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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端流年迹-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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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是故意放虎归山的吧!
  银长冰的伤势并没有痊愈,只是好了大半,所以走起路来步履蹒跚,脚步很慢。然而那直勾勾的目光却像是猎人看到了睥睨已久的猎物,叫单迹久违的心里一怵。
  单迹轻轻皱起眉,感觉自己最近过于纵容他了,这家伙很有欺到自己头上来的趋势。可是所有的不安和愤怒在银长冰抱上来的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六年过去,两个人现在已是差不多高,甚至,严格说起来还是银长冰要高一些。可或许是他此时显得有些弱不禁风,这么抱上来,就像个孩子。这么想着,单迹的手便慢慢地环上了银长冰的腰。
  他身上弥漫着淡淡的药香,新长的骨骼使他的腰肢摸起来很柔软。单迹心里一动,情不自禁得收紧了手,把他又拉近自己几分。
  “走得那么慢,还走那么远,万一感冒了怎么办?我可不想再多照顾你一个月。”他这么说的时候,声音里隐约带了点笑意和宠溺,轻轻撩动了银长冰的心弦。
  与日俱增的喜爱与思念之情一下子炸开了来,银长冰忽然从温暖的怀抱里抬起头,扣住他的下巴,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单迹倏地睁大眼睛。
  唇上的触感柔软至无法想象,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单迹觉得这一吻里带了点胎儿香,闻起来有着说不出的暖意和安定。他的心湖止不住地泛起了层层涟漪。
  说起来还是一次惨痛的经历,六年前,单迹的初吻被紫玉那老妖婆夺了去,顺带还被抽走了部分力量。那彻骨的冷意让单迹对这档子事产生了不足为外人道的恐惧。
  可这一吻,完全不同。同样带着强烈的侵略性,但这吻几乎是炽热的。单迹被挠得身心俱软,差点就甘心沉溺在里面,缴械投降。
  银长冰半张开冰蓝色的眼眸,流露出无尽的情意和渴望。
  单迹所有的旖旎的念头都在触碰到那一片冰蓝时消散了去。心头一凉,单迹猛然松开手,继而想要推开银长冰,又怕伤了他没长好的骨架,只能艰难地维持着理智,任由他亲着。
  过了许久,久到单迹的理智就要完全崩溃了,银长冰才放开他。两人都大力地吸起了空气。
  银长冰伸出手指,眷恋地抚摸着单迹那被吻得通红的嘴唇,着魔般地道:“哥哥,我们在一起吧。”
  单迹抬起头,眸中的赤金色还未褪去,隐忍的怒火被戾气一点,便有山洪爆发之势。单迹甩开他的手,道:“答应我的事,你忘记了?”
  银长冰知道单迹正在气头上,自己再说错什么,两人的关系就永远地破裂了,所以,纵心里有万千话语想要倾诉给这个人听,他也咬牙忍住了。
  单迹脱下外袍,搭在银长冰身上,尔后一言不发地与他擦肩而过。
  刚走出厨房,单迹就用手臂捂住了嘴唇,脸后知后觉地烧了起来。全身的火气都往脸上聚,手脚一下子没了力气。单迹沿着回廊的墙壁,滑坐至地上。那人的味道充斥在鼻翼间,久久不散。单迹抱住头,低低地发出悲鸣:“我到底要怎么办啊。”
  本应拒之门外的情感在不受控制地一点点积累,想必总有一天,它会脱离单迹的控制,背叛他的理智。到那时,如何叫银长冰亲手杀了自己?自己走后,这家伙又要怎么办?
