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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迈着小短腿跑远了的苏豆子,福叔知道薛文瀚一定是要去的,也没劝,问道:“要不要我一起?”
“不用,你回家就行了。”说完薛文瀚就走了,害怕一拐弯把苏豆子给跟丢,这地方他可不熟,跟丢了要再找到还得老半天。
薛文瀚到底是大人,而且这具身体以前还练过武,步伐比常人更快上几分;苏豆子人又小,腿又短,没一会儿就被薛文瀚给追上了。
追上后,薛文瀚一把抱起他,将他抱在怀里,笑着带着宠溺的骂了他一句:“小坏蛋。”
苏豆子可能委屈了,哭了,听到薛文瀚骂,不悦的撅了撅小嘴,小声哼了一声,控诉薛文瀚:“爹爹,你骂我。”后就不搭理薛文瀚了。
看到他的样子,薛文瀚笑了下,说了句:“爹爹那敢骂你啊,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长大都没人当媳妇。”说着替苏豆子把脸上的泪水擦了,但那泪水……刚擦干就又流出来了,水龙头似得,擦都擦不干。
苏豆子本来今天就不知道怎么了,眼泪特别多,听到薛文瀚的话眼泪流的更厉害了。
爹爹居然连他是哥儿都不知道,明明他耳朵背后的孕痣那么明显,爹爹居然还说长大了给他娶媳妇……
哼,更不想搭理他了。
其实这不怪薛文瀚,从一个只有男人和女人的世界,突然穿到了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世界,薛文瀚心里其实略微还是有一点排斥的。
更是下意识的就将哥儿归类到了男人里面。
虽然哥儿除了能生孩子、长得清秀些、力气比男人小些与男人并无不同。
但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确实是不同于男人和女人的另一种性别。
是独立存在的。
他们可以嫁人,也可以娶妻,但其实除了一些特别有本事的哥儿,其他的哥儿基本上都以嫁人为主。
农村更是,几乎就没有哥儿娶妻的,所以苏豆子才会这么想。
因为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不确定有没有事情发生,薛文瀚虽然依着苏豆子,但走的特别慢,就想着走两步等苏豆子的热劲儿过去了就回家,却不想苏豆子的热劲儿非但没有过去,反而催他催的更急了,到最后直接急哭了,对他大吼大叫道:
“爹爹,你快点啊,你太慢了,你快点啊。”
听他的声音不对,薛文瀚低头一看,就发现小孩脸上全是泪水,薛文瀚连忙替他擦了问,“豆子,怎么了?”
“不知道。”苏豆子摇了摇头,说了句“就是特别难过。”还不忘催他:“你快些走。”
听他的话,再加上现在正是晚上人们干完活回家的时候,他们逆行了这么久路上却没碰到一个人,薛文瀚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了。
连忙加快了脚步,走了没一会儿就看到了人,同样是上山去的,四个汉子,合伙抬着一架梯子。薛文瀚耳力好,老远就听到其中一个汉子说:“我活了二十多年就没见过这么命苦的哥儿。”
“可不是吗?”另一个道:“就算长得不好看,但那个……也太过分了。”像是很害怕那个人,连名字都不敢提。
“哎,”另一个叹了口气,说:“还不如当初等年纪到了让官府给分配呢,说不定还能分配到好的。”
白沧,因为人口稀少,官府规定:男子20岁,女子、哥儿18岁就必须要成亲,不成亲的就会被官府强行分配。
成亲后,生了孩子还会给补助,生的越多给的补助也就越多,因此每家每户都有很多孩子。
像苏日安家那样,一家子就一个孩子,还是个哥儿的几乎就没有。
但其实,苏日安当初也是有兄弟的,一个在三岁的时候染了风寒去世了,另一个服兵役时在战争失踪了。
所以才剩下了苏日安一个。
“官府分配能有啥好的?!”
“哎,你还别说,还真有好的,西坡那个嫁不出去的李柳不就被官府分配到小弯山了吗?人家现在日子过得可红火了,听说砖瓦房,牛车,啥都有了。”
“真的假的?!”另一个惊讶:“这男人这么有本事怎么还没娶到媳妇要官府分配啊?!”
“他爹娘偏心,家里不给娶呗。”还能怎样。
听几个小年轻咋咋呼呼的,其中一个年纪稍微长些的,叹了口气说:“我说你们啊,你们看官府分配了那么多人,好的除了李柳还有几个呢?”被分配的女子哥儿,不是长得太丑的就是性格名声不好的;男的不是战场上回来的伤残士兵,就是死了妻子的鳏夫,能有几个好的呢?!
“那个谁虽然不是人,但人家有钱又长得好看,你们看村子里除了人家还要谁家能盖得起砖瓦房,更别说是像人家那样转阁的了。再说了……人家还长得那么好看的,就连你们都看不上安哥儿,人家看不上不也特正常的吗?!
虽然早就猜到了这些人是在说他们,但当真的听到名字的时候薛文瀚还是有些生气。
渣攻也就算了,那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但苏日安……那里长得不好看了?除了皮肤有些黑,脸上棱角分明,五官秀美,完全就是型男好不好?怎么到他们的嘴里就变得那么难听了呢?
