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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那么叫我!”虽然满脸哀怨,但是对这个深恶痛绝的称呼还是本能的给以回击。幽幽的叹口气,“我能怎么想啊,走一步算一步呗。”
沉吟片刻,云瑄点点头,“也好,感情的事强求不来,牛不喝水强按头,未必就是好办法。即使现在逼他接受了,日后也是一颗定时炸弹,只要跟他父母发生争执,肯定就要算到你的头上,那种日子,不只他的夹板气难受,你这个做媳妇的,压力会更大。”
“我知道,我知道这事谁也强迫不来,我只是觉得可惜,为什么没有早考虑到这一步,白白浪费了好时光。”
“浪费么?”云瑄转回头,仔细的看她,“你觉得,这6年快乐么?”
“嗯?”姜爽被她严肃的语气下了一跳,低头想了想,肯定的点头。
“那就不是浪费。而且,你们在结婚前发现了这个矛盾,已经算是幸运了,要是结了婚才这样……”
“那会更麻烦!亲人、财产,也许还有孩子……”姜爽有些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现在就把这些问题拿到桌面上说清楚,总比日后闹离婚的强。”
“没错。”云瑄笑,好友能够这样看待问题,总好过毫无意义的伤春悲秋,生活最是现实,容不得缥缈的风花雪月。
“亲爱的瑄,你真是我的解语花,我的天使……”
“停,打住,我对做你的天使大姐没兴趣。”
“呵呵,”姜爽过去搂住她,心底的一块大石落地,整个人也轻松起来,笑嘻嘻的趴在她的耳边,语带暧昧,“不做天使也行,不如,小娘子你就从了我吧……”
“滚——”
两个女孩子嘻嘻哈哈的笑闹在一起,小小的斗室笑语连天,一扫连日来的晦暗。
作者有话要说:
推己及人,推人及己焉。。。。。。
划袜步香阶
花明月黯飞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划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李煜
………………………………………………………………………以下是正文…………………………………………………………………………
陈子墨这次的调转并非平调,不但级别升了几格,职务也相当关键,需要协调和打理的事情极多,无数他需要的和需要他的人都等着他去应付,空闲时间愈发的少,恨不能连本就不多的睡眠时间也拿来工作。
所以,既然他不是神仙,自然变不出更多的空闲来,所以他回来后和云瑄见面的次数,用不了一只手就数得过来,就连十一长假,也没能找出一次见面的机会。
褚凤歌现在全权负责公司的运行,以前陈子墨外调时,有些事还可以给他些意见,现在却是一点精力都分不出来了。何况身为官员还要避嫌,更是连在一起吃饭的机会都少了许多。
对此褚凤歌颇为不满,直嚷着“人民的公仆为什么不能和人民打成一片?吃顿饭就能把公仆给腐化变质了?也太缺乏抵抗力了……”
他的抱怨让陈子墨哭笑不得,不得不在手头事情缓过一阵之后,抽了时间和人民打成一片,到城北一座十分清静的农庄吃饭。当然,陈子墨明白褚凤歌此举是想让他放松一下,难得一向粗线条的老友记挂,自然不能拂了他的愿。
云瑄接到褚凤歌电话时,正在院子里跑步。手机被她当成MP3绑在胳膊上,正听到兴头儿上,节目突然被打断,她看都没看的按下了耳机的通话键,只想快点结束。
“小瑄妹妹,过来喝汤吧,美容养颜噢!”褚凤歌的大嗓门在她耳边炸响,害她的手一抖差点摔了手机。气闷地停下脚步,没好气的回答,“谢谢,我正跑步呢,一样排毒养颜!就不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哥哥这不是好一阵子没见着妹妹了,想妹妹了么,快过来让哥看看!”这一串儿哥哥妹妹的说下来,褚凤歌那边隐约有笑声响起,云瑄弯了弯嘴角,这家伙大概喝高了,话忒多!
