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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谏看着谢轻平:“也好,反正我们之中总有一人要去陪他,我等着你来。”
玉谏伸手在谢轻平脸颊上碰了碰,冰冷的体温让他跟着哆嗦了一下,他接着说:“我还有事,一个月,一个月后来玉城找我。”
“一言为定。”
沈戚抱起谢轻平,和狼王匆匆离去。
玉谏在床沿上坐下,用手感受被褥上一息尚存的凉意。许久后叹了口气:“轻平,我又没有救到你,不过这次我会来陪你的。路上等着我。”
说是快马加鞭,沈戚用了两匹神驹来拉车,行驶起来不会比一般马慢。
在路上时狼王就忍不住问:“为什么不让玉谏治,好歹是他配出来的毒。”
沈戚看着枕在他腿上的谢轻平,刚才又喂了两粒还神丹,吐出来的血在唇上还没干。
“他配毒是不配解药的,除非有需要。如今玉城都是找他算账的人,五天时间…不要说试药,能不能把该找的东西找齐都不一定。”沈戚冷战一声,“依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先用什么东西替代,总之只要活着就行。”
狼王天真的一歪脑袋:“替代?”
沈戚眯起眼看向窗外:“我当年亲眼见他把一个孩子救活,只是那孩子从那以后再没认过人,连见父母都又抓又咬,彻底疯了。”
车厢里静了一会儿,沈戚才喃喃地说:“轻平怎么会允许自己这样活着…”
狼王眨了眨眼:“你和玉谏为什么都叫他轻平?”
“你听错了。”沈戚收回目光,又全神贯注地聚焦在谢轻平的脸上。
狼王:“……”
整整四日,除了中间换过一次马,三人几乎是不眠不休赶到了狼王的山头——就是上回他们借道被中途拦截下来的那处。
狼王好久没回来了,他的女人们见到人都双眼放光地扑上来。狼王不客气的一个个推开:“滚滚滚,谁来捣乱我就宰了谁。”
这时有个高大的壮汉站了出来,举着斧子用狼族的语言对狼王挑衅:“狼王,我要挑战你!”
沈戚本来是不屑管的,可他没眼色地挡住了去路。沈戚问:“他在说什么?”
狼王笑道:“说要挑战我。”
“可以杀了吗?”
狼王奇怪地看他一眼:“当然可以,你们的皇帝不杀造反的人?”
沈戚把谢轻平轻轻放下:“照顾好他。”
“喂——”狼王只来得及回头喂了一声,沈戚已经手起剑落,‘造反者’喉间一个血窟窿,面目惊恐地看着沈戚手里的凶器。‘咯咯咯’的声音没发出多久,身体就往后倒去,扬起的尘土盖在他死不瞑目的眼睛上。
狼族早对此情此景见怪不怪了,立刻就有人上来收尸,‘叽里咕噜’说着听不懂的语言时不时偷偷打量沈戚。狼王的女人更是春心荡漾,明送暗送的秋波都快堆成了小山。
狼王不爽地‘啧’了一声:“这些母狼不能留了,改天再去找新的。”
沈戚回到马车上:“还有多远?”
“上个坡拐弯就到。”
狼族寨子内的奇门遁甲沈戚是领教过了,没人带路会特别费神费时,此时只有跟着狼王才是最快的捷径。
狼王把他们带到一个简陋的山洞里,等谢轻平被抱出,就围着他哼哼唧唧的念了两句‘咒语’。
察觉到沈戚‘你有病?’的眼神,狼王也觉得自己有点傻:“仪式,喝狼血前都要念几句的,神才会保佑。”
“你快点儿。”
狼王‘噔噔噔’地跑进跑出,拿出了一个小坛子:“我交代你的都记住了吗?”
沈戚点点头。
然后狼王笑得特别猥琐,拍拍他肩膀到:“里面有床有温泉,食物我会派人按时放在门口,七日后我等你们好消息。”
沈戚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嘴角,算是谢了。
狼王走了两步,不甘心地又回头:“上次替他纾解的人也是你吗?”
沈戚抱着人往里走,听闻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答道:“说来我还该谢你,日后有用得着沈某的地方尽管开口。”
“先记着,我不会客气的。”
狼王一直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山洞尽头,听见大门落锁的声音他才从恍惚中醒来。他单手拖着下巴想:男人和男人如何纾解?要不要去找头公狼来试试?
他摇头摆尾地下了山,狼族里的母狼们还不知道她们即将失宠的命运,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翘首期盼。
沈戚在回忆狼王告诉他的步骤,这一坛子加了药的血要分七日喝完。而喝了血之后会被激起身体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就会暴血而亡。
简单说来沈戚这几天就要做好喂血和□□这两件事就好,还挺容易、挺让人愉快的。
只是…沈戚回身望着床上虚弱的谢轻平,他的身体能不能经受住……
一杯盛满血的酒杯,让沈戚产生了洞房花烛喝交杯酒的错觉。他把腥味浓重的血含在嘴里,郑重地朝谢轻平渡了过去。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感到怀里的人开始脱离冰冷,逐渐发起热来。呼吸间夹带着低低的呻/吟,看上去十分不舒服。
沈戚深吸口气,把人放回床上,先是慢慢放下床幔,紧接着就看见一件件的衣服被从里扔了出来。
桌上的烛火都快燃到底了,床榻上的动静仍未停止。春宵一夜,到底是谁中毒,谁解毒…
☆、意外
“轻平…轻平…”黏腻的呢喃在一次次冲撞中不断加深,谢轻平其间短暂的醒来过一次,显然他还没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迷迷糊糊的露出一个微笑就又睡了过去。沈戚就在这样的猝不及防间泄了出来。
沈戚趴在谢轻平身上一动不动,忽而轻笑出声:“呵…你真是太坏了。”
第二天狼王亲自来送食物,沈戚把门开了一半,并且用身体挡住,拒绝他人入内的态度很鲜明。
狼王不爽地瞪了他两眼,见沈戚只披了件外袍,里头的衣带都没系紧,一看就是刚起床的模样。
“你悠着点,别中了毒的人没事,七日后你扛不住了。”
沈戚自己取下他手里的托盘,反手就要关门。
“喂喂,他怎么样了?”狼王赶紧抵住门,努力把头探进去张望。
“醒来过一次,看了我一眼又睡了。”沈戚把人推出去,不客气地把门甩上,“回去吧,有事我会找你的。”
“你个过河拆桥的家伙——”狼王在门外咆哮无果,灰溜溜地走了。
沈戚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又给谢轻平喂了点。看着自己思慕的人乖顺的躺在自己怀里,沈戚控制不住地想:其实这样过下去也不错,这样他就永远无法离开我,一直陪伴我到百年之后。我们的尸骨融化在一起,被人无意中找到也分不清谁是谁。然后我们被一起装在盒子里,或许扔进山林,或许撒进大海,总之再也分离不了了!若真能如此该有多好…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第八日狼王又来敲门了。
“喂,你是不是不舍得出来了?”
