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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些都是送命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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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光未及过眼,只听得一声鸣啸,盟主的右脚被斩断,他痛呼着后退却重心不稳几欲跌倒,盟主的手下赶忙将他扶住,这时牧轻言已被曲泊舟从地上拉起来。
  
  曲泊舟将麻绳隔断,接着将牧轻言护在怀中,右手横刀防备。刀尖仍在滴血,在地面连成他们一步步后退的轨迹。
  
  “还等什么!两个人一起抓!”盟主攥着下属的手大喊。
  
  各门各派高手纷纷亮出武器,但与此同时房梁上竟翻下几个人来将曲泊舟和牧轻言围在身后。
  
  “看着,这叫撒网捕鱼。”曲泊舟笑道。厅内战火刚起,厅外亦传来兵戈相斗之声。
  
  “你这是早料到了?”牧轻言问。
  
  “我没料到你会在后面不安分被抓到。”曲泊舟说完右腕翻转,轻微的嗤声被淹没在乱斗之中,再抽手,刀又饮了一人的血。
  
  “为什么你这次武功又这么好。”牧轻言愤愤不平地嘟囔,方才在他们外侧形成保护圈的人被打散,但曲泊舟带着他已逐渐逼近大门。
  
  曲泊舟没有说话。这时不远处传来哗的一声,竟是有人甩着鞭子将整个窗户卷了出去。接着那人跳进来,矮下身往低空甩出鞭子,再起身一拽,不少人小腿被鞭子缠住轰然倒地。
  
  “曲庄主,这里就交给我们了!”那人呵道。
  
  曲泊舟一点头,带着牧轻言跨出正厅。
  
  外面尸体横七竖八,血污染上花草,曲泊舟一手提刀一手拉着牧轻言,却是往山庄后面走去。
  
  “人手有限,只能清理义盟带进庄里的人,从正门出去风险太大。”曲泊舟解释道。
  
  “义盟也没这么蠢只守那一条路吧?”牧轻言一脸怀疑。
  
  “当然不可能,但论这山上的路我可比他们熟悉多了。”曲泊舟道。
  
  “哦,我还有个疑问。”曲泊舟走得很快,牧轻言需要小跑才能跟上,他被人拉着姿势很不舒服,不由得将手腕挣脱出,“方才那些‘梁上君子’可不像是山庄的人。”
  
  曲泊舟顿住脚步,偏头面向牧轻言,“那是我刚才所说的第三种选择,我把义盟的事通风报信给朝廷了。”
  
  牧轻言深深震惊了,“你为义盟出过钱,你为义盟出过力,你可是谋反的一份子啊!”
  
  “呵,谋反?这群人当真是可笑之极。”曲泊舟讽刺一笑,待牧轻言走到他身边后直接将人拦腰扛起,惹来牧轻言一阵惊呼。
  
  “谋反也得讲个天时地利人和不是么。你见过在盛世繁华中□□篡位成功的暴民吗?他们不是因为被压迫所以要站起开反抗,而是想要将这大好河山纳入自己掌中,供自己为所欲为。”
  
  被肩膀硌着胃也是难受之极,挣扎反而被刀柄打了屁股,牧轻言心里苦,觉得此人脑子一定有坑。他适应了脸朝下的姿势后,闷闷地道:“你卖消息给朝廷,他们就真心了?这位皇帝可真够果决的。”
  
  “你以为江湖中忽然有几大势力勾结在一起这样的消息朝廷会不知道?我和朝廷做交易,让外面的人将这场斗争误认为是江湖里的恩怨纠纷,以此来保全自己。”曲泊舟余光瞥见身侧的屁股有些后悔,他应该让牧轻言上半身在前面的。
  
  牧轻言鼓起掌来,“曲庄主真是足智多谋、深谋远虑,在下十分佩服佩服,可在下脑子有点充血了,庄主能将在下放下来吗?”
  
