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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湛同情的上前拍了拍李洲温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在他耳边说,“这锅我就不背了,背不动。”
李洲温瞪了他一眼,“这也就是你,换做别人,我早就怒了。”
梁子湛笑着道,“好好,赖我赖我,不过我昨晚也没怎么睡觉,身子哪儿哪儿都酸,咱就认了吧,他们沈家就出小祖宗,你说说能有什么办法。”
李洲温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能有什么办法?供着哄着呗。”
“没错,祖宗啊,就得供着。”
“唉。”李洲温道,“要不我俩怎么能做兄弟呢,遭遇太tm像了,让人想哭。”
梁子湛歪头瞧他,“可别,我一点也不想哭,太娘了,我不要。”
李洲温:“……”
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唉声叹气,再抬头时,沈行早已经倔着倔着进了大殿的门。
“哥们儿。”李洲温见沈行走远了,赶忙贴在梁子湛耳边悄悄说,“其实昨晚上,不只因为那个事。”
梁子湛扒了扒他的脑袋,“有话说,别贴这么近。”
“昨晚,我把沈行带回府,他不知道听谁说的,我有一个婆娘怀孕了。”
“卧槽!”梁子湛一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不是我不小心。”李洲温抿了抿唇,“我压根没碰过她俩,我跟沈行解释过,他说我以前骗他,然后问题就升级到了他不能给我生孩子上面,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他边哭边打我,我真是……”
第54章 (三)沈老师我错了
梁子湛听懵了,他长那么大,还没遇到过这么狗血的事,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只是道,“兄弟,你这绿帽子戴的我都替你憋屈,不过憋屈归憋屈,这沈大人可不好糊弄,你最好有办法证明这孩子确实不是你的。”
李洲温摇摇头,“难呐,我娘子虽然嫁进我们李府这么些年,我却不是很了解她,她平时跟谁来往我一概一无所知。”
“那总不能连跟她相熟的人都不认识吧?”
李洲温咬了咬嘴唇,诚恳道,“不认识。”
“你真是……”梁子湛颇无奈,顿了顿才说,“整个宁朔,我敢说,这么心大的夫君也就你一个。”
“我又不喜欢她,何况每次回府的时候,她都乖乖的待在自己屋里,也不吵不闹,我哪里知道她能给我弄出个人命来。”李洲温越说越委屈,“现在我倒不是觉得她给我丢脸了,我只怕因为她,沈行再也不想搭理我了,子湛你说,要是没了沈行,我要高官俸禄富贵荣华有什么用?”
“你不要的话给我好了,我们家沈先生日子过的清苦,我看着也难受。”
“……”李洲温白了梁子湛一眼,“我没了沈行,我俩也当不成妯娌了,我真有什么好歹,轮到我家看门狗都轮不到你。”
梁子湛正要探身过去揪李洲温的耳朵,杨亦卿从梁子湛背后推了他一把,把梁子湛推的一个踉跄,手里捧着的玉简滑落在地上,生生摔裂了一个角。
杨亦卿没想到梁子湛会拿不住这比命还重要的玉简,一时也愣住了,直到梁子湛弯腰捡起玉简之后,回头眸光复杂的瞄了他一眼,他才回过神来,额前微湿,神色慌张,“梁大人,小人……小人只是想催促您,怕您错过了早朝的时间,小人……没想到您的玉简……李大人,这可怎么是好?”
