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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有些好笑。”少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我家世代为商,我却不是那块料,本来我头上有一位长哥,这种事情也轮不到我头上。可怎奈长哥去了别国成亲,如今,家里的担子就压到了我肩上,哎……我也是被迫呀。”
沈愿也叹息一声,深表同情。
但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少年见他没说什么,也再没提起这事儿,而是聊起了在外听说的传言,与魏殊有关的,沈愿登时也来了兴趣,随后两人交谈甚欢,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傍晚。
傍晚沈愿与少年道别,面对少年的问话,他随便留下了个名讳,便回到了太子府。
根据传言所说,之前他在天穹门写信给魏殊之时,他正在宫里为了两皇子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所以才没有去找他。
还有他跪在金銮殿门口,求了皇上几日几夜的事情,也说的有凭有据。
其实,自从沈愿认定魏殊开始,在天穹门发生的那些事就已经不重要了。
可听到了这些事情,他更是打心眼里觉得自己没爱错了人。
隔远,见着书房有光,沈愿心中一喜,迈动欢快的步伐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却不料走到一半,被侧面却疾步过来一人,撞了一下。
沈愿险些脚步不稳,幸好彩音扶住了他。
“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敢撞娘娘?你……”在见到那人的面容后,彩音面容一僵,行了个礼,“花主子。”
花洋瞪了她一眼,目光转向沈愿道:“花洋步子走的急了些,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话倒是说的人模人样的,可语气里并无半分敬意。
沈愿看他神情,心中不快,撞了人就这态度,像别人欠他二五八万似的,这在现代要是遇到个碰瓷的,有他好受的。
他动动嘴刚想说点什么,便听花洋又道:“殿下还有事叫臣去办,娘娘若是无事,花洋便先行一步了。”
说罢,不容沈愿辩驳,便走了开。
“哎呦呵~”沈愿盯着他的背影,“拽个屁啊拽!撞了人不道歉,有病吧?”
彩音在一旁安慰:“娘娘,花主子平日就是这个性子,你莫要与他计较。何况他如今又是有事在身。”
花洋闻言唇角一弯,却听沈愿又道:“算了!要不是看在阿殊的面子上,我非要揍他一顿!”
阿殊?
花洋脚下一顿,眼眸中透着森森的冷意,手中的拳头握的死紧。他堪堪转过头,却见方才站着人的位置已经没了身影。
他深吸一口气,须臾,又迈动了步子。
当晚,花洋忙完回到房间,躺在拨步床上,手摸着冰凉的床铺,想起白日那个称呼,心中不免一阵怅然。
倏然,他坐起身,在一旁书柜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娇小的木盒,坐到了桌旁。
木盒打开,里面躺着一只半透明的虫子,指甲盖大小,在烛光的照亮下,隐隐透出一丝血色。
花洋从怀中掏出匕首,在手心轻轻划开。
他攥紧拳头,一滴滴鲜血从手心滴入木盒,一动不动的蛊虫,此时忽然动了动。
它蠕动肉身,一瞬之间,把木盒里的鲜血吸吮干净,片晌后蛊虫整个周身都染上了一层红,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花洋嘴唇泛白,侧脸隐匿在烛光里,他唇角上挑,喃喃道:“快了,就快要好了。殿下,哦不,阿殊,你就快是我的了。”
“呵~陶愿,我便看着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第50章
几日过去; 使团已休养好; 宫宴定在了今晚。
沈愿也不知是怎么了; 自从上次从茶楼里回来后,便时不时头晕目眩; 找了大夫瞧了,也没有看出什么问题,甚至007都没检查出什么毛病,明明那时还好好的呀。
魏殊得知他不舒服后,便把能推的事情都推了; 白日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的悉心照料; 夜晚才开始处理公务,也就拂晓之时才能稍微小憩一会儿。
沈愿把他的好看在眼里; 心中暖暖的; 无须007的催促; 他也觉得自己应当做些什么了。
这两日他身子好转些后; 便把在007那里学来的新花样; 在晚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魏殊很受用,可沈愿还觉得不够。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毕竟那些都是虚的; 魏殊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一定也极其渴望。
他似乎要做些改变了。
这一日沈愿找到了全渝州最好的大夫看了看,大夫给他做了一些思想工作,还给他了一些需要的东西; 他今晚打算试一试,却在回到太子府之时,无意间听到了魏殊与殷湛在书房的谈话。
“你让我替沈愿去?”
“嗯,你不是懂得易容之法吗?做出一个和阿愿面容相近的假面,应当不是难事吧?”魏殊道。
殷湛叹了口气:“是不难。可是……这么大的宫宴,满朝文武百官,当时可都亲临过你的婚宴,你以为他们能瞧不出来吗?”
“你可以带着面纱。”
“我……你怎么不让沈愿带着面纱去啊?”
“莫凌丞也来了,还有姜哲这几日的行为,也变得甚是奇怪,怕是不安好心,孤不能让阿愿冒这个险。”
莫凌丞?
沈愿无声地吸了口气。
魏殊这究竟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呀?
不论什么事情,一定都是为他好的。
面对这样的魏殊,沈愿心中心疼的紧,他把自己保护的太好了,好到让沈愿觉得愧疚。
“哦?所以我就该冒这个险?”殷湛阴阳怪气道,“所以他的担子就该我替他背?殿下,你可对我真好啊,你这心还能再偏点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被他们拆穿后果是什么?到时候,怕是沈愿会更危险。”
“孤管不了那么多了!”魏殊声音又软了下来,“先生,孤发誓,定会保护好你。算孤求你了。”
“我自己去!”
