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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杉摊了摊手:“收获一个打手。”
说罢卡着点,等到晚饭时在饭里撒了点药,把脑袋伸到魏苏慎面前:“蹭一蹭。”
魏苏慎用力揉了揉。
对着镜子又扯了下衣服,只见里面的人头发凌乱,衣襟口也有些凌乱,配合微微放大的瞳孔,很像是收到了惊吓。方杉满意地点点头,效果达成后,步履匆匆往主殿走去,人未进入先嚎了一声:“宫主救命!”
死灵宫宫主这次都没有取下腰间的软鞭,直接提剑出来,显然已经不准备再忍受此人的极品。
方杉在他动手前不紧不慢道:“有人在我的饭里下毒。”
死灵宫宫主毫无触动:“行善积德,该赏!”
方杉:“就怕是出于私心。”
见他没有直接挥剑,方杉继续道:“我与人无冤无仇,就算平日行为跳脱,不至于招来杀身之祸。”
死灵宫宫主平静问:“你想说什么?”
方杉:“多半是与我的小游戏有关。”
死灵宫宫主冷笑一声,已然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方杉:“这是典型的杀人灭口。”视线在半空中交汇,没有丝毫移开目光的意思:“宫主难道就不好奇这个意图要我命的人究竟做了什么?”
方杉再接再厉低语几句,死灵宫宫主皱着眉,最终还是跟他走了出去。
一路上方杉没有停止过吹捧:“那贼人很可能再次作案,委屈宫主在我那里将就两个晚上,必定能有所发现。”
“宫主神功盖世,威武不凡。”
越说越离谱,眼看着就要到方杉居住的地方,死灵宫宫主忽然道:“你该不会对我有非分之想?”
无怪他多虑,此人可是发表过只对男人有兴趣的惊天言论。
“我并不是变态。”方杉淡淡道:“只是想要和我哥成婚。”
“……”
死灵宫宫主一早就察觉到这两兄弟一个比一个奇怪,方杉的怪异单纯表现在外表,魏苏慎则是沉淀在骨子里。尤其是他看自己的眼神,死灵宫宫主可以肯定在进入园子的刹那,对方眼神中明明白白写着自投罗网,不可思议等等。
“宫主是个好人。”方杉在一旁虚情假意同魏苏慎道:“他同意这两个晚上保护我们。”
死灵宫宫主警告道:“不要歪曲我的意思。”
方杉依旧用感激的眼神看他。
促使死灵宫宫主来此的最大原因还是方杉无意间说的话,即便再多不满,上升到杀人灭口就有些小题大做了,除非是真的做了什么越界的事情。
当然有再多的事情都抵不过他的美容养颜觉,考虑到晚上可能有突发状况,死灵宫宫主从此刻起便开始补眠。作死和活腻了是两回事,方杉没有在这个时候吵醒他,安静坐在屏风后,静候夜晚来临。
魏苏慎就坐在一边,比任何人都安静。方杉突然站起身,拿了个西瓜放在两人中间,有徒手劈西瓜的想法。魏苏慎阻止了他危险的行动,说话分散注意力:“确定人会来?”
方杉:“再过两天就是论剑会武,宫内的警戒会加强,今明两日下手最合适。”
漆黑一片的房屋里,借助零散的月光,两人勉强看清对方的神情。
方杉的双眼任何时候都明亮清澈,魏苏慎忍不住多看两眼。直至细微的悉索声传来,方杉挑了挑眉,目中精芒大盛,用口型道:“来了。”
窗户被微微推开一条缝,带来一丝凉意,尽管对方的脚步足够轻,在刻意探听的情况下,还是被清楚得捕捉到。
那人的动作堪称是一气呵成,掀开床幔,拔剑,下刺。可惜有人的动作比他还快,床上的人倏地睁开眼睛,转过身两根手指夹住剑尖,阴沉的双目和来人对个正着。
看清他的轮廓,来人大惊失色。
死灵宫宫主面色如常,指尖微微一用力,清脆的响声后,剑尖应声而断。
由于乌黑的发丝披散在肩膀,他看上去多了几分孱弱。然而在来人眼中,这幅样子就像是地狱来索命的魔鬼。
“宫、宫主?!”
