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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女：啊啊啊啊啊！扯衣角了！
“因为你帅啊。”康司熠边在吧台帮忙边笑着回答。
腐女：啊啊啊啊啊！这个笑太宠溺了！
“不是，我总感觉她们连你也在盯着看……”臧星耀下意识地回首望去，却惊觉所有顾客不约而同地别开脸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这种情况他越看越疑惑，越看越觉得离奇，但还是没能研究出来些什么，只好暂时抛开脑后。直到后来，他才发现了事情背后的真相。但到了那时候，一向很担忧他俩关系曝光的他也不再有所避忌了，而是大方、坦荡地秀出来。
一个个客人不仅没有排斥、厌恶，反而更加放肆要求两人合影了起来。
以至于遇到非腐女客人向臧星耀要求加微信，各个后援会直接无情瞪去，把女孩活生生吓得……
“小哥哥，能加个微信不？”女孩搔首弄姿。
“……”臧星耀感到为难，将茶杯放下后往康司熠的方向望了一眼，许久，他才扯出一抹微笑：“抱歉，我有恋人了。”
女孩惊愕不已，就算隔壁桌后边桌频频传来尖叫声她也无动于衷，只是怔愣着无法动弹。
“为、为什么你要看那个男服务员……？”女孩战战兢兢问。
臧星耀没有确实回答，只是笑笑，然后便回到吧台。
康司熠停下手边的工作，露出得意的笑容：“我家企鹅干得好。”
“不过，你这样不害怕被大家知道，然后再次发生……再次发生那种被全世界责骂的事吗？”
“不会的，”臧星耀却无畏地笑笑，“我们这个世界比你的包容多了，虽然同性恋依旧不被大众接受、同性婚姻不被国家承认，但至少社会群众不会一边倒，反对的不少，支持的也不少。”
“……”康司熠盯着他，沉默。
“况且，”臧星耀继续说，“我们这个世界有一种叫腐女的族群正在极速增长，就算被全世界唾弃，她们也不会。”
“腐女？”
“你看那边。”臧星耀指向一直紧盯他们的一桌女孩。
腐女们被指，瞬间尴尬地转过头，肢体非常僵硬地举起茶杯啜一口茶。
“那边怎么了？”康司熠疑惑。
臧星耀乐了，抓起康司熠的手十指紧扣，然后展示给腐女们看。
腐女们嗑到正主发的糖，瞬间兴奋得脑充血，几个发出尖叫不能呼吸，几个兴奋得差点儿晕了过去，还有一个异常沉着地拿出手机就狂拍，也没有人发现手抖的她拍的都是模糊照。
刚刚要微信的女孩见了，脸颊也不禁通红。
“这种看到男男恋就会兴奋的就叫腐女。”见腐女们被喂糖喂得疯了去，臧星耀乐得不能自己。
“……”康司熠盯着那桌已疯去的腐女们，若有所思，“那……”
臧星耀侧过头：“嗯？”
见小企鹅可爱的侧头动作，康司熠勾起唇角，抓起他的下巴极速亲了一口。
虽然蜻蜓点水，但这一幕恰巧被手抖的腐女拍下了，她再回来看那张神乎其技拍得清晰的照片，鼻血都流了下来。紧接着这张照片就被同桌的腐女抢疯了。
啊，要微信的女孩也因此成功入坑。√。她此时面红心悸，觉得比起和男朋友在一起，看俩男在一起更为兴奋！
“你做什么！”臧星耀惊讶，把康司熠推开然后下意识地环望四周，奈何店里已经炸开了锅。
看见的兴奋不已，没看见的一头雾水。
康司熠笑了笑：“你那话不就是我们可以当众秀恩爱的意思么？”
“才不是那个意思！”臧星耀的脸都红透了。
“可是我想。”康司熠捏了捏臧星耀的脸，笑得宠溺。
臧星耀：“……”
虽无言，可是心底那份悸动又是怎么回事？！
能毫无顾忌地和喜欢的人调情，明明是如此普通的事情，但怎么会忽然间变得如此为之感动？
“……你过来。”臧星耀挥挥手，让康司熠俯**一点儿。
康司熠：“嗯？”
臧星耀极速亲了一下康司熠的脸颊，旋即羞臊地转过身。
康司熠先是一愣，随后因为感到幸福而笑出了声，扬起了嘴角。
捕捉现场的腐女们又炸开了锅，以至于她们连着好几天都来光顾，还捎上了姐妹们一起看直播。
·
把花茶店全权交给康司熠打理近乎一个月，老板久违地回到了店里，看着物非人是的牛王花茶店，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再看看收账记录，下巴真的掉了。
他从来没想过他的破花茶店能日入这么多！
这样下去他岂不是会变成富豪？！
想想就爽！
“喂，”老板走到吧台，对康司熠说，“从今天起你就是牛王花茶的经理了。”
康司熠笑了笑：“只是个经理？”
老板有些恼羞，但又不得不承认康司熠确实把店里打理、宣传得非常好，于是忍下了怒气：“那你想要什么？”
“请合理开给我这一个月的薪水，然后……”康司熠伸出一个手掌，“我要入股，五成。盈利届时对半分。”
老板惊掉的下巴瞬间合上，七窍生烟：“你狮子开大口！我给你当个经理已经很不错了！又不是我让你干这些事的，是你自愿的不是吗！事到如今竟然想要坑我钱！”
“并不是坑你，”康司熠没有受影响，依旧淡定，身经沙场多年的他立即就摆出了谈判的架势，在外人看来他俩仿佛在谈几个亿的项目，但实际上谈的却是仅仅几万块的破店。
“只要你让我占有半间店的股权，其余打理也全权交给我，我保证你不必干任何事就能财源刚刚，躺着赚。一年……不，半年后成为连锁店股东，在家抠脚享受。”