魏殊与殷湛见到闯进门的沈愿,面露怔然。
沈愿走到魏殊身边,掰开他握着殷湛臂膀的手,放到自己唇边亲了亲:“有些事情也应该解决解决了,阿殊你放心,我能应对得了。”
末了,他笑着补充道:“我是你的,一辈子都是。”
*
初入冬季,万物凋零。
初雪虽未到来,寒风却还是能叫人冷到耸肩缩背。
街上的商贩都早早收摊,行人也愈来愈少。
此时一华贵的马车,在街上匆匆驶过。
马车的车帘时不时被微风刮开,车内之人那精致的面庞,引得行人略一顿足。
马车里,沈愿身上披了一间大氅,靠在魏殊怀里,两个人聊着天儿,安心又舒适。
魏殊其实还是有点不放心,面容虽柔和,眉心却时不时就皱到了一起。沈愿见状就把手伸上去,替他捋平,再说些打趣的话,魏殊的心也放松了不少。
须臾,马车行至宫门,魏殊轻柔地给沈愿带上了面纱,抱着他下了车。
宫门前,停着三三两两的马车,下车的也尽都是些官员。他们见魏殊抱着沈愿也很识趣的没有上前打招呼,而是替他们让开了一行道。
其实沈愿在离宫越来越近之时,便觉得越来越不舒服了。方才也一直都是强撑。
此时被魏殊抱着竟慢慢昏睡了过去。
此时宫宴还未开始,宫人忙碌的身影匆匆行过,少数官员在场内寒暄,两位官员见魏殊前来刚想打招呼,便被魏殊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魏殊想落座,又怕吵醒他,于是便那么站着。
看着怀中熟睡的人,无奈之余也稍稍有些担忧。
他家阿愿这是怎么了,这段时间也太能睡了些,鲜少有打起精神的时候。
本来今日还有好转,可这突然又……
他说他是感染了风寒,大夫也这般说,可魏殊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不过庆幸的是,明日司祺便要回京了。
有他这个神医在,沈愿应当也无大碍。
果然身边有一个好医师,还是比较方便的些。
沈愿睡了近一个时辰,魏殊便这么一动不动,抱了他一个时辰。
直到皇上前来,宦官尖锐的声音把他吵醒,他才从魏殊身上跳了下来。
看着面前的文武百官,他好像有些无措,问了问魏殊时辰,满脸懊恼。
魏殊看着他的模样安慰道:“没事,孤不累。”
可沈愿心里想的是,这么多人看着他睡,他还能睡得那么香。不要活了!简直丢人丢到外太空了!
等直播出去这也肯定是粉丝们的一大笑料。
他的一世英名彻底没了!
他懊恼着坐下身来没做声,眯着眼睛打量着场中的一切,发现无人用异样的眼神看他,才稍稍放了下心。
魏殊也坐到了他一旁,满脸宠溺。
沈愿给了他一小拳拳,眼神中略带责怪。
魏殊对他的责怪,不明所以。
难道他做的不够好吗?明明腿都站酸了。
就在此时,宦官尖锐的嗓音禀报了使团觐见。
沈愿心头一紧,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结果仰首一望,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只见前几日刚结交的少年,站在使团首位侧面而过,还对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接着他走到皇上面前行礼道:“齐国太子沈煜,携我国使团参见大晋陛下。”
沈愿心里咯噔一声。
艹!沈煜,这货就是那个兄控?怪不得总觉得有点儿眼熟。
又想起那日他说的话。
——本来我头上有一位长哥,这事情也轮不到我头上。可怎奈长哥去了别国成亲,家里的担子就压到了我肩上,也是无法呀。
当时没有注意,现在把这段话仔细品一品,呵呵,还TM挺在理!
艹!这个心机boy,这是在损他吗?
还去了别国成亲,还担子压他身上,这是他能左右的吗?你怎么不问问你那个老爹去呀?
不对!沈煜当时应该早就认出了他,还故意试探,那他有没有看出自己不是原主?万一看出来,那不就糟了。
他现在还不能暴露身份啊。
对了,他还有金手指来着。
不知道可不可以去掉他的那部分记忆?
沈愿问了007,007说没问题,他也稍微放了下心。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要是他真的拿那天的事儿说事儿,再把他的记忆去掉。
转念想想,反正他之前已经装了失忆,他们应当也知道,应当看不出什么吧。
皇上叫使团们纷纷落座,宫宴正式开始。
沈愿吃着指甲还在思忖着,忽然察觉到一团灼热的视线正在直直的注视着他。
他看过去,见正坐在他不远处,穿着一袭白衣,道骨仙风的国师,正在满眼深情的看着他。看到他把视线转过来时,他面露欣喜,沈愿见状赶忙把目光收了回去。
魏殊也察觉到了,他揽住沈愿的腰,沈愿会意也自然的靠在他身上。魏殊又拿出一块糕点,在面纱底下喂给他。
沈愿笑着接了,吃完还在他的手尖舔了舔。
魏殊倒吸一口凉气,贴近他道:“阿愿若是在玩火,小心孤待会办了你。”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莫凌丞那边能听得清清楚楚。
沈愿抬眼看他,嘟起嘴:“那阿殊待会可要轻点啊。”
看着沈愿迷蒙的双眼,微颤的睫毛,像是在索吻般,那惹人怜爱的神情,魏殊重重地咽了口唾沫。
却在此时察觉到侧面传来一丝寒意,他会心一笑,隔着面纱在沈愿唇上落下了一个吻。
宫灯虽暗,可也能照清场上的一切,众人对这种光天化日的秀恩爱行为,深感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