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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的是小狐狸,两人手艺差别,他可是深有体会,乐得屁颠屁颠的。
先把山羊腌制了打算风干,毕竟大夏天的,稍微放放就臭了。午饭做了红烧兔肉、野山鸡炖蘑菇、清炒茄子、青菜炒鸡蛋四个菜。
他做饭很有一手,茄子清淡爽口,青菜鸡蛋清香诱人;红烧兔肉色泽酱红、鲜香味浓,刚出锅时香味就弥漫了整个山寨,可怜那些俘虏各个暗吞津液,最要人命的是野山鸡炖蘑菇,野山鸡炒出油,放到砂锅里慢慢炖,炖了一个小时,鲜味就飘了一个小时,就连一直矜持有加的李文才,都被勾得忍不住站在窗口往厨房里张望。
小狐狸一直待在厨房里,也不出声。他这么安静,顾崇峰一开始还奇怪,结果一眼看过去,就发现他聚精会神蹲在砂锅边上咽口水。
午饭在厨房解决,小狐狸早就迫不及待了,刚一揭开砂锅盖子,他就把前爪伸了过去,顾崇峰一筷子抽过去,“你是想让我们中午吃炖狐爪吗?味道无所谓,就怕吃到一嘴毛。”
小狐狸,“……”要不是为了吃,他才不会这么忍呢!
吃饭时顾崇峰故意把动静弄得很大,那些俘虏们一个个忍不住抬头张望,心里开始越来越后悔当初砸的太彻底,不然早修好了。没有什么比饿着肚子闻着香气更折磨人的了,这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土匪们,愣是被折磨得想放声痛哭,手上动作也更快,各个期待早一个时辰结束这种煎熬也好。
顾崇峰特别好心地夹了一个鸡腿放在小狐狸碗里,看他蠢蠢欲动,警告道,“不想变无毛狐的话,就乖乖等凉了再吃!”
小狐狸点点头,眼睛却直勾勾地望着鸡腿,顾崇峰叹一口气,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到。
毛力夹了一大筷子青菜,嚼得津津有味,顾崇峰好奇道,“你是树,也要吃菜啊?”
毛力黑脸一红,“其实喝水就行了,不过吃点东西也好。”
“……”顾崇峰又夹了块兔肉丢进小狐狸碗里说,“都多吃点,下午还要干活。我下午打算去村里一趟,置换点东西,你们有什么需要的说一声。”
毛力想了想摇摇头说,“我没什么需要的。”
李文才站在窗户口大喊,“顾老大,能否给我带点笔墨纸砚?”
“成。要是村里有就给你带。”心想书呆子就是书呆子,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惦记这些东西。
李文才又喊,“顾老大,留口吃的给我。”
“嘿!”顾崇峰回喊,“你这会儿怎么不矜持了?”
李文才白脸一红。
小狐狸一边大嚼特嚼鸡腿一边说,“我跟你一块去。不过你去干什么?”
顾崇峰想了一会儿,“缺的多了,最起码三张床。”最近天天睡门板,屁腚儿都硌疼了,急需要一张床。
小狐狸好奇,“为什么是三张床?谁没有?”
“你一只野兽用得着床吗,竹篓里放几块布就得了。”
“……欺人太甚!”小狐狸怒,“我咒你没钱。”
顾崇峰一愣,这才想起来,钱还真有点不够。
“不够了吧,”小狐狸幸灾乐祸,“当务之急得想办法赚钱!”
“说的简单,”顾崇峰问,“这钱好挣啊?”思来想去,前世最大的特长就是敲诈勒索。如今敲诈勒索谁去呀,水潭村就那丁点儿大,穷的连叮当都响不起来,去村里诈骗几只老母鸡么?
作者有话要说:
☆、白手起家
来到水潭村,顾崇峰打算去找陈阿生,整个村子,也就这人看上去有点担当。
村子里的人对他还是很害怕的,他一进村子,就有人去找村长来了。村长被顾崇峰一巴掌扇的很不待见他,怒气冲冲,又要领着村民们想把他赶出去。
顾崇峰把大砍刀从车厢里拿出来,放在脚边,上面还沾着杀羊宰鸡的血迹。村长见了,立即不说话了。
这个时候,陈阿生也赶来了,匆匆忙忙,满脸是汗,一看到顾崇峰就主动笑道:“顾先生怎么有空下山?”
“我来置办点东西,你带我去村里走走,熟悉熟悉情况。”
“行,顾先生稍等,我去洗把手。”
村长非常不高兴,想说话,被陈阿生用眼神制止。村长在村里地位比较高,但没有陈阿生精明,所以有分歧时,他还是比较尊重陈阿生的,但这次明显不太高兴,对顾崇峰扇的那一巴掌耿耿于怀,咽不下去这口气。
陈阿生洗完手,也不多说,直接往顾崇峰身边一坐。顾崇峰意外地瞥了他一眼,这货跟普通村民真不一样,一点儿都不怕自己。
“顾先生要置办什么?”
“不急,你挨家挨户介绍一遍吧。”小狐狸对这片虽然熟,但也不知道水潭村里住了哪些人。
“行,”陈阿生意外地看了一眼他,指着村中央最大的一间青砖白墙屋子说,“那是村长家,村长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今年娶了媳妇,都住那里,村长家从外面带些小玩意回来,有需要的村民就拿自家东西去换,你要是需要什么,也可以去换。那个是陈水根家,他有木匠手艺,谁家缺个板凳桌子之类,都可以请他帮忙,随便是拿东西换还是付钱。”
“能打床吗?”
