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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花的意思是:“是有些人自个儿不要脸面,凭什么让我家大力拿钱!”
以前张大力能借着人家的光,可以后显然不可能了,王金花便不可能把钱掏出来。反正爱谁赎谁赎,她是肯定不会管的。
张大力这会儿没在谷场,王金花跟苏慧兰几人吵得也是不可开胶。反正大伙都不想掏钱,就看谁厉害。吵到后来有人直骂张大力不是东西,忘恩复义,最后气得王金花整个人往石蔫子上一坐,连活都不让人干了。
阿红带着孩子没出门,陈秋凤跟出来见状也不吭声。这时有人提议去把张大力叫过来,今天干脆当着大伙的面把话说明白,到底是怎么个意思!这眼看就要卖粮食了,横是不能一直不管不顾吧?
有小一辈的这下直接被吆喝着去找张大力去了,谁知那孩子很快又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说:“不、不好了,我大力叔叔被衙门的人抓走了!”
“啥?!”王金花两眼一翻好悬没晕过去,这下啥也顾不上了,赶紧就往家冲。后头有人见状不由啐了声:“活该!看你这回急不急!”
“话不是这么说啊,怎么好端端的把大力捉了?”
因为那孩子方才喊的太大声,以至于谷场上大多数人都听见了,叶乘凉跟张大壮他们也不例外。他们不由想到,是不是赵坤出手了?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第98章 古代情侣装
赵坤的确是想把张大力千刀万剐,因为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夺走了他此生最珍视的。但是这一次,却并不绝对是因为他的原故,而是有人给了他机会,让他有机会插一手,所以他顺势做了次推手而已。本来他想完完全全靠自己的能力将张大力绳之以法,但是他如今也是等不及了。
“怎么样了?”书案后,赵坤小心翼翼地抚着一本书籍,仿佛那是他最心爱的东西。
“回大人的话,张大力已然被捕,怕是很难再出去。”一名作小厮打扮的小青年说罢,犹豫一番,见对面的主人不说话,又问:“大人,接下来当如何行事?”
“等。”赵坤轻轻地将书放入一精制木匣子内的锦锻上,“依安平县县令跟那主簿的作派,少不得又要让人拿银子赎人,且这下可不会只要五两银子那般少了。等这事真的落了实,我也让他们一起尝尝百口莫辩的滋味儿。”
“噗,好主意。”小厮说罢静静退出去,独留赵坤一人,仔细抚了那木匣子半晌,再珍而重之地收了起来。这是云松留给他的最后一样东西,他怎能不爱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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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真这般说的?”张广山抖着手,面如死灰。
“可不。我说您呐还是别想着出去了,依我看,唯有指望您自个儿的家人。这不是秋收过了么,说不得会有人卖了粮米来赎您出去。”官差说罢摇头叹息。心说还指望主簿夫人呢,连个小妾都斗不过,看人还看走了眼了,她自个儿都不知道能指望谁了吧?不过想到什么,他又说:“对了,这事情也或许有其它转机。”
“什么转机?”张广山瞪大眼睛,忙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问。
“具体的我可不清楚,不过确实是有这样的可能罢了。”他也是早上听同当差的兄弟们提起来才隐约知道一些,那前主簿夫人张宁应是想了什么法子跟县太爷说了些什么,所以没准儿这次真能被放出去。
张宁面目狰狞地坐在杂乱的草堆上,心里除了恨意还是恨意。她从小到大何曾有过这等遭遇?虽说生在农家,但是因面目姣好,又会说话,家人从来都是喜欢她,后被主簿相中,成了十里八乡都羡慕的人。可是现在呢?!她满以为家里人会来救她,谁知已然过去了这许多日子,却连个来看望她的人都没有!这群白眼狼、畜生!也不想想往日里在她这借了多少的光,得了多少的好处,如今却不念半点旧恩,竟眼睁睁看着她受这牢狱之苦!
