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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有关系。”贺梓晟几乎痴了一般,定定看了熟睡当中的贺梓鸣许久,才几乎下定决心道:“不管你打算为了他做到哪一步都好,不管你要为了他走到哪一步……我都终究,终究是会拆了你们的。”
贺梓鸣只能是他的,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大哥。
鹤奴十分乖顺的站在一侧,就像是个死物一般一言不发。
“刚刚太子殿下可曾见过什么人,跟你说过些什么话?”贺梓晟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注意到了他,出言问道。
鹤奴道:“半个时辰前,太子殿下召见过刑部的刘大人。”
“哦,他都跟刘大人说了些什么?”贺梓晟微微挑眉。
鹤奴道:“太子殿下嘱咐刘大人,让他仔细着点牢里的顾大公子,莫要怠慢了,吃好喝好,别受了委屈,顾大公子要什么,能够满足的就让刘大人给什么。”
贺梓晟听着鹤奴的话,却是低头看着醉酒的贺梓鸣,苦笑一声,没再说话。
“然后呢?”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问。
鹤奴有问必答:“刘大人走后,太子殿下就再没有说过话了,就一直在喝闷酒。”
“我知道了。”贺梓晟点了点头,又挥了挥手,朝鹤奴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鹤奴十分听话,目不斜视的就是起身退下,临走还不忘为贺梓晟与贺梓鸣关上了房门。
门轻轻的合上。
整个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大哥。”贺梓晟近乎迷醉的将已是醉成了一滩烂泥的贺梓鸣扶了起来,轻轻叫了他一声。
贺梓鸣俨然是真的醉得彻底,没有给他半点反应不说,还整个人都是软趴趴的栽进了贺梓晟怀里。
贺梓晟用手指轻轻拂过了贺梓鸣眉眼,睫毛,一路往下,细细摩挲着他脸上的全部五官轮廓,似是在嬉戏品味回忆自己和他曾经有过的温情时光,最后将手指落在了贺梓鸣略显干涩的唇上,问道:“大哥,顾琛对你而言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比我还要重要?嗯?”他近乎逼问。
贺梓鸣没有任何回应,只下意识的觉得有些痒,往贺梓晟怀里蹭了蹭。
贺梓晟放下手,直接将自己的唇贴到了贺梓鸣唇上,开始试探着一点一点舔舐,品尝起了整个大兴最为尊贵的皇太子滋味。
顺着贺梓鸣的唇缝,贺梓晟尝到了一股浓烈,刺鼻的酒味。
但他却不觉得呛人,反而觉得有些上瘾晕眩的想要一尝再尝,于是他撬开了贺梓鸣的唇缝,十分生涩的往撬开一个蚌壳一样往蚌肉里面探去。
贺梓鸣被他吻得一阵窒息,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又被贺梓晟生生压了回去,不容抗拒的扣着后脑激烈回吻了起来。
贺梓鸣先开始还在抗拒,但后来不知是酒意冲头,还是怎么回事,竟开始慢慢回应起了贺梓晟,与他唇舌纠缠得激烈回吻了起来。
待到一吻完毕,两人皆是有些喘不上来气,下体不约而同的因着过于激烈的吻而起了反应。
“……原来男子竟是这般滋味啊。”贺梓晟看着贺梓鸣被自己吻得通红,泛着水光银丝的唇,反复摩挲着他的脸,眼神都亮了起来。
他从未想到自己这位英武不凡,英姿勃发的大皇兄……滋味竟是如此之甜的。
“我喜欢你,大哥,从小时候就喜欢了。只是中间有一段你待我实在太差了,让我几乎都忘了……把喜欢当做了恨。”他凑在贺梓鸣耳边,声音轻得好似情人呢喃,弄得贺梓鸣耳根发痒:“你呢?你喜欢我吗?”
