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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呢?”
“跑的急,没留意,不过拍门这么大声,隔壁应该听到了吧?”覃思一脸无辜。
蕴尉顿时觉得有些手痒,恨不得上前去捶他一顿,合着刚才他说了句废话!他再三运气之后才说,“回去跟秋思套好词儿,你们带孙少爷过来找叔叔,你家少爷没留人,你们走了之后遇到劫匪,然后孙少爷丢了。昨天、今天你们过来都没有见过孙少爷,也没听说孙少爷在这儿!”
覃思呆呆地回答:“哦。”
“你们昨天和今天来干什么?”蕴尉又问。
“来看看孙少爷和报讯啊!”覃思一脸正直。
蕴尉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覃思的脑袋上:“你当我说话是逗乐呢?听完了就算了!都说了你在这里没见过孙少爷们,没见过,没见过!记住了吗?”
覃思抱着脑袋直点头,“记住了!”
“你来干啥?”蕴尉又问。
“我来干啥?”覃思呆呆反问。
“来求你家少爷帮忙找孙少爷!”蕴尉一脸很铁不成钢的表情,“知道了么?”覃思赶忙点头,“吃完了赶紧走,看见你就闹心!”
覃思爬起来要走,却又被叫住,“要是被人捉住了把柄,就撒赖,说当时孙少爷被抓,你们太害怕了,所以忘了。记住了!”
赶走了覃思,蕴尉气呼呼地喝了两大碗粥才放下筷子。然后对着身边的叔侄俩道:“来吧,该你们了!”
“米宝儿,你先来,现在我是你二叔!”蕴尉瞪大眼睛,鼓起脸颊,努力做出一副凶恶的样子,“那天怎么回事儿?你这些天去哪儿了?”
米宝儿努力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却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蕴叔叔的样子太好笑了!蕴尉手又开始痒,却不能像走覃思一样揍米宝儿,只能一巴掌糊在自己脸上。难怪后世很多名导演都说孩子戏和动物戏最难拍。不得已,蕴尉只能使出非常手段,“还记得豆宝儿被大狗踩在脚下么?”
笑容僵在米宝儿脸上,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他的瞳孔剧烈收缩,不自觉的抓住身边人的衣摆,躲到他的身后。“完美,你二叔如果问你话,不管他说什么你都这样!”
米宝儿和被他搂住大腿的秋寒屿还在戏中的时候,蕴尉导演已经开始说下一场戏了,“如果是族老问,你就说被一个大胡子,左眼上有条疤的歹人捉走了……等等,不行不行,重来!现在我是族老,来来来,娃子,过来,跟……”蕴尉编不下去抬头看看秋寒屿,现在我是什么辈分?
“曾祖!”秋寒屿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娃子,来,跟曾祖说,那天发生什么事儿了?你怎么不回家啊?”蕴尉压低声音努力装一个老爷爷。米宝儿又想笑,被蕴尉老爷爷瞪了一眼,老实了。
“我和弟弟被歹人抓走,后来叔叔救了我们。”米宝儿小心翼翼地回答。
蕴尉挑了挑拇指,聪明的孩子。“捉你们的歹人长什么样啊?”
“大胡子,脸上有条疤。”这个刚才蕴叔叔有说。
“那你怎么不回家呢?”
米宝儿答不上来,仰头看看自家小叔,小叔摇摇头,爱莫能助。又看看蕴叔叔,瞪眼睛鼓脸颊,米宝儿怕自己笑出来立刻躲到了叔叔身后。
☆、第50章
蕴尉拍拍手,“不错,要是有人逼问你,你就往你叔叔身后躲就行了。”孩子导演完,蕴导准备收工去念书,却被秋寒屿挡住。
他虽然一个字都没说,但是浑身上下都在表达一个意思:该我了吧?我准备好了!
秋哥,你这么爱玩你家人知道么?蕴尉清清嗓子,“秋哥,你不用排演,你就本色出演就好,想答就答,不想答瞪他就好!”
就这样么?
就这样!
还是排演一下吧?
完全不用!
“蕴叔叔,弟弟也要排演么?”米宝儿站在俩大人之间仰着小脸问。
蕴尉看看米宝儿,又冲着坐在炕上豆宝儿喊:“娃子,看这里!”豆宝儿淡定抠脚丫,“文瑞,这里这里!”继续抠脚丫,“豆宝儿,过来!”瞥一眼,还是抠脚丫。今天的蕴叔叔神烦!
