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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天目光炯炯,坚定摇头:“没有,爹回乡,带回来的就是那一屋子书,其他什么都没有。”
“如若真是这样,就按韩兄弟的来。”娄西见韩小天如此肯定,也就相信了他。
韩小天回屋后,从炕头座柜里取出一个木匣子,摩挲片刻。这里边的东西,顾修远曾给他看过,一个是生父和养父的定情信物,一个是生母给儿子的信物,尤其是那个龙凤呈祥玉佩,说什么也不能让人看了去。
他将两块玉佩取出,藏到衣服里,又将木匣子放回原处,来到猪圈。
“猪啊,快吃吧,你没几天能吃的日子了。咦,怎么漏了?”
韩小天跳进猪棚中,将猪槽移开,将下边的两块砖撬开,把用布包好的玉佩放进里边,埋些土,上边盖上原先的砖,多出来的一块直接扔猪圈粪水里,被大肥猪踩了一脚,直接陷底。
“小天,怎么跑猪圈了。”
“哦,娄西哥,这猪槽我看着好像漏了,下来一看,居然是猪在一旁尿的,真是白瞎我这一身衣服,不说了,我得赶紧去洗洗,不然小远回来得嫌我这一身臭味。”韩小天踢了笨猪一脚,笨猪只顾哼哼哼,懒得搭理他。
晚上,韩小天躺着睡不着,顾修远又跟个八爪鱼一样缠着他,头埋在他胸前,睡得香甜,他就连翻身也不能,只好盯着房顶看。
果不其然,待到三更,韩小天听到院中有丝动静,他心中紧张极了,也只能强迫自己闭上双眼,放缓呼吸,装睡。
来人往屋子里吹了迷香,不一会儿,韩小天是真的睡着了,也不用装睡了。
二人进屋后,将座柜翻找一遍,除了衣服,就是一箱子的银子,其余什么都没有,又进里边书房找了找,除了书还是书,转头又去娄西兄弟的两个房间翻找,什么都没有,这才离去。
娄西娄北受过训练,没有被迷晕,等二人走后,又过了半个时辰才起身,各处检查一番,见都无恙,这才睡下。
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在所有人都睡下之后,又有一道黑影钻进了炕屋,只看了一眼顾修远,就飘然离去。
怡亲王收到密信,既然并无异常,他就将人撤回,一个大臣的养子不足为惧,现如今还是应付京城这一滩浑水要紧。
平亲王隔日就收到怡亲王府的密报,将纸条烧掉,微微一笑,邓辛也太疑神疑鬼了,让他动用了那颗钉子,可惜,白费劲。
而皇宫御书房,与二人的轻松相对的,却是狂风暴雨。
一身紧身黑衣蒙面男子,单膝跪地:“七分像淑妃,三分像陛下!”
颜邵手中的茶杯哐当落地,起身来到男子身前,蹲下身子与男子平视,揪住他的衣领,一字一顿说道:“再说一次!”
“七分像淑妃,三分像陛下。”
颜邵颓然做到地上,竟然是这样,子敬养的孩子竟然是他的,可为何竟这样瞒着自己?
“高三和!摆驾芳华宫。”
“是。”
自从淑妃产一死胎后,颜邵就没去过了,现在突然驾临,淑妃心头一跳,手中的绣花针扎在了手指上,流出的雪印染到雪白的锦帕上,她淡定的擦掉手指的血,缓缓起身,就这么素面的去宫门口迎驾。
颜邵看着向他行礼的那个衣着素淡,未施脂粉的清冷女子,与印象中温婉恬淡的女子,恍若两人。
淑妃轻笑:“圣上怎会来臣妾这?”
“你的意思是朕不能来?”
“这天下都是圣上的,圣上来芳华宫,臣妾怎能阻止?”
“还是不想朕来,朕且问你,十年前那孩子真的死了?”颜邵口气凶恶,怒问。
淑妃扬起头与之对视,毫无惧色:“圣上以为呢?”
