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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6月9日?
怎么会是6月9日?不该是9月吗
还有这个手机似乎也有点奇怪,里面怎么这么多学习APP?什么背单词、高考英语、高考冲刺之类,甚至还保存了好几个网课链接。
以及这个壁纸,红底金字,上面还画着一个菩萨,似乎是保佑学习的文殊菩萨。
这根本不是他的手机!
季屿清楚地记得自己把手机恢复了出厂设置,除了最后给谢雨星打的电话外,手机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软件以及信息,而这个手机——
微信信息显示99+,短信显示99+,未接来电显示99+……
他的手机不可能收到这么多信息。
可这要不是他的手机,面部识别怎么会直接通过?
可这要不是他的手机,为什么所有信息里对他的称呼都是季屿?
季屿彻底愣在原地,强烈的违和感包围了他。
他毫无头绪,即使心里很确定自己不认识那个男人,确定这个时间不对,也确定这个不是自己的手机,可事实否定了他所有的“确定”,告诉他他是错的。
甚至连他产生错误认知的理由都有——
他的颅脑损伤,导致了失忆等并发症。
即使心里再恨,再厌恶,季屿还是打开拨号页面,输入了谢雨星的号码,结果是【无通话记录】。
季屿诧异,又输入贺宙的电话。
才输入两个数字,【养猪大户】这个昵称便跳到了最上面,确认是贺宙的号码后,他蹙眉点开了通话记录,手滑了数下才滑到底,显示最早的通话记录是16年7月。
16年,他和贺宙毫无交集。
疯了,真的要疯了。
所有认知都出现了偏差,熟悉的东西都变得不再熟悉。
难道他真的失忆了?
不光失忆,还产生了幻觉?难道谢雨星、贺宙这些人都是他做的梦?包括小宇宙,难道都是他的脑内妄想?
未知令人不安,季屿焦躁起来。
他忽然光脚下地,匆匆跑进卫生间。
周围的一切都变了,那他呢?他变了吗?他还是季屿吗?还是自己熟悉的模样吗?
卫生间的门被拉开,只一眼,季屿彻底愣在原地。
他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缓缓地、缓缓地摸上脸颊。
这是他的脸,但和他记忆中的脸又有些微的偏差。
下巴没记忆中那么尖,眼睛颜色也更深,显得更加有神,鼻梁似乎要更挺一些,还有嘴角,即使不笑也有着天然的向上微翘的弧度。
——是一张让人看着就觉得很阳光,很爱笑的脸。
这不是他的脸。
季屿很确定,这不是他的脸。
目光一动,季屿忽然垂眸看向镜子里自己的脖子,那儿光滑白皙,却少了一样东西——信息素抑制环,一个Omega怎么可能不戴抑制环?
还有这个身材……
修长的手指覆上病号服的纽扣,一颗颗往下解开。
解开的越多,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也就越多,明显凸起的喉结,流畅的纹理线条,虽薄但精瘦的肌肉,再拉开裤子……
这绝对、绝对不是一个男性Omega该有的尺寸。
如果之前的不对劲叫他迷惑,叫他产生自我怀疑,以为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可那看了十几年的脸,那个每天洗澡都会看到的身躯,他没有理由不记得,没有理由会认错。
脸,不是他的。
身体,也不是他的。
季屿忽地拉上衣服,快步回到病房,这次他的目的明确许多,直接打开手机,进入相册,查看其中留下的生活碎片。
相册里一共只有两个分类,一个是什么照片都有的默认相册,另一个是【宝藏】。
点开【宝藏】,里面有两百三十多张照片。
排名最靠前的是三人合照,一男一女一小孩,显然是一家三口。但渐渐的,随着照片里的小孩长大,照片中少了一个人,再往后的照片就只剩下弯着眼笑的父子两个。
这个男孩长大的模样,和刚才自己在镜子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而照片中的父亲,就是刚刚喊自己儿子的中年男人。
至此,季屿可以确定——
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父母也不是自己的。
所有的生活轨迹都和自己不同,好友列表里的人也一概不认识。
这个躯壳不该是自己的,但自己偏偏存在了,所以……
一个荒唐,却能解释所有怪异的答案涌上脑海。
季屿喉咙动了动,心跳也渐渐加快。
所以,如果他不是在做梦,那么这种情况,在电视剧和小说里,被称为——穿越。
他,穿越了。
穿到了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这个身体不用戴抑制环,那么他应该是个Beta,也有可能是Alpha,因为这个身体虽单薄,但还在成长,他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力量感。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再是Omega,这也就意味着——他将不再有发/情期,不再任人鱼肉。
而且这里也没有贺宙,没有季远生,没有季家,没有对他充满鄙夷的同学,更没有混账谢雨星……
无论是给他带来过悲哀和痛苦,还是见证过他痛苦狼狈模样的人,都没有了,都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
极度的欣喜直冲大脑皮层,紧攥着的手微微战栗。
季屿瞪大眼,泛红的眼眶漫上水雾,滑下泪水,他的嘴角却缓缓向上,扯出一个发自内心的、愉悦至极的笑。
他成功了。
成功地从漩涡中逃离,成功地斩断一切,获得了新生。
他彻底自由了。
这可真是……
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光获得了新生,还获得了大吉吉。
…
原主番外来辽!感谢大家的支持!