“能,”陈阿生说,“顾先生要什么样的,我去给他说。”
“他打一张床多少钱?”顾崇峰决定还是问清楚,他现在手头上只剩了八两雪花银,以及一些零碎的铜板。
“大床,就是两个人睡的,一两银子,一石米换也可以。一个人睡的小床,半贯铜钱。”
“买一送二不?”
“什么?”
“我打一张大床,送两张小床。”
“呵呵,”陈阿生看着顾崇峰,“顾先生真会说笑。”
马车把村子整个兜了一圈。陈阿生还是非常负责的一个人,家家户户都介绍到了,不过这个人很无趣,介绍到后来,顾崇峰和小狐狸都昏昏欲睡。
“顾先生,该说的都说了,你还有什么需要?”陈阿生最后停在自家门前。
“啊?好啦?”顾崇峰抹抹嘴角睡觉流出的哈喇子,“这是哪儿?”
“我家。”陈阿生说,“寨主要下来喝杯清茶吗?”
陈阿生家对面是层层往上的梯田,梯田上种着大片大片的茶树,足把对面整个绵延的山坡都种满了,乍一看去,非常壮观。
顾崇峰问。“这些茶树是谁种的?”
陈阿生看了他一眼,“这茶树人人有份,摘了新鲜茶青拿交到县城茶场,除掉折纳两税银,换的钱九成分给乡亲,剩下一成当村里公共财产。”
“这些茶青应该能卖很多钱吧?”顾崇峰很好奇,茶叶在任何时期都是经济作物,价格都很高。
陈阿生有些黯淡道,“茶是好茶,除掉折换税银的那部分,最后落到乡亲们手里,也就只够一家人基本生活,这还是丰收年岁,要是哪年收成不好,大多人家可能连温饱都不能解决了,所以村里不只种茶,也种粮食。”
顾崇峰问,“这个时候的,应该是夏茶?”
“是啊,”陈阿生笑道,“夏茶,茶叶这东西,过了时间基本一天一个味,要趁早。”
“大概什么开始?”
“等赶上哪天天气好,全村都去摘茶,争取两天摘完送去茶场。”
“两天?”顾崇峰突然灵光一闪,“你们都是谁去送?怎么送?”
“今年轮到我家,”陈阿生说,“找村民们挑着担子去茶场。这里离城里一百多里,我们过去差不多要三天。”
“这样,”顾崇峰搭上陈阿生的肩说,“我给你们送茶,只收一成价格。”
“顾先生,”陈阿生说,“你收了一成,就意味着大多数乡亲这一季又白干了。”
“你不愿意?”
“不是我不愿意,这事关所有乡亲利益,我一人做不了主。”
“得,你们往年最多能拿回来多少银子?”
“八百两。”
“好,我给你们送茶,到时上交六百两,怎么样?”
陈阿生皱眉思索,今年天气比较干燥,茶树不多产,又是夏季,茶青没有清明前的春茶值钱,真能拿回来这么多银子,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他点头说,“好,我同意,不过我得去问问村长,征询大家意见。”
“行啊。”顾崇峰满口答应,他就不信真有人敢反对自己送茶。
在陈阿生忙着召集大家的时候,小狐狸悄悄问,“怎么想起要送茶?”
“假如我能把茶青卖出八百两,那不净赚两百两银子,”顾崇峰说,“这比敲诈勒索可轻松多了。”
“不轻松,”小狐狸摇头,“今年有没有那么高产还不好说,那么多茶青,你一人怎么运?”
“运出去的问题不用担心,”顾崇峰说,“别忘了我们有马。我就担心那个棺材脸不让我送。”
“棺材脸是谁?”
“村长,你不觉得他的脸长得像棺材吗?四四方方的。”
“……”
正说着话,陈阿生从村长家跑了出来,一看他满脸为难的样子,顾崇峰就知道没好消息,果然,陈阿生歉疚道:“寨主,真是不好意思,乡亲们的意思是不好麻烦寨主。”
“得了吧,”顾崇峰翻个白眼,“是不是村长不让送?”
陈阿生有些尴尬,没说话。
“不说话就说明我没说错,乡亲们有意见没有?”
“乡亲们倒是没问题。”陈阿生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么一说明摆着是村长不愿意了。不过他给的价格确实很高了,村长不应该意气用事,不过陈阿生没反驳,村里毕竟村长最大。
“只要村长答应就没问题是吧?”顾崇峰问。
“呃……差不多。”
“那成,你先忙,我自己找村长去。”顾崇峰说着就赶着马车走了,陈阿生都没来得及阻止。
顾崇峰到村长家门口,把大砍刀提在手里,大力拍门。来开门的是个小丫头,看见顾崇峰先一愣,再看见大砍刀,吓得脸色刷一下就白了,匆匆忙忙地喊:“大少奶奶!大少奶奶!”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从东边房里出来,看样子差不多马上要临盆了,这女人应道:“怎么了?”
小丫头指指门外,害怕地话都说不出口。女人顺着看过来,她不认识顾崇峰,但是看见大砍刀也吓了一跳,扶着肚子往后退了一步,惊问,“你是谁?想干什么?”
顾崇峰往村长家里边看了看,没别人,可能大多都出去干活了,家里就留了一个小丫头和这个孕妇。
他也不说话,在门前找了个地儿坐下,把刀就放在手边。
女人吓坏了,忙指使丫头出去把当家的找回来,小丫头直摇头,说什么也不敢从顾崇峰身边过去,最后被女人逼的没办法,泪眼汪汪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