“顾修远。”
淑妃神色一晃,转而轻笑:“这个名字十年没听到了,还真怀念。”
“你承认了!”
“臣妾承认什么了?”
“你,别以为朕不敢打你。”
淑妃将脸凑过去:“打吧,你也不过是一个懦弱无能,不能保护妻儿爱人的软蛋,也就能欺负欺负女人了。”
“你……”
“圣上不打,臣妾还要绣花,恕不远送。”现如今,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儿子已经远离京城,被顾齐泰教养的很好,她得偿所愿,毫无畏惧,早就想这样痛痛快快骂一场了,为了她,为了儿子,为了顾齐泰,那个令人向往的男人。
看着颜邵痛苦的表情,心情怎么就这么好呢?
“绣春?”
“奴婢在。”
“拿壶酒来,今儿终于出了这口恶气,当浮一大白,陪本宫喝他个一醉方休。”
“是。”
第四十七章 3。20晋江独家发表
翌日,韩小天坐起来,伸个懒腰,揉揉眼睛,他是怎么睡着的,怎么没印象想到这,他突然翻身站起来,打开座柜翻看,发现夹在木匣子缝里的头发丝已经掉落了,心下一沉,那些人果然来过了,但是看衣服整齐,银子不缺,除了那根头发丝,丝毫看不出被人翻过的痕迹,可见手法高明,幸好他之前将玉佩换了地方。
顾修远醒后,见他对着座柜发呆,睡眼惺忪坐起来:“哥,干嘛呢?”
“啊?”韩小天手一抖,木匣子掉到衣服堆里,“没事,我找个中衣换,你醒了,就起吧。”
“好。”
韩小天拿起一件中衣,神色平常穿上,套上棉衣、外衫,出去做饭。
娄西,娄北兄弟二人已经起来,在院中练拳脚,娄西见韩小天出来,就收了架势,迎上来:“小天,起了啊。”
“娄西哥,还是这么早。”
“习惯了,不起来练练,身上都不舒服。”
“练练好,我去做饭。”
“好。”
待韩小天身影消失在厨房,娄北走到娄西身边:“看样子是没发现昨晚的事。”
“他一个孩子,能发现什么,再说,那二人用了迷香,三个孩子都睡得很沉。”娄西点点头,他也没看出韩小天有什么异常。
殊不知,韩小天到厨房后,才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平缓了一下心跳,这才点火烧饭。
之后的日子,也不知道是没探查出什么,还是觉得顾修远不足为惧,再没有人晚上光临过这座大房子。
娄西和齐子平通气后,这才知道京城都已经乱成粥了,不过正好,顾修远安全了,他将这消息告诉韩小天后,韩小天悬着的心这才真正放下。
之后就是颇为轻松的日子,地里的麦子浇过冻水后就不用再管,家里的菜也都收回,除了每天喂鸡喂猪喂人,韩小天也就无所事事了。
娄西看不下他每天晃悠来晃悠去的样子,提议教他些拳脚,在娄西看来,多些自保的本领总是不错的,韩小天眼睛一亮,当下决定,每日早起半个时辰,顾修远,时超随娄西兄弟学功夫。
“你干嘛!”时超抗议,晚上要做锻炼就够累的了,现在早上还要练,真是够了!
“我已经大了,骨骼定型,不适合练武了,我就不学了。”韩小天上辈子就是个宅男,这辈子也没打算当大侠,种地用不着练武,这事别找他。
娄北挑眉,这厮就是懒,找借口罢了,“什么骨骼定型,无法练武,只要适当,勤练,力量和反应还是能比常人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救自己一条命,你们三个都练。”
娄西笑笑不语,娄北好为人师的毛病又犯了,反正二人闲着也是闲着,训练一下三人也不错。
顾修远闻言,拉住转身要跑的韩小天,“哥,陪我。”
“小远乖,我去做饭,你们好好练。”韩小天好言哄骗。
“陪我。”
“顾修远,你不吃饭了吗?”