‘吱嘎’一声木门被打开,狼王看到了穿戴整齐,面部有疤的沈戚…和他怀里抱着的谢轻平。
“还没醒?”狼王皱着眉,指尖戳了戳谢轻平的脸颊。
“别碰他。”沈戚斥责道,“找个环境好一点的地方,这里不见阳光,他住的不舒服。”
“……”狼王一眼瞥见谢轻平仰的头,脖颈间延伸的曲线,黑紫的斑点清晰可见。不由酸溜溜地嘲讽道:“你还真够卖力的!跟我来吧。”
穿过山道,沈戚抱着人在阳光下走了一圈。过度苍白的谢轻平透过光线仿佛能看见皮肤下血液的流动,要不是脉象已经趋于平稳,这种状况真的很让人担心。
回到狼王的住处,已经有狼族的大夫在等候了,在一番检查后,大夫说:“狼血虽然是世间奇药,但也不是万能的,起死回生就是万万做不到的。病人送来时已经拖了许多时日,毒性已经伤透了奇经八脉,能恢复成什么状态,还要看神的庇佑。”
狼王表情严肃起来:“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三日之内。”
大夫走后,狼王过去拍了拍沈戚的肩膀:“你也去把脸收拾一下吧,吓到病人不好。”
沈戚摸摸那道凸起的痕迹,摇了摇头:“算了,阿初胆子没那么小。”
狼王斜眼瞪他:“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是要他内疚心疼?”
沈戚垂下眼帘,算是默认了。
“混蛋!”
大夫说的很准,谢轻平果然在第三天早晨苏醒。他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竟然不是沈戚,而是又恢复成‘妖妃’形象的狼王。
“你总算醒了,怎么样,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狼王把人扶起来靠在床头。
谢轻平还有点晕,但是在可以忍受的范畴内,他放眼扫视了一圈:“这是哪里?沈戚呢?”
狼王给他倒了杯水:“这里是我的地盘,沈门主昨日下山办点事,应该马上就能赶回。”
谢轻平点了点头:“我这是怎么回事?”
“嘿嘿嘿嘿…”听他这么问,狼王猥琐地笑了起来,“来,我告诉你这些天发生的事。”
在狼王的描述中,谢轻平毒发濒死被一笔带过,而那解毒的七日他绘声绘色的讲解就好像他身临其境一样。连血气不足的谢轻平都被他说红了脸。
“玉谏约了沈戚一个月后见面?”
狼王算了算时间:“没有一个月了,只剩半个月。”
“嗯。”谢轻平靠在床头,不出声了。才醒来,全身都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他说了太多话,需要缓一缓才能恢复力气。
看着他现在的状态,狼王想起了大夫说的话,不禁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谢轻平摆他一眼:“肚子饿,想吃饭算不算?”
“哦!就来,就来。”狼王这才想起他昏睡了十多天,没怎么进过食。沈戚在的时候厨房里总是温了粥的,就是为随时会醒来的人备着。狼王这辈子脑子里除了自己就没怎么想过别人,自然周到不起来。
房间里安静下来,谢轻平用力捏了捏眉心——没有人唧唧喳喳的噪舌他又开始犯困了,怎么跟睡不醒似的?
沈戚一回来就听说谢轻平醒了,推开房门看见盘腿坐在床里满脸不耐烦的人,眼里迅速带上了一层笑意。
“怎么不多躺会儿?”
谢轻平一愣,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戚看:“你的脸怎么了?”
沈戚走过去一把将人抱进怀里,把下巴搁在他肩窝里深深地吸了口气:“太好了,你又回来了。”
谢轻平被他勒的动弹不得,连扭一扭都做不到,他抗议道:“哎,哎,勒死了快!”
狼王演了一天的杂耍,这俩人没人感谢他也就罢了,一见面就把他当成摆设,还有没有道德了?
“狗男男!”狼王撒腿就跑,再不想看他们第二眼。
床上那两人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离开,沈戚还是坚持不懈地抱着谢轻平,只是力道终于放小了一点。
“还没回答我,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沈戚再没有躲闪,把那日在玄七面前的所为都告诉了他。
“你生气了?”
见谢轻平长时间的沉默,沈戚不放心地问道。
谢轻平用手背一下一下地触碰那道伤疤,结痂已经差不多快落光了,能看见粉红色的新肉。若此时用药说不定能让疤痕不那么明显,可沈戚不肯,谢轻平也无可奈何。
“你啊,我该说什么好?”谢轻平苦笑着收回了手,轻轻把头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