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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屿遥遥地看着贺娇的背影,半晌,拧起眉,叹了声气。
—
下午,体育课。
今天他们班要测一千米。
季屿这个身体的运动细胞一般,无论什么项目都处于中下游的水平,在不及格的边缘反复横跳,是体育老师的重点关注对象。
不过季屿对这一点似乎并不那么的感同身受,他正在认真地热身。
“嘿,季屿,待会我们一块儿跑啊。”宋呈凑了过来。
季屿笑道:“你追不上我的。”
他曾经可是被人喊过“追风少年”的人,每回校运动会,长跑短跑他几乎全包。
虽然这个身体的体质是弱了点,但跑步这东西除了身体素质,还有其他例如呼吸节奏之类的门道,况且班里其他人身体素质跟他半斤八两。
一千米,他不觉得有什么压力。
宋呈:“??”
宋呈:“我不信。”
季屿冲他抬了抬下巴:“行,那你待会看好了。”
话才说完,余光便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季屿下意识朝跑道中间的绿茵场看去,脸上的小嘚瑟霎时僵住。
他冲对方笑了笑,挥了下手后收回了目光。
然而一回头,又对上了宋呈放着光的眼神。
季屿:“……”
“你们果然有情况!”宋呈双手环胸,嘴里啧啧的。
“不是,你一个男的怎么这么爱八卦?”
“八卦是存在于每个人骨子里的天性。”
一本正经的东西说完,宋呈靠近季屿,压着声继续八卦,“你们到底啥情况?看在我是你小弟的份上能透露点不?”
“我们不是父子吗?”
宋呈立马改口:“行,爸爸,您看您能给儿子透露点一手消息不?”
季屿嘴角翘起,在宋呈期待的目光中冲他勾了勾手指。
待人凑到近前,季屿压低声,在他耳边无情拒绝道:“不能。”
宋呈深吸了下气,面不改色地退开:“不愧是我看中的ogea,果然冷酷无情,道德沦丧。”
季屿:“??”
他轻踹了宋呈一脚,笑骂道,“滚你的道德沦丧。”
插科打诨间,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吁——”
没一会,尖锐的口哨声响起,全班人的目光在老师身上集中。
宋呈又对季屿道:“我们待会一起跑啊!”
季屿摆摆手:“说了你追不上的。”
“不可能。”
季屿道:“那你就等着看我勇夺第一吧。”
然而开跑了,季屿立刻察觉出了不对劲,同一时刻出发的同学都跑到了前面,他的周围只剩下零星几人。
零星几人中包括宋呈。
宋呈在他旁边嘿嘿乐:“我说的吧。”
季屿:“……”
是他高估这个身体了,才跑了小半圈脚步就开始变得沉重,呼吸也不受控制地急促起来。
他头一回跑步跑得这么吃力。
等跑完一圈,季屿已经浑身是汗。
汗水还在不停地涔涔而出,他觉得自己的身体笨重又疲惫,肚子也有些坠坠的疼,估计是张着嘴喝进了风。
看着宋呈从他身旁跑到前方,季屿赶紧道:“喂喂喂,不是说好了一起的吗?”
“你不是没同意吗?”宋呈也喘得很。
季屿:“我现在同意了。”
“你同意可及格线不同意啊!快快快,冲刺吧,再过三十秒就不及格了,下回还得重跑。”
说完宋呈一把抓住季屿的手腕,拖着他往前跑,“我够仗义吧?”
“好兄弟!”季屿笑了。
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右手被抓着导致他身体的平衡受到影响,跑步更加吃力不说,呼吸以及身上也更加不舒服。
他喝了更多的风,腰上一抽一抽的疼。
他岔气了!
此时,他们的体育老师在不远处扬声倒计时:“十、九、八、七……”
宋呈放开了季屿的手:“冲冲冲!”
季屿咬紧牙,使出最后的力气加快了步伐。
冲过白线的下一秒,老师喊出了最后一个数字。
——他及格了。
“也太险了。”宋呈插着腰,毫无形象地哈着气。
季屿把湿漉的头发向后捋:“谢了啊兄弟。”
要不是宋呈拽了他一段路,他还得再跑一次八百,再煎熬一次。
“客气什么?”
宋呈忽然朝前面呶了呶嘴,“爸爸你看那。”
“喊我季屿就行。”
说完季屿朝他示意的方向看了过去,是贺宙。
他就站在跑道边,距离他们差不多十来米。
贺宙一手插兜,另一只手里拿了瓶水。
见他们看过去,他身形一动,朝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宋呈用手肘抵了低季屿:“嘿,他过来了,冲你来的吧?!”
季屿脚步慢了几分,慢吞吞道:“估计是吧。”
“什么估计不估计的?就是冲你来的!”
没说两句,三人就走到了一起。
宋呈又抵了下季屿的胳膊,挤了挤眼:“我走了哈,你们聊,老师那成绩我给你报了。”
季屿道:“谢了,下了课请你逛超市。”
“得嘞!”宋呈往回跑。
季屿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又回过头看贺宙:“你……”
才吐出一个音节,一瓶水就送到了眼前。
贺宙:“喝一口,润润嗓子。”
季屿也不扭捏,他正需要这个呢。
接过喝了口,他道:“你们也是体育课?”
贺宙道:“篮球部部活,我是伤员,可以自由活动。”
季屿点了点头。
“跑得怎么样?”
