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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摩拳擦掌,冥九渊直言不会。
惠安的眼神暗了暗,到底没说什么,不过赏梅宴结束之后,京里就流传出将军府的儿媳貌寝粗鄙、不通文墨的闲言碎语来。
冥九渊不在意,将军府也不当真,就在众人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了的时候,惠安公主放了个狠招,直接让冥九渊暴走,让虞将军痛下决心,让这江山改朝换代,不过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先说赏梅宴落幕,冥九渊从公主府出来,上了马车,第一句话就问,“惠安公主是谁?”
还在为大嫂的大胆震惊的耿香云回过神来,支支吾吾道,“惠安公主是当今圣上的嫡长女,曾被陛下赐婚给大哥,但大哥拒绝了。”最后一句话她说的又快又急,说完还偷偷觑着大嫂的神色。
冥九渊点头,和他想的差不多。他翻过平国的律法,七尾凤钗只能由嫡长公主佩戴。那女人贵为一国公主,却屡屡对自己释放敌意,肯定和他嫁给虞珂的事有关系。不过,他没想到虞珂居然拒绝过皇帝赐婚……
冥九渊又问道,“皇帝赐婚是什么时候?”
耿香云道,“三年前。”
那不是虞珂扶棺回乡的时间吗?而且转年他们就成亲了。难怪……
一向众星捧月自视甚高的公主殿下被人拒婚,那人转头还娶了一个粗鄙的村女,这不是明摆着说她不如一个村姑吗?难怪惠安公主会如此生气。冥九渊不甚同情地想道。
耿香云却以为她在担心惠安公主和虞珂有旧情,忍不住安慰道,“大嫂你不用担心,那个惠安公主嚣张跋扈,大哥从没有喜欢过她,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拒婚了。”
冥九渊心下一暖,摸摸她的头道,“我不担心,不过听你的话,惠安公主的脾气似乎很坏?”
耿香云撩起帘子看了看前后,确定没人,才靠近她,压低声音道,“岂止是坏,简直是恶毒。她成亲三年,公主府扔出的丫鬟太监尸体堆满了乱葬岗。有一回她上街,一个小乞丐弄脏了她的裙子,她就下令让侍卫把那孩子的手砍了。我还听说,她在宫里的时候,专门找怀孕的宫妃出气,直到把人家的胎弄掉了才算完。”
冥九渊咂舌,“皇帝就不管?”
耿香云撇嘴,“人家在陛下面前当然是另一副面孔,再说皇帝和皇后鹣鲽情深,作为他们唯一的女儿,作为太子殿下、下一任皇帝的亲妹妹,谁敢说她一句坏话?你看今天的赏花宴,简直就是拍马屁大宴!早知道她会来,我就称病不去了。不过嫂子你真厉害,居然敢下她的脸子,虽然有些担心连累府里,但还是好爽!”
