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知道自己舌头上有倒刺,不敢直接舔上去,所以用鼻尖拱了拱枕黑肥嘟嘟的小肚子,惹得枕黑细软的“喵喵~”直叫唤。
姑侄两只玩得高兴。是,只属于猫科动物的亲昵。
袁不破内府的混沌之地里,沈慕白正被袁不破按在怀里,抚弄着头发。这个动作,在沈慕白还是魂体的时候,袁不破一直没有做成功。
沈慕白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有一丝别扭和羞囧。虽然男神说,这是在检查他自己的身体,但是被搂在怀里的是他好吧,很尴尬啊有木有~
“你那只小宠物,你太惯着他了。”袁不破的手指,绕在沈慕白的发上,另一只手在虚空抚过,地上灰白的不明物质就被塑成了贵妃椅的形状,却比贵妃椅宽长了许多,袁不破坐上去,将沈慕白摆弄成头枕着他的腿而躺的形态,也丝毫不显得拥挤。
沈慕白由着袁不破摆弄。这是人家的身体,他平白占据就已经是理亏了,自然在一些小事上处处顺着袁不破。可惜宅男不知道,有一些纵容,最终,会助长不可抑止的贪婪。而在一次次的纵容的同时,自己也会慢慢被驯服。
袁不破此话一出,沈慕白却有点懵,袁不破也没有多说什么,随手一抹,挥开虚空之中的混沌,外界的景物清晰的呈现在眼前。枕黑先是蹭着他的手,然后在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傲娇的小姑娘瞬间炸毛,挠得他发丝凌乱,最后自己却不慎被长发缠住。
沈慕白简直要被枕黑……蠢哭了。想起那是袁不破的身体,不由有点窘迫,不自在的干咳了一声,对袁不破说道“对不起哈,管教不严。出去我一定罚她。”
“哦?怎么罚?”袁不破挑了挑眉,心里估测了一下沈慕白对枕黑的纵容程度,对他的话的可信度无声的表示怀疑。
沈慕白板着一张脸,嘴角却小小的向下拉了一小点点点,声音里都有了些沮丧“罚她……三顿,不行,一顿不吃饭。”他家闺女那么小,三顿不吃不得饿坏了啊。枕黑枕黑,粑粑对不起你,嘤嘤嘤嘤嘤~
袁不破一声嗤笑,用力揉了揉沈慕白的头发,沈慕白不会发现,袁不破揉动的地方,正是方才枕黑挠乱了的地方。揉了许久,方才对他说“得了,罚她,最后心疼的不还是你。”看着你难过,心疼的不还是我自己。袁不破眸色微动,有些话,最终却没有宣之于口。
沈慕白听到袁不破这样的低声絮语,眼眸亮了亮,对上袁不破淡漠的银眸,对他说道“女债父偿,你可以罚我。”
“什么都可以?”袁不破垂眸,用目光扫过沈慕白的每一丝变化的神色,声音里掺杂了一些别样的东西,依旧是冰雪一般的清冷,却有一丝稍纵即逝的情热。
沈慕白一个激灵。这种三流耽美小说里,小攻对小受调戏前奏的即视感是要闹那样啊?随即想起,自己还顶着一张和男神一模一样的脸,且不说男神是一个笔直的汉子(大雾),就是男神是弯的,也不至于对“自己”饥不择食吧?
心下一松,沈慕白对袁不破肯定的点了点头“嗯,什么都可以。”
袁不破抚摸沈慕白头发的手一顿,肌肉有一瞬间的紧绷。然而下一刻,又是一派云淡风清的模样。
“那么,就罚你……”袁不破慢慢低下头来,薄唇离沈慕白的唇非常近,有些冰冷的呼吸喷在沈慕白的脖颈处,让他全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那一刻,他甚至错觉(呵呵)袁不破会就这样吻下来。然而下一刻,袁不破一声轻笑,直起身来,靠在贵妃椅的靠垫上,继续说道“罚你替我去一趟襄樊步家吧。”
沈慕白松了一口气,暗道自己果然脑补过度了。爽快的答应下来“可以,去做什么?”