“你刚刚回应我了?你是不是也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呢?”贺梓晟紧紧抱着贺梓鸣,近乎自言自语的问道。
贺梓鸣醉的大脑一片迷糊,只下意识的追寻着温暖,往贺梓晟怀里蹭了蹭。
贺梓晟满心欢喜的抱住了他。
贺梓鸣紧紧抱着他,却是轻轻呢喃出了声:“子卿……”
贺梓晟整个人只在瞬间就僵成了一个石块,所有好心情尽数荡然无存,紧紧抱着贺梓鸣只恨不得将他整个人嵌入自己的身体,他声音阴沉的低笑一声,道:“子卿?”
“原来大哥刚刚对我的回应,全是因为将我当做了子卿吗?”他的声音冷得几乎能将人活活冻死:“子卿对你而言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可贺梓鸣对此却一无所知,只紧紧抱着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依偎着贺梓晟的身体就是陷入了酣睡。
贺梓晟用手抹去贺梓鸣额头的汗水,信誓旦旦说:“没有关系,就算大哥心中只有子卿也没有关系,我会取代他,我很快就会取代他成为大哥心中唯一重要的人……”
他说着便是开始上手缓缓褪去贺梓鸣身上的衣物,顺着他的颈窝一路往下,开始在贺梓鸣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细碎的吻痕。
而贺梓鸣对此却一无所知……
——
贺梓鸣一夜宿醉头痛欲裂,第二天一早醒来却是被一壶冷酒猛然浇在头上泼醒的。
“哪个狗娘养的竟敢……”他睡眼惺忪,头痛欲裂,猛地被冷酒一泼,张口就想骂骂咧咧。
谁知,一睁开眼他却对上了顾琛红得几乎滴血的眼睛……
顾琛看样子几乎想要冲上来打他,却被贺梓晟死死拉住。
贺梓鸣一个激灵一下子醒了酒,却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而怀里却还躺着另一个同样赤身裸体的人正四肢并用的抱着自己,俨然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与自己简直亲密到不能再亲密了。
是鹤奴……
那个他为了跟顾琛怄气才捧的小戏子。
这是酒后乱性,给捉奸在床的节奏?
“子卿……”贺梓鸣大脑一片当机,连话都不会说了,只下意识的叫着顾琛的名字。
顾琛冷冷看着他,眼中一片绝望的死寂。
“子卿,你听我解释,我昨晚……我昨晚喝多了,我们昨天什么也没有发生。”贺梓鸣下意识坐起身,就想跟顾琛解释,可起身才惊觉自己身上一片光裸;又连忙拉起被子给自己挡上。
这都叫什么事啊?
贺梓鸣简直觉得自己就像古早苦情剧里给恶毒女二算计上床,一无所知愚钝又优柔寡断的傻逼男主。
贺梓鸣的一番动作惊醒了鹤奴。
鹤奴一见顾琛和贺梓晟,连忙慌慌张张的裹上了睡袍,就是下了床,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太子殿下,四殿下,顾大人——”
“子卿,我昨晚和他什么也没有发生,不信……不信你问他!”贺梓鸣套上外衣下了床,慌慌张张的就是指着鹤奴连声辩解。
鹤奴十分乖顺,听了贺梓鸣的话,连忙应声:“是,是的顾大人,奴和太子殿下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我们都喝醉了……”
他们辩解得信誓旦旦。
可是,顾琛看着他们彼此身上暧昧无比,连掩饰都没法掩饰的斑驳吻痕……却是连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顾琛看着贺梓鸣心如死灰:“贺梓鸣,不,太子殿下,你一个字也不用跟我解释了。我们完了。”
他说完当即拂袖而去。
“子卿……”贺梓鸣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所措到了极致。
作为贺梓鸣最亲近的弟弟贺梓晟当即接受到兄长的视线,就是代兄长追好友去了:“子卿……”
“长安,你不必再劝我了。过往的一切就当是顾子卿做了一场荒诞的春梦,现在梦醒了,一切就也都过去了。”顾琛一见他,当即就是抢先开了口。
他和贺梓鸣彻底完了。
贺梓晟当即劝道:“子卿,你可不要意气用事啊。”
“我没有意气用事。”顾琛近乎麻木的回答。
贺梓晟道:“可是,子卿你和我大皇兄闹成这样,顾文该怎么办呐?”
