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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左胸的良心被愧疚一击即中,涂曹寿立刻握住对方的手,沉痛道:
“举报的人太不要脸了,人生总会出点小意外,不就是掉线吗,他们怎么就不能体谅体谅你,阳哥放心,等解封以后,我帮你把那几个小兔崽子一个个揪出来Solo。”
薄唇微抿,介克阳有些勉强地点点头,往剧本上瞟了一眼,他说:
“既然没法玩游戏,有个事我想问问你。”
“你说。”
男人五指反握,力道收紧,在傍晚黄昏时分,他背对着巨大的弧形落地窗,展露出几乎令天地失色的温柔微笑。
“你想演戏吗?”
……
涂徐徐趴在玻璃上看着被湛蓝药水浸泡的两具医疗舱,虽然有细微气泡浮出,但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她并不知道。
左眼眼角点缀泪痣的青年不耐烦地敲了敲玻璃,开口提醒:
“别看了,再看能看出花来?”
涂徐徐没有理他,握紧小拳头抿住嘴巴。
“要上课了,别耽误学习,走吧。”青年的语气稍微和缓了些,“你也不想你哥出来以后看你考个零分吧。”
“我不会考零分的。”涂徐徐说,“至少也是十分,十五分,二十分这样子。”
“是啊,那可真是考得好。”樊散懒懒地讽刺一句,耐心很快下降,“快走了,要不是Jack左一个叮嘱右一个吩咐,谁管你。”
“这本来就是你搞出来的事,如果不是你,我哥也不会躺在里面。”
“谁要你写那些乱七八糟的鬼东西。”樊散猛地甩开肩上背包,转瞬翻脸,“你活该。”
“那是委托创作!”女孩突然扭头,圆圆的脸上尽是泪水,“又不是我要那么写的!我只是拿到了一个人设而已,谁知道那是你啊!全天下叫樊散有泪痣做黑客的人都是你吗,哪儿来的脸啊你?!”
“……你哭什么啊。”
青年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对方。
“我哭关你鸟事!”涂徐徐吼了出来,气势汹汹地用泪眼瞪着他,“我就爱哭,我就爱哭!碍眼别看!”
“……好吧,那你先哭……咳,那我也不知道你是委托创作啊……换位思考一下,你要是被写进去……不对。”樊散很快反应过来,立刻找出漏洞,“你根本不是委托创作,我是跟你沟通过的,你当时可没有这么说…你说‘写的就是你’,我记得清清楚楚……”
“你胡说!根本没有人跟我聊过这件事!”涂徐徐一边擦眼泪一边哗啦啦地从背包里翻出手机砸向对方,“你用什么软件跟我聊的你自己看,能翻到记录我跪下来给你道歉!”
樊散先是一顿,然后拇指一滑,刷开密码锁以后就开始翻找与对方的聊天记录,但翻了半天,并没有找到自己与涂徐徐的聊天记录。
“你删了。”樊散肯定地说,“我马上恢复给你看。”
涂徐徐不知道这个人到底给她的手机传导了什么东西,总之几分钟以后,她的聊天软件里果然出现了与“Cleanskin”的聊天记录与时间,但与此同时,删除时间也显示了出来。
几乎是与“Cleanskin”聊完的瞬间,所有与他相关的聊天记录被彻底删除,而他不仅被挪入黑名单,更是直接被勾选了“拒绝此人加好友”的选项。
“我没有跟你聊过,这个记录不是我的。”涂徐徐的态度比樊散还肯定,“我用这个软件五年来没有删过一个人的消息,而且我都拒绝加你了,为什么要删你聊天记录,对我有什么好处?樊散,你要是想陷害我,麻烦用点高明的手段好吗?”
而樊散则深深皱起了眉头,难得没有反驳对方。
沉默半晌后,他问:
“涂徐徐,你仔细想想……我来找你的那天,你的手机到底有没有被人动过。”
少女愣在原地。
思索片刻后,她缓慢,又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qwq最近好忙,抱抱等更的小可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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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介克阳:我觉得剧组很适合你。
涂曹寿:为什么?因为我帅适合演主角?
介克阳:不,气质符合。
涂曹寿:什么气质?主角气质吗?
介克阳:戏精集中营。
介克阳:……的气质。
涂曹寿:阳哥,我看你是缺少一顿社会人的毒打。
第5章 NO。5 里面个个都是人才
进剧组三天以后,涂曹寿开始想家。
那天跟介克阳聊完以后他是信了对方的邪。
本来是觉得反正待在家里也是待在家里,不如出去找点事做,至于暴露身份……无所谓,介克阳都安排好了,他就是一个长得像涂氏集团老总的小演员,艺名麦桑。
拿到剧本的时候他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这个剧本就是之前他批改过的一堆剧本里最龙傲天的那个,他演主角,介克阳帮他攒局。
当时介克阳信誓旦旦地说收视率演技等等需要考虑的各种条件统统不影响主要投资,说是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他玩得尽兴。
于是涂曹寿当天就兴致勃勃地背了半集剧本,接下来的半个月筹备期他就再没碰过那些东西,尽管如此,他在到达剧组安排的旅店时,还是维持着超乎寻常的热情——他依然没什么要演戏的实感,甚至有种自己是来旅游度假的感觉。
旅馆看上去像是十几年都没翻新过的,接待大厅就是个随意安置在走廊里的塑料台,进入房间以后,白墙黑床的看上去倒挺干净,有种好多年前老干部办公室改造成现在这样的感觉,挂式空调呜呜地吹着风,整体环境倒不坏。
看到屋子里摆着两张床,他问:
“双人间啊,我舍友谁?”
