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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不用。”
季屿翻了个身,背对着贺宙。
却不想,下一秒肩和腰上就多了两只手,一用劲,他整个人天旋地转,等到视野重新变得清晰,人已经躺在了大床上。
身旁就是贺宙。
“别跟身体较劲。”贺宙道。
季屿怔了怔,立刻趴到床沿往下看——
就剩小宇宙一个孤零零地睡在榻榻米上。
季屿一手肘捶上贺宙胸口:“放开!”
“没事,不用管他,他睡在床上反而容易掉下去。”
他更加拥紧季屿,“有没有好一点?”
季屿的背贴在贺宙胸前,他们都侧着身,长腿交叠,看起来有些缠绵。
燥热的汗还在不停流,季屿道:“好个鬼!放开!”
可箍在他身上的手就是一点不松,“你特么,你再不松开——”
“怎么样?”
“……后果自负!”
“什么后果?”
季屿忽然不挣扎了,汗湿的头发贴在额前,朦胧地遮住眼睛。半晌,他放弃似的叹道:“我会忍不住的。”
太难捱了。
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叫嚣,心脏也跟着作起了乱,砰砰狂跳,跳得他发慌,跳得他难受。汗不停涔出,弄得他浑身上下都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内外都不得安生。
“那就别忍。”
季屿笑了声:“说得简单。”
“难在哪里?”
季屿忽然噤声。
他身上多了一只炙热的手,从背后冒出,缓缓贴上他的心口,接着稍稍用力往下按,像是在感受他的心跳,又像是在帮他安抚那颗狂躁的心。
“心里过不去?”
神经忽地一松,季屿乐了:“开始给我做心理分析了?”
“你对性很保守?”贺宙又问。
“宁可自己天天难受也不愿意接受它?”
“……也不是。”
过了许久,季屿又说,“就是感觉很奇怪,也很懵,这个东西我认为应该由自己选择,自然而然发生,不该像这样,跟磕了药似的身不由己。”
所以他对内心的饥渴感到窝火且憋屈。
非常不爽。
贺宙沉默许久,忽然伸手关掉了灯。
房间里骤然漆黑一片,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的敏感度便成倍增加。
两人的呼吸声骤然间变得好重,在漆黑的空间里此起彼伏,暧昧无比。
还有那只按在胸口的手,掌心的热度似乎又高了一些,另外,贴在自己身后的人的反应……也在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季屿攥紧了手,咽了咽口水。
轻轻的一声咕咚,引来背后alha的轻笑。
“笑屁啊!”他愤愤。
贺宙这才收了笑:“既然身不由己,为什么不试试顺其自然。”
他贴近他,唇就贴在季屿耳边,“试试看?嗯?”
男人的声音染上了欲望之色,多了点磁性的沙哑,听在身心皆躁动的季屿耳里像是一记猛药,是赤裸裸的勾引。
尤其是这个上翘的尾音,像是一把小勾子,勾着他的心。
而他根本禁不住一点撩拨。
湿意更甚,心里也痒痒的,他的那点不愿摇摇欲坠。
孩子都两个了……
第一次不第一次的,还有什么意义?
性本来就是让人快乐的。
做了,他就不用这么难受了,就快乐了。
而且,他已经成年了。
开个荤而已,早晚要经历的。况且现在他有需求,贺宙又愿意配合,也算得上你情我愿,没有违背社会道德,更没有违法。
那试一试……
又怎么了?
又怎么了?
喉结动了动,季屿紧抿着唇不停地做着深呼吸。
贺宙没有催促,他耐心地等待着答复。
无论做与不做,都没有关系,反正他们已经绑在了一起,往后只会越绑越紧,密不可分,他不着急。
窗外蝉鸣啾啾,弯弯的月亮高高缀在空中。
冷淡的月光浅浅洒在人间,给一幢幢房屋笼上一层朦胧的纱。
沉寂许久的房间内,忽然有人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
“有套吗?”
贺宙一怔,许久才应声:“应该有。”
“哦。”
季屿臊得要命,语气也染上暴躁,“那你倒是去拿啊!”
贺宙立刻翻身下床,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桌附近。
他寒酸地用手机照明,翻翻找找许久都找不到东西的踪影,他听着床上人翻来覆去的动静,心下不由跟着着急,眉头也越皱越紧。
去哪儿了?
“能不能行?”
“没有就算了,滚过来睡觉!”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本alha性教育读物跃入视野。
贺宙眼睛一亮,立刻拿起书翻到最后一页,从上面扯下随书附赠的一个四四方方的塑料小包装。
“有了!”
第58章
夜已深; 整个贺宅万籁俱寂。
漆黑的天幕上点缀着几颗星星,有一只斑纹猫在狭窄的墙上悠悠踱步。它张开嘴打了个哈欠; 琉璃似的眼睛眨了眨,歪头看向不远处的窗户。
房间内一片昏暗,一只纤细的手猛地从暗处伸出,抓上洁白的枕头,指骨崩起,用力攥紧。
漂亮的骨节泛白; 薄薄的皮肤上沾满汗水,反射着莹莹的光。
屋内温度升高,窗户上氤氲起了白色的雾气。
信息素净化器高频地工作着,但仍抵不住源头的不停散发; 一股略微怪异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
“嗯……”
一声压抑的低哼溢出,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有力的大手强硬地覆上,把那只纤细的手握进掌中; 逼着其与自己十指交扣。
“还好吗?”alha的声音性感又沙哑。
耳边喷上炙热的呼吸; 季屿眨了眨汗湿的睫毛; 咬牙忍耐。
他往前冲了一下; 差点要上床头的墙; 就在这时一只宽阔的手掌忽地伸出; 护住了他的额头。
滚烫的掌心毁掉了他最后一丝清明。
季屿闭上眼,猛地抬唇; 狠狠咬住眼前的大掌。
“呀!”
