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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榛凑上来吻他,他吻他的眉,吻他眼角的伤痕,吻他的嘴角,吻他的灼热。
他弯弯的眉眼好看极了,有时情到浓时宫聊甚至想,他要是永远拥有这个孩子还有多好。
他们在石桥上亲吻对方、互相撕扯对方的衣物,他们滚落在草丛里,草尖与肌肤接触起来刺刺的,他尽量不让陆榛挨着碎石与砂砾,始终保护着陆榛。
他们这一次异常激‘情,有好几次,宫聊都有一种陆榛是一头野兽的错觉。
暮色将至的时候他们躺在草丛里,陆榛的脑袋枕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在外野合总是充满激‘情的。
“娇妻似虎啊……”他轻轻抚摸着陆榛光‘裸的脊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这几个词,陆榛在他的怀里笑着,眉眼依旧是弯弯的,他以前不觉得,现在忽然发现,陆榛笑起来,有种做了恶作剧得逞的感觉。
“我是你的娇妻吗?”陆榛眨眨眼。
“你是我的教主。”宫聊并不正面回答。
陆榛听了,只是笑,笑容真挚单纯,像极了小时候的模样。
“宫聊,”陆榛突然说道,“你知道吗?你已经老了,你不像年轻时候漂亮了,白发也已经生出来了,你以前多漂亮,还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神气的模样。”
宫聊也笑着应他的话:“是啊,我老了。”
他再没说下去,陆榛也没有说话。
他们彼此对视,又相视一笑,再无言语。
后来教中传闻日益少了起来,因为天颐教中再也见不到那二人一同携手在一起的情景。
红衣的教主,白衣的右护法,二人、二种颜色,似乎从未融在一起过。
***
后来,又不知是哪年的花朝节,陆榛院里的花全部死了,于是全部挖了枯萎的根茎,栽了竹子。
“你这人的品味自小就不好,花儿多么娇妍,万紫千红,莺莺燕燕,春日一到百花齐开不是很好看吗?何必栽种竹子,一片绿,一点儿趣味都没有。”
宫聊坐在院里,看着正在查看新竹枝干的陆榛。
“花儿虽美,却也柔弱。”陆榛回头对着他笑,眉眼依旧是弯弯的。
有时候宫聊觉得,陆榛像是小时候那样多好,脆弱的、像只猫咪一样缩躲在他的怀中。
他多希望陆榛属于他呀,美丽的陆榛,单纯的陆榛……
“宫聊,你喜欢什么花?”陆榛突然凑过来,大眼睛对上他的眼。
宫聊去看他,他的脸庞与十七岁相比,太过艳丽了。
“我喜欢牡丹。”宫聊说,“因为牡丹像你。”
娇艳明媚。
“你喜欢我吗?”陆榛又问。
一瞬间宫聊觉得这个问题似曾相识,但他想不起来陆榛什么时候这样问过他。
他伸出手,搂住陆榛的腰肢,“我喜欢你,陆榛。”
“为什么?”陆榛又笑起来,他总喜欢笑,笑起来眉眼弯弯,宫聊想要把他的笑容珍藏起来,他并不想让任何除了自己以外的人见到这样的笑容。
“不知道,”宫聊去吻他,陆榛并不抗拒他的吻,他的身体已经能够熟练的接纳宫聊,但是心呢,心被阻挡一次,第二次还会为了他而再次打开吗?“或许因为我以前就喜欢你。”
啊,他想起来,今年,已经是第十年了。
陆榛他,已经二十七岁了。
“我二十七岁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呢?”他搂着陆榛光‘裸的身体轻声呢喃,眼前的苍青色的竹叶在风中轻轻拂动。
“二十七岁的你呀……”陆榛紧搂着他的脖子,像个快要溺死的人,“已经不记得了吗?二十七岁的你啊……二十七岁的你,和十七岁的我,在我的房间里呀……”
他好像有一点儿印象了,那时候的陆榛蛮勇得像一头小马,他好像无所畏惧,自己像是什么呢?他一时半会儿想不到,但是大概也是软弱的动物。
为什么自己不肯面对呢?只是一味的享受身体上的愉快,却连想都不敢想爱的事情。
“陆榛啊……”他将自己的脸颊紧贴着陆榛的,“我为什么如此软弱呢?”