杨亦卿聪明的将话头引到了李洲温身上,李洲温看到梁子湛的玉简破了一个角也是吓坏了,他夺过玉简,小心仔细的抚摸,片刻抬头,脸色亦是有些难看,“哥们儿,闯大祸了!这玩意儿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被圣上发现你不小心损坏了如此圣洁之物,要掉脑袋的。”
“那我今天不上朝了?”梁子湛蹙了蹙眉,“一举着就露馅了,碎的地方太明显了。”
李洲温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不行,还有半盏茶的功夫圣上就来了,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了,况且很多人都看见你了,你倘若不进大殿更麻烦。”
这事真操蛋。
梁子湛揪了揪自己的衣服领子,烦躁的透不过气,玉简有多神圣重要他是知道的,如今残缺不全,被他在手心里握着,冰凉凉的玉似乎都变得烫了几分,千斤重,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沈行在大殿里等了半晌,也不见李洲温进来,顿时急了,再看不远处内侍太监弯着腰让开了一条路,便知道圣上马上就要驾临了,也不顾张一贤正在他耳边唠叨一些有的没的,甩甩袖子就往殿外跑,一出大殿,就看见三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正大眼瞪小眼的在回廊处立着。
好一出岁月静好。
沈行眼睁睁的看着杨亦卿离李洲温越来越近,到最后都要挂在李洲温身上了,霎时心里难过的跟吃了几筐烂大白菜一样,恨不得立刻跑过去把李洲温紧紧搂在怀里宣示主权,可他终是忍了下去。
殿外不可大声喧哗,沈行只能压低声音唤道,“李大人,李洲温。”
很小的一声,常人是听不到的,可不知道李洲温与他有心灵感应还是怎样,这边沈行嘴还没合上,手也没放下,李洲温便抬头往殿门方向望来。
两个人视线很快缠绵在一处,纵使沈行平日里大多嚣张跋扈任性妄为惯了,还是被李洲温这一眼看的耳朵根有些泛红,他伸出指尖指了指大殿里面,示意李洲温他们快些进来,圣上马上就来了。
李洲温拍了拍梁子湛肩膀,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迈着大长腿向沈行快步走来,待走到他身边时,他一把握住沈行的手,将他拽到了柱子后面,沈行被他轻轻松松的压在柱子上,动弹不得,觉得有些羞辱,刚要反抗,却听李洲温极其认真的对他说,“别动,先听我说。”
沈行下意识应了一句,“你说。”
“真乖。”李洲温揉了揉沈行的发丝,“梁大人的玉简摔坏了。”
“什么?!”沈行惊的瞪大眼睛,“谁干的?”
“杨亦卿。”李洲温说这话的时候还在玩弄沈行的头发,乐此不疲的。
沈行喜欢被李洲温动作轻柔的拨弄发丝,他缩了缩鼻尖,小奶猫一样水润的眼睛定定的看向李洲温,小幅度点了点头,“哦,他应该不是故意的。”
李洲温没否认,只是道,“我想到一法子,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沈行没挪开视线,“你说就是。”
“你父亲的玉简。并没有被朝廷收回,是吧?”
沈行点头,“父亲生前战功赫赫,圣上特批可不用收回玉简,随着官服一起入敛,以示皇家对父亲的尊重和感激。”
“现在只有你父亲能救他了。”
“你的意思是,把我父亲的玉简换给他?”
李洲温点点头,“我知道,要你把残缺不全的玉简放进你父亲的棺木里,你定是不大愿意的,要是我……”李洲温在沈行耳边叹了一口气,“要是我父亲得到这种无上的光荣。我定也是不愿的。”
沈行低下头,闷声道,“我不是不愿意,只是我父亲的玉简也是残缺不全的,当时根本不可能放进棺木里,因为怕圣上发现,所以知安请来能工巧匠,连夜做了一个外观相近的掩人耳目。”
“那你当时怎么没跟我说?嗯?”李洲温拧了拧眉。
“那时候我俩又不熟。”
不熟两个字让李洲温很不爽,他沉下目光,腾出手使劲掐了掐沈行脸侧的肉,道,“行行,这事可绝对不能传出去。”
沈行被他掐疼了,去扒他的手,“没事,后来那工匠被父亲的近卫灭了口。直到入了土也没人知道陪葬品里的玉简是假的。”
“那现在那块残缺的玉简在你府上呢?”
“嗯。”
“碎的哪里?很明显?”