“你等着,我这就发张照片过去!”跟她扯?也要看扯不扯得过哦。
“那哪儿成啊,平面的哪有立体的好看呐?来吧来吧,离你不远,就在……”褚凤歌被灌了酒,不过神智尚清,被她这么一挑拨,又拿出了平时跟她斗嘴的架势,不依不饶。
果然不远。
当她稍稍有些气喘的站在一脸为难的门僮面前时,也不过才十几分钟。
“对不起,没有预约的话不能进去。”高高大大的门僮满脸的抱歉,看这女孩子一路跑步过来也蛮辛苦,可是,老板订下的规矩,他也不敢随便违抗呀……
稍稍平复了气息,不再为难年轻的门僮,决定就到此为止了。
找出手机回拨,号码闪过的那一瞬,奇怪那似乎不是褚凤歌平日的号码,不待她细想,那边已经接起,遂语调轻快的说道,“哥,下来接我吧,三分钟之内见不到人影儿我可就回去啦!”
月色如水,而且是温水,温柔的洒满大地。
半倚在栏杆上举头望月的云瑄,忽听身后一阵细细簌簌的脚步声,夹着淡淡的烟草味道,缓缓靠近。等了一会儿,没听见说话,心下纳罕怎么褚凤歌这个大嗓门这会儿倒静音了?
转头,却见陈子墨拿了手机潇洒而来。
“怎么是你?”疑惑。
“不是你让我三分钟之内下来接你么?”他淡笑,接到她的电话,来不及答言就被挂断,他想告诉她自己是谁也来不及呀。
“啊……”低头,暗悔刚刚的鲁莽,“我以为那是褚大哥的新号码。”
“喔,这个啊,阿楚的手机刚刚阵亡。”那个暴脾气,一言不合就砸了,大家也见怪不怪了,反正褚凤歌的手机生命期一向短暂。
“什么?”云瑄一愣,看见他嘴角那抹笑痕,立刻点头,很上道儿的配合,“哦,可是求仁得仁?”
“正是。”他轻笑,低头看见一双漾了水光的双眸,和盈盈浅粉的双颊,低低的说道,“凤歌儿的面子倒不小,就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
“大概吧。”她仿佛没听出话里浓浓的关切,清清淡淡的回答,他反而一愣,然后听见她含着笑音儿的声音继续说,“估计他每天洗脸的时候挺费水的……”不是“面子”大么?自然费水些,好在他应该付得起水费。
这次换了他大笑,笑得眉目疏朗,似乎周遭的空气都浮满笑意。
“真是跑步过来的?”低了头细看她,果然一身专业的慢跑装备,鼻头还有微微的汗意。
云瑄点头,“是啊,你不是都知道了?我就是大老远的‘跑’过来的呀。”
陈子墨眯了眼看她得意的仰起头,马尾高高束起,嗓音比平时稍稍暗哑,小小的脸孔泛出健康的粉红色,鲜嫩诱人。心动不如行动,他的手指仿佛有意志般,自觉的抚上那片粉红,替她拨开一缕汗湿的发。
她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浅浅垂眸,默然不语,等于是默许了他的动作,这让他一阵欣喜。
刚刚在包厢里接到电话时,还有些意外,褚凤歌并没有明确她是否会来,他以为,大概是不会,毕竟这么晚了。没想到,不过十几分钟后,听着她清脆的嗓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心中的雀跃连自己都感到意外。
随便找了个借口出来,远远的看见皎洁月光下的纤细倩影,连日来的奔波劳累,一下子烟消云散。
“你还要上去么?”抬头看看窗口映出的氲黄灯光,那样乱哄哄的地方她并不喜欢,只是为了褚凤歌的那句“很久没见”,才过来给他见见的,不过,现在她好像又没了那份心思,只想能与他多处片刻,怎么办?
“不了。”陈子墨的声音微微有些低沉,大概也是酒精的作用,听上去比平时醇厚许多。
云瑄微微抬眼望去,面前的他——
潇洒俊朗,清俊如水,清冷的冰水!
