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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端流年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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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银长冰,吞吞吐吐地道:“长冰少年,你不用想太多,教主不是对你不满。你知道的,他向来最宠你,不会对你生气的。”
  这最后一句话,到了银长冰的耳朵里,就软成了一滩清泉,直淌至他的心底。一口郁积的气就这么吐了出来,然而他依旧开心不起来,只凉凉地说:“我知道你们在路上故意阻挠教主和我说话,是因为发现了什么吧?”
  紫玉顿时停下动作,诧异地抬起头。
  沈瑜估摸着他也摸清了自己的心意,也就直言道:“长冰,你是真的对教主怀有爱慕之情?”
  银长冰整个人被笼罩在月光下,竟显得虚幻了起来:“你说呢。毕竟,我对他,连一个昵称都没有。更何况他现在已成为了无情无爱之人,我对他怎么样又能改变什么?”
  言下之意,是在否认了。
  沈瑜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不明白他究竟是真无意还是已放弃。如果是前者,他不好说什么,如果是后者,那也太不符合这个人以往的风格了。
  “呐,沈瑜,”银长冰从树上跳下来,拿出那把长刀,“你能借我点火力吗?”
  沈瑜接过长刀,拉开刀鞘,发现那刀身已变成了透明。自家教主从来都让这刀至少保持着鲜红色,即使银长冰留在重重禁制中的云影宫,每次出行前他都要给这把长刀注入火。托他的福,现在银长冰的刀术怕是全教第一。
  沈瑜一边如言往刀中注火,一边疑惑道:“这样真的好吗?我的火怎么都比不过教主啊。”
  待刀身变为了红色,银长冰就直接按着刀身把刀拿了回来。锋利的刀刃在他手上划开了一个口子,血沿着手上的纹理滑下,没入细沙之中。
  “你……”沈瑜蓦然开口,却又不知怎么接下去,只能中途硬生生地转了话题,“你如果需要,教主还是会帮你的。”
  炽热的刀风袭来,沈瑜下意识地打开折扇一挡。这下他明白了,银长冰问他借火纯粹是用来发泄的。
  只见银长冰挥舞着长刀,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是顾及到了每一个角落。红色的火焰遍布了他四周,照亮了昏暗的夜色。地上的沙被刀风卷起,掀起一道沙浪,几乎遮住了银长冰的身影。
  沈瑜费力地留在原地,苦笑道:“这孩子前途无量啊。”
  紫玉毕竟是半神体,到底比沈瑜轻松些。她从身后的枯树借来几根枝条,挡在自己身前:“是呢,明明你给他的只是普通的火,他却发挥出了接近赤瞳的火的能量。看来他不仅能破解术法,还能使之增强。”
  沈瑜点点头:“他这种力量,很容易被盯上啊。”
  “啊啦,看来真是气得不轻。”
  女帝端起茶杯,极其优雅地呡了一口。
  单迹看着窗外,眉头打成了个结。
  他“啧”了一声,把目光拉回对面的女帝身上。“不用管他,我们继续先前的话题。”
  两人正坐在主殿后的一个秘密的房间里,方才的谈话被银长冰挥刀爆出的巨大能量打断。单迹注视了他许久,才不舍地重新转回注意力。
  女帝知道他有意避开有关银长冰的话题,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微笑:“反正我就是那个意思。我不打算和你争,只是无论如何你都不能侵犯我族领地。”
  “这是自然。只是你一族向来以幻术见长,如果真有人来犯,恐怕你们会挡得很辛苦。”
  “这你不用担心。如果出现了你说的情况,我会用幻术覆盖整个西域,让他们找不到这里。”
  “整个西域?”单迹不由自主地提高音量。
  女帝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单迹的鼻子:“你啊,太小看我们一族的实力了。你们先前经历的幻境是待客用的。真正的环境会消磨人的意志,做出实质性的伤害。所以先担心你自己吧。”
  “哦。”单迹抱歉地笑了笑,“关于赫家和古昧,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女帝放下手指:“赫家的历史远比我们族和你们教长。他们负责看守所有术法的本源,所以拥有的力量是无可比拟的,你不要试图挑战他们,只要得到他们的认可就行。”
  “本源?还有怎么得到认可?”
