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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谁敢!”
翌日,不待韩小天睡醒起床,顾修远就吩咐人将他惯常用的衣物收拾起来,只等他一起床就回宫。
韩小天虽则晚上不同意,但他也不愿和顾修远分开,半推半就的就跟着顾修远上了马车,住进了太子的宫殿,东旭宫。
这里可不像是伯府,他们不喜人伺候就没买近身的丫鬟小厮之类的,这东旭宫里一切都按制来,光伺候颜邵起居的宫女太监就十来个,还有打扫的,小厨房的,传话的,林林总总,这一个宫殿就百十来个宫人。
韩小天别别扭扭,感觉走到哪里都有人看着他。
活着么大,还真是第一次觉得他自己会怕被人看。
顾修远察觉他的心结,勒令只要他二人在,殿内就不许人进,这才缓和了他的紧张感。
转而又开始得瑟,咱也是住上皇宫的人了。
果然,前脚韩小天住进东旭宫,后脚就有人参他,还有人直谏的,他们也不敢说的太过难听,谁不知道太子把伯爷揣在心口里疼啊,可你俩偷偷的就和皇上和顾齐泰一般得了呗,也没人非要管,你非得正大光明的腻乎在一起,这不挑战人臣的道德底线吗?
结果,顾修远眉不抬,嘴不翘,板着一张脸,“好啊,跟本宫说风俗,这契兄弟不住在一起,难道是结契玩的吗?”
老臣面面相觑,又有一自认为是诤臣的站出来说道:“那结契兄弟,本事穷苦人家,养不活孩子,才将孩子结契给兄长,现在殿下已然是太子之尊,这契兄弟一说,也早该解除了。”
“如此说来,你是要本宫做那只能共患难却不能共享福的小人了?”
“微臣不敢,只是太子也该娶妻了,养一个男宠在宫中,臣恐怕……”
“男宠?来人,去给本宫将他的臭嘴洗干净再来说话。”顾修远怒不可遏,谁都不能阻止他和韩小天在一起。
见他软硬不吃,人们的眼睛就开始往齐子平身上飘,可齐子平早就见识过顾修远为了韩小天,那战斗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接住的,没看皇上还在床上躺着连话都说不成吗?只当没看到,低眉垂眼,不说话。
见齐子平的路不通,又开始戳唐文斌,唐文斌正高兴于顾修远没有忘记本分,信守诺言,对韩小天深情一如既往,怎么会说让二人分开的话,坚决不能,和齐子平不同的是,他是微昂着头,笑看这些人闹腾。
朝臣这才心不甘情不愿错过这个话题,别以为他们就这么结束了,既然大臣的话不听,那么皇上呢,你想坐稳太子的位子,总要听皇上的话吧。
就有那么几个老臣,求到了颜邵的寝殿。
高三和见颜邵艰难的点了点头,心里也是明白,自从太子监国后就再也没听到过朝上的事,恐怕他心中还是记挂的,就将那几位老臣请了过去。
老臣一看颜邵如今的情景,被高三和扶着靠坐在床上,嘴角歪斜,手指僵硬变形,费了半天的力气才说出一个“起”字,伏在地上就是老泪纵横,唏嘘不已。
第九十一章 5。4晋江独家发表
即便如此,那几人还是将顾修远的做派,告诉了颜邵,一番陈词激昂,添油加醋,特意往重里下描述的话,把颜邵气了个仰倒,差点往下出溜坐不住,好在高三和一直在他身旁,及时扶住了他的手臂。
颜邵此时,头摇手抖,刚开始能单字崩的舌头也僵直了,心中恼怒想要将那个逆子召来打骂一顿,却无从表达,反而口水一时回吸不及,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即使高山和及时的将之擦去,也遮掩不住,高高在上的皇帝,在臣子面前彻底失仪的事实。
这更加剧了颜邵的愤怒,可是,他现在连一个瞪眼睛的动作都调配不动了,又能怎么样呢?
还是高三和见状,说了句皇上知道了此事了,会处理的,把朝臣打发出去了。
高三和叹一口气:“皇上,您现在紧要的是把病治好,这前朝后宫的事,就放开手吧,待到您身体好转,不论是想要管太子爷还是青山伯,也不迟啊。”
颜邵闻言,颓然的躺在床上,看着床顶不语,他知道,顾修远是故意的,他越是要他娶妻,他就越与韩小天纠缠,为的是给顾齐泰出气,可是,当年的事他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他怎么就不能体谅呢!
其实,颜邵也太把自己当一盘菜了,顾修远故意气他不假,可也不会为了气他委屈自己,把韩小天接到皇宫,大部分还是为了他自己的打算。
先让大臣和百姓知道,他有这么一位契兄,然后等人都接受了,他就能实施心中的计划了。
然而,大臣们犹有不死心的,不几日,京城中就悄悄传出,韩小天为攀富贵,不惜以色侍储君,名为青山伯,实为男宠之类的,那话说的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本来有不明所以的人听了就开始乱传,就连世家朝臣大员家人也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传言,此事传到齐子平眼中,他只是挑了挑眉毛,冷哼一声,这些人还真会作,那他就等着看顾齐泰养出的那只小狼羔子怎么处理此事了。
唐文斌心中一阵焦急之后,就冷静了下来,武英侯景剑掌管京城治安,此事传得如此沸沸扬扬,他不信景剑不知道,既然他没插手,那就是小远另有后招,只管将他吏部的人看牢,不要参与进去,就可高枕无忧,找人喝茶下棋去了。
宁元青没有这么些弯弯道道,直接在户部大发一顿脾气,将韩小天的才干大肆夸奖一番,言道,大兴有韩小天实乃大兴之福,若再让他听到有人侮辱韩小天,那人也就是一个短视没有判断力,人云亦云的蠢货,他宁元青不用蠢货,自己麻溜的滚出户部。
户部的隔壁,已经升至工部尚书的韩华摸了摸鼻子,宁元青的暴脾气还真是够给力,对着一干工部下属,指了指户部的大门:“我亦如宁大人所言。”徒留一干人等大眼瞪小眼,也没见大人与韩小天有交啊,怎么对他也这么维护?