“看到了吧?豆宝儿跟你小叔都不用排演。”蕴尉说完,忽然想起来,“如果来人接你们,豆宝儿不走!”
蕴叔叔,你这是在逗我么!
蕴尉没理叔侄俩哀怨的表情,抄起最近正在读的一本书,对着炕上一个抠脚娃儿,一个龟爬娃儿开始念。
做好准备的一家人静待秋府的人来找人。本以为很快就会到来的人,却拖拖拉拉直到三天后见到人影。
来人是秋府的外管事儿,见到秋寒屿没有失礼却也没多恭敬,“三少爷,二位孙少爷失踪,府里的几位主子和族老请您回去一起寻人。”
秋寒屿记得蕴尉的嘱咐,本色出演,淡淡撇了管事儿一眼,转身回屋将米宝儿领了出来,叔侄二人共乘一匹马,率先离开了王家村,往县城里走了。
看到被领出来的米宝儿,管事儿吃了一惊。这次两位孙少爷被掳走,二少爷故意放慢寻人的速度,只为让俩孩子受尽歹人的磋磨死在外面。虽然大夫人一口咬定是二少爷下的黑手,二少爷也不在意。该打点的人他早就打点过了,甭说不是他下的手,就算是他,也能保证大夫人拿他无可奈何。
可是长孙少爷竟然好好的!那二少爷使尽手段,白费了心思不说,还能成为长房攻讦他的把柄。
都是这个三少爷!这让早就奉二少爷为主的管事儿心里充满了怨恨。一定要禀告二少爷,务必除掉三少爷,这个人绝对不能留!
“走!”管事儿阴鸷的表情一丝不落地落入蕴尉的眼中,这让他忧心不已。区区一个外门管事儿就敢如此对待嫡次子、嫡长孙,那么家中可以算得上主子的二少爷、姨娘又会使出什么卑劣手段?这叔侄二人能应付地来么?
蕴尉各种担心,偏偏这叔侄二人一走就杳无音信,就连对孙少爷忠心耿耿的覃思都没露面。这要是在后世,也就一个电话的事儿,偏偏是在这个通讯基本靠吼的时代,蕴尉再担忧再怨念统统白瞎。
“尉娃子,看你这两天吃不下也睡不着的,连书都念不进去,是不是担心小秋爷俩啊?”秋寒屿叔侄俩走了三天,蕴尉就坐卧不安了三天,王姜氏眼瞅着儿子瘦了一圈,心疼地不得了,“甭担心,我看小秋身上是有功夫的,再怎么着,性命总是无忧。”
这个道理蕴尉也知道,可是他还是会担心叔侄俩吃亏,尤其是那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家伙。
“哎!”看着听不进劝的干儿,干娘无奈地叹口气,“那啥,今儿跌大潮,你跟你爹去挖蛤蜊吧?整日闷在家里,闷也闷坏了。出去透透气,回来再好好念书!”
蕴尉不是不识好歹,他也明白干娘是为了让他出门散散心,可是家里一堆活儿,还有俩孩子,干娘一个人在家哪里忙得过来?
