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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喂
常清抢到打火机后; 也觉出了一丝异样,秦朗没有挣扎; 好像是故意让他抢到打火机的。
常清后退几步,退到了安全距离之外; 问他:“你要跑吗?现在跑; 你还来得及; 还有那么多人跟随你,带你去国外不难吧?”
“你想我跑?”秦朗问他。
常清诚实道:“不想,我只是站在你的角度上合理建议。”
秦朗笑了笑; 没有说话。
常清说:“陆怔过来了,你想跑也跑不了了。”
像是为了迎合他的话一样,他话音刚落,仓库的大门就突然被打开了; 阳光泄了进来; 照亮了秦朗略有些苍白的脸; 他对上了陆怔的目光。
这次陆怔来的非常及时; 西郊仓库距离陆怔的公司也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但是他在十几分钟就赶到了西郊; 估计还动用了别的列如直升飞机之类的工具。
陆怔唤了一声常清的名字; 常清应了一声,毫不犹豫地朝陆怔所在的大门口跑去,而就在这个时候; 秦朗摸出了另一个打火机。
陆怔的脸色变了; “秦朗; 你想死吗?”
秦朗对着他笑了笑,“我很早就想死了,现在能拉你们当垫背也不错。”
他说着,打开打火机,看到打火机上窜出的火光后,微微笑了笑,一扬手,将打火机丢到了旁边的一个箱子里。
陆怔伸手抓住了常清,将他一把带进怀里,而仓库的大门也在这个时候,被陆怔带来的人猛地关上,将秦朗隔绝在仓库之内。
做完这些的同时,一声爆炸声响了起来,就像连锁反应一样,仓库内的爆炸声不断,仓库厚重的大门震动起来。
陆怔拉着常清飞快地远离,还没跑到安全地带,仓库大门被炸飞了,一扇就那么直直地朝陆怔和常清砸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陆怔将常清一把推开,而身后的保镖也跟着扑了过来,那扇沉重的大门“砰”地一声,将陆怔压在了底下。
常清瞳孔猛缩,惊恐地吼道:“陆怔!!”
所有人都朝陆怔的方向跑去,那块沉重的大门完全地将陆怔和一个保镖压在了身下,常清隐约还能看到鲜血流淌出来的痕迹。
陆怔被压住了!他出事了!
常清心里就像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钻,浓重的窒息感涌了上来,他也跟着上前帮忙,将那块大门挪走,很快救护车过来了,将已经昏迷不醒的陆怔送往了医院。
西郊爆炸案最后被定为了事故,而秦朗自杀的消息也被压了下来,没有再提,常清看见了秦朗被炸得粉碎的尸体,连脸都被烧焦,看不出原来的面目。
那个仓库囤积了一吨多的烟花爆竹,还有秦朗私自添加的黑火。药,弄得动静很大,不少人都注意到了,热闹了半天很快就冷却了,没人再提,更不知道从监。狱逃脱的秦朗已经死在了里面。
常清带着陆花他们去了医院,陆怔受的伤不重,他的那个保镖才是受了重伤,到现在都还在重症病房躺着没有出来。
陆怔只是小腿骨折,内出血,连住重症病房的必要都没有,现在正躺在普通单人间的病房。
陆花抱着从自家花房里摘的花,插到了花瓶里,低头去看陆怔手里的手机,陆怔任她看,整个人往后仰倒,靠在了柔软厚重的枕头上,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模样。
常清坐到病床旁边,沉默地打开保温桶,拿出了里面张妈精心准备的营养早餐。
陆怔看了看早餐,没有动,“陆适没来?”
常清说:“陆适没起床。”
陆怔没说话了。
陆花在旁边看着他们,觉得氛围有些古怪,她想了想,小声说:“哥,我先回去了,中午再来看你吧?”
陆怔“嗯”了一声,陆花瞅了瞅他,又瞅了瞅常清,见他也没有阻拦她,笑了一下,说:“那我走啦,你要好好吃饭,要快点好起来哦。”
陆怔应了一声,陆花才恋恋不舍一般离开了病房。
病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但是气氛似乎还是很冷凝,谁都没有说话,陆怔更是低着头,无声地吃着早餐。
吃到一半,陆怔好像受不了沉默了,终于抬起脸来,开口说:“你吃了?”
常清点了一下头,“吃了。”
陆怔“哦”了一声,没有反应了。
常清将椅子拉进了许多,手撑在陆怔的病床上,看着陆怔吃饭。
陆怔低头瞥了他一眼,说:“秦朗有和你说什么吗?”
常清回答:“没有。”
他顿了顿,表情有些古怪,“我总觉得,他没想让我死。”
不然也不会迟迟都没有点燃仓库里的东西。
陆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嘟囔道:“不说他了。”
常清脑海里刚刚回忆起秦朗最后那一个拥抱,听到陆怔这么说,点了点头,“不说了。”
两个人又沉默了起来。
陆怔心里不太自在,也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常清,他觉得自己挺没用的,总让常清陷入危险的境地,一想到常清有可能被他的过错害死,心里就抑制不住的难受。
常清也还没从那场爆炸中缓过劲来,陆怔又因为他受伤,虽然罪魁祸首秦朗死了,但也没那么简单就能和以前一样嬉笑。
过了一会儿,常清主动开口:“医生说你的腿伤的不重,修养几个月就能下地走了。”
“嗯。”医生已经和他说过了,陆怔也不急。
常清犹豫了一下,伸手过去,握住了陆怔的手。
陆怔的双手也受了些伤,被包扎了起来,常清握的那只手伤情还好,不算严重,只是擦伤而已,常清折中着握的是他的手指部分。
陆怔眉毛动了一下,扯起唇角说:“我应该让你喂我。”
他说着,扬了扬另一只被包扎起来的手。
常清笑了一下,松开陆怔的手,“那我喂你吧。”
陆怔眼睛微微亮,“不用。”他说着,伸手反握住了常清的手,“就这样吧。”
常清便让他握着,看着他吃完了早饭,才抽出手来,给他收拾了保温桶。
“中午想吃什么?让张妈给你做。”常清问他。
陆怔想了想,说:“随便吧。”
常清点了点头,“让张妈自己拿主意,反正她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陆怔暂不发表看法。
常清收拾完了东西,放到了旁边,看了一眼时间,“……你想让我陪你,还是想一个人呆着?”
