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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薛文瀚竟然走到哪里去了。
心里又急又气又担心。
“没事了没事了。”听到苏日安着急的话,薛文瀚下意识的伸手将他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刚想抱又想到自己身上臭,又推开了苏日安。
苏日安被他拉来推去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更担心了,也顾不得苏日月在旁边不好意思一把抓住薛文瀚的手就要拉着他去郎中家:“快跟我去郎中家让郎中大叔给你看看,快点。”走得急,脚步都乱了。
苏日月在旁边看着这两人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没成亲的小哥儿羞红了脸,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后蹲下去抱起了同样被无视的苏豆子,硬着头皮说:“五哥,你别太担心了,五哥夫既然回来了就说明他没事,要有事都回不来了。”
苏日月尴尬的,说完了都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
那棵臭臭树他是知道的,应该说是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在森林很深的地方……臭死了不少的村民。
没想到薛文瀚闻了臭臭树居然还活着回来了。
想到这里,苏日月突然又有些崇拜薛文瀚了。
觉得他五哥夫真厉害。
苏豆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他阿姆紧张的样子,他也紧张起来了,小小的身子在苏日安的怀里高度的警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阿姆,憋着嘴,看样子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薛文瀚看到了,拉住了苏日安,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安慰:“我没事,就像月哥儿说的,要是有事的话我还能回来吗?别担心了啊?”说着又拍了拍苏日安的后背:“我去洗个澡,你去看看豆子。”再不看小家伙真的要哭出来了。
苏日安还有些不安。
薛文瀚笑了笑,抬了抬手,“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真的没事,别怕了,嗯?!”说着抚了抚他的脸颊,又重复了一句:“真没事,别担心了,我去洗澡,再不洗就臭死了。”
说着,薛文瀚离开。
苏日安呐呐的“嗯”了一声,还有些不放心,但看薛文瀚的样子又确实不像是有事,稍稍放下了点心。
转过脸,就看到苏日月红着脸眼睛灼灼的看着自己。
苏日安被看得噎了一下。
刚才没感觉,现在被苏日月这么看着,他突然就不好意思了。
“哇,五哥,你和我五哥夫关系真好。”他天天见他三哥三嫂,三哥三嫂的关系虽然也好,但比起五哥和五哥夫……
难怪村子里那么多人羡慕他五哥呢。
尤其是那些小哥儿小姑娘们的,天天诅咒他五哥被休,为这事他还和那些人打过一架,把一个小哥儿的门牙给打掉了一颗,然后他被他爹爹狠狠地打了一顿,现在想起来背上还疼呢。
要是他以后和那个谁的关系也这么好就好了。
苏日月无不羡慕的想。
“你们以后关系也会好的。”苏日安还有些不好意思,抬手从苏日月的怀里将就要哭的苏豆子接了过来,摸了摸苏豆子的脑袋。
“阿姆。”苏豆子嘴一撇,苏日安以为他要哭,小家伙却没有哭,吸了吸鼻子,将脑袋窝到了苏日安的怀里。
苏日安拍着他的后背跟苏日月说话。
薛文瀚洗完澡回来,苏日安见人没事才稍稍放下了心,跟薛文瀚说了苏三林殁了的事情,问薛文瀚要不要到苏三林家去坐坐。
薛文瀚连苏三林是谁都不知道,听他说还懵了一下,问:“苏三林是谁?”
“村里一个年轻人。”都姓苏,关系已经很远了。
不过他们这里的习俗,村子里有人去世了,全村只有没有仇的男人们都会在埋之前去那家坐坐,埋的时候再帮着把人埋了。
所以,苏日安才问薛文瀚。
“现在去吗?”薛文瀚对这里的习俗是一点点也不了解。
“不用,晚上去就行了。”苏日安说:“晚上去坐会儿让人知道你去了回来就行了?”
“走个过场?”薛文瀚突然笑了。
“额……嗯。”苏日安有些尴尬。
苏豆子在苏日月的怀里哧哧哧的笑了,后一伸胳膊,要薛文瀚抱抱:“爹爹,我也要去,你带上我,我们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薛文瀚和苏日安还没说话呢,苏日月就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死人的地方,去了要是冲了怎么办?”
死人又不是啥好东西,苏豆子年纪又太小,万一被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回来上吐下泻的,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可苏豆子却说:“我已经去过了。”
苏日月:“……”
苏日安:“……”
“什么时候去的?”薛文瀚问。
“早,早上。”见几个大人一脸严肃,苏豆子突然就有些害怕了,小嘴紧紧地抿在了一起,小爪子也紧紧地抓住了苏日安胸前的衣服。
早上他和村里几个小哥儿一起玩耍,那几个人说要去,他也就跟着去了。
“没事,去了就去了。”薛文瀚将苏豆子接过来,抱在怀里。已经去了,还能怎么样,只要没事就好。
薛文瀚抱着苏豆子,之后三个人又说了几句苏三林去世的事情——其实也不算是三个人,主要是苏日月说,苏日安和薛文瀚听:原来苏三林是给未婚哥儿徐东家去三岔背后背盖房子的木材,从山上滚下来丢了性命。
现在两家闹的可凶了。
苏三林家让徐东家把彩礼的钱退了,还要赔偿一大笔钱,徐东家不愿意,苏三林家找人把徐东打了一顿,打断了一条腿,还到处宣扬说徐东是克星,克死了自己的未婚夫。
现在,整个白杨沟的人都知道徐东是煞星,克夫了。
苏日月说的激动,完全忘了苏日安也曾经被人骂过煞星,克死了爹爹和阿姆。
还继续情绪激动的说:“五哥你知道吗?那家人实在太不是东西了,不退钱也就算了,居然还不给徐东看病,说是要留着钱给徐东的哥哥盖房子,真是气死我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家人,要是我爹爹也这样,我,我……”
我了老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他也生在那样的家庭,好像也不能做什么。
瞬间泄了气的皮球,软踏踏的抱怨:“五哥,你说咱们哥儿怎么这么命苦啊?”
