:Σ(⊙▽⊙“
“……亲手捂住我嘴巴不让我说话。”
众人:…_…#
“然后我就晕倒了。”
“那姑娘可知暗道在何处?”陈黎沉吟了一下问道。
“……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