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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简单收拾了几样东西,从自己世界带来的东西,浮休都给带来了,一样没落下。浮休的直觉还真是惊人的准,省了许多麻烦。
庄王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将门关了,房中只他二人。
“你就要走了,有些事情,我很想跟你谈谈。你是……O型血?”他突然问道。
“咦?是。我刚进学校的时候献过血,是O型。怎么了?”
庄王笑着摇摇头,说:“没什么。我只是听说,无论哪种血型,在没有匹配血源的情况下,都可以输入少量O型血应急。”
熊侣喃喃道:“对了,若是急需用血,浮休可以用我的……”
“熊侣,真的很高兴可以在这里遇见你。”
熊侣抬起头来,疑惑地看向庄王。这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对他微微笑着,仿佛多年好友一般。他想,今天的庄王,真反常。
庄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不用做出这样的表情吧?好像我会吃了你一样。今天我只不过想感慨我二人的缘分罢了,毕竟你离开之后,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了。”
熊侣点点头,说:“我也很感激你,谢谢你为我和浮休着想。我知道你是个好君主,楚国会在你的带领下国富民强……”熊侣絮絮叨叨说了几句,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世界的庄王,究竟与他有着怎样的关系?此次一去,便真是再也见不到了吧。
不过,总算可以带着浮休离开。去了两千年后,浮休一定会尽快好起来的。
“我真是羡慕你,能生在两千年后。”庄王看向窗外,叹了一声,负手而立。“若非生在帝王家,而只是一介平民,我一定不舍得回来。”
熊侣点头:“这里还需要你,历史的进程还要靠你,如果没有因,哪有两千年后的果?”
庄王转过头看他,那张与他一模一样脸上,带着一丝寂寞的表情。这一刻,他居然觉得他们很近很近。
二人在房中说了不少话,一半倾诉一半闲谈,很快便到了夜半。
“去看看浮休,这会儿应该安稳了。”
熊侣应了一声,踏出门去,朝另一间房间走去。军医已经走了,屈巫臣静静坐在床前守着,灯光很昏暗,他时不时伸出手来,捏着一根细细的竹签,拨弄灯芯。陪病人其实是件挺无趣的事情。
“屈巫臣,谢谢你。浮休他怎么样了?”
“烧退了,安稳地睡了一个多时辰。”他看向熊侣身后,道:“王,此刻便送他二人走?”
庄王微微颔首,巫臣站起身来,走到他身侧。
“浮休,我们走了。”熊侣小心翼翼地扶起观浮休,观浮休皱了皱眉头,轻哼一声,睁开眼睛,眼前却一片黑暗。这时他才猛然记起自己已经瞎了的事实。耳边传来熊侣的声音,他哑声道:“现在就去么?”
“现在就走。到了那儿,我带你去我表哥那儿,我表哥是个不错的医生,他和他的同事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眼睛。”
观浮休眨了眨眼睛,靠在熊侣肩头。
“身子受得住么?”熊侣问。
“还成,咳咳……我还没弱到……风吹就倒……”
熊侣搂住他纤细的腰身,将他抱紧。只觉得他紧窄的腰身又瘦了半寸。
庄王从怀中拿出阴阳盘,放到屈巫臣手中。他道:“浮休,一路好走。到了那处,跟我这小兄弟好好过日子。”说罢,他对屈巫臣点点头。
熊侣背上行囊,屈巫臣催动咒语,熊侣与观浮休二人被包裹在红色的光晕中。熊侣见观浮休微微蹙眉,有些担心这阴阳盘会与观浮休相克。毕竟他和庄王都是火能力的拥有者,每次来去都被火光包围,他担心观浮休会受不了。
随着周遭越来越热,阴阳盘的阴面突然涌出一道蓝光,与红光相对。熊侣睁开眼,只见观浮休被那道蓝光包围,周遭的温度降了不少。拥抱着观浮休,只觉得十分舒适。
不到一刻,周围的空间不断扭曲,庄王和屈巫臣的脸变得模糊。他知道,他和浮休已经进入了通向另一个世界的通道。他抱着怀中人,闭上了眼睛。
两道光渐渐消失,房间里没了二人踪迹。屈巫臣看向手中圆盘,有些错愕。
“看来是恢复正常了。”庄王抚了抚下巴,如此道。
“那道蓝光?”
“兴许是为了保护浮休。”
“王……”
“巫臣,寡人有事想同你商量。”
庄王的表情倏地严肃起来,巫臣不敢怠慢,连忙跪地倾听。
“这些日子,寡人思来想去,似乎明白了许多事。虽然并非十分确定,然而……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屈巫臣不大明白,一径低着头等庄王说话。庄王自顾自说了几句,摇摇头,从怀中摸出一个匣子,打开,异香盈室。匣子里躺着一颗白色的珠子。
他将那颗珠子拈在手中,递给屈巫臣,说:“屈卿,请服下此物。”
屈巫臣疑惑半晌,领命服下,只觉得一道热流从身体里窜过,血液都要热得沸腾起来。他趴在地上呻*吟几声,等那阵热过去,只觉得整个人恍若重生。
庄王有些担忧地看着他,道:“屈卿,你无事吧?”
