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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某天晚餐时间宴山白坐在教室吃着从校外带来的饭菜,喻清浥从走廊里的窗户往进瞅了瞅见只有宴山白一个人在这。他带着书默默的坐到了自己的而座位上,“你怎么不去餐厅吃饭?”喻清浥问。
然而宴山白并没有回答。
“这是长寿面?过生日吗?”喻清浥不顾自己大少爷的面子再次问。
“对。”
“……我记得你的生日在春季。”
“网上的生日是错的,我母亲不喜欢秋天就把我改大了半岁。”宴山白这才正眼瞧了他“你上网查我?”自从上次之后他就一直在刻意忽视自己的同桌,没有想到过了这么长时间对方竟然主动与自己搭起了话。本质上宴山白还是个纯良的好少年,他见对方有意和缓关系便也不想去纠结上回的谈话了。其实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抱有偏见或者说恶感的人肯定不止喻清浥这一个,况且对方说的没错这里是学校他的确应该将同学视作朋友而不是粉丝。
“你拍的电影还不错”喻清浥说。
“谢谢啦”宴山白一边将碗筷收了起来,一边笑着说“我也这么觉得。”
少年的情绪一向来得快走得也快,两人关系缓和后便常一道出现在校园里,全封闭的校园生活使宴山白也渐渐放下了日渐加重的包袱,他开始学着与同学正常相处。
秋末冬初的时节学校办起了运动会,在班里学生的强烈建议下宴山白同样选报了两个项目,其中一个是两千五百米的越野跑,看了一眼他的报名表喻清浥嘴上嘟囔着“逞能”手上却也默默的填上了这个从前从没人会主动选择的项目。
那时候学校里还没有人知道喻清浥就是尔喻集团的少爷,但是还是有许多人都已经在默默的暗恋着这个长得帅又时常冷冰冰的学霸少年。故而当长跑开始那一刻宴山白与喻清浥同时站上跑道的时候整个操场都沸腾了起来,喻清浥穿着跑步用的宽松T恤站在线外第一次露出了不习惯的表情。
和其它几个被赶鸭子上架的选手不同宴山白与喻清浥的确很擅长长跑,等到最后一圈的时候其余人已经被他两甩出去了很远。不过这时宴山白的气息已经有些不稳,而喻清浥的体力则明显要比自己好,为了能与他保持同样节奏自己在前几圈里就已经把劲用的差不多了。
“你可以吗?”喻清浥问。
宴山白的肺像是灌进了酒精一般的灼烧,他艰难的点了点头“没事的。”
“……”喻清浥慢下了脚步,宴山白深呼吸一口“你先跑吧,在终点等我。”汗水滑进了眼中着实涩的慌,耳边的加油声已经模糊的不像话他早已经忘记了宴曲让他时刻注意形象的嘱托。喻清浥开始加速终点离他愈来愈近,四周的加油声也越发响亮。
柔软的红色缎带被喻清浥撞开,随着风缎带飘了过来轻轻的暧昧的抚上了宴山白的脸庞,就似情人温柔的掌心。
终点越来越近,宴山白紧紧的闭上眼睛迈着发酸的步子向前冲去,十米……五米……三米……
“啊!”紧闭着眼的宴山白没有看到终点那里喻清浥不但没有躲开他反倒突然张开了双臂,于是两个人就这么突然的撞到了一起,一瞬间操场上的尖叫声大的好似要冲破天际。长时间的奔跑下来纵是喻清浥也免不了有些体力透支,被宴山白这么毫不客气的一撞两人一道倒在了操场上。
宴山白还没有反应过来而喻清浥的脸上甚至是脖子和耳朵已经全部红了起来,他别扭的将头转到了一边去轻轻的拍了拍宴山白的胳膊“……先起来吧。”手底的这片皮肤好的不像话……
“啊……哦。”宴山白撑着地站了起来,他还没有来得及给喻清浥说谢谢就见对方已经转身离开只留了一个背影给自己。
要不是学校严格查收电子设备他两的照片估计现在已经传遍了整个网络,观众席里少年少女们兴奋着、躁动着而坐在观景台上的女人却早已气的掐紧了衣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辛苦培养了十几年,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能保持最完美姿态的儿子来了这里几个月便疯成了这样,宴曲踏着九厘米的细高跟黑着脸从观景台上走了下去。
她原是来这里工作的,本想着等会给宴山白一个惊喜顺便从老师那里打听打听他最近表现如何却没料到会撞见如此不堪的画面。在她为儿子规划好了的完美人生中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事情,果然晏山白骨子里还是带着属于他父亲的叛逆基因的……
遮阳棚下刚坐到座位上准备喝水的少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宴山白,我送你到这里来就是给你这么疯的吗?你还到底记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宴曲一把将少年拽出了会场,那边听说他们两全都破了校运动会记录的喻清浥嘴角难得挂上了点微笑,他等着与少年一道合照再一道领奖。
不过他或许再也等不来了。
回到酒店后的宴曲哭着给丈夫打去了电话,她说着一口难懂的异国语言。不过宴山白大概明白了,自己可能就要离开这了。果不其然放下电话后宴曲就冷着脸叫晏山白准备准备过一个礼拜和自己一起回国,她必须要将少年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时刻监视。
晏山白忘记了自己究竟有没有和女人争吵,忘记了那天的最后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他只记得在深夜正是繁星漫天的时候喻清浥溜进了酒店摸黑跑到了自己的房间——后来宴山白才知道这家酒店也是尔喻名下的。
“山白,跟我走。”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真的跟喻清浥一起溜出了酒店,那可能是他俩这一生所做的最为疯狂的事情。
喻清浥还穿着校服他的衣角有些脏,显然是偷偷翻出来的。宴山白忍不住问道:“我们现在要去哪?”
