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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侣连忙道:“我明白……总之,若是我一直身在春秋,我们便好下去。若是……我回到现代,我便带着你一起走吧。”
谈到这个问题,观浮休也禁不住沉默起来。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他道:“你难道不能为了我,留在此处?”
熊侣道:“我走了,意味着庄王已经回来。你说,我若是还在此处,会如何?”
观浮休垂下眼帘,此时门被叩响,侍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卜尹,大王的补身汤已经熬好了。”
观浮休起身去接汤药,两人沉默了一阵,观浮休吹了吹补身汤,道:“张嘴,喝药了。”
熊侣乖乖喝药,喝完后嘴又不闲着,与观浮休胡聊起来。他今日太高兴,以至于说了太多的话。他将那些积压在心中不能对别人说的话,一股脑全倒了出来,也不管观浮休是不是烦他。
翌日,熊侣从榻上醒来,也不知昨夜是何时入睡的。身下还是观浮休的床榻,他只记得昨夜没头没脑地与他说了不少话,后来说着说着便乏了,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想起昨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他不禁微微羞赧。没想到自己情急之下的告白居然会收到回应,当真是始料未及。他翻身下床,却发觉身上没穿衣裳,连忙钻进被子里,四处观望。可哪里也没看到衣裳。
此时,观浮休端着银盆进来,见他醒了,道:“你醒了,我瞧瞧退热了没。”说罢,放下银盆,用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满意道:“已经退了。”
“我衣裳呢?”
观浮休道:“脏了,拿去洗了,还没干。”
哎,这不是理由好吗,不知道给我随便另拿一件?瞧见观浮休唇角那一抹若有似无的诡异笑容,熊侣意识到,他是故意的。
熊侣瞪着眼睛:“另外给我拿一件,能穿就行,难不成让我裸奔!”
观浮休淡定道:“我的衣裳你穿不下,这宗庙里全是小姑娘,难不成让你穿她们的?影子不喜欢别人碰他,不会借衣裳给你。”
果然!观浮休这小子,怎么这么爱折腾人呢。人有三急,他现在很想尿尿怎么办?
观浮休从银盆里捞起浸湿的巾帕,给他擦脸,从脸擦到脖子,甚至前胸也不放过。熊侣突然有些脸红,连忙缩进去一些,道:“天冷呢,这样不穿衣裳会着凉的,而且……待会儿吃饭怎么办?还这样躺着吗?”
观浮休微笑道:“放心,浮休会一口一口喂给大王,大王安安心心躺着便是。”
熊侣突然一阵恶寒,看来这近一年的日子里,他还未曾完全见识到观浮休的腹黑。这小子分明一肚子坏水,而且爱往熟识的人身上使。他昨日对他告白,已被他划为自己人的范畴,因此整起来格外放纵。
不过,这样的观浮休,似乎也挺可爱的。
熊侣沉浸在恋爱的氛围当中,只觉得恋人哪里都好,怎么做都是可爱,便时不时不受控制地傻笑起来。
见观浮休出去,他连忙蹦下床,想找恭桶快速解决。然而没想到观浮休并未走远,忽的将门打开。熊侣愣了半晌,兔子般急忙钻了回去。他整个人罩在被子里,心里哭号道:观浮休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观浮休的嘴角漾起一丝邪恶的微笑,关上门慢悠悠地走了。
熊侣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回的寝宫。他脑子里稀里糊涂乱七八糟,如同一团浆糊。他只记得观浮休将他尽情捉弄一番,终于把烘干的衣裳还了他。于是乎,他晕头转向地套上衣裳,在侍卫的簇拥下,乘着辇,慢悠悠地回了寝宫。
优孟还在桃花树下装模作样地顶盘子。熊侣知道他定然是听到自己要回寝宫,才将盘子重新顶回去,斜瞄他一眼,自顾自地回寝宫歇息。优孟偷偷地跟在后边,谄媚道:“大王,大王……阿孟听观卜尹派来的人说,大王昨日行到宗庙附近突发高热,因此便在宗庙歇下了。大王,今日身子可有好些?”
熊侣摆摆手,表示自己无事,连话都懒得说,径自往床上一躺。唉,这小子太能折腾了,喂个饭也调戏,穿个衣也调戏,熊侣只觉得他今日才头一次认识观浮休。
优孟凑近了些,瞧见他脖子上的痕迹,神色微变。
熊侣察觉到优孟的异常,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眼神有些疑惑。
“怎么了?”
优孟连忙摆手:“没……没什么……呵呵……”
熊侣一个翻身起来,走到铜镜前,翻开衣领左照又照,才发觉脖子两侧都多了许多红点,斑斑驳驳。熊侣的脸霎时间红得像猴子屁股,难怪昨日夜里,梦见一条大蛇围着自己的脖子缠来缠去,缠了半宿才消停。观!浮!休!你到底是闹哪样啊?
他回过头看优孟,只见优孟猛然往后退了几步,道:“大王,你脖子被蚊虫咬伤了,嘿嘿……阿孟去为大王拿药吧!”说罢一溜烟跑得没影。
熊侣锤床,简直哭笑不得。
“大王今岁已是弱冠之年,宫中姬妾无数,却无正宫之主,臣以为,大王是时候立后了。”
这日上朝,熊侣坐在王座之上,听得这句,突然间惊住。他看向虞邱子,这老头今日怎么有这闲工夫,管起他的后宫之事来?