陆榛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笑了笑。
那之后,陆榛寻到了老教主遗留下来的武功心法,于是他闭关修炼,宫聊想要阻拦,但是却已经晚了。
这种武功心法,练了之后能够永葆青春,但是为之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一定要自宫,宫聊不知道为什么陆榛想要永葆青春,他无论在什么年纪所展现的美丽都是不一样的,他永远觉得陆榛是最美丽的。
他不能理解。
陆榛出关之后,宫聊再见他,陆榛的美貌像是已经妖化,面庞妖冶逼人,美艳得让人无法直视,他便去问:“陆榛,为何如此。”
陆榛笑起来:“你爱的,不就是我的貌美吗?”
宫聊突然觉得心里一种不知道什么样的情绪所生升起,他苦笑起来:“原来你从未了解过……我在你的心里,便是如此?那么我的爱……也不过如此。”
“不,”陆榛摇头,他的美貌较最为鼎盛的时候都要热烈,“我这样做,不过是让你明白,我的爱是如何的,我从未动摇。”
“何故如此……”宫聊摇头,但伸手揽住陆榛,“对不起,我爱你的貌美,但更爱你的心,你幼时我太软弱不敢承认,但现在我全数说给你听,我对你忏悔,陆榛,你爱我、原谅我,好吗?”
陆榛并不太惊讶:“这样的吗?……不过,这样也最好了,你全部爱我,嗯……很好啊,再说这个有什么关系,反正一直都是你在上,我在下,难道你还想让我上你不成?”
他笑起来,眉眼弯弯,眼眸闪闪发亮。
宫聊去看他,陆榛美艳的面庞沐浴阳光之中,如同阳光里最为矜娇的花儿。
那是宫聊最喜欢的花儿。
艳阳牡丹。
24番外:天颐教幼儿园(橘绯小朋友的童年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儿童节,写了橘绯小时候的生活。
群么么╭(╯3╰)╮哈哈哈哈,大家节日快乐,我们一起去练能够永葆青春的心法吧~ ****之一****
“咱们隶书写横要注意‘蚕头雁尾’,所谓‘蚕头雁尾’就是……”
“呼呼……好大的鸡腿呀……”
日光正好的午后,天颐教教主陆榛居住的竹园小筑的小院子里,六个年纪相仿的、穿着各色锦衣小男孩坐在一起学习书法,但是其中一个,似乎并不是那么专心。
“梅——黛!”一掌拍下,正好打在趴在桌上睡得迷迷糊糊的男孩额头上。
“哈哈哈哈!笨蛋梅黛!”坐在梅黛身后的绯衣小男孩爆发出一声大笑,他笑起来眉眼弯弯,露出两颗小虎牙,门牙还缺了一颗,是前天和梅黛打架的时候被一拳打掉的。
梅黛回头看着对方那嚣张到讨厌的笑容,忍不住抡起拳头又要揍他,却被他身旁的苍衣小男孩一把握住了手腕。
“疼疼疼!”梅黛简直要痛出了眼泪,这个蓼苍,不知道偷偷吃了什么,力气比他们大了这么多,还成天板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欠了他多少钱呢!
不对,他确实欠了人家蓼苍的钱。
上次山下胭脂坊里出了新款的胭脂,颜色好看极了,但是价格也贵得离谱,他本来想和杏黄一起凑钱买的,但是杏黄那个男人婆竟然告诉他她从来不用胭脂!