而被安排进兵部历练的颜阳林,将手中□□在院中一横,“我看谁嫌舌头长,本世子帮你们割掉!”
至此,韩小天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然攻陷了六部中的四部,而刑部尚书是个一心工作的主,除了他刑部内部事务和各类案件,其余的事一概无心插手,官场上也就剩下了礼部的人和一些言官御史们蹦跶。
而他们所期待的,老百姓的舆论逼迫事件也没有发生,一旦有人在茶馆酒肆大放厥词侮辱韩小天,就有人言说,韩小天的功劳,从惩治贪官污吏,到推广优良麦种,说的是有鼻子有眼,比那些一味说韩小天贪慕虚荣,媚主祸国的有力的多,也更让人信服。
茗香茶馆,大厅中是热闹非凡,缘由却是有人提出青山伯不知检点,恬不知耻住进了皇宫。
“也不看看,青山伯在太子还只是举人的时候,就凭自己的本事挣到了伯爵的爵位,说他凭借姿色魅惑太子,别笑掉人的大牙了。”那人话音一落,就有人出言讽刺。
“就是,前些时候,宁大人拉着那些麦种你们都知道吧,这还不是最厉害的,厉害的是现在只允新一府,种了青山伯的麦子,税收就抵东山道一道的了,你们算算如果全国都种了青山伯的麦子,咱大兴得多出多少的税收?”那人姐夫在户部做一个主事,因而他说出的话,大家还是信的,闻言又是一阵惊叹。
另有一书生模样的点头:“就凭这,青山伯的爵位就该升一升。”
“还不止呢,听说青山伯建立了一个农科院什么的,要将自己的法子传授给弟子,让更多人能种上好的种子呢!”
“青山伯可真是个一心为民的好人啊。”
“就是,就是。”
“我听说太子都是被青山伯养大的,二人又是契兄弟,接青山伯住进宫里也算合情合理。”
“就是,以前青山伯可受不少苦,现在也该是太子让伯爷享福的时候了。”
一众人,将那人轰了个没脸,只好灰溜溜离开,先前说话的几人对视一眼,继续品茶听曲,间或在别人说起青山伯时插上一嘴,把舆论都引到对韩小天好的一面。
在顾修远肆意操纵下,这些言论并不局限于京城,开始慢慢往外扩散,不说其他地方不知道青山伯的,光是允新及附近几个府的人,那说起韩小天的好来,恨不得在家里给他供上一个长生牌位。
允新知府又听从指挥,牵头在这几个府之间,给韩小天送了一把万民伞,当这把伞送到京城,那些诋毁韩小天的言论彻底歇了菜。
还有什么能赛过一把万民伞更得人心的呢?
朝臣们这下知道了,有太子护着,想动韩小天还不是时候,那么,太子你都十六了,该太子妃了,那什么长公主家的闺女人品才情真是淑女的典范,正好亲上加亲,您就娶了吧。
顾修远斜瞪一眼:“怎么,你是想害本宫?”
这怎么敢呢,臣一片真心为太子着想啊!
不知道近亲成亲生傻子吗?你是想让我大兴落到一个傻子身上后取而代之吗?
天大的冤枉啊!臣也是为了太子的子嗣着想啊,长公主的闺女不行,那您看王家的女儿,巴拉巴拉……
顾修远气定神闲听完,之后在龙椅下的座位上,对着一众朝臣,幽幽说道:“本宫一想到小时候差点被女人害了命,看到女人就恨,为了避免本宫不知道什么失手就会掐死枕边人,这太子妃的位置还是空着吧。”
“这,这,可是皇嗣……”
“不是还有安亲王世子和武亲王世子吗,让他们生,回头给朕一个就行。”
朝臣们瞬间哑火,就是他们再想扒上太子的外戚这层关系,可一想到自家女儿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太子掐死,还是死了心了,再说,要不是因为有太子,皇上都差点从宗室中立太子,这种事也不是没有的,算了,算了,只要大兴安然无恙,何必为这种事惹怒太子。
而听了说顾修远说的话,时越不满的骂了一声顾修远,你推脱就推脱吧,干嘛把他家的颜阳昌拉下水。
顾修远得意一笑,就凭安亲王那个心思,一准要着急让颜阳昌成亲生子好给他过继,嘿,你们现在看我的笑话,过会儿我就看你们的大戏。
这下,朝臣们以及百姓们都如了顾修远的意,韩小天却没如他的意,东旭宫不过住了十余天,就又跑到京郊庄子上住着去了,盖因大兴农科院就在他的庄子旁边,那十来个学生在眼巴巴等着先生教授知识呢!
三年过去,颜邵本就中风瘫痪的身子,又不能言语,偏还神志正常,又想掌控住顾修远,每每被顾修远气个半死,高三和劝慰也越来越没有效果,反而被他迁怒,只好沉默着伺候这个越来越衰弱脾气越来越暴躁的皇帝。
最终,他没能熬过这年冬天,昏睡了五天后,睁开眼流下两行泪,就又闭上眼,悄无声息的去了,陪在他身边的,只有从小陪在他身边的高三和。
皇帝殡天,顾修远就是对他有再多的气,也消散了,给他办了个隆重体面的丧礼,紧接着就即位了,年号为信。
而经过三年的时间,韩小天的优良麦种早已普及到整个大兴的麦产区,高收产带来的高税收,以及鼓励商业活动带来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