“陪我。”攥住的手越缩越紧,顾修远抿唇,他时时刻刻能感受到韩小天的疏离,不是那种不对他好,也不是刻意保持距离,而是随时准备离开的态度,让他很不安。
韩小天被攥的手疼,呲牙咧嘴,只好投降。
三人没什么基础,娄北也就教他们扎扎马步,和一些简单的动作。
日子就这么慢悠悠过着,又下过两场雪后,就进了腊月,所谓“小孩小孩你别谗,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稀里哗啦二十三……”
王秀才也在腊月初七给孩子们放了假,这下一直到正月十五,一个多月,够孩子们疯的了。
腊八清早,韩小天将泡了一晚的大米小米花生米,红豆绿豆豇豆,莲子百合红枣……,凡是家里有的,都和到里边,一锅煮了,因为煮的稠,要一边熬一边搅拌,大概小火煮了一个时辰,这才撤了火,用火星焖上。
等顾修远等人起床,就喝到了香稠粘滑的腊八粥,配上爆淹的萝卜,鲜脆爽口,五人谁都没吃馒头,就一碗一碗的喝粥喝饱了。
“呃。”韩小天打了个饱嗝后,才恋恋不舍放下碗筷,最后一勺被娄西抢到他碗里了,冲韩小天得意一笑,三口两口喝下肚。
之后,韩小天将时超的东西收拾收拾,放到事先借来的顾齐福家的牛车上,然后,拉上其他四人,直奔县城。
先到县衙,把时超及他的行李甩下,把牛车暂放在县衙后院,韩小天拉着顾修远,娄西娄北跟在身后,逛街买年货。
新年最重要的当然是新衣服,不管老人小孩,都要置办一身,他家没女人,只好买了布找裁缝做。
韩小天买了一匹淡青色的,他给顾修远挑了一件大红的,顾修远说什么不要,韩小天坚持,小孩就要穿喜庆啊,他小时候可被逼着穿了好几年的大红,可也轮到他当家长了,可不能浪费机会。
娄西娄北见状,可不敢让韩小天给挑,趁着那兄弟二人拉扯间,他俩一人挑了一匹藏青的,一人挑了一匹暗绿的。
最终,顾修远说服不了韩小天,谁让银子攥在人手中,只好一脸别扭的任裁缝量身体。
出了布庄,就开始买各色杂货了,牛羊肉,鸡鸭鱼,茶叶酒,油盐酱醋,米面,炒瓜子炒花生,杏仁核桃,糖果蜜饯,鞭炮年画,红纸香蜡,以及各种调料……
中午就在路边吃了一碗面条,继续逛,直到日暮西垂,韩小天对比着手中的便条,“差不多了。”
饶是娄西娄北两个壮汉,都已经萎靡不堪了,听到韩小天的话,都舒了一口气,总算可以回家了。
“呀,我想起来了,还要再买上些糕点什么的,过年时串门时不能空手……”
不等韩小天说完,娄北就开口:“糕点不宜放过长时间,咱们还是等年前再买。”
“对,你也不能一下都买完,回头想起什么,等下次再来。”娄西帮口。
韩小天看向顾修远,顾修远一脸无辜捂着肚子:“哥,我饿了。”
“行,回家,哥给你做饭。”三对一,韩小天只好回家,其实他也很累了。
“哥。”
“恩?”
“过年真好。”顾修远半跪在韩小天身旁,偷亲了他脸颊后,眯着眼惬意的说道。
第四十八章 3。20晋江独家发表
王有财的柿饼卖的很好,尤其到了腊月,几乎成了家家必备的年货,不到腊月二十,今年做的二万斤柿饼已经全部卖完,和韩小天对完帐后,分给韩小天二百两银票。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