袁不破靠在软垫上,一只手支着下颚,一只手顺势搭在沈慕白的肩膀上。缓缓对他说道“步家身负腾蛇血脉,腾蛇与我有旧,这次他家出生了一个腾蛇血脉最浓郁的后人,算算也该一两岁的光景了。我得去看看。”
沈慕白初来乍到,对什么异兽血脉并不太了解。但是他却知道腾蛇,当初他看那部小说,主角步风尘,就是身负腾蛇血脉。而袁不破之所以收他为徒,就是因为他和腾蛇有旧,不忍看故人血脉凋零。
腾蛇是洪荒异兽,对如今修仙之人来说,洪荒,只是一个传说。洪荒是天地初开,灵气丰沛的时代,是,属于神的时代。而袁不破却说,腾蛇,是他的故人。沈慕白不得不对袁不破说出自己的疑问“阿破,你……多大了?”
袁不破在沈慕白肩膀上摩挲的手一停,冰凉的手指似有若无的探进他微微敞开的领子,感觉到指尖滑腻温暖的触感,袁不破方才满意的收回手,答道“比你大上一些吧。”袁不破的实际年龄无法描述,但是他的说法却是对的。沈慕白还是小金蛋的时候,袁不破已经纵横多年,的确是,比沈慕白大上一些。
沈慕白理解的,却是袁不破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毕竟,在他的概念里,自己二十四岁,看袁不破的面相,的确是非常年轻的。所以,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袁不破托着沈慕白的后颈,将他扶起来,微凉的手指划过而后,一缕碎发被轻轻拢住,整理整齐。袁不破做的太自然,沈慕白毫无所觉。“此去,带着游臧游君吧,游臧快要开启灵智,说不准此去有他化形的机缘。”
沈慕白自然不会反对,又想到他家被冷落的小姑娘,顺口加上了一句“也带着枕黑。”
“好。”袁不破轻轻一笑,沈慕白眼前一晃,便被送出了内府。
他没有看到,内府之中的混沌之地里,一身玄衣的男子神色莫测,捻着指尖,仿佛在回味方才柔软温暖的触感,末了,他冷冷的吐出一句“畜生而已。”嘴角自嘲的勾起,随手将身下的贵妃椅化成灰白的尘沙,变为金龙,飞入混沌之海之中的莲花之中。
一只畜生而已,即使暂时占据了那人的目光,也不必太在意。袁不破暗自安慰着自己,压抑住心底烦躁的杀意。
作者有话要说:
叔想把游臧游君组西皮啊……是脑洞开得太大了么?
☆、第16章 这是公费旅游的节奏。
沈慕白从入定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这些天的修行,他惊诧的发现,自己修行的时候,即使不睡觉,也不会感觉到有丝毫的疲累。所以他很淡定的起床洗漱,开始新的一天。
今日将行,沈慕白特意吩咐下仆请他的徒弟们过来,并且热烈的邀请游君和他一起共进早餐。倒不是沈慕白非得见见游君,主要是游君以“照顾幼妹”为由,挟持了他家枕黑。在内府的时候,袁男神对他陈述了枕黑的身世,重点强调了枕黑和游君游臧一起修炼的种种好处,所以沈慕白没有用宗主的身份,强硬的把他家小姑娘抢回来。但是游君这种迫使人家粑粑和闺女骨肉分离的行为,沈慕白决定对他一生黑。
共进早膳的地点依旧是在花厅。游君的坐的位置稍微有些靠后,因为他面前摆着的,是切好的大块生食。游君跪坐在地上,一只眼睛上扣着面具,依旧是一身黑衣。游臧在他身后,尾巴勾住游君的手腕,下巴搁在游君的腿上。游君的手虚按在游臧的脊背上,防止它在尊主来之前偷吃。
沈慕白看了一眼蠢萌的游臧,几乎怀疑,他初来异世的时候,见到的那头凶悍的豹子,是不是被掉了包。这分明就是放大版的枕黑嘛,这么大了还撒娇,真是调皮。沈慕白默默的吐了个槽。
其实宅男不知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真相了。他家的黑豹,还真就是换了个魂魄。不过这种事情,袁不破自然不会主动告诉他。
沈慕白最关心的,自然是他家小姑娘,在游君周围扫视了一圈,也没有见到枕黑的身影,沈慕白不由问道“枕黑呢?”