说完看到苏日安靠着薛文瀚站着,突然想起来以前人们也经常骂苏日安克星,脸色瞬间变得精彩,“不是,五哥,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我说我不是故意说克星的,我……”结结巴巴的。
平时嘴上特溜的,这会儿差点急哭了。
他也不知道他要怎么解释。
本来听到克星两个字,苏日安还有些难过,但看到苏日月手足无措的模样后,瞬间就不难过了,还被惹笑了。
“行了行了,我没事。”
“我……”苏日月还想解释,听到苏日安的话瞬间顿住,后还有些不相信:“真,真的没事?”
要是他天天被人说是克星,他肯定会承受不了,五哥真厉害。
苏日月想。
薛文瀚一手抱着苏豆子一手扶着苏日安,看到他的模样也没忍住笑了。
苏豆子更夸张,难得的看到苏日月那个囧样,笑得特别欢,欢的苏日月将他从薛文瀚的怀里提过去都没发现,直到苏日月在他的小屁股上啪啪啪的拍了几巴掌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后,当即戏精附体,“啊啊啊啊”的大叫了起来,一边叫还一边抹眼泪告状:“爹爹,姑姆打我,你快帮我打他。”
反应过来后,当即戏精附体,“啊啊啊啊”的大叫了起来,一边叫还一边抹眼泪告状:“爹爹,姑姆打我,你快帮我打他。”
经过这一闹倒是忘了刚才的不痛快。
晚上,苏日月在薛文瀚家吃了饭才回去的,回去的时候薛文瀚将小猎户带的山鸡和兔子给给苏日月。
苏日月又惊又喜,还有些羞涩,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相当的精彩。
精彩的连一向稳重的苏日安都看不下去了,笑着打趣了他几句,打趣的苏日月脸红脖子粗的,最后哼哼了几声,扭扭捏捏的拿着山鸡和兔子走了。
之后,薛文瀚去苏三林家。
——其实薛文瀚是不想去的,但苏日安一直看着他,又说这里的男人们基本上都去,如果他不去以后他们的事情了也没人来,等等。
薛文瀚想着,他以后还要在这里生活,不能和邻居们关系闹的太僵。
就同意了苏日安说去。
一听薛文瀚说去,苏日安说了一句:“你先等会儿。”就出了门。
出门后,苏日安去了苏建乔家。
苏建乔家和苏三林家是同族,关系比较近,苏三林去世了,苏建乔肯定要每晚都去。苏日安去看苏建乔去了没有,没有的话让薛文瀚和苏建乔一起去——他害怕薛文瀚一个人去尴尬。
毕竟,薛文瀚以前没和这些人打过交道。
要是薛文瀚去了,大家都躲得远远的……苏日安虽然想让他和村子里的人打好关系,但也没想让他被孤立。
他心疼。
苏日安去的时候苏建乔还没去呢,正在吃饭,听到苏日安的话,苏建乔立马就答应了,说吃完了饭到他家找薛文瀚。
谢过了苏建乔,苏日安回了家,告诉薛文瀚再等会儿。
薛文瀚不知道他做什么,但也没多想,抱着人腻味了一会儿。苏建乔来喊薛文瀚,薛文瀚亲了下苏日安,后跟苏建乔一起去了苏三林家。
苏三林家在村头,距离他们家不算远。
可能是农闲了,人特别多,薛文瀚和苏建乔一进去才在院子里就听到一堆人聚在一起骂徐东,骂的特别恶毒,薛文瀚微微皱了皱眉头。
苏建乔也听到了,看到薛文瀚皱眉知道薛文瀚是想到了人骂苏日安的那些话,有些尴尬,解释:“也是被气到了。”
薛文瀚讽刺的笑了一声,瞅了他一眼,哼道:“没球本事的人才会把什么错都推到一个小哥儿身上。”
说完,信步走了进去。
如果不是答应苏日安会待会儿,他现在就想走。
真不想和这些人在一起。
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不是徐东爹娘的错吗?为什么全怪在徐东的身上。
就算徐东有错也不过是答应了和苏三林的亲事——说不定和苏三林的亲事还不是徐东自个做的主。
可就算这样,骂徐东的人却远远比骂徐东爹娘的多。
一路走来,薛文瀚只听到几个说徐东爹娘的,用词也还算温和,但到了徐东哪里,什么恶毒的话都用上了。
听得薛文瀚特别火大。
也许,因为,这些人曾经也是这么骂苏日安的。
心中不爽,薛文瀚的脸色也特别臭,人看到他进来让座他也没客气,一屁股就坐了下去,而就在他隔着两个座位的地方坐着苏世平。
苏世平看到他的样子,本来就不待见的更不待见了,狠狠地剜了薛文瀚一眼。
薛文瀚看到了,问了一句“大伯”也没有再搭理他。
他现在心情很不爽。
苏建乔跟他一起进来,大概猜到了薛文瀚为啥心情不爽,看到人们还巴啦啦巴啦啦的骂着徐东,可能是害怕薛文瀚会忍不住做出什么事情来,刚坐了没一会儿苏建乔就问他要不要回去。
薛文瀚本来就不想待了,听到苏建乔的话当即就答应了。
起身,出门,没想到却在大门口碰到了苏五牛。
苏五牛拄着一根拐杖,脸上的肿虽然消下去了不少,但看着依旧特别难看,猪头一样,相比他以前的模样……简直天上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