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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腿处顺着小腿流下,低落在落叶上。
秦朗很快就收回了目光,而是笑吟吟地看着陆怔,轻声说:“你终于来了。”
陆怔开口:“绑架我的人,是你干的?”
秦朗无辜道:“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陆怔将王胖子丢到脚边,对王胖子的哀嚎声置若罔闻,平静地说:“你的人,换我的人,答应不答应?”
秦朗眼珠子转了转,微笑着说:“可以,不过我腿受伤了,你过来吧。”
陆怔向前走了一步,常清立即又挣扎了起来,秦朗冷着脸色将他按住,哑着声音说:“能不能安分点?等会儿就能回家就让你这么高兴吗?”
虽然他这么说,但陆怔还是停下了脚步,还后退了一步。
秦朗看在眼里,一丝不悦稍纵即逝,面上毫无异样,“你要走了?不要他了?”
陆怔冷笑起来,“让我过来?谁给你的脸?”
秦朗冷了脸色,但又很快恢复了温和的表情,好声气地说:“互相体谅一下,我受了点伤,没办法走路,劳烦你带胖子过来,我们互相交换一下人质,成吗?”
陆怔盯着他的眼睛,“你过来领这胖子,我过去领我的人。”
秦朗唇角的弧度淡了下去,“陆怔,对于你来说,常清是你什么人?”
陆怔面无表情,眸光深邃,“你讲这些废话,是想拖延时间?我劝你赶快把人交出来,山脚下也都是我的人,你们插翅难飞。”
秦朗说:“陆怔,我以为你很聪明,没想到也不过如此,你应该讲些好听的给我听听,要是我高兴了,放松了,没准就放了他。但是你说这些话,我听得心里难受,没准就想着拉个垫背的一起去死了。”
陆怔抿直了唇,眸子里带着几分狠意,扭头就将王胖子另一只手臂也卸掉了。
王胖子闷哼了一声,咬着牙,脸色扭曲得十分难看,他听见陆怔带着阴沉和狠厉的声音,“让他放人!”
王胖子勉强抬起眼睛,看向了秦朗,“秦朗,放…放了他。”
秦朗目光幽深地看着王胖子,“你怎么没杀了他?”
王胖子咬着牙,低下头去,“他也有枪。”
王胖子到底是普通人,在看见陆怔的那一刻终究带着几分犹豫,也只是停顿了几秒而已,陆怔就先他一步,毫不犹豫地开了枪,打在了他手腕关节上,再之后,卸掉了他的胳膊,又从膝盖处直接折断了他的腿,没有一点点犹豫,非常利落地完成了这一系列的举动。
让王胖子真正害怕起这个比他小了好几岁的青年,太狠辣了,王胖子毫不犹豫地相信,陆怔是真的可以杀了他。
他到底还是恐惧,害怕了,他在剧痛之中开始反思这几天的所作所为,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为什么突然就走到了这一步,为什么?
然而剧痛让他根本没办法清晰地思考,到最后,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在再见到秦朗的那一刻,他想起来了,他应该这么做,没有理由,只是保护秦朗而已。
但是他太疼了,太恐惧了,几乎没法再升起要杀掉陆怔的这个念头,陆怔又卸掉了他一只胳膊,终于让他说了出来,“秦朗,把他……把他放了……”
他抬起眼,没看见秦朗对他的担心和心疼,只有一种冷漠得刺骨的眼神,还暗暗带着责怪,他心里凉了个彻底,身体上的剧痛都变得恍惚而飘渺了起来。
陆怔看到秦朗这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脸上露出讽刺的表情,“原来只是个小喽啰,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角色。”他漫不经心地说完,突然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间拔出了枪。
与此同时,常清狠狠地往秦朗的脸撞去,趁他松懈的空隙,往旁边歪斜了一下身子。
“砰”的一声,秦朗胸前炸出了一朵血花。
他眨了眨眼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嘴唇动了动,却是笑了,“行啊,我输了。”
他轻描淡写地说完这一句,捂着胸口,推开常清,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前跑去。
陆怔对着秦朗背影又打了一枪,精准地打到了他的后腿弯,秦朗一声没吭,步伐一丝没乱。
陆怔还想打,王胖子却勉强爬起来站起来撞了他一下,枪口一偏,打到了地上,再一看,秦朗已经跑没了影。
常清倒在地上,吸着气扭动身子坐了起来,对陆怔说:“这里他埋了地雷,你不要过来,往回走。”
陆怔打量着他的脸,一直紧绷的脸终于放松了些,“你没事吧?”
常清对他笑了笑,“没事。”
陆怔哑着嗓子说:“他跑不远,我会抓到他,让他牢底坐穿,给你报仇。”
常清看着他眼下的黑眼圈,心里一暖,“嗯。”
陆怔扭头,脸色平静地一脚踢开王胖子,看起来冷硬的靴子用力地往王胖子那条完全骨折的腿碾去,将他碾得嘴里哀嚎不断。
做着这种残忍又冷酷的事情,他还有时间扭头去看常清,对他说:“你站着别动,我让人过来排雷。”
常清轻声问:“找到陆花了吗?”
陆怔顿了一下,“还在找,其他人已经控制住了。”
常清“嗯”了一声,静静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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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回家
之后的事情也不多加赘述; 折腾到七八点的时候; 他才见到陆花,来不及说话,就被陆怔一手拎一个拎上了车送到了医院。
在车上,常清看到浑身脏兮兮的陆花,忍不住问:“你怎么搞得这么脏?”