陆怔说:“想你陪。”
常清坐回到了椅子上。
过了一会儿,陆怔说:“对不起。”
常清有些诧异,“干嘛说对不起?”
陆怔闷闷地说:“我没保护好你……我还差得远。”
常清扯了一下唇角,“怎么没保护好我,最后要不是你推开我,没准我现在就和你保镖一样,躺在重症加护病房至今都醒不过来呢。”
陆怔伸手搂住了常清,将脸埋在了他的肩膀上,“让我抱一下。”
常清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鼻间嗅到了陆怔身上的气味,是香氛洗衣液的香气,很清淡,却十分好闻。
常清突然说:“你现在住院……过年岂不是要在病房里过。”
陆怔也想到了这件事,语气淡淡地说:“我今天就能出院。”
“今天出院?”
陆怔说:“让医生上门,我不想呆病房里。”
常清没说话,只是安静地抱着陆怔的腰。
陆怔动了动,“……上床,陪我一块儿躺。”
他退开,艰难地挪了挪身子,让出了一个位置,病房的床位不是很宽,但比寻常病房要宽敞许多,勉强容纳两个成年男性。
常清只犹豫了一下,便顺从地脱掉了外套,露出了里面白色的高领毛衣。
陆怔看着他躺进了自己被窝,将大半手臂都压在他胸前,搂住了他。
常清脑袋枕着陆怔的手机,顿了一下,伸手将陆怔的手机摸了出来,递给陆怔,“不急着出院,你在医院呆几天再说。”
陆怔鼻音浓重地“嗯”了一声,他有些困了。
常清很快就发现陆怔已经睡着了。
刚吃饱就睡,是猪吗?常清心里这么想,面上却多了几分温柔的神色,长开手臂,环住了陆怔的腰,也闭上了眼睛。
这一睡就睡到了临近中午,陆花过来给他们送午饭,看见他们躺在了一张床上,也没惊讶,在原地抠了抠手指,还是走了过去,扯了扯常清的手臂,轻声说:“醒醒,我来送午饭了。”
常清被陆花弄醒,还有些迷茫,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还在陆怔病床上,他起身下床,陆花马上背对他,嘟囔道:“我哥现在是病患,你也不怕压着他。”
常清看了一眼陆花的脊背,笑了一下,穿上了外套。
陆怔也被这番动静弄醒了,他睁开眼睛,伸手揉了揉眼皮,看清了陆花的模样。
陆花与他对视,叫道:“吃饭了啊,你快起来。”
陆怔没什么胃口,他眼珠子转了转,语气仿佛理所应当的样子,“常清,你喂我。”
陆花露出了难言的表情,她看着常清打开保温桶,拿出饭菜,那拿了舀汤的勺子,将陆怔当小宝宝似的,舀一勺米饭,夹一点菜放在上面,往陆怔嘴边送。
她这个二哥,还要微微笑着接着吃下去。
他们现在是情侣了,她再呆下去又是电灯泡了,还是走吧。
陆花便又找了个借口,要离开,陆怔没反应,倒是常清回头看了她一眼,让她路上小心。
她再也不是他最爱的那个崽了。陆花略有心酸地想,拿起早上的那个保温桶,头也不回地把时间和空间留给了他们。
第117章 真心话
陆怔说出院就出院; 压根不顾常清的劝说; 还反过来捏常清的脸; 理直气壮地说:“医院人多眼杂,不好办事。”
嗯?办事?常清回过味来; 不免有几分无语; 这也太身残志坚了; 腿都断了; 还想着别的事儿?
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陆怔坐着轮椅回去的,这天天气也还行; 阳光明媚; 驱散了空气中的寒气; 有那么股让人心旷神怡的舒适感; 回到家的时候; 陆怔还使唤着常清为他推轮椅,去庄园里散步。
常清推着他走了一段路; 见到了坐在草坪上勾毛线鞋的红姐; 红姐是尚书老婆,一个多月前搬过来住了; 是个很温柔很居家的小女人,常清还到她那儿学过怎么织毛衣; 勉强织了一件,被陆怔抢走穿了。
常清问了一声好; 干脆把陆怔丢在原地,过来看红姐做拖鞋。
陆怔不满地扯了扯常清; 常清丢给他一个让他自个呆着的眼神,陆怔无言以对,抬眼一看,看见了尚书。
尚书抽着烟,接过了带他散步的活,然而陆怔并不感激。
尚书问他:“抽烟不?”
陆怔冷酷地回答:“不抽。”
他烟酒都不太沾。
尚书叹息:“不抽烟不喝酒这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陆怔没理他,他的目光落到了常清身上,他兴趣还挺广泛的,又是织毛衣,又是勾鞋子,又是做饭洗衣,会的东西也多,他好像都不太了解他的过去。
尚书注意到他的目光,往常清那里看了一眼,说:“你老婆和我老婆还挺聊的来的。”
“你老婆”三个字取悦到了陆怔,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
尚书说:“老板,考虑一下,加工资怎么样?我以为我们现在法制社会当保镖是个美差,到你头上就变成了刀山火海。”
陆怔立即板脸,“工资多少合同都已经确定了,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