  “谁让你腿短走得慢呢。忍忍,马上就到了。”说完曲泊舟加快脚步,牧轻言双手无力下垂,凭着腰作为支撑点挂在曲泊舟肩膀上。
  
  前段时间还说喜欢人家给人家烤鸡腿,这才几天过去就被当成麻袋一样对待了。牧轻言心里更苦了。
  
  山庄依山而建,地势不断拔高,经过一条长长的阶梯后,曲泊舟终于将牧轻言放下。
  
  “还真谢谢你啊,要是爬这么长的楼梯我肯定现在脚酸腿软的。”因为长时间垂着头牧轻言此时眼前一片花,他扶着曲泊舟的肩膀,说得咬牙切齿。
  
  “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曲泊舟拍拍他的手,说不清是在安慰还是在吃豆腐。
  
  往下眺望整个山庄尽收眼底,里面一派平静,想必是网已收线。曲泊舟扶着牧轻言在石凳上坐下,然后去泉边接了一竹筒水回来。山间水凉,他愣是捧在手心温热之后才递给牧轻言。
  
  牧轻言接过后一怔,将视线投放到阶梯之下,一点点将水喝了个干净。“咱们接下来怎么走啊,翻过这个坡往下?”
  
  “你好好看看,再往前就是悬崖了。”曲泊舟无奈道。
  
  牧轻言这才打量起这个地方来,这是一个平台,入口处的道上置有一方石桌,他正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再往里去便只有几盆长势诡异的松柏,最后是一道白石砌成的栏杆。
  
  “那怎么走,跳崖吗?”牧轻言微愣。
  
  “说对了。”曲泊舟笑道。
  
  “娘咧,我才不要和你殉情。”牧轻言从石凳上跳起来,连连后退。
  
  “我也不想和你殉情。”曲泊舟说得颇为严肃,他走到栏杆边上,在某一处拍打几下后,栏杆竟往下陷去,一根深绿色的藤蔓钻出来垂向悬崖。
  
  “来。”曲泊舟朝牧轻言伸出手。
  
  牧轻言没忍住朝下望了一眼,又很快闭上眼睛,他任曲泊舟环住自己的腰。曲泊舟将他往下一带,牧轻言便双脚腾空朝下挂到了悬崖壁上,他不由得反身将曲泊舟抱紧。
  
  “我会慢慢往下的,你别紧张。”曲泊舟道,他呼出口的灼热气息尽数扑在牧轻言耳后,他看着原本白嫩的耳尖泛起一层薄红,不由得心情大好。
  
  曲泊舟一点一点抓着藤蔓将两人往下放,这个过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着实消耗体力。他终于带着牧轻言来到一个洞口旁,先是单手拽住藤蔓,撑着牧轻言挪进去,自己才蹬脚往洞口里荡。牧轻言站在洞口边上等曲泊舟过来,正好被撞个满怀,他扶着曲泊舟站稳后才将手撤走。
  
  “是顺着这山洞出去吧。”牧轻言往里望了一眼,这洞道深不见底,他目光巡视一圈后将洞壁上的火把取下,掏出火折子点燃。
  
  “我来领路。”曲泊舟抽走火把,先一步朝前去。
  
  这洞里的道路九曲十八弯,岔道更是数不胜数,牧轻言简直要怀疑这洞能通向任何地方。他们一路下行,好在这坡度设计十分人性化,若是陡上一些那便可以直接滑下去了。为什么不整个管道呢,直接往下一滑,人睁眼便到底了。牧轻言脑中冒出奇怪的想法来。
  
  他们一路上休息过好几次,终于是走到了目的地,牧轻言也不知这是打哪儿开的洞口,外面竟是一片瀑布。白练坠下溅起丈高水花,击打在山石上声声清越。这处洞口有过篝火痕迹,地上还留着某种小型动物的骨头。
  
  “这里是北面山脚的东风村,我们现在这里休整片刻再上路。”曲泊舟说完,挑了处水流小的地方,示意牧轻言过去。
  
  两人一同从瀑布底下穿出,又淌过河流,浑身都被湿了个透。曲泊舟找村户换了两身干净衣裳,又买了一只叫花鸡,剥干净泥后用油纸包起来与衣服一并带去给在外等候的牧轻言。
  
  他们坐在村口的桃花树下,此时桃花凋尽、枝叶泛黄,往树干上一靠还能抖落不少叶子。牧轻言将叫花鸡分出一半给曲泊舟,吃完后又去附近的院子里偷了两串青提,你一串我一串吃完我们是同犯。
  