  银长冰关上厨房的门,靠着门背,小心翼翼地从肩上取下单迹的衣服,抱在胸前。他把头埋在绸缎里,贪婪地吸取单迹的味道。
  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他像小孩子一样,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如同六年前沈瑜笑着说“时间到”的那一刻。
  “哥哥,我快把你抓到手了哦。”
  

  ☆、消逝

  单迹昏昏沉沉地走回房间,一进门就倒在了床上。
  他厌恶这样的自己,在银长冰的问题上根本就无能为力。到这边以后,无数次身临险境,最后都幸运地逃脱了。唯有在这一问题上,他真是束手无策了。可能,是因为,唯有在这一问题上,银长冰才会站到他的对立面吧。
  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教主大人索性把这一切交给了周公去解决。
  直到傍晚时分,才有人拍门叫醒他。
  单迹翻身起床,揉着眼睛开了门。
  沈瑜一脸赔笑地道:“教主,晚膳准备好了。”
  单迹鄙视地瞥了他一眼:“给我说说,你先前去哪了?”
  沈瑜搓着手,折扇很猥琐地插在脑后:“长冰说想喝人参汤,然后我就去给他买人参了。毕竟人生地不熟,这一去一回耽搁了很久。谁知他是想支开我嘛。”
  单迹“哼”一声。银长冰说这谎话时估计连脑子都懒得动,你这智将会被骗到?多半是故意的吧?就因为你这吃里扒外的家伙,老子刚被非礼了知道不?
  “看在你赶回来准备晚膳的份上,本尊就原谅你一回。”
  沈瑜倒抽了一口凉气:“虽然我很想要您的原谅,但这晚膳不是我做的。”
  “那是谁?”单迹在中庭里的石桌前停住脚步,呼吸一窒。
  银长冰也在桌前,和赫芸隔开了一个座位。一个多月没自己拿筷子,他的吃相依旧很优雅。倒叫单迹想起了他在云影山上那自恃清高的模样,胸口发起闷来。从来高抬起头的他屡次展现无助的一面,甚至低声下气,全都是为了自己。无论这段感情最终会走向何方,自己都已经负他太多。
  “你怎么还穿那么少?”
  这话脱口而出。单迹在下一刻便在心里“呸”了自己一下。身为一教之主,竟没志气至此,还能怎么说?
  银长冰见他气消得如此快,嘴角上扬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双眸亮如星辰。“只要哥哥的衣服在我身上,我就觉得很暖和。这样就够了。”
  沈瑜呆得下巴都掉了下来。这真的还是银长冰吗?
  赫芸闻言,满是愁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微笑:“年轻真好呢。”
  单迹真心觉得,这小子给自己惯坏了。
  “这都是你做的?”单迹在两人中间的位子坐下,沈瑜坐到了他的对面。
  石桌上摆的全是他喜欢吃的。尽管沈瑜厨艺不错,但菜却没有这么合胃口。不如说,从离开云影宫开始,单迹就没有见过这么合他胃口的菜了。
  “我都不知道你会做菜。”
  银长冰骄傲地给单迹夹了一筷子菜:“你以为你每次到潜龙居吃饭,谁是主厨?”
  “不是静卿?”
  银长冰醋意十足地道:“你还想着她?当然不是。每次的菜单也都是我定的,也就是说,只有我知道你最喜欢吃什么。”
  单迹看着满桌的饭菜,心道“真是个贤惠的媳妇”,意味深长地笑起来:“是吗……”
  银长冰一头雾水:“什么?”
  单迹浑身一震,赶紧敛了笑容。自己刚刚想到哪去了?
  赫芸看着他们,笑容却忽然冷了下来,幽幽地道:“就是今晚了。”
  “今晚?”单迹和沈瑜异口同声。
  银长冰不知他们之前有过什么对话,不明所以地皱起眉。
  “没什么。”单迹敷衍地笑笑,打断了赫芸的话。
  银长冰的眉毛拧得更紧:“你不用骗我。我知道我现在这身体跟你去了也只会成为你的累赘,所以这次我不会插手。但你至少要让我知道你要去干什么。”
  单迹摸了摸鼻子:“真没什么事。”
  银长冰放下筷子,转身面朝单迹,大眼睛里氤氲着水汽,极其委屈地看着单迹。“哥哥,你以前从不骗我的。”
  谁说的,谁说的!单迹内心顿时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过。这家伙撒娇撒得越来越上手了,而且,即使单迹知道这是表象,这在他这里依旧十分受用。
  赫芸看不下去了,道:“我请言教主和沈军师帮我做点事,他们的安全由我保证,你就放心吧。”
  一对上除了单迹以外的人,银长冰那股流氓气就没了。他严肃地看着赫芸:“我记得我们受神树袭击的那一次,赫当家就在树下看着,什么也没做吧。你说要保证他们的安全,要我怎么相信?”