墨色眼中,温柔如水,温暖的春水!
“不是在喝汤?”她的唇畔浮上一抹微笑,斩钉截铁的回答
“突然想喝大麦茶。”他也微笑,心中所愿,不过是桌边一盏灯,手中一壶茶。
“好。”云瑄低头,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鞋面,几乎要把头垂到地上。
他突然转身欲走,心下着急,想也不想的身手捉住他的手臂,“去哪?”
子墨回头,看见手臂上雪白晶莹的纤纤细指,心里突然千头万绪,好半天才找到几个字,重新排列组合,“我去取车。”
“不用啦,不远的,不如……”三个连串的不字出口,她似乎有些赧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讪讪的放开手指,却被他反手握住,随意的说了句,“那我们走路回去。”
多好,他说走路回去,“回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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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靠近知名的风景区和别墅区,马路宽阔车寥人稀,眼下只有他们两个人不急不缓的溜达,异常安静。
陈子墨让云瑄走在里侧,稍稍落后半个身子,把她整个人置于自己的视线和保护之下,他的步速偏快,却刻意放缓了脚步迁就她。好在今天特意换了轻便的装束,不然,西服革履的散步,样子怕是很奇怪吧。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天南地北的闲扯,陈子墨发现,云瑄真的跟褚凤歌很像,一样的健谈,只是凤歌儿外放些,云瑄则内敛些,没有他那么咋呼罢了。她的知识面够广,大概看的书不少,古今中外的掌故经典都能娓娓道来,比起褚凤歌的贫嘴,更多了几分内涵。
“你的德语跟谁学的?”突然想起那时初见,她清脆流利的德语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留给他的印象实在深刻。
“小时候喜欢赖在林爷爷家听故事,”她微笑,神情放松下来,记忆又飘回童年那段短暂的幸福时光,“林爷爷在儿童出版社作翻译,家里有好多外国的童话和画报,而且他最喜欢用外语给我讲故事,原文是什么就讲什么。”
“你那是多大?听得懂?”
云瑄侧头看他,他就走在自己身边,淡淡的气息包围住她,令她安心。“当然听不懂,我那时候才上幼儿园呢。林奶奶是教历史的,也听不懂,老是笑话林爷爷是因为找不到知音,才这么小就开始荼毒我的耳朵,折磨我的眼睛。”
“看来你被折磨的很好。”陈子墨笑,原来她从那么小就被熏染了。母亲坚持认为小孩子的启蒙很重要,他当年也是被送进了双语的幼儿园,可是,单词都没讲过就用外语讲故事?
“没错啦,刚开始的确听不懂,但那都是很简单的童话故事,林爷爷讲上几遍我就能猜个差不多了,然后林爷爷会让我复述,帮我纠正措辞和语法。通常一本书讲完了,那门外语我也能听得七七八八了,也可以简单的说些日常对话。”云瑄笑得有些得意,“其实小孩子学语言本来就很快,何况我这么有天分,林爷爷又那么会讲故事,学习外语对我来说是娱乐,可不是负担。”
陈子墨摇头轻哂,她遇到的可真是些妙人,竟用这种方式教她,难怪这么不同寻常,“林爷爷还教了你什么?”
“法语、西班牙语,嗯,还有日语。”林爷爷是个语言天才,其它几门语言都是无师自通。
“没教英语?”这不是最基础的么。
“外婆和妈妈都是英语老师……”家传绝学呢,还用得着别人教?
“这么多,不会觉得混乱?”那么小的孩子学这么多种语言,一开口还不得成“联合国”了?
“怎么不会!还好我怎么说林爷爷都听得懂,不过妈妈总是唠叨我,说我这样不求甚解是学不好一门语言的,外婆倒是没说过我。”外婆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却比养在深闺的小姐们多了份从容洒脱,透彻淡泊。
她常说,“海纳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