“……那好吧。”老板想想，虽然半信半疑，却又抵不住“在家抠脚享受”的诱惑。
臧星耀在旁边见证一切，觉得好笑得不行。
康司熠望去：“笑啥呢？这么高兴？”
“你好像汲道喔，威胁可怜弱小又无助的老板。”臧星耀乐得眉眼都弯了。
本来提起汲道，康司熠感到一丝的不爽，但看见自家企鹅笑得那么甜，一切的不爽都是浮云了，他直勾勾盯着他，嘴角微勾：“你给我记住，从今天起，我又是你的老板了。”
臧星耀觉得荒谬：“怎么就老板了？”
“牛王花茶占股百分之五十，还是店经理，那得是老板吧？”
“……”臧星耀想了想，无言以对。
想起自己兜兜转转又成为了康司熠的下属，不禁笑了。
“那要不要我当你的秘书？”臧星耀忽的淘气一问。
“好啊，”康司熠眯缝着眼睛笑了笑，“，吧。”
“……”说什么呢。
臧星耀脸颊又不禁泛红，他没再调侃康司熠，而是转过头专注捣鼓花茶起来。
康司熠手指撩了撩臧星耀的后腰：“你看我是不是很厉害？不到一个月就爬上了店经理的位置，还搞到了半家店。求夸。”
“是是，商业奇才大人真厉害。”臧星耀敷衍回答。
“那不呢，不过我的技能还没完全使用出来，接下来要打入隔壁珍奶店才行。”
“啊？”
————
两个月后，商业奇才康司熠成功让牛王花茶与隔壁连锁奶茶店合作了，推出了一款用花茶泡的珍奶，新款珍奶一推出，立即获得大众好评，不仅光顾奶茶店，也有不少人顺道光顾了花茶店。
臧星耀对此佩服不已，他此刻除了对老公竖起大拇指，再也想不出要如何夸奖他。太优秀，现有言语配不上。
但是，优秀是有代价的。
花茶生意崛起迅速，康司熠为了和别家公司合作，已经到处奔波了好几天，他俩已经好久没一起腻在店里了。
各个腐女没糖吃了，也散了，但随之而来的，是真正喜欢品花茶的伯乐。
除了有一点儿寂寞，臧星耀工作还是挺快乐的。
看见顾客们啜口花茶，脸上洋溢幸福的样子，他也跟着觉得幸福。
花茶店老板已经正式退居幕后，和他的女朋友快活去了。还有，听说他又投资了一间酒吧，但没有康司熠的经营，依旧是拍苍蝇的空间。
对于老板的失败，臧星耀不禁觉得好笑是怎么回事？
此外，店里也聘请了三逾名新员工，一位负责点单，一位负责推销，一位负责服务，还有好几位轮班。这几名员工虽然大大减轻了臧星耀的工作量，但内心里说不上的空虚感又是怎么回事呢？
·
过了客流量高峰期的晚上，臧星耀已经没有什么工作了，他除了擦擦杯子，收拾收拾准备打烊，就是在观察留在店里的客人们。
这个时候店内门可罗雀，只有几个独行侠安静地坐在角落享受一个人的静谧时分。随着时间的流逝，客人们也渐渐离开，只剩下角落的一名少年。
这名少年最近常常到店里，总是点了一杯“鲸鱼的家”，就坐在角落看手机苟到非常晚才离开。
臧星耀有一次经过他的身后，不小心发现他是在阅读小说后大吃了一惊。原以为他是在玩游戏，没想到是个书虫。
因为与不良的外观不符的反差萌，久而久之便引起了臧星耀的注意力，空闲时间总是悄悄观察他。
于是，趁着此时无所事事，他便鼓起勇气上前搭话。
“你是高中生吧？不需要晚自习的吗？”臧星耀走到少年的身边，露出平易近人的微笑。
少年先是错愕地望回去，然后才害羞地将手机息屏：“嗯。”
“不去晚自习？”
“不需要。”少年说。
臧星耀瞥了一眼少年的手机：“你很喜欢阅读呢，用什么软件？晋江吗？”
“……”少年有些尴尬，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他环望店里确认没有人后，才嗫嚅开口：“我也不是很喜欢读书……我只是很喜欢这本书……我这几天看的都是一本……刷了好多遍了。”
少年白皙的脸蛋因为害羞而显得红噗噗的，他似是娇羞却又大方地打开手机，把小说封面展示给臧星耀看。
“《鱼儿与小溪》？”
等等，这小说文名是没问题，但是封面上的两个男孩子是怎么回事？
“我其实很喜欢这本小说里的攻……”少年说，见臧星耀一副诧异的样子，自己也随之惊讶，“我在网上看到说这家店的花茶师是gay所以才毫无防备地跟你说的！难道你不是吗！”
臧星耀连忙摆手，他不想无意伤害一个高中生：“我确实是……只是没看过这类型的小说，感到有点新鲜……”
少年听了解释，双眼立刻发出光芒，用像极了直销员的口吻说：“你要不要看？我借你账号吧！这本小说超好看的！里面的攻真的苏死我了！！！你……”安利到一半，少年忽然间闭口了。
顿了良久，他才收回目光，摆摆手：“不了，你还是别看了，我家蒲渝那么帅，万一你也喜欢那就不好了。”
臧星耀（尴尬笑了笑）：“……”
“很奇怪吧……我喜欢男生……还是书里面的男生……”少年伏在桌上，把头埋进臂弯里，只悄悄露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
臧星耀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他和康司熠，不就恰好符合以上的所有叙述吗？
他盯着少年许久，情不自禁伸出手揉了揉少年柔软蓬松的头发。
“只要你喜欢，管他呢。”
少年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