难怪他十四岁,一米五,一百二十五斤的妹妹天天嚷嚷着说她应该生在唐朝,绝壁是美人。
果然,朝代不同,审美不同,看法也不同。
不过也幸好他的审美与他们不同。
“哎,川哥,你可别胡说啊,可不是我们看不上安哥儿,是我们不敢看上他,你看他长得人高马大的,比你还要高,你敢要吗?打个架说不定都打不过,那也太丢人了,我还是喜欢像我家宁哥儿那样的,抱着也舒……”那个男人正说的起劲呢,突然听到一声稚嫩但气势十足的吼声:
“你们坏蛋,不许说我阿姆。”
薛文瀚走得快,距离那几个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苏豆子自然就听到他们说的话,一听到说他阿姆,小家伙当即就不淡定了。
几个人听到苏豆子的声音,一愣,转过脸就看到薛文瀚正抱着苏豆子朝他们走来,速度特别快,一点都不像是在上山,倒像是在走下坡路,快的几个人都被吓住了。
其中一个胆子小的,直接吓得把手中的梯子都扔了。
不过也幸好,因为上山路吃力,梯子是四个人抬着的,要不然……这一扔可能就要在家养好几天了。
看几个人见鬼一样看着他,薛文瀚微微皱了皱眉,问:“前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你不知道?”年长的那个满脸惊讶:你不知道那你来做什么了?
薛文瀚微微挑眉:“嗯。”不太想搭理这种在背后说人坏话的男人,但现在情况特殊,他又不得不搭理。
“豆子他阿姆和苏五牛一起掉三岔嘴崖缝里了。”见薛文瀚皱眉,另一个年轻人连忙说道,生怕薛文瀚一生气将他们揍一顿。
“阿姆。”那人话音才落,苏豆子哇的一声就哭了。
第十一章
听到年轻男人的话,薛文瀚的脸色也变了。
渣攻虽然不常待在村子里,但三岔山三岔嘴那个地方还是知道的。
三岔山是白杨沟很重要的一座山,是y形上半部分中间,唯一一座连接着白杨沟东坡西坡和楠木村的大山。
三岔山在偏东坡村的方向像是被人用剑竖着劈了一剑,裂开了一条很大的裂谷,裂谷延伸向大山深处,深的地方足足有几十米,浅的地方也有三四米。
是白杨沟最危险的地方之一。
但因为这座山土质极好,很适合农作物生长,山上又全是耕地。
而有些人家的房子和地并不在裂谷的同一边,所以人们就在三岔山裂缝最窄的地方,也就是三岔嘴架起了一座木桥。
这座木桥的地方,是一个丁字路口,下面是一条路,到三岔嘴分成了两条,分别走向三岔嘴裂谷的两边。
这些年三岔嘴也不是没人掉下去过,但救上来后基本不是残了就是废了。
这在靠苦力吃饭的农村,比死了还有可怕。
想到这里,薛文瀚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脚下的步伐也越发走的快了。
快的那几个人都没反应过来,薛文灏就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吓得那几个人以为是遇到鬼了。
在快走到三岔嘴的时候,薛文瀚听到了人们叽叽喳喳的声音。
连忙抱着哭的没声音了开始打嗝儿的苏豆子走了上去,然后就看到几十个人围在一个地方,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期间还有人大喊:“大家都小心些,往后站,可千万别挤,这地方这么危险的,挤掉下去了怎么办?都往后,听到了没有,都往后啊……”
“安哥儿,你可千万要坚持住啊。”
“是啊,大川他们很快就来了,来了就拉你上来。”
也不知道里面说了啥,又有另一个年老沉稳的声音喊道:“对,你还有豆子呢,可千万不能放弃,很快大川他们就来了,到时候就让你明哥他们把你拉上来,好孩子再坚持一会儿,大伯不会让你有事情的。”
“大爷爷。”苏豆子显然也听到了那个声音,还隔着老远就带着哭音喊道。
“我怎么听到了小豆子的声音了?!”
“我也听到了。”
“大爷爷,我在这里。”苏豆子喊了一声。听到苏豆子的声音,人们纷纷转过身来,然后就看到了苏豆子和抱着苏豆子的薛文瀚。
大部分人还不知道薛文瀚“变好”的事情,看到薛文瀚脸色都变了,吓得纷纷向后退去,这一退差点就把站在悬崖边上的人挤下了悬崖。
又一阵兵荒马乱。
不过这兵荒马乱并没有影响到薛文瀚,薛文瀚在人们让开的路上走过去,走到苏豆子嘴里的大爷爷,白杨沟的里正——苏世平的面前。
“豆子,你怎么来了?!”看到苏豆子,苏世平的脸色一变,那个天杀的告诉豆子的。哎呦,我可怜的豆子,怎么还和这个天杀的一起来了?!看到薛文瀚,苏世平的脸色更难看了,但当初渣攻教训他的记忆太过深刻,苏世平也没敢说什么,只对苏豆子说:“豆子,来大爷爷这里。”
“大爷…嗝…爷,我…嗝…我要看阿姆。”苏豆子哭的打着隔了,嘴里还一遍一遍的喊着“阿姆。”喊的人听了心里难受。
听他哭了一路的薛文瀚就更别说了,安慰了他一句:“豆子别哭了,爹爹现在就下去救你阿姆,把你阿姆救上来,别哭了,乖。”说着,还替苏豆子擦了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泡,把苏豆子递给苏世平:“麻烦你了,看着他点,别让他到边上来。”
薛文瀚混球的形象太过深刻,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直接把苏世平给弄懵了,不仅苏世平,其他的人也是,还有些惊恐,惊恐过后又面面相觑。
不能明白。
薛文瀚也没打算跟他们解释,跟苏世平说了一句后就将苏豆子递了过去,不顾苏豆子嚷嚷着他也要看阿姆,嘱咐了一句:“看好他,别让他到崖边来。”
然后就从人们让出来的路上走过去,走到崖边。
薛文瀚低头看了一眼,惊讶的发现……苏日安并没有掉到崖底,而是被背上的背篓给卡在了崖下三四米深的地方。
而在他脚下,刚好够不到的地方,有一个很宽的台阶,难怪那些人要拿梯子,薛文瀚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听到苏日安说:“是豆子来了吗?”苏日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艰难,像是被卡住了一样,还有些虚弱。
不过看他被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