沈行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记不清了。”
李洲温无奈的抚了抚额,“这可怎么办,无论如何,今日的早朝是躲不过去了,梁子湛官阶那么高,站在前面圣上一搭眼便能看到。”
沈行认真思考了几秒,“要不我装病吧!”
“什么?”李洲温敲了敲他的脑门,“小祖宗,那是欺君,要是万岁爷找御医给你把脉,就露馅了。”
“蠢!”沈行回敲了一下他的脑门,不甘示弱道,“我父亲刚刚过世。我身子弱挺不住很正常,万岁爷不会怀疑的,只会找人把我送回府,让我好生养着,到时候,梁子湛把玉简跟我换,今日不就躲过去了,以后的事再从长计议呗。”
李洲温觉得自己一定是病入膏肓了,才会在沈行倒在自己怀里假装虚弱的喘着粗气的时候,抱起他,大步走进内殿,在百官的注视下,跪地俯首对万岁爷撒了谎。
当朝宁朔的皇上今年刚而立,正当盛年,宁朔风水养人,故而万岁爷也是长的一表人才外加通情达理,听闻此事,他亲自缓步走下玉阶,蹲下身子对李洲温怀里的沈行表示慰问,紧接着非常给面子的准了假,免了两天的早朝。
沈行被小太监从李洲温怀里不情不愿的拖了出去,离开前,他赶紧把玉简偷偷的塞李洲温怀里。
李洲温深深看了沈行一眼,接过玉简的时候,趁机拿手指肚蹭了蹭沈行的指关节。
沈行朝他眨了眨眼睛,对了对口型,说的是,下朝来。
李洲温点头,忍住了笑。
将玉简做贼似的转移到梁子湛手里后,李洲温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凑近梁子湛,压低声音小声说,“兄弟,还好我俩官位相近,站的也近,不然离的远,怕是要上演一出击鼓传花了,记得请吃饭!”
梁子湛感激的将玉简举在手中,偏头咧了咧嘴角,“能叫出菜名的,你吃什么都行。”
作者有话要说: 。
第55章 (三)沈老师我错了
因刚刚恢复政务,下朝的时候,已过了午时,梁子湛匆匆跑到吏部签了到,连官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小跑着往城南的学堂赶,中途不忘买一碗豆腐脑,放在怀里捂着。
做贼似的溜进学堂的时候,已经快申时了。
沈知安刚讲完一堂课,此时正背对着窗户站着,低着头认真的整理面前堆得像小山似的讲义,左手还握着一把长长的戒尺,梁子湛将豆腐脑放在窗棱上,蹑手蹑脚的绕到沈知安的身后,一把揽住了他的腰。
梁子湛眯了眯眼睛,唇去寻他的耳垂,低笑,“嫌我来晚了?嗯?”
沈知安故作淡定的摇头,耳朵根却红了。
“我还有一堂课。”他说,“戌时才能回府。”
“没吃饭吧?”梁子湛弯着嘴角淡淡吻了一下沈知安的耳垂。
沈知安不自在的偏了偏头,“还没腾出功夫来。”
“我就知道。”梁子湛腾出一只手,伸到沈知安面前,捏了捏他的脸蛋儿,接着顺势指了指窗外,“我给你买了豆腐脑。在外面的窗棱上,你吃点再上课。”
沈知安忍不住回头瞧他,“那你呢?”
梁子湛冲他嘟了嘟嘴,“你亲我一下我就饱了。”
沈知安权当没听见,拿着刚捡起的戒尺不轻不重敲了一下梁子湛的手背,“放开,我去拿豆腐脑。”
梁子湛笑着松开手,待沈知安取完豆腐脑回来,他动作麻利的搬过来一个凳子,伺候着沈知安坐下,给他递了一个筷子。
沈知安真的饿坏了,吃的竟有些狼狈,梁子湛抿着唇沉沉的看着他,时不时帮他擦擦嘴,“你们学堂没有午膳的?都申时了,我要不来,你就一直饿着?嗯?”
沈知安含糊的说,“今天课多,中午还给学生们加讲了一些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