屈巫臣连忙爬起来,道:“臣无事。这是……”
“是冰玉散,母亲留给我的。”
“冰玉散?”屈巫臣瞳孔放大,冰玉散他听说过,这可是传说里的东西,他以为那不过是传说罢了。
“母亲说,将来我会成为令楚人敬仰的一代雄主。她将这东西留给我,让我守护楚国千秋万代。若是不守着国家,也可以守着自己想守的东西,或者送给我认为值得的人。”
“王……”
“屈卿,这阴阳盘是万万不能动了,寡人会将此物封存,但在寡人死后,或许还会有人误打误撞将此物打开。所以……请你在寡人死后,带着阴阳盘离开楚国,待两千年后再打开。”
“两千年后?”屈巫臣惊道。
庄王点点头,说:“在寡人死前,还会交给你几件物品,至于如何使用,那时再告知屈卿。”
屈巫臣抬头看向庄王,带着一种担忧的神色。庄王见了一笑,道:“屈卿不用担心,寡人又不是立马要仙逝了,寡人还有不少事情要做。寡人……”他仰头去看窗外黑夜,说:“寡人还有太多的事情想做……”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眼角*膜”也是和谐词,长见识了……
☆、【第100回】携手
也不知在虚空里漂浮了多久,四周是一片黑暗。熊侣挣扎着醒来,周围黑暗且静谧。他猛地起身,外面有车经过,灯光从破旧的窗户洒进来。他愣了愣,这里……好像是他远房表弟秦稷他家。
所以……他这是做了一个梦?
他手忙脚乱摸了一阵,只听见身边有人轻轻咳了几声,他喊道:“浮休?”
“咳咳……我没事,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我们已经到了!”熊侣兴奋得浑身发抖,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他颤抖着从包中摸出手机,按下开机键。不一会儿,手机里跳出一大堆信息和三十几个未接电话。熊侣吓了一跳,仔细看了日期,三月十二日。此时离他去的那日,只过了不到三日。
他心虚地看了未接电话,有十六个是妈妈打的,八个是爸爸打的,还有六个是叶晓宇打的,小齐也给他打了两个。就连秦羽都给他打过。
“宝贝儿,你去哪里了?怎么不回电话?”
熊侣仔细看了短信时间,是昨天下午6点发的,电话也是从昨天才密集地打过来。现在是凌晨四点。他到秦稷家那天还刚给妈妈打电话报平安,也就是说,在他家人眼里,他是从昨天中午之后才开始联系不上的。
熊侣松了一口气,看来他失踪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家里人应该还没报警。
他动了动脑子,想了一个说辞,现在是凌晨,不好打扰爸妈睡觉,便想先回个短信回去。没想到还没打完一句话,那边一个电话又打了过来。是妈妈打的。熊侣心虚地按下接听键。
“宝贝儿,是你吗?”熊妈的声音有些颤抖。
熊侣应了一声,说:“是的,妈妈。”
“你这孩子,跑哪儿去了?!我打你好多电话都不接,昨天晚上还让晓宇去学校找你,结果人家小齐说你回家了!妈妈差点急得报警知道吗?我跟你爸一夜没睡,打算天一亮就去派出所!”
“妈妈,对不起,我……我跟同学偷偷跑出去玩了,昨天手机没电了……”
“你跑哪儿去了!赶紧回学校!”
“我跟一帮驴友在山里玩呢,这不……信号又差,手机又没电……我已经出来了,今天回学校。”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
熊侣坐在地上,挨了半个多小时的骂,直到手机嘟嘟叫要关机,才说了句:“妈妈不说了,我手机又没电了。”
天已经开始亮了,天色灰蒙蒙的。熊侣垂头丧气地放下手机,只见观浮休撑起身来,唇边挂着一丝微笑。熊侣见他状况还不错,便没那么担忧了。
“浮休,你别乱动啊,我扶你坐会儿,我去给手机充点电,待会儿还得给我哥打个电话。”
说罢,一脸窘迫地去拿充电器。这次过来,所有东西都安然无恙,真是奇迹。
观浮休坐在秦稷爷爷的摇椅上,稍微晃一晃,身下便咯吱作响,一摇一晃,挺有趣的。视野里一片漆黑,但只要听得熊侣走动和说话的声音,便不觉得惊慌。他一直都在。虽然看不到这是个怎样的世界,但应该是个极好的地方。要不然,那人也不会这样想家了。
熊侣给秦羽打了电话,幸好这屋里还通水电。他对着墙上挂着的小镜子看了一阵,这段时间在那边头发又变长了。他找来剪刀几下便给自己剪了个头,走到浮休身边,摸着他那如瀑黑发,摇摇头,又把剪子放下了。这头发生得太好,他真舍不得下手。
“怎么了?”观浮休轻声问道。
“没什么。我给你擦擦脸,换身衣裳。”
考虑到观浮休没有身份证又身体不适,花了几百块包车,几个小时后回到自己的城市。没敢回家,直接去了秦羽那儿。见了秦羽,熊侣只说观浮休是自己同学,旅行中不小心受伤了,没敢告诉家长,让他给看看。
秦羽扶了扶眼镜,冷笑一声,道:“你小子出息了,连我也骗。”他看向坐在一旁的观浮休,他穿着一身宽大的运动装,脸色苍白,长发披肩,虽然憔悴,但模样很是斯文俊秀。他摸着下巴喃喃道:“这是你同学吗?看着挺像某个小明星的……”
观浮休坐在秦羽休息室的床上,听着楼下车来车往的声音,有些心烦意乱。他看不见,只能听,然而他听见的一切声音,都是陌生的。鼻间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味道,熊侣跟他说这是消毒水的味道,医院都这样。他很难受。
“唉,羽哥,千万不能告诉我爸妈,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
秦羽狠狠地敲了他脑袋一记:“妈的小兔崽子,这两年尽给我惹事。我先给他检查检查,医药费日后再说。”
熊侣终于笑了起来,在观浮休身边坐下。秦羽问:“叫什么名字?”
熊侣说:“观浮休。”
秦羽在记录本上记下名字,在他胸口处按了几下,观浮休疼得微微皱眉。
秦羽眼皮跳了跳,说:“肋骨有问题,先做个X光。”
观浮休正在放射室里,秦羽又狠狠给了熊侣一记:“妈的,你这同学是怎么活着到我这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