“你就去就成,剩下的你甭操心。俩娃儿都省心,放炕上都能自己玩儿。我叫几个老姐们儿到家里一块儿做点针线,一点不妨碍。”自从蕴尉住到王家来,常来王家串门子的婆子媳妇都不来了。因为他们觉得耽误了秀才公念书是大罪过。
蕴尉想想自家俩孩子确实省心,喂饱了往炕上一放,只要看着别从炕上摔下来就成,他跟爹早去早回,只要别耽误娘做晌午饭就不太要紧。
天开始冷下来,赤脚踩在海滩上有些冷,但此时正是蛤蜊等贝类最肥的时候。这时候的蛤蜊放到锅里,只要一点点水,连盐都不用放,开口就能吃。煮蛤蜊剩下的汤白中带黄,像是牛奶一样,再添点水,打个鸡蛋,临出锅撒上点韭菜,用老人的话说就是:能鲜掉了牙。
蕴尉对蛤蜊汤不太感冒,但是想到肥满的蛤蜊,用葱、姜、辣椒爆炒一下后鲜美的味道,蕴尉就忍不住咽口水,他今天一定要多挖一些,让娘给他炒一大盘。
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我们的蕴小秀才背书或许还行,但是挖蛤蜊……
要说挖蛤蜊这事儿真不难,看看满海滩的半大孩子,没牙的老头老太,一手小棍儿一手木桶,只听一阵啪啦啪啦声一个小木桶没多久就冒了尖儿。
蕴尉看了一阵儿,觉得这事儿并不难,兴冲冲地接过干爹递过来的小叉子,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就开始挖。跟在他身边的王铁根乐了,“这可不是翻地,地里的蛤蜊再多,你这么瞎挖也是挖不到的,呶,看着没,这种小眼儿!”小铲子一撅,一个牛眼大小的蛤蜊就被翻了出来。
蕴尉受教,开始满沙滩找,小眼儿是真不少,蕴尉也撅了不少,可是别说牛眼大小的蛤蜊,就是松子大小的也没挖到一个。
起先蕴尉是自己挖的不够深,可是他挖的坑都有小腿那么深也还是没见到蛤蜊。蕴尉怒了,一溜烟儿跑回家,找了铁锨和笊篱,又回到海滩。
此时潮已经跌到最低了,王铁根因为担心干儿没往里走,远远地看到蕴尉就喊他。然后全海滩的人都知道了秀才公也来挖蛤蜊了。
蕴尉还不知道自己的知名度如此之高,拿着工具跑到王铁根身边,“干爹,咱们也往里走!”然后寻了一处小眼儿密集的地方,搓搓手,就开始下铁锹,铲了泥搁在笊篱里用海水冲洗,泥被冲尽了,笊篱地下剩下大大小小七八个蛤蜊。
虽然这样跑来跑去,又是挖泥又是冲的并不比人家一个一个挖的快多少,可蕴尉依旧很满意。不管怎么着他不是空手了。有了收获,蕴尉越挖越上瘾,要不是有王铁根拽着他,他连干沙子也想翻开看看。
爷俩满载而归,蕴尉难得放开了心情,一回到家就看到覃思在屋里坐着喝水。“蕴公子回来啦?哟,收获不少!”覃思还算有眼色,放下碗连忙上前帮忙。
“嗯,待会儿回去带些给你家少爷和米宝儿吃。”蕴尉洗了手脚,换了过衣服,出来问:“你来有事儿?”
“嗯,少爷吩咐我来给您报个平安,说家里的事儿了了,让您不要担心。还有天凉了,少爷让秋思姐姐给小孙少爷和糖宝儿少爷做了冬衣,吩咐我一道儿给送过来。”覃思恭敬地回答蕴尉的问话,丝毫看不出他两天前还敢跟蕴尉呛声。
“哦,好,我知道了,你回去让米宝儿读书、练字不能放松,再见到他我要抽考的!”蕴尉想了想,“娘,找个家什儿让覃思带些蛤蜊回去。回去跟米宝儿说,这是蕴叔叔亲手挖的蛤蜊,等他下次来,我带他一块去!”
“成,奴婢一定把话带到!”覃思一字不漏地把话记下。孙少爷回家这些日子看着蔫儿蔫儿的没精神,得了蕴公子的口信儿会高兴不少吧?
“这蛤蜊不算什么好东西,让他叔侄二人留着自己吃,你和秋思可以一起尝尝,其他人就不要分了。”蕴尉将蛤蜊交给覃思的时候不忘吩咐。不是他小气,他千辛万苦挖回来的,可不能便宜了白眼儿狼!
“奴婢代秋思姐姐谢蕴公子。”听到还有自己的份儿,覃思很高兴,甭管东西多少,这说明蕴公子没计较前几天他的无礼,有好东西还想着他!果然秋思姐姐说的没错,蕴公子人很好!覃思一路小跑将蛤蜊带回去。
自从叔侄二人回去之后,米宝儿就搬到了小叔的院子里住。平日只有秋思和覃思在院子里伺候,旁人不经允许不得入内。米宝儿听说蕴叔叔亲手挖了蛤蜊给他,终于露出个笑脸。秋寒屿听了蕴尉嘱咐的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