“……”沉默了一会后喻清浥说“我也还没有想好。”
趁着星光喻清浥突然停下了步子,两人一个穿着睡衣一个穿着校服就那么站在了酒店的花园中。喻清浥突然拉起了晏山白的手“我喜欢你”十六岁的他说。漫天繁星在这一刻好像全部都掉落在了喻清浥的眼眸之中,宴山白看呆了。
直到他的手再次被人握紧,“我们在一起吧”喻清浥再次开口道,繁星下晏山白像是个被巫术操控了的木偶般的点了点头。
后来的几天两人一直呆在老城区的一家旧旅馆内,直到最后喻家人和宴曲一起找到了他两,那天的阳光灿烂的不像话,喻清浥有些狼狈的被一堆保镖夹在中间带出了旅馆。
宴山白站在二楼的阳台一言不发的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那是少年第一次向这个世界妥协,也是最后一次妥协。
“系统能量恢复中,休眠状态暂时解除。宿主任务已完成百分之三十,达成目标‘成为白月光’能量收集中……世界一记忆恢复中……”
“世界一记忆恢复完毕,系统补充能量中……报告!报告!能量不足!本世界记忆发生缺失……系统再造记忆中,再造完毕。”
不知到底在阳台上站了多久,宴山白的眼睛被阳光照的酸涩不已,他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有滴液体。
他说:“母亲,我们回去吧”刚才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现在梦终于醒了。
宴影帝疯狂的少年时代也结束了。
……
太阳已经彻底沉入了海底,宴山白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喻清浥看了他一眼问:“你感冒了吗?”宴山白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不确定是不是任务完成度有所提高系统能量得到了补充的缘故,有关十年前的记忆竟然逐渐的清晰了起来。
“走吧,我送你回酒店”喻清浥走到了楼梯外侧默不作声的将海风挡在了自己的这一边。
“嗯。”
另一个半球,正是日出时分。
第18章 娱乐圈(七)
自从几年前在万众瞩目之下拿到了球第一个大满贯之后宴曲便开始渐居幕后,当然了她并不缺邀约,只是这个骄傲了一辈子的女人更愿意将自己的银屏形象永远留在巅峰时刻。为电影而生的人自然拥有非同一般的欣赏力以及决断力,借着多年累积的资本以及人脉宴曲现在已经成了一名出色的影视投资人,有人曾打趣到她现下唯一的遗憾可能便只剩下终身成就奖的奖杯了。
前几天x3数据库的新闻出来之后宴曲本是想第一时间赶到M国的,当时看到新闻的她其实并没有生气,只是意识到自己的确需要与儿子好好谈一谈了。不过话虽这么说,刚到到了M国还没来得及找宴山白就宴曲被一堆工作上的事情给缠住了,直到最近才她稍有闲暇。
海边的一间破旧的画室里,羸弱而又偏执的少年正端着调色盘双眼紧紧的盯着画板,他在构思着寻找更完美的落笔点。监视器后那个年轻的导演正紧张的盯着屏幕,这是一个长镜头,不但对演员的演技要求极高甚至还需要他如同一个真正的画家一样将色彩涂抹到恰当的位置上去。
过了一会,宴山白终于提起了画笔将一抹深蓝轻轻的点在了画面的左上角,他满意的笑了笑这才放下了笔与调色盘转而拿起了一个破旧的搪瓷杯喝了口隔夜的冷水。少年伸了个懒腰,伸出手去摸了摸脚边趴着的猫咪。
长镜头终于结束,一场下来围观的人都满身虚汗。
突然,一个声音突兀的出现在了这里“刚才那个镜头,你下笔前手应该动一动。”众人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一个长发女人正光腿穿着深咖色大衣逆光站在门口仿佛不怕冷一般,深冬时节还如此穿搭显然是个爱美到了骨子里的人。
剧组的工作人员有些奇怪,这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还没等人问女人便自己朝着人多处走了过来。
“母亲……”宴山白看清楚了来人。
“嗯”女人淡淡的应了一声摘掉了脸上的墨镜“你……父亲,当年画画的时候都是先用手比划的。你刚才演的不错,是我突然犯糊涂了。”这下人们才反应过来来人便是目前世界上唯一的电影界七大满贯得主宴山白的母亲宴曲,不同于宴山白这个仍在活跃的年轻影帝,宴曲早已经成了只能在电影史的课本上见到的人物。
别人还没来得及激动导演就先猛地从监视器后面站了起来,他的身材本来就胖这样猛地一站差点将前面放着的东西给撞翻了。不过这个从前对于小事计较的不像话的男人今天终于潇洒了一回,他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没有管前面的东西直接三两步便走到了自己的女神身边。
“呃……宴影后您好,我是这部电影的导演,我叫文一派。那个什么……我从在电影学院上学的时候就是您的粉丝了,您要是不嫌弃就可以到国立第一电影学院的官网查我的名字,当年我用您的电影写了好多个按例分析。”导演像是倒豆子一般的将话全部说了出来,宴曲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都是老片子了,难为你们这些年轻人还在看。”
“怎么会!”文一派摇头“部部经典!”
宴山白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母亲与导演的互动,现在他有些怀疑当初文一派几度找上自己演《水影》到底是因为自己的演技还是因为自己是他女神的儿子了。
过了一会导演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愚蠢,他挠了挠头问:“女神,你来找山白有事吧?那我就不打扰了。”三两句后,称呼已然变得亲密了起来。
“好,谢谢”宴曲点了点头“我找山白说一点事。”
于烟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