哼,不用也好,这样就没人和他抢夺“天颐教第一美人”的称号了。
六个人每个月的零用钱都是一样的,但是六人里面蓼苍最抠门了,所以他偷偷省了很多钱,蓼苍同时也是周围最大的债主,除了棣墨和橘绯六个人里面几乎每个人都问他借过钱。
棣墨这个人生财有道,还是个大奸商,上次他和左护法下山买东西,偷偷捎了几盒胭脂和花钗倒卖给梅黛,还说什么货物售出概不退还,本来梅黛也没觉得什么,下山一看,差一点吐血:明明十文钱的花钗棣墨卖给他竟然要收一百文!
橘绯就不用说了,橘绯这个小王八蛋,跟蓼苍关系最好了,蓼苍的当然也是他的,每次找蓼苍借钱,橘绯都要收取二十文的利息,哼!!!不开心!!!
梅黛一想起钱的事就很暴躁,搽着厚厚粉的小脸表情格外生动。
算了,所谓有钱的便是老大,何况这年头债主都是亲爹,万一惹得蓼苍不高兴,以后不借钱给他买胭脂那就不好了。
本来今天负责教导他的书法的右护法宫聊就没什么耐心,他最讨厌小孩子了,最!讨!厌!啊!真不知道他的亲亲教主为什么突然搞出六个熊孩子,木有小鸡鸡连母爱都出现了吗!
于是他暴躁地又朝着梅黛额头一拍,怒气沉沉地说道:“梅黛,你要是不想学呢,就滚出去,你看看你写的那几个字,像狗啃——呃,这几个字还挺好看的。”
梅黛得意地拨了拨额前的刘海。
“我没有夸奖你的意思……”宫聊扶额,“算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
他一说完,几个小孩“呼啦”一声全跑得没影儿了。
宫聊头疼地拿起他们方才写的字一一检查,这一检查,差点没吐血三升当场昏死过去。
由于坐在最前面宫聊的面前,梅黛的字算是写得最好的,其次便是棣墨,但是他的纸上写的东西让宫聊都无法直视。
“今日收入:梅黛:胭脂二十文、花钗六十文;橘绯:万花筒三十文;蓼苍:书籍《如何征服女王受》一本十文;厨房王二狗:书籍《如何征服傲娇小受》一本十文;杏黄:书籍《如何成为颠倒众生的魔教妖女》一本二十文;柏翠《龙阳十八式》《金X梅》两本一百文。”
宫聊简直怒火中烧,不禁朝着门外大吼:“棣墨,你竟敢倒卖老子珍藏的书!”
****之二****
“教主为什么要把我们两个叫到这里来呢?”橘绯看着面前算账的棣墨,玩弄着手里的毛笔百般无聊地问道。
棣墨低头算账,头也不抬:“不知道,或许又想给我们看他新买的衣服吧。”
他还没说完,竹园小筑外头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绯儿呀——!墨儿呀——!”随着一声夸张的叫声,一个穿着大红色衣袍的人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一把抱住手上还握着毛笔的红衣小男孩。
教主的新袍子上立即被染黑了一大片。
“绯儿,么么哒!”完全不顾自己新袍子已经扑街的教主陆榛揽着怀里的小男孩在人家小脸上用力“吧唧”了两下,看得一旁的宫聊无比羡慕。
陆榛从来没有这样“吧唧”他!
“绯儿,你有没有想爹爹?”陆榛闪着动人的星星眼一脸期待地问着怀里的小男孩,“爹爹好想你哦,好想你粉嫩嫩的小脸蛋和白嫩嫩的小脚丫哦!”
橘绯:“……”
“你不是我爹爹,教主。”橘绯翻了个白眼。
陆榛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捂住胸口,颤抖地握住了宫聊的手,饱含热泪地问道:“宫聊……宫聊……绯儿他说什么!?”
宫聊翻个白眼:“他说你不是他爹爹——”
“墨儿!”陆榛又扑向一旁的黑衣小男孩,“你弟弟好残忍!好冷酷!好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