游君抚摸游臧脊背的手一顿,起身对沈慕白一拜,答道“启禀尊主,水云姑娘在喂妹妹吃早饭。”水云在袁不破身边侍候多年,游君还是记得她的。
话音刚落,一位身着雪白袄群的女子便走了上来,对沈慕白盈盈一拜,将手中用手帕小心包着的小猫球捧给沈慕白。身影婉转,在流云峰寒凉的清晨,仿佛是一阵暖风拂来。
“水云拜见尊主。”她没有说太多的话,邀功,或者其他。其实沈慕白是欣赏水云这样的女子的,严谨,温柔,细致,她几乎具备了所有现代女性稀缺的优点,她的优点,也是男子千百年来不变的夙求。
坐在沈慕白下首的玄天瞟了水云一眼,微微一顿,对她说道“水云姑娘韶华正好,已然有炼气九级的修为,比之咱们青云宗的内门弟子,也不差了。”修行不易,何况今时天地灵气委实稀薄,凡人倚靠灵根汲取灵气,以此修行。是以灵根越为单一,修行越有进益。
袁不破曾经研究过现在的修行方法,所谓的筑基,其实不过是和自然真正意义上建立联系。筑基之后,灵气会转化为灵力,缓慢的改善身体。只是改善的效果太过细微,不过是排除一些体内沉珂而已。筑基修士,可得百年寿元。
而筑基之后,便是金丹期。金丹期的修士,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神通广大。他们的灵力在内府中压缩凝练成丹,改善着体内的筋脉和骨骼。但是,这并不足以和时间抗争,所以,金丹期的修士依旧会衰老,只不过比常人缓慢,可得三百年寿元。
等到真正破丹成婴,修士才算整整的摆脱了天道的第一层束缚。他们享受一千年寿元,容貌不变。为日后的修行,争取了时间。
因为这个世界的灵气制约,很多修士都在中途陨落,非是仙途艰险,只是他们斗不过时间罢了。太多修士耗尽寿元,却修为无法寸进,最终含恨化为灵气,消散于天地。修行本为逆天而行,天道必以另一种方式得到平衡。
这也是为什么,青云宗堂堂修仙第一宗门,掌门却只有元婴后期的修为的原因。渡劫分神,这根本就是传说罢了,当世之人,尚未得见。
所以玄天才觉得惊讶,看水云年貌,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身负三灵根,虽然驳杂,资质不算上乘,然而二十多岁,炼气九层,也足矣选入内门了。又何必做着婢女的差事。
水云听见玄天所言,有些羞涩的低下头,是恰到好处的,听见长辈褒奖之后的自豪与谦逊。“掌门谬赞,水云自知天资有限,能够侍奉尊主,已经是荣幸了。”
言罢飞快的瞥了沈慕白一眼,那一眼中,仿佛有无限的情谊,又仿佛是少女的心事,不愿被人窥知,之后才继续言道“何况尊主对步家恩重如山,水云虽是女流之辈,也愿在尊主身边,为尊主略尽绵薄之力。”
得体,明理,虽是女子,却凌然大义。水云的一举一动,的确是合乎时宜。然而沈慕白没有注意到那些暗含的情谊,他只注意到了一件事,遂开口询问“步家,襄樊步家?”。
绝白的手指抚过枕黑被洗的香喷喷的细软毛发,被刚刚吃饱就昏睡过去的小姑娘用两个小肉掌抱住,团进小小的胸脯里。沈慕白没有抽出手指,就那么由着她抱着。
水云低眉浅笑,轻声答道“正是。”然后缓缓抬头,眼中仿佛藏着些许水光,对沈慕白借着说道“尊主,水云七岁侍奉在尊主身边,十多年没有回家了。得知尊主此去前往步家,水云斗胆,请从往。”言罢,缓缓跪在沈慕白面前,满脸的乞求。
沈慕白不是袁不破,他会心软。因为他知道那种和亲人离别的滋味。何况,水云的请求在他看来,并不算过分,所以随意“嗯。”了一声,算作答应。
水云欣喜的退下。这的确是她没有想过的结果。这次大胆乞求,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