正所谓,你不仁,莫怪我不义。张大力,你想让我死在这牢里?门儿都没有!
还在路上的张大力生生打了个寒噤。这次的事透着诡异,他百般讨好地问官差,到底因何原因抓他,但是官差们就是不说话,也鲜少理他。这不由让他想到,莫非县太爷是想让他尽快把赎金准备好了?但是即便如此也不用抓他啊。
难道……
张大力顿时吓得一脑门子冷汗。他自己从未想过袖手旁观,今次堂姑姑被捉,他虽不情愿但也一直想过定要出上一把力,只是有些事情他也是力所不及。但是也不过就剩下几日而已,难道他堂姑姑真能把当年的事情抖了出来?
越想越觉得不无可能,这让张大力紧张得心都哆嗦起来,完全无法再冷静。那、那毕竟是一条命。是啊他早该想到的,可是,可是怎么能是他堂姑姑!!!
自己吓自己就是张大力眼下这种情况,几个押人的官差看他这面无人色的样子,一时都忍不住好奇这小子到底是想到什么了。
这时张大力又开始安慰自己,或许他真的是想太多,也许他堂姑姑根本就什么都没说,不过是、不过是县太爷有旁的事要见见他罢了。
张大力抹了抹汗,脚步却越发地慢起来。
官差们有心想给他一脚,但一想这人眼下好歹还是个廪生,便就算了。
王金花恨恨地坐在椅子上,不由骂了句:“陈秋凤这个贱人!这次我儿不休了她我都不依!”
陈秋凤一听说张大力也被捉去,又找了借口回娘家了。王金花气得不行,但是张大力可是她儿子,她自然是要紧着张大力来的。她于是拉过阿红的手说:“阿红啊,你那里还有么?有的话先给娘,等以后大力回来了娘就让大力给你扶正。”
阿红倒是有些银子,但是都藏着呢,这会儿也不可能先给了王金花,毕竟眼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没人能说得清不是么,她总不能因为那影儿都不见的正妻位置连自己最后一条退路都给送出去。她于是摇摇头,“娘,我来找大力那会子在路上就把盘缠用光了。要不、要不我出去看看做些个啥事能赚些银子吧?”
王金花心烦地一瞪,“你这又有了身子,还正是不稳的时候,我若让你出去干活这村里人可得怎么想?”
阿红就是料到这一点才这么说,这会儿听了意料中的答案心下冷笑一声,坐到旁边哄着孩子再不说话。
王金花也是心里实在没底了,只因当时张大牛追上官差时,问那官差她家大力到底是犯了啥错,官差便说,只管准备银子就对了。
这、这就是明摆着要钱了,王金花能不郁闷么?
不大会子功夫,张大力被抓走的消息就传开了。而这时候叶乘凉他们还在高高兴兴地磨米呢。其实一亩半地真出不了多少米,毕竟古代不像现代那样产量大。但是看着还是高兴,叶乘凉都想好了,今年这些米全都不卖,都留着自个儿家吃。别看不是一等田出的,但是米质还不错,就是谷子收得比人家少些而已。
张大壮说:“你高兴就行,再说家里孩子也多,是该多留些粮食。”
叶乘凉叼着草杆子弯了弯嘴角,给大呆喂了点饴糖吃。大呆伸舌头舔完继续开开心心地拉石碾子。它好像特别喜欢听骨碌碌的声音,推石碾子就跟玩玩具一样。
张大壮这时却突然望向某个方向感叹说:“这儿子真是白养。”
叶乘凉喷笑,草杆子都飞出去了。他知道张大壮说的是什么。观不远处,他的大儿子小知了同学正在帮白有生家干活。不过这小子为了不被人口舌,也不光帮白有生家,还帮刘大同家。但他到底是想帮谁家,这事儿还用说?
真真是儿大不由爹。
叶乘凉想想,用仅有两人听得清的声音说:“这事儿要是真成的话以后妞妞就是咱家人了,你还在乎这几年啊。到时候人家把女儿都送过来了,哪长哪短?”