陆花眼睛都红肿了; 她听了常清的话,恨恨地说:“这里居然有野猪!拜托; 这里是城市,又不是乡下地方,为什么还会有这种生物啊?”
常清:“……那你伤到哪里没有?”
陆花又转向了委屈,“遇到的是小猪,它来碾我; 摔倒了。”
常清低头看了看她的小腿; 只是有些污泥而已; 没有什么伤口。
陆花又想起了秦朗; 急冲冲地对陆怔说:“二哥!那个秦朗你抓到没有?他说了他找人撞死了爸爸妈妈,他亲口说的,常……哥哥也听见了!”
陆怔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略停顿一下; “……回去再说。”
陆花问:“那个秦朗呢!你可急死我了!他不抓起来; 再有下次我就狗带了!”
陆怔漫不经心地回答:“抓住了,送医院了。”
陆花松了一口气,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轻松和懈怠来; “还好抓住了,二哥我错怪你了,你才不是什么反社会,那个秦朗才是反社会。”
陆怔没理她,常清看得出他精神不佳,情绪低落,及时捂住了陆花的嘴,让她少说几句。
陆花乖顺的仰着脸看了他一眼,朝常清贴近坐了几分,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小声说:“我好累,睡一下,到了你叫我。”
常清“嗯”了一声,轻声说:“睡吧。”
陆花抓着常清的左手,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常清另一只手伸过去,给她理了理杂乱的头发。
这一幕都被陆怔瞧在眼里,他心里不知作何感想,怪复杂的,他难以理解这种不舒服,便收回了目光,不再去看。
很快,他们都到了医院,那浩浩荡荡的架势,差点让人以为他们得了重病一般,被医生安排着快速全身检查了一番,也不过是有些擦伤,常清这个大人发了个低烧而已。
医生给陆花处理了一下伤口,又给常清开了退烧药,才算完事。
回到陆家,常清还有些微妙的恍惚感,他居然这么简单就回来了?
陆怔说:“你被绑后,有个人找上了门。”
常清:“谁?”
陆怔说:“一个私家侦探,你不在,我让他先回去了。”
常清拉长了声音,“……哦。”
他们的交谈只限于此,很快陆花就囔开了,“张妈!张妈!!!”
张妈马上出来了,连围裙都来不及摘,“哎,小花啊,你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你哥哥打电话给我,我才开始做饭呢!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都给你做。”
陆花一脸深沉地说:“我要……一碗素面。”
张妈:“啊??”
陆花说:“我这次是死里逃生,我要忆苦思甜。”
张妈:“………”
不是很懂,但她宠溺地对她笑了笑,“好,给你做碗面条。”
说完,张妈就回厨房了。
陆花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恍惚感和不真实感,要是一般小孩子,这次遭遇后没准还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但对陆花来说,好像有些不大现实。
她的脑子只能处理眼前的情况,遇到危险的时候会害怕会哭会不知所措,但危险一过,她立马就适应良好,并且把遭遇的坏事模糊处理丢到了脑后。
模糊处理后的事实有多了几分自己居然遭遇了这种事情还成功逃生的不可思议和微妙的自我感觉有点时髦的感觉。
那时候一股劲的害怕也不翼而飞了。
陆花到底还是累了,精力再旺盛,被折腾了一天,能支撑在这儿等张妈开饭,已经是她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陆花表情乖顺地和常清说话,“你饿不饿啊?”
常清摸了摸肚子,感觉了一下,“有点。”
陆花说:“你想吃什么啊?”
常清说:“忽然想吃蛋炒饭。”
陆花一抬下巴,“我去和张妈说,你给我等着。”
她说完,就往厨房跑。
陆怔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说:“她变了许多。”
常清惊了,“你居然会关注陆花。”
陆怔斜了他一眼,“她是我妹妹。”
哇,这时候又是妹妹了。
不过,陆花的确变了许多,至少经常和她接触的常清感受是最直观的,他抿唇笑了起来,说:“能改变是好事,现在这个样子挺可爱的。”
陆怔看了他一眼,思考了几秒,说:“谢谢你。”
常清一愣,“谢我什么?”
陆怔语气听不出情绪,说:“你救了陆花的命,要是秦朗手里拿着的是陆花,事情会复杂很多。”
常清不放在心上,“没事。”
他没想过用这个来博取陆怔好感,因此反应平平。
陆怔却又开了口,“你让陆花走,没想过自己?”
常清总觉得他语气里有责怪的意思,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垂下,轻描淡写地说:“有啊,不过他们想对付的是你,应该不会对我做什么。”
陆怔没吭声,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没事就好。”
常清总觉得他有些奇怪,多看了他几眼,没有多想,问他:“秦朗现在怎么样?你一枪打中他胸口,他会死吗?”
陆怔不答反问,“你不想他死?”
常清诧异道:“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他现在就死太便宜他了。”
陆怔以一种微微放松的姿态往后一靠,“我避开了要害,死不了,那山上都是我的人,他一跑就被抓了,先送了医院处理了一下伤口,再送他去警察局喝茶。”
常清喝了一口水,“哦”了一声。
陆怔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说:“这件事也有我的责任,我没相信你。”
常清动作一顿,“……我现在说的话,你会信吗?”
陆怔:“我已经尝到了不信的恶果,之后你再说什么,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