耿香云一脸崇拜地看着她,眼神亮晶晶的,好像盛满了星星,让冥九渊想起了现代的粉丝迷妹,目光不由带了几分笑意。
耿香云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微微低下头,继续道,“不过她今天的反应好像有些不对,竟然这么轻易地把事翻过去了。”
第99章 克夫的姑娘我要嫁人(11)
冥九渊,“也许是忌惮虞家的权势。”
耿香云赞同地点头。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冥九渊忽然想起自己先前捉弄她的事情,一时有些内疚道,“我先前是胡说八道,施肥要在播种之前,不会往菜叶上浇的。”
“啊?”耿香云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冥九渊进一步解释道,“牲畜的粪便——”
他一句话未说完耿香云便干呕了起来,冥九渊更愧疚了,连忙住嘴,抚着她的后背轻拍,但耿香云还是恶心得厉害。回到家里,寻府医一看,竟是怀孕了。
虞家众人喜不自胜,冥九渊也为他们小两口高兴。
这时,中宫赐下一位嬷嬷,两个美人。嬷嬷是教导唐枝规矩的,美人是给虞珂红袖添香的。
面对一头雾水的虞家人,冥九渊把宴会上得罪惠安公主的事说了说。
“荒唐!”说话的是二夫人,只见她一脸愤怒道,“先挑衅的明明是惠安公主,皇后却不分青红皂白的送来教习嬷嬷和美人,是欺我虞家无人吗?想当初父亲和大哥跟随先皇南征北战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平立国不到十年,皇室威严还未深入人心,是以二夫人敢说出这番话来。但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了数年的虞二爷却知道现在已经不是当初,是以微微皱眉道,“慎言。”
当初父亲随先皇共同举事,两家不分主次,后来父亲婉拒高位,先皇登基,已是君臣有别。虞家尽力当一个本分的臣子,但树欲静风不止,皇帝明显是要卸磨杀驴、斩草除根,却苦于师出无名,只能派些女人出来试探,先是声名狼藉的公主求婚,后是皇后不辨是非的折辱,只等虞家哪天忍不住反了,他好一网打尽。所以,在没有打算和皇帝撕破脸之前,家里人还是要谨言慎行。
二夫人向来不在外面不驳丈夫的面子,于是撇了撇嘴,不做声了。
虞将军捏着茶杯,一直没有开口,此刻抬头对大夫人道,“安排她们住下,仔细找人盯着。”
与虞二爷的看法不同,虞将军觉得对方此次不止是为了试探,应该还有更大的图谋。这种猜测无关证据,只凭他多年出生入死的直觉。
冥九渊和520回到青竹院,不一会儿,教习嬷嬷和两位美人过来拜见。
教习嬷嬷刻板而倨傲的行礼道,“见过少夫人,皇后娘娘命奴婢来教导您规矩,还请您用心学习,不要辜负贵人的一片心意。”
冥九渊轻轻抿了口茶道,“当然,我一定会好好领会娘娘的心意的。”
教习嬷嬷眼里闪过一丝轻蔑和不怀好意。
两位美人羞答答上前,掐着一把嫩出水的嗓子道,“见过公子,见过夫人。”
冥九渊似笑非笑地看了520一眼,后者迅速低头,认真研究衣服上的纹路。
“都叫什么名字?”冥九渊懒懒道。
粉衣女子先开口,“奴婢轻歌。”
绿衣女子紧接着道,“奴婢红袖。”
“轻歌曼舞,红袖添香,相公,你好福气啊!”
520头皮一紧,道,“娘子说笑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先走了哈哈。”
正主落荒而逃,冥九渊没了和继续她们歪缠的心思,摆手道,“都下去吧。”
轻歌、红袖咬着唇低头应诺。
教习嬷嬷却看不惯了,板着脸道,“夫人,悍妒乃大忌。”
冥九渊微愣一下,继而轻笑,“嬷嬷所言有理,最近雪天路滑,还请当心脚下。”
听着这两句完全不搭嘎的话,教习嬷嬷暗嗤一声“故弄玄虚”,然后带着二美离去了。
翌日,冥九渊一大早起来,等着教习嬷嬷上门教导规矩,却听丫鬟传话说“嬷嬷身体抱恙,来不了了”。这可是皇后赐下的人啊,居然病倒在了将军府,他有些担心地前去探望,只见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就鼻青脸肿地趴在床上了。
冥九渊疑惑道,“嬷嬷这是怎么了?”
轻歌小心地看了她一眼,回道,“昨天回来的时候摔了一跤。”
冥九渊上前一步,看着教习嬷嬷脸上的青紫蹙眉,“怎么这么不小心?不是提醒过您雪天路滑、当心脚下了吗?”
