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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家村也分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按着由远及近的顺序,先浇南边的地。顾修远的地在东边,还浇不到,他被顾齐泰指使到一处分口处看守。
只要不跑水,就没他什么事,他就坐在草地上,嘴里叼着跟茅草,哼着小曲,好不自在。因知道今天要与泥水打交道,就穿上了之前顾齐泰送他的打着补丁的顾修山的旧衣服。
时越带着工部左侍郎韩华找到他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穿着破旧但还干净利索的少年,却一副世外悠然的坐在那里,好像心无所欲,平淡静谧。
韩华这个久经官场的人,也不得不赞一声,顾阁老果然会看人,把自己的儿子托付给这样一个人,即使没有大富大贵,也不会受委屈。
时越喊道:“小天,你来。”
韩小天站起来拍拍屁股,将茅草吐掉,未开口先笑三分:“时大人,最近来的颇为频繁,莫非是怕我欺负你家大超超?”还故意把“大”字咬重三分。
时越扶额,这人只适合远观,不宜交谈!
“你欺负的还少了?现在才来问我?”
“嘿嘿。”
“这位是工部左侍郎,韩华韩大人。”时越赶紧指着韩华给他介绍,生怕这小子再说出什么话,惹到外人就不好了。
韩小天点点头,刚要作揖,突然看着时越眨眼睛。
时越抚额,就怕这位出状况,还真给他来,将他拉到一边,小声问:“你不给韩大人见礼,冲我眨什么眼?”
“那什么,听说见大官是要跪下磕头的,我记得左侍郎是个不小的官吧,你说我要不要磕头?”韩小天紧张的看着时越。
“哟,啥时候你居然懂礼了?就你一平头百姓,就是见我都得磕头,只是时大人我一向平易近人,不跟你计较而已。”
韩小天撇撇嘴,继续道:“那不废话,能不磕头不?”
时越嗤笑,你小子也有今天?
“不能。”
“天要亡我啊!”韩小天一脸悲催,抬头望天。
虽然二人走开了些,可那些声音还是多少能听到些,太幻灭了有木有!韩华瞪着韩小天,怎么就有人这么大胆的就礼节问题跟朝廷命官讨价还价的。
所以等韩小天顶着一脸怨妇脸过来要给他行礼的时候,他一个没端住,将人扶住了,再看韩小天摆出来的姿势,这哪里是要下跪,分明是作揖的前奏,韩华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你既然摆出不乐意的姿态,那你就做不乐意的事,可你作着揖,还一副不甘不愿的,难道他堂堂三品京官,当不得你一拜?
时越看出韩华的不乐意了,一边冲韩小天使眼色,一边插口道:“小天乡野村夫,韩大人不必跟他一般见识。”
“时大人过滤了,小天还小,天真烂漫,韩某不会与他计较的!”韩华拱手道,这点心胸他还是有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一直敬佩顾阁老,就是看在顾阁老的面子上,也不会把韩小天这点失礼当回事的。
“韩大人果然心胸广阔,我代小天谢谢大人。”时越心中喝彩,天真烂漫!韩小天有一丝一毫?别开玩笑了。
韩小天低头撇嘴,别以为他听不出来,可谁让他穿到这个看人三六九的时代了,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他一个小老百姓。可是,真的不想给人磕头!
第三十九章 补三十八章
“时大人来所为何事?”韩小天赶紧将话题岔开,再继续下去,保不准时越非得让他磕个头呢。
时越一听他的问话,神色间有些激动,冲韩小天说道:“是这样的,圣上感念顾阁老为民为国,鞠躬尽瘁,赐谥号‘文正’以表彰其功劳,还派了工部的韩大人前来,为其修墓。”
韩小天眨眼,谥号知道,修墓知道,但至于那么兴奋么?人都死了,再多的荣宠顶个屁用,活着的时候怎么不给派个好御医,死了,修墓!还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他实在是不敢苟同这些人的观念。
韩华刚对韩小天有一丝不满,就被他现在波澜不惊的范给镇到了,别的不说,就是京都遍地勋贵随便找一家,说皇上赐了谥号并给修墓,那都是脸上长光,遗荫子弟的好事,可韩小天听了就跟喝水吃饭一样没有感觉。果真姜是老的辣,顾阁老的眼光比他要好!
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以致韩华在修墓期间,对韩小天颇为亲近,至于二人关系熟稔之后,韩华看透其为人二货的本质,后悔也来不及了。
修墓是大事,但再大也大不过马上就轮到浇韩小天的地了。
他听过之后,点点头:“行,我知道了,但是今天要浇冻水,明天我带小远去县衙找你们再商量此事。”
瞧瞧,这宠辱不惊的,韩华越发确定了韩小天是个胸有沟壑的人,笑的越发和善,甚至拉住了还要劝说的时越。
“既然贤侄还有要事,此事明天再议不迟,我等还是先回去,明天再来,贤侄也不用去县衙了。”
时越翻个白眼,真当他愿意当这个恶人?反正又不是他自己的差事,随便你!
“好,那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
韩小天超二人拱手拜别,呆在原地发愣。
顾齐泰是希望顾修远远离朝堂的,至少成年前要远离,可这一个二个贴过来的算怎么回事?这次更狠,皇上直接派人过来了,还怎么远离朝堂?就不能让他安安生生种两年地吗?
“小远,小远?”
“嗯?”