  “关于那个本源究竟是以什么形式存在的,直到现在还是众说纷纭。至于怎么得到认可……”女帝喝了口茶,“这需要你自己想办法。”
  单迹也跟着喝了一口:“哦,多谢。”
  女帝又道:“还有那个古昧,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或者他手下的人,所以我知道的也就和你们知道的差不多。但是我感觉,这人绝不简单,能把自己隐藏得那么好,就不像是会乖乖待在一方的样子,然而这么多年来却静守一方——”
  “——说明他在谋划着什么吗。”单迹摸了摸下巴,“你知道,你们这个世界在我的认识中本来是一部小说。但是,我来了这边后,却发现事情的发展和原有的情节渐行渐远。我本不应该和你,还有赫家对上的,我真不知道,当初自己所做的决定是对是错。”
  一双冰凉的手搭上了单迹的脸,轻轻地抚摸着。单迹愕然地抬头,女帝正用无比柔和的目光看着他。其实女帝也不过二三十岁的年纪,可她这么看着单迹,倒让单迹有了被人保护着的感觉。
  女帝道:“世事哪能尽如人算呢?单迹,在我看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就这么坚定你的道路走下去吧,一切都会好的。”
  这么久以来,不曾有人叫出他的真名,也不曾有人对他说“一切都会好的”。浮浮沉沉了六年的心忽然有了一个落脚点,尽管接下去仍要漂泊,但此时此刻,单迹只想享受这短暂的安宁。
  他阖上双眸,把手搭在女帝的手上,呓语般地呢喃道:“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银长冰耳力与常人相同,听不到屋内在说些什么。但自从他发泄到一半,看到那开着的窗户之后,目光就没再从单迹身上移开。这会儿看到单迹百般依赖地贴着女帝的手,一股强烈的戾气便油然而生。
  下一瞬间,他几乎是反射般地抬起手,一道炎刃从那长刀中生出,准确地斩向女帝。单迹倏地站起身来,伸手一抓,轻而易举地捏碎了银长冰发挥到极致的火焰。
  “这小子!”单迹一手搂过女帝,赤金色的眼瞳熠熠生辉,“这是不是有点过了?”
  女帝用水袖捂住嘴,低低地笑了起来:“明显到这等程度,你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吗?”
  “你是说……”单迹的眉毛高高扬起,尔后双颊泛起了血色,“这可有些麻烦了。”
  他松开手,扶女帝站好。银长冰站在远处冷眼凝视着他,仿佛已料到他的反应,也不追过来。
  “总之,”单迹逃避似的转身,“麻烦女帝帮我挡一会儿了。我现在实在不是能面对他的状态。”
  女帝无所谓地摊摊手:“我是没问题啦,看你们这样闹腾我反而还开心。只是,你能躲他多久呢?事情总归要解决的。”
  是啊,总要解决的。单迹化作火焰离去前,正对上那双冰蓝色的眼眸。
  单迹在听到女帝隐晦的暗示时,内心不可抗力地雀跃了起来。可那之后,是更深的悲哀。原本兄弟般的情谊一夜之间变了质,连发展的可能都没想就必须将其否认。
  每一份感情都是珍贵的,更何况是用六年的时光积淀出的心意。
  或许是开始于对他的同情,或许是在他身上看到了奋斗的目标,或许是为他的坚定执着所感动,或许是骄傲如他在非议中的一拜,或许是六年来默默的陪伴……情不知所起,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无法再将那人从脑海里抹去。
  “窝囊。”他嘲笑自己一声。
  女帝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如何?满意了?”