“呜呜呜……”
房间内所有的动静都在瞬间消失; 只听得到榻榻米上小婴儿软乎乎的哭声。
心脏砰砰直跳; 季屿紧抿嘴唇。
贺宙也不好过,他拧着眉,表情里混合着忍耐与痛苦。
榻榻米上,小宇宙抽噎了两下,又哼唧起来,小脚丫跟受了惊似的一弹一弹。
尾巴连带衣服被他抱进胸口,小身体缩了起来,他眼睛仍闭得紧紧,只是眉毛和小鼻子皱皱的,睡得极不安稳。
一只指尖泛着粉的手从上往下伸出,温柔地拍上小婴儿的后背。
不过抚了两下,哼唧的声音就小了下去。
小宇宙砸吧砸吧嘴,又甜甜地睡了。
可季屿还没来得及收回手,便整个人猛地往下一冲,骤然间失去了平衡,慌乱中他避开小宇宙,把手撑在榻榻米上。
“草!”他扭头看向身后的人。
“草着呢。”
季屿头冲下,一张脸更红了。
他压着声,咬牙切齿:“你他妈的快拉我上去!”
“这样也挺方便。”
“方便个鬼!拉老子上去!”
贺宙非但没听,反而更得寸进尺。
季屿上半身一点点被迫探出,最后两只手都撑在了榻榻米上。汗水顺着下巴滴落,他不敢动,生怕压到小宇宙。
“特么你够了没?”
贺宙深吸了下气:“还早。”
“别太过分!”季屿咬着牙。
两只胳膊酸软无比,要不是有小宇宙在,他真想抽死贺宙。
贺宙站在了地上。
否则他们这么大的动静床肯定得罢工,小宇宙也会被吵醒。
“是真的还早。”他神情坦荡,实话实说。
季屿还想骂,却被小宇宙忽然翻身的动作吓得把话咽了回去。
他的手紧攥成拳,唇抿成一条直线,只有鼻息沉重又急促,暴露了他的情绪。
指针滴答走过,外头起了夜雾。
坐在墙上的斑纹猫早就不见了踪迹,可能是去捉老鼠了,也可能是看上了心仪的猫咪,求爱去了,只有那挂在窗上的热雾一点没少。
房间里的味道更浓了。
啪一声,季屿躺在了地板上。
没过多久,发烫的体温就让冰凉的地板也变得温热起来。
他似乎脱了力,嘴唇无意识地张着,眼睛怔怔地看着天花板,神情恍惚又沉溺,茫然又迷乱,却没有任何焦点。
倏地,不知怎么回事,他整个人弹动了一下。
惊恐的神色取代了迷茫,季屿思绪回笼,抬手用力抓住了贺宙的胳膊。
“什么东西?”
“疼、疼……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他眉毛拧起,脸上写满了慌乱。
黑暗令他看不清情况,唯有感官告诉他,有什么东西正在不停膨胀,不经他同意,甚至没有询问一声,便自作主张地在他的领地内野蛮扩张,强横地给予他疼,也给予他恐慌。
“是成结。”贺宙喉结滚动,言简意赅。
季屿愣住了:“什、什么?”
这个词陌生又熟悉,他一时竟想不起来在哪看过,可即使没想起来,他的惊惧也未减少一分。
因为更疼了。
之前的快意全部消失,紧张与疼痛取代了一切。
“是成结。”贺宙倾身,在他的耳边又重复了一遍。
季屿的脑子轰然炸开。
他想来了!他想起来了!
迟钝过后,他猛烈地挣扎起来,可这点反抗在贺宙面前根本不够看,如同蚍蜉撼树,完全无法逃脱掌控。
生理泪水从眼角滑落,眼尾是一抹嫣红。
“停下,停下!”
“我让你停下!”他哑着声喊。
贺宙咬紧牙:“来不及了。”
“忍忍,乖。”他吻着他的耳朵,试图安抚他,“很快就好。”
季屿咬紧牙,目露抗拒。
去特么的abo!
去特么的成结!
去特么的很快就好!
“快你个头!”
季屿觉得自己仿佛被钉住了一般,除了承受,别无选择。
“你他妈够了,够了!”
“别别别,疼!疼!我日你爹——”
“他在国外。”
“……艹呜!”
所有的漫骂被压下的唇堵住,消失在唇齿之间。
季屿红着眼,再发不出声,只能瞪着眼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贺宙。
贺宙也在看他。
他们眼对着眼,既是互瞪,也是接吻。
身上的火涌回心头,烧得季屿不爽。
男人的自尊心在这一刻重回,他忽然看贺宙特别不爽,特别不服,于是季屿伸出手,猛地扣住贺宙的后颈,把他用力按向自己。
——他用力地回吻贺宙。
他们的目光紧锁着彼此的脸,都没有错过对方最高点时的神情。
—
第二天,季屿睡到下午才醒。
光线透过窗帘照进室内,耳边是小宇宙咿呀说话的声音。
他懒倦地眯着眼,侧过头。
入眼是贺宙宽阔的肩膀,上面有几道红色的抓痕,光是看着便知战况的激烈。他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季屿眨了眨眼,很快悟了过来。
脸一下烧了起来,他扭过头,闭上眼继续装睡。
被子下的脊背却悄悄挺直,手也小幅度地舒展。
可就是这么点动作,都让他酸痛地想要发出哀嚎。
他忍住了,眼睛却没忍住,起了一片水雾。
“醒了?”
一声压抑的呼吸被贺宙敏锐地捕捉,他拧过身,看向季屿。
“啊。”季屿随意应了声。
贺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