死灵宫宫主面无表情望着他。
这弟子竭力抑制住颤抖,在其开口询问前,苦着一张脸主动交代:“我就是想灭口。”
“原因。”
横竖都是一刀,宫中审问人的酷刑他是知道的,低下头如实交代:“我垂涎宫主的美色,喜欢收藏宫主扔掉的贴身衣物。”
一想到方杉有可能得知自己最大的隐秘,他就惶恐不安,这才冒险想要灭口。
死灵宫宫主怒极反笑,抬掌就要击毙这个不知死活之人,方杉的声音透过屏风传来:“动静太大,可能会惊扰到其他人。”
适才魏苏慎冲他微微摇头,示意任务提示音没有传来,很有可能此人不是奸细,方杉自然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最终这名死灵宫弟子暂且保全性命,被点了穴扔到屏风后。
夜还很漫长,还没过去多久,就又有人来进行暗杀,更有甚者是结伴而来,一个放风,一个动手。眼看着跟下饺子似的前仆后继,方杉神色复杂。
更别说死灵宫宫主,当下已是目光阴鸷狠毒,活像一条随时会发动攻击的毒蛇。
方杉觉得不能怪他,连自己听到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也觉得荒谬。
什么偷窃癖,瞒着夫郎和镇上的人不清不楚,还有的迷恋自己的师姐……一桩桩细数下来,方杉和魏苏慎都称得上是难得的正常人。
感受到实质性的杀气,方杉目光复杂地望着死灵宫宫主:“要不今日先到此为止?”
死灵宫宫主笑容耐人寻味:“我突然发现你的游戏很有意思。”
方杉初步评估了一下对方的抗打击能力,做了个‘您请’的动作。
被抓住的人没胆量把不满放在宫主身上,纷纷用怨恨的视线凝视方杉。
方杉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单纯觉得有趣,死灵宫的人行事出乎意料的偏激,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不会做得这么极端,直接就意图取他的命。
三方以一种扭曲的状态各自较劲,方杉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抬起头,就看见魏苏慎在对面心平气和地准备切西瓜。
“你堕落了。”方杉神情复杂。
魏苏慎早就得出判断,这场闹剧在天亮前难以善了。
方杉也有此想法,眼珠一转,忽然道:“要不要来打个赌?”
魏苏慎看他,态度颇为冷淡:“赌什么?”
方杉:“就赌下一个进来的人先迈左脚还是右脚。”
“没兴趣。”
方杉:“我赢了就要一场普天同庆的大婚。”
魏苏慎竟然没有吐槽,反问道:“输了呢?”
方杉略一沉吟:“宿主可以揍我一顿,绝不还手。”
魏苏慎放下手中准备切水果的大刀,慢悠悠道:“你只要保证未来有一天若是见到邪王,一言不发先揍对方一顿就好。”
方杉咽了下口水:“是不是不大好,万一打不过……”
魏苏慎瞥了他一眼:“本事不够,道具来凑不是你的行事风格?”
方杉试探道:“需要打到什么程度?”
“从非亲非故到沾亲带故。”
见方杉目露不解,魏苏慎淡淡解释:“打到他跪下叫你爸爸。”
第195章 月黑风高杀人夜
方杉发自肺腑认为魏苏慎是自己见过最嚣张的小三。
“你不愿意?”魏苏慎望着他的目光出奇和善。
方杉的表情一点都看不出破绽:“当然愿意。”
他真诚地回应。邪王早就已经死的只剩下灰; 不过是许下一张空头支票。
在期待的目光中,窗户再一次被试探地推开。
方杉在屏风上弄出一个小洞,悄悄观测外面人的一举一动。这次进来的人相当谨慎; 窗户打开后过了好一段时间才准备翻身而入。
方杉意识到赌约中有漏洞; 回过头:“不能选择同选项; 美名曰平局。”
魏苏慎明确道:“我选右脚。”
方杉回头的瞬间,那人已然进来; 好巧不巧刚好是右脚落地。
“……”
系统难以接受的不是赌约输了; 而是在百分之五十机率的前提下自己完败。
这岂不是侧面代表他的运气要比宿主还差?