  一个穿着不合时代的白衬衫的男孩浮在她身后,用双手搭着她肩膀:“目前为止,进展的不错。辛苦你了。”
  “话说,银长冰的体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我的幻术不能进入他的脑海?”
  “嘘。”男孩转到女帝面前,用手指轻轻压住女帝的唇,“说出来了,乐子可就没了。”
  女帝撇了撇嘴角:“罢了,我也懒得管那么多。反正也是为了还你人情。随你喜欢吧。”
  男孩收回手,眼角微挑,说不出的狡黠促狭:“演员们都到齐了,帷幕就要拉开,你好好看着吧。”
  

  ☆、月祭

  西域和东域,从各方面来说都是截然不同的。相对富裕的东域人气较重,妖魔鬼怪不敢接近,所以在东域是无法看到人类以外的有智种族的。而在西域,黄沙漫天,人烟稀少,神神鬼鬼的也就多了起来。
  因为女帝一族的能力,对所有种族都适用,所以生活在这里的人类得以与其他种族保持睦邻友好的关系。
  第二天一大早,单迹一行人就向女帝辞行。
  “多谢女帝的大恩大德,越颐没齿难忘。若有一天需要云影之力,请尽管开口,越颐自当率全教上下赴汤蹈火。”单迹正正经经地给女帝行了个礼。
  女帝道:“何必那么着急?若给我面子,多留一天可否?”
  单迹正想婉言谢绝,女帝又道:“今晚是妖怪们的月祭,诸位在东域连妖怪也见不到一个,为什么不去看看呢?”
  沈瑜瞥向单迹,那赤金色的眼眸中平静无波。他试探着开口:“承蒙女帝好意,恭敬不如从命,我们留下来便是。”
  这月祭,在书中就有提到过。单迹本就想见识见识书中描写的光怪陆离的情景,只是碍于这张冷脸,不好开口。沈瑜道出了心声,他心里是感激得热泪盈眶。真不愧是跟了我六年的智将!
  军师发了话,剩下的两人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件事就这么应了下来。
  “那好,”女帝奇异地兴致高涨,招来一个丫鬟,“你带他们去准备一下。”
  莫非还要打扮成妖怪才能去?单迹差点装不下去。
  “还要准备?”
  “唔,那是自然。”女帝叫来的丫鬟笑道,“虽然在陛下的统治下大多数妖怪不敢造次,不过总有些强势的妖怪不受控制。像贵教教主这样的人倒不用担心,不过那位拿折扇的公子和蓝眼睛的少年你们可要小心一些哟。”
  几人随着丫鬟到了一个别致的小阁楼。
  丫鬟指着阁楼:“不过虽说是准备,也不用太麻烦。这楼里的面具附有妖气,你们每个人去寻得一张喜欢的面具,晚上带上就好。月亮刚升起的时候,你们沿着西走,就可以看到妖怪们的盛宴啦。”
  一直未开口的银长冰忽然道:“里面的面具是不同的吗?”
  经过了昨晚那短短几秒的对峙,而后又目睹了单迹飞快的离去,银长冰笃定,单迹是在故意躲着自己。那冷漠多半是装出来的,不然他不会独独对女帝如此温柔。早已清楚他是个怎样的人,六年的情谊对他来说怎么都不会比萍水相逢的美人轻。
  想通了这点,银长冰不仅生不起气,反而有点胆战心惊。他怕那人一退再退,两人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所以一路下来,他都没敢开口。
  然而这在单迹眼里,就成了无声的申诉。
  思来想去才说出的这句话,为银长冰满腔的情意找了一个释放点。于是,绝大部分时候都生硬无比的语气此时便轻柔得如水一般,化作一片羽毛,拂过心上人的内心。
  单迹知道他的心意,所以也知道他这般轻柔的语气是为了谁。
  本该平稳的心一发不可收拾地悸动了起来。单迹扶住额头,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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