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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清说:“我和他隔了一层,和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你一过来,他的脸色都好看了很多。到底是亲兄弟,你对他好一点吧。”
陆怔没吭声,过了好一会儿,陆怔才开口:“我对他好有用吗?”
常清轻声说:“起码比我有用,他就是讨厌我,一时半会儿也扭转不过来。他这个年纪,对家没有归属感和认同感的话,总会出问题。”
陆怔沉默了,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稍微和缓了点。
他见到陆适的时候,陆适表情他没有关注,但是也没说什么过火的话,陆怔要走的时候,又凶巴巴地嚎了几声,现在想想,怪可怜的。
常清的那句“到底是亲兄弟”在他脑海里又响了一遍。
亲兄弟三个字,代表着什么,不可切断的血缘关系和羁绊,他就算讨厌陆适,他是他的哥哥都是无法忽略的,是铁一天的事实,就算讨厌,烦厌,作为哥哥的责任………他都得去管管他们,或者关心他们。
这些陆轩都做了,他做到了,也做得不差,虽然任由陆适陆花自由生长有些不妥,但他一直都是关心包括陆怔在内的所有弟妹。
陆怔没有这么做,是因为一开始就没能明白作为兄长的责任已经落到了他头上,他也根本没有爱护他们的自觉。
这也是和他感情阈值过高有关系,从情感上生出的爱护之心对他来说是难的,但是又责任延伸出来的爱护,他却是能做到的。
陆怔想到这里,心里已然开始动摇了,那些对陆适他们的坚持和不耐也慢慢地消散了。
两个人都没继续聊,过了一会儿,常清的手机响了起来,常清看了一眼,是乔振然。
他挂掉了电话,没一会儿又响了起来,似乎一定要他接电话。
陆怔开口问:“不接电话吗?”
常清面色正常地说:“是推销电话。”
陆怔却觉得不是,没有推销电话会一直打,他忍不住望向了后视镜,见常清低着头,滑动着手机屏幕,似乎将那个电话拉入了黑名单。
接下来的时间里,没有电话再打过来。
陆怔若无其事地问:“你和那个张新宇关系怎么样?”
常清抬起脸,“你这个大忙人,怎么还记得他的名字?”
陆怔说:“他不是你朋友吗?”
常清说:“是啊,是朋友。”
陆怔没说话,过了一会儿,问:“是哪种关系的朋友?”
常清顿了一下,朋友不就是朋友吗?还有什么关系的?
他话音刚落,脸上就浮现出了迟疑的表情,他怎么觉得陆怔话里有话。
都是成年人,也不是什么傻白甜,有些现实问题都是要面对的,常清试探地回答:“就是普通的朋友,能聊天开玩笑的,没有别的关系。”又补充了一句:“他是直男。”
他是不是还得来一句“我爱你哥,不会找第二春”?
有点奇怪。
常清在有限的二十几年里,只交往过两任对象,感情都还没深入就潦草结束,对这方面的触感其实是有些迟钝的,他从自己的人生经验推算出,陆怔这样问其实也没有问题。
但多少有些不信任他了,他就算再有心思,也不可能在丈夫没了之后的几个月里就找新对象。
他是那种人吗?
常清多少有些不太舒服,也可能是每个让的“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的敏感期让他太敏感了。
“是吗?”陆怔一直注意着常清的脸色,也的确看见了他说完这些话后脸色的变化。
他问的这些话让他讨厌了。
陆怔有这个认知,他心里微沉,就没有继续问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又陷入了一种凝沉的地步,过了一会儿,陆怔有心补救,轻声说:“你不是要去健身房吗?我让人清了一个游戏室,加了器材,不用和那些人挤,再请一个教练,你可以在家里锻炼。”
常清听到这里,脸色倒是缓和了许多,脸上露出真心实意的笑,“麻烦你了。”
陆怔说:“到时候再请个营养师,两个月不到你就可以拥有八块腹肌。”
“八块腹肌……”常清忍不住笑了起来,“得了吧,能有四块我就满足了。”
陆怔也微微翘起了唇,“四块,简单点。”
说话间,红绿灯来了,陆怔停下了车,在等绿灯过去。
常清和他说话:“后面那块草坪要不然铲了种菜吧。”
陆怔一愣,“种菜?”
常清住了口,过了一会儿说:“我随口一说。”
陆怔问:“你想种什么?”
常清说:“只是突发奇想,后面草坪又没人看见,不如拿来种点东西,到时候可以带陆花看看。”
陆怔听见他嘴里又是“陆花”,顿了顿,“就为了让陆花看看?”
常清说:“这算是亲子活动吧?”
陆怔:“………”
陆怔没话说。
常清又问:“你觉得怎么样?”
陆怔说:“你随意,你想干什么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没能控制住,问常清:“你对陆花这么好,怎么不见你对陆适好?”
常清假笑道:“我送他来医院,对他不好吗?”
“撒谎。”陆怔皱了一下眉,说:“你没必要对他好。”
其实他刚刚差点问出口的是,怎么不见他对他好呢?