季屿笑:“差点没及格,头一回跑个步喘成狗。”
说着他嘶了声,摸了摸肚子,“不止岔气,还戗风了,肚子和腰这一块都一抽一抽的。”
贺宙蹙眉,从他手里拿走饮料:“那别喝这个了,太冰了。”
“好。”
他抬眸看着贺宙,忽然说,“我们这算是和好了?”
贺宙一愣:“我们什么时候闹过?”
季屿想也不想道:“昨晚。”
贺宙默了默:“没闹,我只是需要点时间消化。”
季屿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摸摸脖子,“嗯……那你大概要消化几天?我今天也想过了,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冷战太没意思了,伤感情还伤身,无意义且吃亏。”
贺宙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也算冷战?”
“贺娇都看出来了。”季屿撇了撇嘴。
贺宙唇角微扬,心里的郁气忽地消散了许多。
他有点想揉一揉季屿的脑袋。心里这么想,手上也这么做了……然后就被季屿一巴掌拍开了。
季屿看了眼周围:“大庭广众,注意点影响。”
贺宙笑道:“行,都听你的。”
“还有,我们没冷战,冷战是一句话都不说,而且,我也不会这么对你。”
“……哦。”季屿觉得耳朵有点热。
他转过身,摆了摆手道,“行了,我知道了,那你继续消化吧,我先回去上课了。”
没走两步,手腕就被倏地捉住。
季屿愣了愣,转身看着贺宙:“怎么了?”
见他一脸凝重地往自己身后看,季屿也不由地扭过身,朝自己的下半身看去。
只见臀后的灰色布料上多了块血迹,大概一块钱硬币那么大,还在渐渐向外扩张。
没等季屿反应过来,他就被人一把抱起。
贺宙在他耳边道:“我送你去医院!”
第68章
就在贺宙抱着季屿去往医院的时候; 南半球非国边缘的某个小岛上,有一幢平房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
里面的机器仍吭哧地工作着; 目光麻木的工人待在自己的工位上,机械地把零件进行组装。
难闻的铁锈味和机油味在空中弥漫。
谁也想不到,在房间最角落一个废弃的大型车床里,藏着一条通往地下的密道。
比起吵闹的车间,地下的各个房间明显安静许多。
“嗷…呜……”
“嗷嗷啊呜啊!”
奇怪的响动充斥在某个研究室内,白炽灯把房间照得恍如白昼。
里面站着数个身穿白色安全服的人; 有的拿着本子记录,有的面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还有的压着声窃窃私语。
没有人敢大声说话。
“这也算狗叫?”季远生单手撑着额头,表情冷漠。
他正在被全世界通缉; 但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狼狈,仍旧穿着昂贵的定制西服,微棕的卷发优雅地束在脑后; 尖头皮鞋上一尘不染。
“嗷嗷嗷……”跪在中间的不明生物又发出了几声嚎叫。
季远生的表情里带上了一丝嘲讽。
他忽然站了起来; 伸手从身旁的箱子里拿出一只注射器; 拔掉盖帽; 上前两步狠狠扎入了那个不明生物的身上。
“嗷——!”
不明生物发出惨叫; 疯狂挣扎; 但它的手脚都被链条束缚,只能任由诡异的粉色液体注入身体。
季远生唇角勾起; 眼里露出了一丝兴奋。
他招了招手; 随从便把放了七八只注射器的托盘送到他面前。
“咘——”
针帽被拔掉; 针尖在白炽灯下反射着森冷的光芒。
然后这光芒被他粗暴地送进了不明生物的体内。
一支,两支,三支。
痛苦的哀嚎声在所有人耳边环绕。
就算是再冷心冷肺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有些不适地皱了皱鼻子,别开了目光。
“你不是最喜欢狗了吗?不是觉得所有人都不如狗吗?”
季远生随手扔掉针帽,“好啊,那我成全你啊,让你变成你最喜欢的狗怎么样?看看你身上的狗毛,开不开心?看看你嘴里的狗牙,开不开心?”
“嗯?开不开心?”
“我他妈问你呢!开不开心!”温柔又病态的语气骤然间变得暴怒起来,季远生一贯温和的脸上露出了神经质的笑容。
他扔掉注射器,一把攥紧不明生物的脖子,手上用力,把对方提起。
“季正祥,学一声狗叫,我就放过你。”季远生咧着唇,露出森白的牙齿,嘴角的笑容高高扬起。
季正祥,原季氏家族的掌门人。
也是季远生的生父。
曾经的他是整个龙城的传奇人物,不仅手下产业是龙城排名第一的纳税大户,他本人也是万千oga的梦中情人。
在那个年代的龙城,他的风光无人能比,可现在……
他浑身长毛,四肢跪趴。
张开的嘴巴里全是微尖的犬牙,几处牙根溃烂,散发着难闻的腥臭。浑身上下看起来根本不成人形。
“嗷呜呜呜——”
他发出几声模糊的叫喊,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近距离地观赏片刻,季远生满意地站了起来。
他后退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又道:“我还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话音落下,身后的侍从提来一个笼子。
笼子打开,里面是一只戴着嘴套的比特犬,它刚被喂过生肉,嘴角还挂着一些血腥的肉末。
“左迎秋死了,你很孤单吧?”
他抬手示意,随从点点头,把比特的笼子放到季正祥眼前。
季远生用纸巾擦了擦手,笑道,“以后由它来陪你,满意吗?”
说罢,他哼笑着转过了身。
才转过身,他脸上的表情就在刹那间消失。
季远生冷冷地对不远处一个穿防护服的人道:“我下次来要听到他像狗一样叫。”
研究人员点头:“再有一周,一定可以!”
季远生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