“想什么呢?我来看着这个口,该浇你们那块地了,快去吧。”一个大汉蹲下在渠里捧起一捧水泼到自己脸上,再用大手一抹,站起身甩甩手上的水滴,笑着跟韩小天说道。
韩小天学着汉子的样子,捧起一捧水泼自己脸上,干脆抹都不抹,直接甩头甩手,顺便将脑中纷杂的念头一并甩去,这才笑着答道:“唉,那我去了。”
韩小天跑到自家地头,见地邻都过来了,只等着渠水过来接到自家岭口里就开始浇。
为了方便灌溉,地都分成一畦一畦的,只要挖开岭口和一畦地之间的土,水就灌了进去,等满了就再用土堵上,水就流到下一畦里了。
韩小天以前见过他的母上大人浇地,看着挺容易的,从边上用铁锹挖一铁锨土,往入口处一扔,水就堵上了,soeasy!
旁边的顾齐刚本来想问问他会不会,但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而且他做其他农活很熟练,想着肯定以前在家乡时干过,就没问。
等到韩小天了,悲催了。
其一,那水是有推力的,土是松散的,将土放到入口处,就被水冲走了,不信邪,再弄一遍,还是被冲走!
其二,渠上流下来的水比他家机井打出来的水水速要快,冲土的能力比现代更厉害!
周围的土都被他挖遍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畦地被水灌满,溢出去。浇地居然也是技术活,他的母上没告诉过他!还让不让现代人在古代活了?
韩小天抬头望了望,看到已经和他交了岭口的顾齐刚收拾好了要往回走,就赶紧喊:“七叔,救命。”
顾齐刚还以为他怎么了,急忙跑过来,一看竟然是不会改口子。
“刚看你挺自信的呀?怎么还不会?”
“嘿嘿,我还以为很简单呢。”韩小天摸摸鼻子,傻笑。
顾齐刚接过他手中的铁锨,在前边的地里铲了一大铁锨的土,“你要用力往下扔,把土都砸折实了,然后用铁锨走后边挡一下,等土都湿透了,他就不会被冲走了。你试试。”
接过铁锨,韩小天学着顾齐刚的样子,用力往下摔土,总算没全跑完,之后再补上一铁锨的土,终于将口子封住了。
“哎呀,没一把子力气还干不了这活。”韩小天喘了口气,冲着顾齐刚笑道。
“庄稼把式哪有没力气的,多练练就行了。”
“唉,七叔,我会了,您回吧。”
“真会了?别等我走了,你在这哭鼻子。”
“哪能呢,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我行的。”
“行,是条汉子!”顾齐刚用他那蒲扇似的巴掌拍了拍韩小天的背,和他道别了。
韩小天笑着和他摆手,等他走远,这才瓷牙咧嘴用手够着后背挠,就是证明您有力气,也不能用他的后背测试啊。
五亩地说多也多,好在水流快,半下午的时候,他就浇完地了。
因为不会巧劲,只会一味的蛮力往下摔土,胳膊用力过度,有些肌肉拉伤的感觉,酸疼酸疼的。
刚一进家门,顾修远就迎了上来,看他双臂无力的样子,将铁锨接过放到一旁,问:“胳膊怎么了?”
“好像是抻到了,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我看看。”顾修远说着就要往上卷他的袖子。
韩小天躲过去:“看什么,外边看不出来的,就是用劲大了,累的,歇歇就好,好了,别闹了,我身上脏。”
顾修远不喜韩小天的躲避,不过:“我烧了水,你要不要洗个澡?”
“好呀,累一天泡个澡最好了。”韩小天一听来了精神,笑呵呵往厨房走去。
时超冲顾修远冷哼一声,说得比唱的好听,有本事你真的去烧一锅水,使唤起人来毫不客气,摘桃子揽功劳也毫不手软,心肝还能再黑点吗?
可惜时超的媚眼抛给瞎子看了,人顾修远目不斜视跟着韩小天去了厨房。这一肚子气也只能憋着了。
此时天气已经转冷了,好在厨房一直用火不是很冷,韩小天脱了衣服,就跳到木桶里半躺下来,舒服的叹喟一声。
顾修远双眸一缩,即刻放松,轻手轻脚走到韩小天背后,双手轻柔他的肩。
韩小天身子一僵,捉住顾修远的手:“你怎么过来了。”
“我给哥哥搓背。”
“不用了。”
“哥胳膊不是用不上力了么?”身体的反应是最直接的,虽然韩小天表面上看似是接受了二人的关系,可一旦有亲密接触,他就躲闪。
顾修远隐隐有些着急,哥过了年就十五岁了,在村里已经是可以议亲的年纪,尤其哥长得比其他人都好看,还颇有资产,万一有不开眼的缠上哥可怎么办?
韩小天这次没有反驳,他不想让顾修远以为他讨厌他,而且他也感觉后背有些刺痒,自己又挠不到,正好让顾修远给搓搓。放开顾修远的手,坐正身体。
“好了,你搓吧,顺便看看我背上是不是长疙瘩了,痒痒疼的。”
顾修远一低头,就看到他背上鲜红的掌印,微微有些鼓,他怒道:“这是谁干的?”
第40章 第三十九章
韩小天听出顾修远的怒气,但他觉得莫名其妙,转头问:“什么?”
顾修远用指尖轻轻碰触那片红印,韩小天身体一颤,嘻嘻笑起来,“痒,给我挠挠。”
听到他的话,顾修远用指肚稍用力按了按,韩小天这才觉得舒服,“就是这样,舒服,再用些力。”
顾修远见他顾左而言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就按着巴掌印使劲按下去。
“啊,疼,你干嘛?”
“我干嘛?都给人打肿了,你干嘛?”顾修远怒吼。
“肿了?哦,想起来了,七叔拍的,怪不得后来背上老刺痒刺痒的,七叔手劲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