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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绯?”林向南诧异地问道。
十七岁的橘绯依旧穿着上次那一身大红色的锦袍,锦袍上绣满了金色的藤蔓,他朝着林向南伸出一只手,林向南看见他的手腕上系着一根金色的丝线。
“缘生缘灭,缘起缘散,”橘绯轻轻笑了笑,“你现在,还想要回去吗?”
“当然,”林向南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当然要回家了。”
“是吗……”橘绯眯眼笑起来,“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走了,棣墨怎么办?”
林向南百思不得其解:“棣墨,他怎么了?”
“真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呀!”橘绯轻轻摇了摇头,伸手解开了手腕上的金线,那金线被风吹了起来,很快就消失在浓浓的雾色里。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橘绯轻轻摇着头,嘴里念着这两句诗,慢慢往回走了。
“喂,等等!”林向南伸手想要拉住橘绯,“到底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会这样!”
而他明明拉住了一片衣摆,触到手的,却是一片虚无。
“等你想明白了,你就会懂的。”
橘绯飘渺的声音自浓雾之中传来。
“神经病啊!”林向南忍不住破口大骂,但是同时他觉得脚下一阵发软,眼前的视线也越来越不清楚,有个声音一直在他的耳边叫唤。
“少主……少主……”
“呜哇!”林向南一睁开眼,只觉得胸口一阵恶心,张口就吐出一口鲜血。
他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费了好大力气眼前才有了焦距,棣墨、蓼苍和揽菊甚至是白蔹都围在他的床前盯着他。
“你们怎么了!”林向南吓了一跳,“我又不是熊猫!”
白蔹一张口就是哭腔:“橘绯公子,你……你中毒了!”
“啥,我他妈怎么又中毒了!”林向南吓了一跳。
白蔹大哭起来:“你这一次中的,是‘七日公主香’啊!”
蓼苍拍了拍白蔹示意他不要太激动,继而解释道:“‘七日公主香’是奇毒,中了这种毒的人会连续产生七日幻觉,一日较之一日,七日之后就会在幻觉中毒发身亡。”
林向南听傻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我会死?解药呢?”
蓼苍沉着脸摇了摇头:“暂时还不知道哪儿有解药。”
林向南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白蔹看了林向南一眼,突然出声道:“橘绯公子,听说你的侍女说你突然昏倒了,我就连忙赶了过来,希望你不要见怪。”
不明白在这个时候说这个的白蔹想作甚么,林向南摇摇头:“没什么。”
白蔹的表情突然变得无比严肃起来,“我知道哪儿有解药!”
“你知道!”揽菊叫起来,“你怎么会知道,七日公主香是奇毒,自古以来中了这种毒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够顺利活下来,你说你有解药?”
“我真的知道!”白蔹也叫起来,继而他转头看着林向南,“橘绯公子,请你相信我,两日之后我一定把解药带回来!”
林向南都还没搞清楚状况,他这是怎么一回事,他马上要死了?不知道死了是不是能够直接回到原来的世界,这样也挺省事的,就是不知道橘绯会怎么办。
忽然,他迎上一个眼神,那眼神里的含义他觉得意味不明。
震惊,惊惶,还有……怜惜?
林向南突然想起梦境里十七岁的橘绯说的话了。
他突然明白了。
这真是……何处惹尘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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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新文想写藏剑师兄弟的故事!
36百粪丸
沉默了半晌;蓼苍开口说道:“少主中毒的事情教中只有少数几人知道;那几个婢女我已经勒令她们封口;总之这件事情不能再让人知道;你明白吗;白公子?”
白蔹连忙点头:“我知道的,就连我冯师兄都不知道。”
蓼苍点点头;又有些犹豫地说道:“那么,解药……就麻烦白公子了。”
白蔹雪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他点点头,又回头看了一眼林向南,眼神依依不舍,“我明白的,我这就去……橘绯公子;你要保重。”
林向南心烦意乱,胡乱地点了点头。
白蔹有看了他一眼,又温柔地笑了笑,转身就走出了屋子。
事实上林向南并不指望白蔹能够帮上多少忙,由于白蔹这个人是自己设定的,他非常能够明白这个人的性格,所以潜意识地就是认为白蔹没安好心。
蓼苍又吩咐道:“该做的还是应该做,少主你准备准备,我们应该去主持教主的葬礼了。”
林向南有点尴尬:“我……我动不了……”
“大概是七日公主香的毒性发作了。”揽菊皱了皱眉,“第一症状便是全身发软。”
一旁站着的棣墨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就在这时他突然插了一句:“我去吧。”
蓼苍一愣,继而皱眉道:“你说什么?”
棣墨挑了挑眉,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我说我去主持,你主管内务,还是尽快准备好明天的即位大典,我一入关,你们就立即去查找下毒的人是谁,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潜藏在教中的奸细,七日公主香这毒不好找,想必此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揽菊争辩道:“事已至此,难道解毒不是最重要的吗!”
棣墨回头看了一眼林向南,眼神里全是解读不清的情绪。
“他的毒,自然会解的。”最后,他平静地说着走了出去。
他一走,揽菊不高兴地咕哝道:“棣墨真怪,该不会毒药就是他下的吧。”
“怎么可能!”林向南迅速反驳,“不可能的,棣墨他发过誓不会伤害我的……”
揽菊看了他一眼,颇为不服气:“什么不可能,怕是你心里有他,他做什么你都觉得是对的,发过誓又怎么样,那是对橘绯少主发誓,不是你林向南呀!”