魏苏慎指了指太阳穴; 意思他是靠智慧:“男左女右。死灵宫的绝大部分弟子是女性。”
方杉面无表情:“你很幽默。”
魏苏慎忽然起身; 微微点了点头。
方杉立马意识到什么; 用口型道:“这个?”
魏苏慎点头。
他们说话的功夫,死灵宫宫主已经将人踹翻在地。招式很是粗暴; 可见耐心的逐步崩散。被强劲的力道冲击; 那人硬生生在地上打了个滚儿; 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转身就逃。
死灵宫宫主甩了下袖袍; 大开的窗户瞬间‘砰’地合上。
既然奸细已经出现; 方杉没有隐藏的必要,从屏风后走出,若有所思地望着地上的人。没太深的接触; 唯一的印象就是一次见到巡山弟子称呼此人为大师姐。
“宫主。”女子估算了一下逃跑的可能,为零的情况下选择跪地认错。
死灵宫宫主似笑非笑:“做了什么亏心事,要跑这么快?”
月色再透亮些; 就可以看清他眼底实则完全没有笑意。
方杉和魏苏慎就像个局外人一样,站在一边丝毫没有涉入的意思。方杉甚至唇畔浮现出笑容,死灵宫宫主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单是对方下意识地逃跑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别的暗杀者见到宫主都是满腹疑惑,第一时间求饶,只有这个,疯了一般地往外逃。
“杀人未遂才想着逃开。”女子畏畏缩缩道。
话音落下的瞬间,软鞭像是蛇尾一样用力勾住女子的胳膊,轻轻一拽,瞬间鲜血血溅。方杉及时用魏苏慎来挡血花,啧啧了两声:“够残暴。”
好歹是自己宫中的弟子,死灵宫宫主下手便直接断了对方一臂,还是在一切都没有定论的前提下。
“想好了说。”死灵宫宫主笑吟吟道。
人到了绝境挣扎无果,很容易陷入另一个极端:疯狂。
女子眼中的忧惧不见,反而笑道:“枉费我还以为计划的天衣无缝,原来一切都在宫主的算计当中。”
显然她是把今晚的一切当做早就布置好的局。
死灵宫宫主套话的本事一流:“什么时候的事?”
屏风后那些先前被抓的死灵宫弟子此刻俱是屏气凝神,也不再用愤恨的目光去看方杉,谁都没有料到会生出这种变故。
背叛同门的理由无外乎是名和利。眼见第二个自选任务就要完成,方杉对审问的过程不敢兴趣,冲死灵宫宫主动了动唇瓣,暗示想要离开休息。
或许是因为他‘误打误撞’揪出一个奸细,死灵宫宫主难得宽容了一次,重新赐了处园子让其暂住。
屏风和墙壁上都溅了血,短时间这个房间是别想住人。
魏苏慎没有睡意,暂时留在这里等候结果。
方杉背着手一个人在外面溜达了一圈,不一会儿后面跑来一名死灵宫的弟子,乃是刚刚的刺杀者之一:“宫主让我来给你领路。”
这名弟子不知该是庆幸还是痛恨,若不是方杉设局,她就不会被抓,好在有人犯了更大的事儿,宫主应该不会太追究其他鸡毛蒜皮的小事。
方杉对此人还有几分记忆,是以为自己得知她背着夫郎和镇上的人混在一起才来刺杀。
死灵宫弟子走在他身边,面色也是有不少尴尬,毕竟适才还想着杀人灭口。
方杉似乎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