张大壮一想可也是,他不过是有些感慨罢了。想他像他大儿子这么大的时候哪里识得这些?每天尽想着能不能把饭吃饱了。这帮兔崽子真是命好,不但遇上了他这个爹,还遇上了阿凉这么好的娘。当然,他也不是说他爹娘不好,只是偷偷觉得阿凉是全世界最好的。
叶乘凉又给大呆喂了一勺糖,他的频率是大呆转上三十圈就给它吃一勺。一勺对大呆来说啥都不当,但是大呆高兴!
不过这一次大呆吃完糖之后却没有松开勺子,而是咬着勺子在原地愣住了,紧接着便把木把一松,四掌全部落地,向着家里的方向望了一会儿,静静的,像是在聆听什么。
叶乘凉问:“怎么了大呆?”
大呆却是嗷唔一声,突然狂奔起来,闹得叶乘凉好悬把糖罐子打翻!
由于大呆是自主干活,所以也没有给他套什么绳锁之类的,它一跑那也就是真跑了。张大壮见它此状猜测说:“是不是二呆它们生崽了?”
叶乘凉猛地喊:“赫知,来一下!”
张赫知已经看到这边的情况了,他过来问:“义父,大呆怎么了?”
叶乘凉说:“不知道呢,你先看着东西,我跟你爹回去看看。”
张大壮跟叶乘凉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家里,然后便见已然搬到了新宅的呆子们都围在了一起。
叶乘凉开门的时候很小心,因为他知道有时候动物产崽了就会提升攻击性。
张大壮显然也深谙此理,小声说:“用不用拿点吃的?”
叶乘凉摇了摇头,叫了大呆一声,缓步走了进去。大呆此刻正在二呆旁边,而在二呆的怀里,已然露出了粉粉嫩嫩的一小撮……
好小!!!
这么大的个头生下来的崽子居然只有那么大点儿?!
二呆哼哼唧唧舔着自己的两个孩子,那两个粉白的小毛团子还有点湿湿的,连眼睛都没睁开,此刻正蜷缩在母亲怀里,凭着本能寻找熟悉的气息。叶乘凉小心地凑了过去,轻声慢语地说:“大呆二呆,爹就看一看。”说完转头对大壮说:“还是去给它们拿点鱼来吧,好像应该再来点水。”这时候天干,水喝得快。
张大壮再三确认这些呆子没有任何攻击叶乘凉的意图才转身离开。鱼和肉类的全都放在原来的宅子里,这里每日都是送新鲜的过来,不太让它们吃剩下的。
叶乘凉走过去蹲下身,这时大呆跟二呆都用舌头舔了舔他。叶乘凉明白,这是示好的意思了,这才用手去轻轻摸了摸那两个新生命。不过他大概太紧张了,摸完楞是没感觉出来他到底摸没摸着(?)
张大壮很快把盛着鱼的盆跟装满了水的木桶拿过来,摆放到二呆面前。二呆喝了点水,之后又去舔孩子去了。莫里卡不在,叶乘凉也不太清楚以后该咋办,张大壮却说:“它们自己应该会知道怎么办的,咱们只要把吃的供足了就行。”
叶乘凉看了看满是大坑的院子,哭笑不得。还好,当时这院子就准备好给它们霍霍了。
小六和小九这时还挺着大肚子,不过它们那边没什么动静。叶乘凉担心它们出什么问题,便没有再去谷场了。张大壮去谷场把剩下的活干了,日落西山时,一人扛了两袋米带着孩子们回了家。
叶乘凉持续注意了一整天,夜里也是在新房子里睡的。不过小九跟二呆不一样,这胖妞悄无声息的自己就把崽子生下来了,叶乘凉起大早出去看的时候,已然看见小九怀里也有个粉嘟嘟的小崽儿。看来小九就只产下一只。至于小六,还是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