负责照顾他起居的新助理小虎连忙解释:
“剧组这边安排的是两人一间,不过杨总有特意关照,所以您还是一个人住。”
涂曹寿点点头,刚放下东西,想吃个水果休息一下,就听到小虎开门的声音,在外面很是热络地打起招呼来:
“诶,是江导吗?哇,齐老师也来了……啊,麦桑吗?他在卫生间,麻烦等……啊,您出来啦。”
“你们好。”涂曹寿一听江导的称呼立刻就蹿了出来,握着苹果竭力做出乖乖的样子,“我是麦桑,初次见面,两位怎么称呼?”
面相平和的中年人没回答,把他上下打量一遍,他旁边站着的女人虽然视线隐蔽些,但也做了差不多类似的动作。
有种难以描述的不适感从脚板直蹿到脊背,涂曹寿感觉自己是摊在案板上的一坨猪肉,被人翻来覆去地比划着哪儿肥哪儿瘦,这个过程虽然很快,这俩人衡量完以后也各自把目光撤回,但涂曹寿还没从那种极具实质的打量里摆脱出来。
中年人淡淡地朝他点了点头:
“我叫江振鑫,导演;这是齐媛齐老师,负责管你的表演部分。”
“……”初来乍到被莫名其妙下马威了一番的涂曹寿分别跟两个人打招呼,“江导好,齐老师好。”
“小麦,有件事我要说在前面。”
江振鑫面无表情地开了腔:
“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什么方法进来的,我的任务和想法就是把这部戏拍好,杨先生之前特意过来见了我一面,也谈了些条件,说了你的特殊情况。”
“啊?”
“你不是专业表演出身,过去也没有什么表演经历,这些都不重要,剧组里能演戏的不非得科班出身,实践是最好的学习,我不管你什么背景,我只要一个能把戏演好的演员。”
“您说的对,但是……”
“杨先生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建议他给你找一个表演老师,没想到他能把齐老师请过来,所以。”江振鑫直接打断面前这个年轻人的话,自顾自地往下说,“在你的戏开始之前,齐老师会根据戏的需要对你做一些特训,我也会对你的状态进行调整,希望你能好好配合,像杨先生期望的那样成为一个合格的演员。”
涂曹寿:等等???我阳哥跟我说的不是这样的啊!
“明天早上七点开机,跟大家认识一下,下午试妆,记得看剧本,今晚七点到我这里来围读——齐老师,你多带带他。”
“我会的,江导慢走。”
“……”
江导叭叭叭交代完一堆就走了,只剩看上去像教导主任的齐媛站在原地。
这个女人像变戏法一样从包里掏出一叠剧本,然后露出“和善”的笑容:
“麦桑,我会帮助你在七点之前做完你的人物小传,七点以后你可以听听江导和编剧对这个人物的理解,这样会更方便你投入进这个角色里,后面的剧本还在赶工,所以我们主要梳理人物前期的一些东西。”
“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
“啊?现在吗?”
“当然了。”齐媛的镜片反射出犀利光芒,“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涂曹寿不由被面前人强大的气势震慑住,心想自己输人不能输阵,于是立刻上前一步,开始示威:
“好!我一定会努力的!”
齐媛露出微笑:
“那就再好不过了。”
……
涂曹寿发现自己以前真的把表演想得太容易了。
那天齐媛硬是逼着他把之前没看完的剧本全部看完,不仅整理出了初步的人物小传,还对了一下开头的戏,涂曹寿念台词的时候觉得还挺有状态,齐媛只笑而不语,没说什么。
当晚围读江振鑫疯狂点名他,编剧们都向他投以同情的视线——完全一副“原来我们不是最惨还有人比我们更惨”的表情。
围读一直进行到凌晨两点,编剧们各自被分配任务回去加班加点,其它人全部回屋睡觉,困得不行的涂曹寿对其它人疲于应付,好在小虎显然是个深谙此道的助理,把他往屋子里一送,剩下的杂务就全部帮忙包揽掉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就被叫醒,嘴里咬着早点打着瞌睡去参加开机仪式,被冷风一吹清醒了,打起精神跟所有人一起走流程。
从那以后,涂曹寿几乎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他仿佛进了个大型演艺培训班,所有人都盯着他连轴转,人物小传什么的只是个开始,之后的实战才是折磨。
试妆光化妆就一小时,小虎逮着他拍,说是要“发给杨总”,他还想着修修图什么的,就被江振鑫叫过去讲戏了——从导演到制片到指导到摄影到灯光,没人把他当作资方塞来的花瓶,个个都在给他往专业演员上要求。
镜头距离的拉扯,怎样动作才能不跑出镜头,摄影老大和灯光老大一人一只苹果箱坐着跟他细讲,这两位看上去都是满脸横肉的狠人,尤其灯光老大讲了没几句看他听不懂就露出一言不合要打架的态度,涂曹寿自问自己脾气也不好,但此刻却堪堪把内心“被骗”的暴躁压制下去,像个学徒一样恳切听着对方的指导。
第一场戏是主角失去力量被家族众人嘲讽的屈辱场面,这个部分是少年人对主角的戏弄,所以对戏演员不多。
但是镜头里看上去没几个人,实际上在场的有超多人,光是举话筒的就有两个,更不用说推轨道摄像头的工作人员,灯光组帮忙打板的,场记和正在待机的其它人员。
之前聊是聊得好好的,但真要一下子面对这么多人,涂曹寿瞬间就感觉到了压力,等场记拿着场记板跑过来喊:
“《仙逆成妖》一场一镜一次,开始!”
啪地一声打下场记板,抱着板子的姑娘像窜天猴一样三秒消失在镜头前,而涂曹寿根据之前和齐媛对本子的单薄经验根据剧本,扶着墙壁艰难前行。
剧本里描写主角卫蠡为自己的弟弟卫飞出头,结果被人投毒,导致双腿失去知觉,之后就一直无法离开起居的小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