“揽菊!”蓼苍连忙呵斥住揽菊,自己的眉头也紧皱起来,“咱们不要自己乱了阵脚,姑且先相信棣墨吧,我去大堂那里看一看,你好好照顾少主。”
很明显揽菊心中有一千个不愿意,但是还是应诺下来。
蓼苍一走,揽菊就在林向南床边坐下。
“你好些了吗?”他难得柔和一些。
林向南点点头:“胸口还是有点闷闷的。”
外头突然想起了敲门声,揽菊出门去看,是个年轻女子,低着头捧着一个小盒子。
那女子一身雪色薄衫,脸上蒙着一片白纱,眼角露出一片纹的红色花瓣,见了揽菊,她露出一个让人不太舒服的怪异笑容:“在下玄阴宫浅影,受我家主人命令来给橘绯少主送药。”
她声音不小,里头的林向南完全听见了。
玄阴宫……?玄阴宫并不在邀请之列,他们的人是什么时候来到天颐教的?
揽菊眯起眼:“什么药?”
浅影笑了笑:“橘绯公子身重‘七日公主香’着我们都心知肚明,此药乃玄阴宫秘制,可以暂时抑制桩七日公主香’的一点毒性,我家主人一片好心,请公子笑纳。”
揽菊皱眉,不动声色地问道:“我家少主早晨才中毒,昏迷不过一二个时辰,教中知晓的不过十人,你们玄阴宫尚不在邀请之列,为何我家少主一中毒你们就出现了?”
浅影非常自然地笑道:“公子不必怀疑,我可以明说,天颐教确实有我们的眼线——这份情也是我家主人特意让林少主承下的,但是毒确实不是我们下的,药我放在这里了,至于这份情领不领……呵,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她说完,将盒子放在揽菊手中转身就走。
揽菊大喝一声:“如此狂妄!”拔剑就朝那浅影刺去,但是浅影只是微微一避开,伸手就扭住了揽菊的剑身。
“狂妄自然是要有狂妄的资本。”浅影微微一笑,一手捏着剑让揽菊无法使力,另一手朝着剑身一敲,揽菊手中的剑立即应声断成三截。
自剑身传来的内力将揽菊震了一震,浅影说道:“若要与我交手,你还差上好几年呢。”
她说完,轻轻一踏,飞上屋檐,转瞬便消失了,天空中只传来她脚上拴着的脚铃铃铛作响的余音。
揽菊心有不甘,却又不可奈何,自己技不如人罢了。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检查一下药物有没有问题。
他回了屋子,林向南还坐在床上,眨着眼睛看着他。
“看什么看!”揽菊没好气地凶过去。
“揽菊,你好凶。”林向南故意瘪了瘪嘴,“药呢?”
揽菊将小盒子放在桌子上,“你都听见了?”
“恩,还听见了你被打得半死,血槽都空了吧。”
……
“你妈逼!”揽菊愤怒地咆哮。
林向南翻翻眼睛:“你不懂这句话的含义就不要随便用来吐槽,吐槽很有意思但是乱吐槽就不好了,很多LULI就是因此被喷的,你知道吗?”
“……”
“好啊,”揽菊恢复了常态,“这一点点药听说可以暂时抑制七日公主香的毒性,现在好了,我把它喂狗吧。”
林向南一听,连忙拉住揽菊:“别别别,你喂我嘛!”
揽菊翻翻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你是狗啊。”
……揽菊小弟弟,这局你赢!
“我们还是先检查以防这是玄阴宫的诡计吧。”揽菊说着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他先是摇了摇盒子,然后才慢慢地打开。
软在床上的林向南费力去看这才看清楚里面真的是一颗小药丸。
只不过小药丸的颜色有点奇怪,周身通透碧绿,有点像蚂蚱的颜色。
揽菊把它拿起来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林向南紧张地看着他。
“吃吧!”揽菊说着拿了过来一把塞进了林向南的嘴里,林向南还没反应过来那东西就被他咽了下去,顿时嘴里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
“什么玩意儿!”缓过来的林向南瞪大了眼睛看着揽菊,“你确定没毒?”
揽菊面不改色:“是的,这个东西是好东西,但是我不会告诉你是怎么做的。”
“为什么?”林向南有点诧异。
揽菊依旧面不改色地说道:“我怕你会呕吐出来,所以在确定你吐不出我再告诉你。”
……
“我感受到了来自整个宇宙的恶意。”林向南如是说。
“呵呵,”揽菊邪魅狂霸拽地一笑,“你真的想要知道?好吧,我就满足你可怜的好奇心,这个东西叫做百粪丸。”
“百份丸?”林向南不太理解,“是做出来的时候珍贵到只有一百份?”
“你太天真了,”揽菊邪魅一笑,继而残忍地阐述出了事实,“是粪便的粪,这个是由一百种珍贵的动物的粪便制成的,霍青裁对你很不错哦。”
……
“你能再说一遍吗,我刚刚吃的是什么?”
“是屎。”
“是……什么?”
“屎。”
霍青裁老子跟你没完,我去年买了个表!!!
“别这样,你想一想杏黄小姐,她都挺过来了。”揽菊安慰地拍了拍正在抠喉咙的林向南,“而且你抠不出的,百粪丸大概已经融化了,你睡一觉明天起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