我瞅瞅是给他安排一个受呢,还是一个攻,或者干脆独自美丽算辽。(摸下巴)
第126章 当原主穿成季屿(二)
6月12日; 季屿带着他的秘密一起出院了。
通过几天的观察和摸索; 他大致了解了这个身体的相关情况——在考前两天; 原身因为长时间熬夜用脑而脑供血不足,休克后从宿舍床上摔了下来; 因此进入医院,也因此错过了高考。
所以,他必须复读一年。
除此之外; 就是这个世界和他从前的世界差不多; 但这个世界不存在Alpha,Beta和Omega,只分男女; 且没有信息素吸引、发/情期诱惑之类的设定,存在体质差异; 但没有性别间的智商碾压。
无论是谁,都是人格独立; 相对平等。
对季屿来说; 这是一个理想中的世界。
即使他仍然学不会怎么自然地和原身的父亲、朋友等人相处,但他依旧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惬意。
他喜欢这里,这儿对他来说就是完美的。
“小季同学; 今天出不出去玩啊?”门被敲响,老父亲的笑脸出现在门后。
季屿放下手中的笔; 笑着回道:“身上还是有点没力气; 想再休息休息; 过两天我再出去吧。”
老父亲叹了下气:“行吧; 一跤摔得改性了都。”
握着笔的手攥紧,季屿扯出笑:“您吃早饭了吗?”
“早吃了,我看到你做的早饭了,都暑假了还起这么早,真是。”
老父亲嘟哝着靠近,手自然地伸向季屿额头,“别看太长时间啊,再用脑过度你爸我就要到你妈坟前磕头谢罪咯。”
收回手,“幸好没事,臭小子。”
这亲昵的抱怨叫季屿眼眶忽地一热,他眨了下眼,强作镇定道:“您放心吧,我会注意好的。”
季屿实在不知道要如何扮演原身,因为他和原身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如果说他是长在野草地里,被风吹被雨淋的脆弱小草,那么原身就是光芒四射,在爱中长大、被人爱也善于爱人的小太阳。
微信里的数百条留言,短信里的无数条问好,还有住院期间一波接着一波来慰问的朋友。
他不禁想,原身该是一个多么优秀的人,才会被这么多人记挂。
真的好想认识一下啊。
“嘴上说着注意,结果卷子刷了一套又一套。”
操心的老父亲蹙着眉,随手翻了翻桌角那沓试卷,“早上几点起的啊?”
季屿道:“七点半。”
其实他五点就醒了。
即使穿来了这么多天,季屿依旧觉得像是在做梦,担心一觉睡醒眼下的一切恢复原样,所以不愿意多睡,也格外珍惜清醒的时光。
同时他一边担心,一边又想向原身靠拢。
至少、至少不能让原身丢脸,年级第一他一定要抓在手里,高考也一定要考上清北,即使付出睡眠,即使一天花二十小时刷题,原身有的成绩他也一定要保持住。
还在医院,他就视死如归般地下定了决心,却不想,原身竟然如此温柔。
不光赐予他新生,让他感受了公平和自由,还令他体会到了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来自父亲的温暖,以及同学的友善,甚至,还把做题的题感留给了他。
看到题目他大致就知道答案是什么,有时题才看了一半,手上就自动列起了公式。
感受最深的还是英语,强烈的语感令他做题时如鱼得水,仿佛开挂一般,即使他知道自己没有考满分的本事,最后做完试卷也依旧能得到满分。
是原身在无声地帮助他。
即使他占有了这个躯壳,占有了属于原身的一切,原身也依旧在帮助他。
可能是曾经收到的善意太少,因此来到这个世界后他无时无刻不在动容,为慈祥老父亲的一句“小季同学”动容,为金毛点点摇尾巴的样子动容,甚至每天升起的朝阳,都令他对这个世界的爱更深了一分。
而原身,更是令他在动容的同时,产生了憧憬和向往。
那该是多么好的一个人。
如果可以认识的话,就好了。
季屿常常想,原身也许就在他身边。
因为原生虽然在休克后摔到床下,导致颅脑损伤,但好在抢救及时,并没有生命危险,所以自己的出现,说到底就是蛮横又不讲理地窃取了他人的人生。
原身会不会就在旁边看着自己呢?
他又会不会穿到别人身上?
“嘿,发什么呆呢?”
老父亲伸手在季屿眼前晃了晃,“回神咯!”
季屿一怔,从思绪中回神,不好意思道:“您刚说什么了吗?”
“我说——”
老父亲在旁边坐下,“要不要一块儿出去溜你弟,我吃个早饭它在我脚边拱半天了,撒娇撒得可欢。”
季屿反应过来,笑着点头:“好啊。”
老父亲松了口气:“那快来吧,别坐着了。”
季屿颔首,把手中的笔放下。
两人一块儿下楼,金毛点点就趴在楼梯口的毛绒垫子上,见他们下来立刻吐舌头摇尾巴,看着高兴得很。
“点点。”季屿走过去摸了摸金毛的脑袋。
这条金毛已经十岁,是一条脸上发白的老狗,比不得小狗的精力旺盛,但依旧爱撒娇,才摸了两下喉咙里就呜噜呜噜的,尾巴都快飞起来。
“真乖。”季屿弯起眼。
老父亲从柜子里拿出牵引和嘴套给金毛戴上:“老点走咯,我们出门!”
“汪!”
一出门,老父亲就把牵引绳交到了季屿手里。
点点很乖,就贴在季屿的身边走,时不时地闻闻他,嗅嗅他,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也总是看他,对他的关注全然超过了出门溜达。
季屿看到了点点的反应,但没说什么,只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