他没料到的是,潘崇也上前一步说:“臣以为,方才虞大夫说的有理。虽说此事并非急事,但大王可以考虑正宫之主的位置该由谁来坐。立了后,后宫之事有人替大王打理,大王才有更多的精力处理朝政。”
“何况,楚国现与多国交好,每岁接待外国使臣,都只有大王一人出面,显得不够亲和。若是与王后一同出席,那便好多了。”
原来如此。若是没有王后,接待重要使臣的宫宴,他便只能自己出席,宫妃里带哪位都不合适。有了王后,他便能名正言顺地带着正妻出席了。就像他们那个时代的外交活动,国家领导人也总是带着夫人一同出席的。
他微微颔首道:“两位有心了,寡人会慎重考虑此事。”
下朝后,在宫人的陪同下,熊侣慢悠悠踱步回寝宫。如果他记得不错,樊姬应该就是庄王的王后。若要立后,那就该立樊姬。但杨姬、越姬等也是政治联姻,来得还比樊姬早,显然更有资格。杨姬是郑国贵族,越姬是越国贵族。相比于樊国,这两个国家更为强盛。虽说樊姬是公主,但真比起来,身份地位恐怕还比不得杨姬、越姬。
不过,立后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杨姬、越姬即使有意见也阻止不了。衡量之下,还是立樊姬。
“大王,想什么呐,这么出神?”优孟举着两只布偶,在他面前晃悠。
熊侣道:“今日在大殿上,潘崇跟虞邱子都让我立后呢。”
“立后?”优孟惊了一下,说:“会不会太突然了?”
熊侣点点头,说:“对我来说有些突然,不过这个岁数立后是件平常的事情。你说……若是你们大王,会立谁为后?”
优孟苦着脸,想起了此熊侣非彼熊侣的事实。虽说他知道面前之人并非救他一命的大王,却从来不敢多问他的事情,还常常自我欺骗,让自己将他当作大王。他摆弄着手上的布偶:“优孟不知。”
过了一阵,他问:“那王打算立谁?樊姬?”
熊侣微微点头,说:“若此时要立后,那定是樊姬。”
一只白鸟停在窗前,熊侣转身时恰好看见,连忙道:“阿孟,你先出去吧,我休息一阵。”
阿孟也看见了那只白鸟,点点头,伶俐地退了下去。关于熊侣的事情,他是从不多问的。
熊侣看向那只白鸟,眼睛圆圆,小红嘴巴尖尖,一只脚站着,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影子好几日没来,怎的今日他刚下朝就过来了?
熊侣等了一阵,来的人不是影子,而是观浮休。他从窗子进来,将鸟握在手中,伸手一扬,将鸟扔了出去。白鸟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见观浮休步步走向自己,熊侣居然不觉间往后退了两步,言语间更是有些忐忑:“你……你怎么来了,不怕被人看见?”
熊侣本想早些去找观浮休,但碍于风寒刚好身体还未复原,又怕观浮休作弄,思来想去,竟好几日未曾再去宗庙拜访。
观浮休又上前两步,见熊侣神情忐忑,笑道:“怎么,你干了什么不敢让我知道的事?”
☆、【第042回】影子
直到观浮休离他只有一步,熊侣才发觉,他确乎是长高了,虽然还不及自己,但比去年看到他时至少高了好几公分。也难怪,观浮休的年龄本来就比他小,能长高也不是什么奇事。
“没……没什么事情,我什么也没干。”
“真的?”观浮休的手抚上熊侣的下巴,将领子微微揭开,脖子上的吻痕依然在。
想起观浮休给他的尴尬,熊侣站定,抓住他的手,说:“别胡闹了,我被你弄得都不敢穿衣领稍低的衣裳了。对了,影子呢?影子没跟你一起来?”
观浮休神色微变,道:“影子最近状况不佳,我让他出宫去了。”
“今日在大殿上,潘崇和虞邱子,让我立后呢。”熊侣想了想,决定和盘托出。
“立后?”观浮休的调子立马高了起来,“你打算立谁?”
熊侣忐忑道:“樊……樊姬吧,我记得历史上,庄王的王后应该是樊姬……”
话音刚落,熊侣便觉得大腿一痛,被观浮休狠狠掐了一下。
“我看是你自己想立!”
观浮休的独占欲实在太强,熊侣不禁感慨,他从前怎么就没发现端倪呢。他连忙摆手:“天地良心,绝无此事!我可是品德优良,努力践行八荣八耻原则,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青年呐,怎么会三心二意不知廉耻拈花惹草呢?”
观浮休被他逗笑了。跟熊侣在一起久了,他知道熊侣那个时代的不少事情,get到笑点根本不成问题。他道:“行吧,既然如此,你便立樊姬为后。不过从今往后不许主动去她宫里,连装也不用装了,正式场合见面也必须点到为止,明白?”
熊侣忙不迭地点头:“明白明白,都听你的!你今日过来……”他是想问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
观浮休拉着他在床边一坐,道:“无事。想过来看看你好了没有,顺便同你说说话。”
熊侣点点头,在他旁边坐下。
“你说……你们那个世界,都是一夫一妻,没有小妾,对么?”
“不是。”
“嗯?”
熊侣贼笑:“还有一夫一夫……”
“嗯。”观浮休满意地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世界上有好几个国家同性恋是合法的,可以结婚,受到法律保护。不过嘛,在中国还不能。嗯……其实……世界上还有一些国家,一个男人可以娶很多个老婆……”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聊的还都是熊侣那个世界的事情。观浮休对于未来世界充满了好奇,熊侣便源源不断地向他说着自己的见闻和身边的事情。
“你母亲是做什么的?”熊侣曾经告诉过他,在两千年后,许多女人跟男人一样工作。
“我妈是学药学的,在一家制药公司工作。我爸也是,他们是同学。我妈还是我爸的上级呢,工资比我爸高。”
“真的?”
“当然是真的,骗你干嘛。我妈是个很可爱的人,你见到她就知道了。她思想开明着呢,一定能接受你。”
事实上,熊妈是建国后第一批腐女,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