教习嬷嬷惊恐地睁大眼睛,她记得很清楚,那路上没有雪,也没有冰,她是被人推到的,不,不是人,是鬼,是鬼在后面推她。她昨晚做了一夜的噩梦,梦到那些被她处死的宫人来报仇索命。醒来时,她感到浑身疼痛,脖子像是被绳子勒过,臀腿像是被板子打过,指甲缝像是被竹签钉过,脚掌像是被火棍烫过,疼得撕心裂肺,偏偏身上没有一点伤口。太邪门了,教习嬷嬷哆嗦着,这地方太邪门了,虞家大少夫人太邪门了。
看着扒在她身上撕咬的几只恶鬼,冥九渊松开眉头,声音清冷道,“既然只是摔了一跤,就请嬷嬷赶紧起来教导规矩吧,不要折损了皇后娘娘对我的一片心意。”
皇后的大山压下来,教习嬷嬷再不情愿,也得挣扎着起来。
“啊——”
被铁棍“烫穿”的脚底踩在地上,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
冥九渊皱眉,不客气地叱责道,“大呼小叫是皇家的规矩?”
教习嬷嬷满头湿汗的把叫声咽回去,开始授课。
“嬷嬷,你这一脸狰狞不是贵女典范吧?”
“笑得太僵硬了。”
“嬷嬷,你给皇后娘娘奉茶的时候手也发抖吗?”
“稽首不应该长拜?”
“正坐臀要压在足跟!”
“……”
“嬷嬷,你的礼仪不过尔尔,还是多练练吧,明天我再来讨教。”
冥九渊甩袖离去,第二天如约而至。
不过几日,教习嬷嬷便从一个丰腴倨傲的妇人变成形销骨立的老妪,神色仓皇地求饶道,“夫人的规矩极好,奴婢教无可教。”
冥九渊这才点头放过她,至于那些被她害死的宫人会不会饶过她……冥九渊冷笑一声。
轻歌、红袖听了齐齐发抖,生怕下一个受磋磨的就是自己。
冥九渊:“……我有那么可怕吗?”
二婢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轻歌突然跪下道,“公子与夫人琴瑟和鸣,奴婢不敢心存妄想,但愿做一粗使丫头,供夫人差遣左右。”
红袖反应过来,也连忙表忠心,“奴婢亦然。”
这是不战而降?冥九渊挑眉,轻笑,“两位可是皇后娘娘赏赐的人,怎能做粗使丫鬟,还是安心住着吧,来日我为你们找一户合适的婆家。”
轻歌和红袖自是感激涕零。
日子重新平静下来,冥九渊又回到照顾小包子逗弄520的生活里,平淡,自得其乐。
耿香云时常过来串门,抚着肚子求取育儿经,冥九渊尴尬一笑,不动声色的把话题转向别处。
这日,妯娌二人像往常一样围着火炉闲谈。
江儿在隔壁睡着了,耿香云的声音压得很低,“好多天没出太阳了,大嫂你说会不会下雪?”
冥九渊正要答话,外面传来一片嘈杂的脚步声。
玉砚慌忙地跑进来,“夫人,不好了,御林军包围了将军府,有人告发大将军‘私藏龙袍,有谋反之意’……”
冥九渊心下一惊,很快镇定下来。
耿香云拉着她的衣袖,六神无主道,“大嫂,怎么办?”
冥九渊道,“先去松鹤院。”
他刚抱着江儿出门,就遇到了匆匆赶回来的520。
看到对方,两人俱松了口气。
“爹让我们去松鹤院。”
松鹤院就是虞将军和虞夫人住的院落,520他们到的时候,屋里气氛剑拔弩张。
御林军统领方迟道,“虞将军你要抗旨?”
虞将军还未出声,虞二爷就接话道,“方大人言重了,家兄只是让御林军兄弟们解甲更衣后再进门,以防带进什么不该带的东西。”
方迟眯眼,“你怀疑我会栽赃陷害?”
虞二爷摇头,“方大人又言重了,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这是以防万一罢了。”
方迟冷笑一声,“好,就依你!”
虞将军终于开口,“虞烈,去开门。”
管家领命离开。
屋子里双方都静待结果。
虞将军和方迟喜怒不辨,虞二爷脸上挂着一抹笑。520攥着冥九渊的手,掌心全是冷汗,冥九渊与他十指交扣,无声安慰。大夫人和二夫人竭力维持冷静,一干孩子依偎在她们身边满眼惶恐。
“报——”搜查松鹤院的人最先回来,什长单膝跪地道,“禀告大人,没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