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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话,萧延礼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萧四郎问:“那沈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暗害析秋的么?”
萧延礼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真猜不准沈承宁的动机,最后只能对萧四郎说:“四郎,你多次揣测试探,恐怕不止是因为我,若非要刨根问底,大可去我书房看看。”
“画缸里常放着十三卷画,原本是十二卷的,后来有人再送了我一幅,便多凑了一幅真迹。”
“这十三卷画里……有四卷其实是两张画,里面多裹了一张画纸,你想看就去看个清楚。”
萧四郎没答话。
兄弟二人在浓郁的夜色中分别,一人进了书房,一人不知去向。
三日后,萧延礼带着一万兵马,离开了京城。
任怀风不再往家里宅着,时不时出来溜达,听京城百姓谈些流言蜚语。
有时听到自己的,也只是笑笑,没什么脾气。
半月后,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男子急匆匆敲开了奉安伯府的门。
“小伯爷,我是从嘉林关回来的,沈家……沈家谋反了!”
任怀风瞬间呆滞,“怎么会……怎么会提前这么多?”
男子生怕任怀风不信,连连说了好多细节,最后道:“慎郡王世子自去年驻扎在嘉林关,早就控制了嘉州府衙,原本还做着样子,可如今里头戒备森严,半点风声都传不出来。半月前,沈世子与嘉州巡抚起了冲突,当众斩了巡抚的脑袋,还自立为王,恐怕,恐怕京城里……”
任怀风神色冷峻,“恐怕京城里慎郡王也会有所动作!怕是要逼宫!”
在场的老管家与猪毛都大骇,“这……这可怎么办?”
“得去找萧家!”任怀风第一时间做了判断,男主萧四郎还在京城,定然有办法,他必须第一时间与男主汇合。
与此同时,萧四郎也在与萧老太君秘密交谈。
“今日天家秘密召我,说是沈家意图谋反,已有逼宫的动作,要我想办法对付沈家。”
萧老太君追问:“天家真是这样说的?”
萧四郎点点头,“没错,我这两天进宫,也对宫里守卫有所怀疑,察觉到些许不对劲,但未想到这一层……”
“看来天家身在宫中,自是敏感许多。”萧老太君感慨道,“如今你二哥不在京城,此次就只能靠你了。宣宁侯府世代保家卫国,容不得宵小之辈为非作歹,四郎,你且放心去干吧,家里有我这个老太婆坐镇,不会有后顾之忧。”
萧四郎郑重点头,“多谢母亲。”
来福管家在门外扣了扣:“老太君,四爷,奉安伯府的任世子来了。”
没等来福说完,任怀风已然推开了大门,出现在萧四郎与萧老太君的视野之中。
他脸上略有薄汗,可见来得急,不等坐下,便直接开口:“沈家谋反,意欲逼宫。”
来福连忙从外面将门带上,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没等萧家二人反应,任怀风继续道:“沈家那小崽子在嘉林关反了,嘉林关常年与北狄征战不休,囤积了二十万精兵强将,如今全受沈家控制,一旦那二十万兵马挥师南下,后果不堪设想。”
萧四郎不曾想还有这等严峻的后果,“这消息,你从哪里得来的?”
任怀风道:“奉安伯府在各地都安插了眼线,今儿早上刚从嘉州跑回来一个,连口水都没喝就说了这等消息,我一听就过来找你们了。”
消息来源具体就不多费口舌,任怀风直接点了问题的严重性:“自嘉林关往南至京城,再没有什么险要关塞,万马平川,骑兵只消三日便能打到城门之外。因北狄生长在草原之上,嘉林关的将士也多以骑兵为主,如果沈家那小崽子足够聪明,先率骑兵千里奔袭,趁萧延礼领兵在外,京城空虚……”
在座三人互相看了眼色,便知对方的意思。
萧四郎道:“京城这边人手不足,我能调动的龙虎营,不到八千人,禁军控制权都在沈家手里,现如今沈家已做了万全准备,恐怕就在等一个机会。”
任怀风闻言,眉头紧锁。
“他们在等萧延礼死。”
作者有话要说:
会捉虫修文,白天的更新都不是新章节,切记~
第22章 第 22 章
萧四郎沉吟片刻,问:“你刚才说的是,半月之前,沈淳杀了嘉州巡抚?”