  饭后水果享用完毕,曲泊舟捡起根树枝在地上给牧轻言大致画了下方位图,便开始赶路。
  
  从东到西,横跨整个版图,牧轻言望着这两条好不容易养出点肉的腿,不禁泪沾湿了衣袖。风太大,吹的。

  ☆、第三个世界

  立秋之后并未出伏,山下的气温依旧热得人发晕,哦不,不能用热来形容,应该是阳光晒在□□在外的皮肤上能明显感觉到灼烧感。连日走来也没滴雨落下,空气倒是一直湿漉漉的,蒸得人下一秒就要升仙。
  
  牧轻言举着块已经打卷的芭蕉叶,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这是一座新城,树才栽种没多少年,细杆子一根一根立在道旁,遮不去多少阳光。街道两边几乎所有的屋舍门窗都被打开,但没有一丝风吹进去。
  
  “先找个茶肆酒馆写一下。”曲泊舟拉着牧轻言靠边,尽量走在屋檐的阴影下。
  
  “这么热的天马都不愿意跑,我怕还没到西北人就干枯在路上了。”牧轻言有气无力地说。
  
  “三伏天过完就好,没几天了。”曲泊舟安慰道。
  
  说话间他们已来到一个酒馆门边,为了防晒酒馆在门口垂下两道深色帘子,曲泊舟还未来得及撩开,就有个人从里飞出来。这人身材矮小圆胖,咚的一声砸到地面,他“哎哟”还没叫完,就“嗞”了声爬起来,细细一看他手竟被烫得通红。
  
  牧轻言顾不上热,嗤的笑出声,惹来这矮子一瞪。矮子在身上抹了抹手,又转身走进酒馆。
  
  “你还来干嘛!要死死一边去,别来我这儿!”酒馆的月台后传出一阵破骂,老板将滴着水的抹布往前一扔,水花四溅连带着后进来的牧轻言和曲泊舟也遭了秧。
  
  “小崽还睡!招呼客人!”正在气头上的老板也不知道抓了个啥往正趴在桌上睡觉的小二脑门丢去,小二从桌前弹起抹了把眼开始招呼曲泊舟和牧轻言。
  
  矮子捡起地上的抹布朝月台走去,他敛着眉目,嘴角下撇,一副可怜相。“杜老板,我们没有别的渠道能拿到通行证,求求你了”
  
  老板哼了一声撇开头,“有去无回四个字你不知道怎么写?死了一个还不够你还要带着剩下的兄弟一块儿赴黄泉?”
  
  “为什么去西北会有去无回?还有通行证是什么?”灌了一大口凉茶后,牧轻言问道。
  
  “这才八月初,划分东西的梁横山就已被大雪封山,除此之外,更西的地方发生了许多怪事。这家伙带他的队伍去那边执行任务,折了一个人,剩下的也都丢了半条命。”说着他一顿,抬手指向矮子,“西边发生了那么诡异的事,陆科肯定找不回来了,他肯定也不希望你们冒着风险去找,自个儿安分点,好好待在这儿养伤!”
  
  老板话说了那么一大段,牧轻言的重点却是在“大雪封山”。乖乖,他在这边热成狗了,那边竟在下雪,就不能匀一匀吗?
  
  曲泊舟一看对面这人就知道他心思又跑了,伸手在牧轻言眼前晃了晃扯回他的思绪。
  
  矮子说来说去表达的意思都是“我能感觉到陆科没死,我们当时只是被分开了。不亲眼看着他断气或者不看见他的尸体我都不会放弃!”眼见着酒馆老板的神色又开始不耐烦起来,曲泊舟出声打断。
  
  “请问什么是通行证?难道除大雪封山外,路还被人为拦了?”
  
  “通行证是我们的行话。”酒馆老板并未作过多解释。
  
  曲泊舟双眸半眯,四顾打量起这间酒馆来。门边摆着高低两排酒缸,打酒勺搁在缸上,方才小二打酒未洒出半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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