  “长冰!”沈瑜急了,带着歉意看向赫芸。
  这段话触了赫芸的霉头,一向对银长冰和颜悦色的赫芸冷声道:“其实也不需要你的相信。反正你也不过是云影的下人而已。”
  血气冲上头,单迹拍案而起,一双眼眸没有任何预兆地就变成了赤金色。
  然后不等他人做出反应,他就“啧”了一声又坐下:“抱歉,我冲动了。”
  赫芸淡然地又夹了一筷子菜:“没什么,我也有错。只不过,言教主,你可要注意一些。你的力量太过强大,而你又过于依赖它。神树一死,那力量就有暴走的可能。世间因果相生,若你擅用力量,早晚会遭其反噬。”
  银长冰还沉浸在单迹为自己出头的喜悦里,可一听这话,心头便冷了下来:“你们,要去杀神树吗?”
  单迹转身与银长冰面对面而坐,目光躲闪:“嗯,总之你放心吧,不会再出上次那事了。”
  银长冰叹了一口气,把手伸向单迹。单迹往后缩了缩,银长冰却不以为意,从他的衣襟中勾出木牌。
  银长冰用两手夹住木牌,双手合十放在脸前,闭上眼睛,虔诚地说:“妖族圣物哦,拜托你,再一次保护我的哥哥。若护得他平安归来,我银长冰,愿献上血肉,做牛做马,天打雷劈,万死不辞。”
  “你……”余下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把木牌捂热后放回单迹的衣襟里。那木牌发出淡淡的绿光,好似在回应银长冰的祈愿。
  银长冰压下一切的不安与占有欲,笑着道:“祝哥哥、沈军师、赫当家马到成功。我就坐在这静候诸位凯旋而归。”
  “你怎么这么傻啊?”胸口前的那一片暖意几乎模糊了他的视线,同样的问题,已说不清是第几次浮现在单迹的脑海里了。
  “你们待会在院子外等着,我叫你们进去你们再进去。注意别出声,也别使用术法。”
  赫芸把两人留在了墙壁后面,自己走了进去。
  今夜月满,时不时刮过的微风沁人心脾。赫芸缓缓向神树走去,梦呓般地轻叹道:“真是个好天气啊。”
  她解开发带,发带被风带着,飘得很高很远。
  “芸儿,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一个男子清亮的声音响起,赫芸抬起头,便看到树枝上的一抹黑色身影。
  男子桀骜地笑着,从树上跳了下来。
  这是单迹第一次看到真实的树灵。与画上不同,树灵此时穿着黑色长衫,全身上下都透着狂傲,而不是清雅的风华。
  赫芸柔声道:“说起来,我一直没给你取个名字。你想要什么样的名字呢?”她的手指细细拂过男子的发丝,男子反手抱住了她。
  只有抱着赫芸的时候,男子眼中才有了人该有的光彩。他俯身在赫芸耳边说:“只要是你起的,什么都可以。”
  赫芸附在男子怀里:“那,便叫澍沨如何?‘连获甘澍’的‘澍’,‘有气沨沨’的‘沨’。”
  “你为‘云’,我为‘风’吗,甚好甚好。”男子笑出声。
  “那么,”赫芸紧紧地搂住男子的腰,“澍沨,我爱你。”
  澍沨的笑容更灿烂,正欲说什么,脚下却闪起金光,把他全身都定住了。
  “赫芸,你竟敢背叛我!”笑容骤然消失,戾气向外膨胀,“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言教主!”赫芸大喊。
  泪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眼角滑落,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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