“没错。”任怀风肯定道,“那个时间,正好跟萧延礼奉旨领兵去风阳关剿匪的时间一致,风阳关根本就没有匪,有的都是南蛮人,所以沈老头儿是有预谋的。朝廷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同沈家是一伙的,否则我们不可能被瞒得死死的。”
萧四郎点点头:“我认为,沈家背后肯定有追随者,但不会比我们想象的多。风阳关常年驻扎着五六万兵马,这五六万兵马足以应付南蛮人,南蛮人不可怕,二哥未必凶多吉少,我想以二哥的能力,定然能应付得过来。”
萧老太君听到这,摇了摇头,脸色十分难看,可见对风阳关的局势并不乐观。
但京城的局势更加不乐观,当年□□皇帝便是以千里奔袭的战术直取京城,打下了半壁江山,将前朝皇帝困死在皇宫之内,如果沈家再依葫芦画瓢,京城这边几乎招架不住。
更何况,还有一个慎郡王潜伏在京城,局势千钧一发,一步都不能走错。
“西北的十万萧家军,想调回来恐怕得等上十余日,远水救不了近火,太平日子过得太久,早就忘了居安思危,如今京城毫不设防,真是被偷袭的好时机。”萧四郎越分析越觉得心惊。
“还是得先把风阳关的五万人马调回来支撑几日,我记得风阳关守将,是任老伯爷的小师弟?”萧四郎问向任怀风。
任怀风哪里记得这些,脸上一片茫然。
萧四郎也不指望他了,凭印象说道:“那人性子沉稳,寡言少语,于用兵之术上颇有见地,倘若有任三公子做说客,他必然不会偏向沈家。”
任怀风摇了摇头,拒绝:“我不做说客。”
“为何?”萧四郎不解。
“我去风阳关,不为去说服他,我要去把萧延礼带回来,我有预感,我再不去,他真的会死。”
萧四郎道:“二哥没你想的那么无能,沈家的触手也伸不到那么长。”
任怀风摇了摇头,“他也没你想的那么强大。”
“我不在乎谁做皇帝,我只在乎萧延礼有没有危险。萧四郎,萧老太君……”
任怀风弯身行了一个大礼,“京城就拜托给二位了,奉安伯府三百口人,还请二位抽空照应下。”
“任家三小子……”萧老太君唤了一声。
任怀风深深望着萧老太君,突然撩起衣袍前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老太君,你是巾帼英雄,也是伟大的母亲。哪怕你明知道风阳关是龙潭虎穴,你仍然让你的儿子去了,如今我想做的,不是去说服风阳关守将进京勤王,只是想把你的儿子带回来。”
“如果不能将他带回来,我便也不回来了。”任怀风往地上磕头,萧老太君湿了眼眶。
“保家卫国,是萧家的本分。沈家犯上作乱,与民无利,其罪当诛。我萧家儿郎首当其冲,即便是死,也死得其所。”萧老太君抿着嘴角,一脸严肃,仿佛看不见半点担忧和悲伤。
任怀风再次叩首,“家国天下,于怀风而言太过遥远,怀风只求二爷一人,望老太君成全。”
那天任怀风从奉安伯府离开,便再也没有回来,猪毛被老管家遣去萧家追问,萧家也没个具体的答复,只是说任小伯爷早离开宣宁侯府了。
人不见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猪毛说:“三爷怕不是去风阳关了吧?”
老管家叹气:“恐怕是的。”
风阳关距离京城,快马加鞭得有五日的路程。任怀风一刻都舍不得停歇,竟省去了一天一夜的功夫,到了地方,晕头转向差点儿从马背上摔下来。
见到风阳关守将谢槽,谢槽还不信这人是奉安伯府的小世子。
直到任怀风拿出象征身份的令牌,谢槽问他:“小伯爷千里迢迢到风阳关做甚?”
任怀风道:“我来找宣宁侯,他在哪儿。”
谢槽露出一丝难色,不吭声,任怀风察觉到不对,连忙追问:“怎么,出什么事了?”
“宣宁侯他,失踪了。”
“什!么!??”任怀风震惊,“什么时候的事,在哪儿失踪的?”
“大约有五日了。”谢槽回想起来,五天的时间,大概就是任怀风离开京城的时候。
“宣宁侯他进了欺摇山,我已经派了三波人马进山找他,皆一无所获,其中还有几十名士兵同样没了踪迹。”对于在欺摇山失踪的人,谢槽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欺摇山有毒,进去了的,就出不来了。
所谓有毒,是真正的毒,无药可解,无处可逃。
可是任怀风不信,他觉得萧延礼肯定不会就这么挂了,他可是除了男主之外最厉害的人了,怎么会轻易被人挂掉?
“这段时间凤阳关内有什么异常?”
“一个月前,南蛮人来骚扰过一次,不过动静不大,他们向来如此,隔三差五地来闹一下,我们都习惯了。那会儿我家里有事,正好在休假,手底下一个新上任的副将没啥经验,便递了折子上去……”
任怀风冷笑一声,“是真没经验,还是有猫腻,这事谢将军恐怕要好好查一查,身边人有问题,迟早害得你也没了性命。”
谢槽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想到,他是沈家军出身。”
“果然如此!”任怀风眉目冷冽,眼神像一把刀子。“现如今呢?”
“请神容易送神难,更何况如今沈家军狂妄得很,我想着等宣宁侯回京时,将这事托他帮个忙,哪晓得……他们竟然,连宣宁侯都敢暗害!”
任怀风听到了重点,“什么意思?仔细说说!”
谢槽碰到奉安伯府的人,哪有什么藏着掖着的,想当初任怀风的两位哥哥在风阳关待了十余年,谢槽见到任家人自然亲近些。
索性便把自己看见的听见的想象的猜测的,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小伯爷,别怪我多想,我怀疑宣宁侯带来的那一万兵马,恐怕有近五成的人有异心,宣宁侯是被自己人害了。”
任怀风此刻异常的冷静,他来到这里,就预备听到不好的消息,如今听到了,心里竟有一种诡异的踏实感。
“宣宁侯是在哪儿出事的?”
谢槽道:“风阳关外十里,长土坡。”
任怀风冷哼一声,“真是个冤家路窄的好地方!”
在谢槽那里没待上一个时辰,任怀风便收拾了一下,随便塞两个干馒头和着水,填了一下肚子,再次启程上路。
谢槽劝他:“欺摇山实在进不得,老伯爷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了。”
任怀风道:“这世上也只有一个萧延礼,是生是死,我都要找到他。”
寒冷的夜里,萧延礼几近昏迷,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全是伤口。他经历不下数十场的厮杀,侥幸活下来,可失血过多带来的头晕目眩和寒冷,让他几乎快失去了分辨能力。
他只能往欺摇山更深处走,后面是追兵,眼前是雾蒙蒙一片,他不知道是自己视力受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看不清了。
起初他还做记号,到后来连做记号的力气都没有了,持续的高度紧张与浑身大面积溃烂高烧的伤口使他的意识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