这张嘴,到底还是听话的,没说出不该说的话。
陆怔心绪不宁,他没有再看常清,这是一个挺艰难的过程,但是他得习惯,习惯着不去关注,习惯去控制自己的目光和话语。
以前那种看常清哪里都模糊的状态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他也是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实在不应该。
陆怔说:“从明天开始我会很忙,暂时住公司,不回来了。”
常清也没觉得惊讶,对于陆怔来说,这才是正常的,毕竟是一个集团的董事长大老板,“……那陆适呢?你记得去看看他,他起码得住一周半个月。”
陆怔勉为其难地说:“我每隔两天去看他。”
常清点头,“再和他聊聊天,语气好一点,别打他,别骂他。”
陆怔脸一僵,语气不善地说:“难道我是什么恶人吗?不是打他就是骂他?”
他在常清心里的形象都变成这样了?
常清笑了笑,说:“你别挖苦他就行,我是发现了,你们三兄妹的嘴都挺坏的,陆适最坏,你其次,陆花垫底。”
陆怔:“………”
陆花那样的都是垫底?常清的心已经完全偏了,偏到没边了。
陆怔没忍住,为自己鸣不平:“胡说。”
常清说:“行,我胡说,你也别生气,我就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他看他还挺情真意切的。
……怪没意思的。
他和他说什么劲,常清怎么想他都是他的事情,和他没什么关系,他没必要在意太多。
两个人都没说话,气氛好像又浮动着一丝尴尬。
快到家的时候,陆怔也随口关心了一下常清,“腿结痂了没有?”
常清说:“已经好了,没留疤。”
陆怔便“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了。
到了家,常清下了车,和陆怔一块儿进了门,这时候也不早了,有七点了,天都黑了,陆花倒还在客厅等着他们,见他们回来了,百灵鸟似的扑棱到常清怀里,念叨着:“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吃晚饭了没有啊,我可等着你们一块儿吃呢!”
常清还没说话,陆怔就先一步将陆花从常清怀里拔了出来,“你给我站好了,别给我瞎撞。”
陆花有些不满,但也没说什么,老老实实地站直了,好像刚想起来似的,又问:“我哥咋样了?”
常清说:“躺医院躺着呢,要住院住一段时间。”
陆花呢喃道:“我哥好可怜啊,才回来没几天,就去住医院了。”
她仿佛有那么几分伤感,但这点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就像风一样,来去皆无痕,她伸手去拉常清的手,“走,清清,我们去吃饭。”
常清没想到她来这一招,被抓住了蹭破皮的地方,忍不住“嘶”了一声。
这声音挺明显的,陆怔和陆花俩兄妹都听在耳里,陆花下意识地问:“怎么了?”
陆怔拧起眉,对陆花说:“放手。”
陆花一愣,松开手,陆怔捏住常清手腕,将他的手扯出来一看,差点就气笑了。
只见常清那白皙细致的手掌心下方两指宽的破皮,都已经殷殷地渗出了红色的血,但没有处理,那血被抹开了,弄得手腕都沾染了些,也没有往外渗新鲜的血,似乎有一段时间了。
陆花吓了一跳,“你怎么弄成这样啦?”
陆怔懒得废话,扯着他就往沙发上一甩,让陆花拿来了急救箱。
“我说陆适笨,没想到你和他还共用了个脑子,还能一块受伤。”陆怔这么说着,对常清没啥好脸色。
常清也有点无言,他这些日子总是受伤倒是真的,但是这次也不怪他吧。
哎,有苦难言,一个人消化完就算了。
陆怔凶巴巴地对常清说完,拿棉签沾了碘酒给他消毒的时候动作却很温柔,轻飘飘的,微微凉,是很舒服的力道。
常清没忍住看了看陆怔,他垂着眼,抿着嘴唇,一副认真的模样,好像在面对工作。
陆怔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抬眼看了他一眼,常清看陆怔也光明正大的,所以没挪开目光,正好与陆怔对上眼。
常清对他笑了一下,“麻烦你了啊。”
陆怔先一步移开目光,“你也知道麻烦我,不想再麻烦我,就别一直受伤。”
常清顿了顿,感觉到了他话里别扭的关心,忍不住笑了一下,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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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温情
其实这几天天气就开始转凉了; 一向爱美的陆花都开始坚持不住了; 将裙子脱了下来; 换上了长袖长裤。
这天晚上; 又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这雨来的很突然,也很急,还伴随着仿佛会劈开天空的响雷闪电; 陆花怕打雷,听见打雷没忍住尖叫起来,当然声音也被淹没在轰鸣的雷声中。
晚饭吃到一半; 又停了电。
黑暗中; 陆花生气道:“什么时候下暴雨不好; 偏偏这个时候下。”
陆怔去找了蜡烛点上; 又从柜子里拿了手电筒; 对常清说:“全市都停电; 家里有发电机; 能顶一晚上,你看着陆花别乱跑,我去开发电机。”
常清应了下来; 看着陆怔穿上雨衣出了门。
陆花从茶几里找出了耳塞; 得意道:“幸好我早有准备; 哪里都放了一副耳塞。”
她说着; 响雷在耳边炸起,吓得她手里的耳塞掉到了地上。
常清把蜡烛端到茶几上,弯腰捡起滚到他脚边的耳塞; 吹了吹,递给陆花。
陆花接过来,连忙塞进耳朵里,确保不太能听见雷声后,松了一口气。
有风往客厅里灌,常清去将窗户关上,透过玻璃门,恰好看见陆怔,狂风将花架吹倒在地,差点砸中他,也幸好他动作敏捷,一个闪身,躲开那高大又厚重的花架。
陆花碾过来,和常清一起看陆怔顶着暴风雨走了两百多米到了工房,陆花心有所感似的,轻声说:“二哥好厉害啊。”
即使耳边暴风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