“大哥……”顾琛如梦初醒,这才想起了自己今日来找贺梓鸣的目的,他还有个在牢中受他牵连等着他营救的大哥。
贺梓晟道:“我昨天……昨天可是听人说大哥生了你的气,找了刑部的刘大人要让他好好关照顾文哥一下呢。”
“顾文哥身子一向孱弱,又怎么受得起刑部的照顾啊?”他颠倒黑白。
顾琛许久没有说话。
过了不知多久,他才仿佛找回了自己一般,下定决心道:“长安,你还记得你昨天说的办法吗?现下,我心中已是有了决断了。”
“可是……”贺梓晟还欲再劝。
顾琛却直接打断了他:“现在唯有把我大哥救出来才是最要紧的,再这么继续下去,贺梓鸣一定会弄死他的。”
“长安,你要帮我!”他抓着好友的手,几乎就像抓着救命稻草,哀求道。
贺梓晟又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只得道:“……好。”
第16章
贺梓鸣大脑一阵懵圈,待到挥退左右,房中只剩下他一人以后,他才慌慌忙忙问了系统:“我昨天晚上跟那个鹤奴没发生什么吧?”
“放心吧,宿主,昨晚你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作为贺梓鸣失去意识后,仍能为他侦测四周动向的眼睛,系统十分尽职尽责的回答。
贺梓鸣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个鹤奴长得实在是太瘦弱了,就整个一副受样儿,一点儿也不高大威猛,要是我和他发生了什么,这个世界只能和他在一起了,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他万分庆幸。
系统:“……”
你担心的难道就只有这个吗?我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宿主!
贺梓鸣从系统处很快就是了解到了昨晚发生的来龙去脉,不由感叹道:“真特马的毒啊,这个世界的命运之子根本就是个心机婊嘛。”
系统深以为然的赞同:“可不是,宿主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要去找攻略对象解除误会,揭穿他的真面目吗?”
“既然他这么婊。”贺梓鸣勾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当然是不了。”
系统疑惑不解。
贺梓鸣道:“我要顺着他的部署和这位命运之子好好玩玩。”
顾琛这样的性子不破不立,不经历点什么贺梓鸣根本没法让他对自己刻骨铭心,命运之子的这番搅合,倒是省却了他自己的这一番部署……
也算是自发自觉的为自己和顾琛的决裂送上一个替罪羔羊!
贺梓鸣恢复过来以后,接下来几日皆是锲而不舍的到顾府门口报了道,作出了一副想要解释祈求原谅的姿态来苦等顾琛。
也在贺梓鸣意料之中的,顾琛无论如何皆是对他避而不见,似是下定了决心要斩断这段孽缘。
贺梓鸣就跟演苦情戏似的,站在顾府门前死活也不肯走,就连暴雨也无法动摇,生生被这狂风暴雨淋得高烧,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稍有好转,他便又是敬业的爬了起来还要去找顾琛。
不过,这一回还不待他再去找顾琛。
皇帝问罪的旨意便是到了。
就如上一世顾琛和贺梓晟联合起来阴贺梓鸣那一回一般,贺梓鸣手下那位李久狐假虎威涉嫌买官卖官的事被牵涉到贺梓鸣身上,被诬告是在贺梓鸣包庇纵容下进行的大案爆出了,皇太子一干党羽皆被牵涉其中开始接受调查。
贺梓鸣受到皇帝和群臣问责,焦头烂额,自顾不暇的档口,顾琛和顾家想办法将顾文救了出去。
而贺梓晟则借着这个机会展露头脚,在朝中谋了个肥缺,让老皇帝知道他还有这么个默默无闻的儿子。
本来循着上一世的轨迹,纵容属下买官卖官,收敛钱财的这口锅本该是被扣死在贺梓鸣身上,让贺梓鸣就此一蹶不振的。
但这一世,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