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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也打!你才是王八蛋!”
夏春的火气从赵如意嫁人就没下去,动手动的相当利落,看钟小平扑上来,他当下也不含糊,拳打脚踢,嘴咬手挠,能用的招式全用上,他从来就不是个好欺负的主,钟小平没打过架,向来是个性子软乎的,今天要不是孩子招人打了,也不会对长辈动手。借着怒气一发了狠,竟然还能和夏春打了个旗鼓相当。
两个人打的难分难舍,在地上滚来滚去,披头散发,脸上都是指甲印子。赵大梁家大门敞开着,谢家嬷嬷路过看了一眼,吓得大叫起来,一边喊着让人别打了,一边叫被喊声引来的人去地里把赵大梁带回来。
地里正在插秧灌水,还要及时补种,离不开人,现在才过了中午,汉子们都在地里。
去的人跑的飞快,最近的热闹一出是一出,他还想着早点回来看一场,赵大梁家的小哥儿真厉害,这打架打的,真是比汉子都霸道。
赵大梁和赵庆祥正在地里伺候秧苗,还一边商量着去哪儿开荒。听来人说家里小哥儿打起来了,手里的锄头扔到地里,当下就往回跑。
他们回去时,家里大门已经让村里一堆好事儿的堵起来了,院子里面框子笸箩被都两个撒泼的碰倒滚得满地都是,他们俩刚进院子,一个装鸡鸭的笼子正被踹了过来,滚到赵大梁脚边上。院子边儿赵庆祥家的小子嚎啕大哭,鸡飞狗跳。
赵大梁气的大喊一声:“别打了,都给我住手!”
两个人都没理他,赵庆祥是个行动派,直接上去把钟小平拉开,夏春哪儿肯放手,跟着扑过来。赵大梁几步上前拽住夏春,一把将夏春推到地上,夏春瘫坐在地,终于看见推他的是赵大梁,忽然嚎啕大哭:“赵大梁,你好样的,你帮着外人欺负我,小辈儿欺负我,你不教训他,你还推我!我不活了!”
赵大梁黑着一张脸,看着夏春生气,看见钟小平也愤恨:“你给我闭嘴,在家什么都不用你做,你就不能安分点吗?和儿夫郎打起来,你这是叫村里人看笑话吗”
夏春无理取闹:“这是我要让村里看笑话吗?钟小平打自家阿么,你怎么就不说他?”
一边忍着火气的钟小平看见赵庆祥,一心委屈的趴在赵庆祥怀里,本都不想说话了,现在听见这话也不乐意了,哑声道:“你算什么阿么?有阿么骂自己孙子是野种的吗?”
话说着哽咽了起来,赵庆祥听着也是一呆,本来还生气钟小平不懂事儿和长辈打架,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村里人又议论上了,骂自己亲孙子是野种,这话怎么听都过分了,但凡是个小哥儿站在钟小平的位置上,心里都不好受。
夏春梗着脖子不知悔改:“我就骂了怎么了,叫他去一边呆着别挡在我前面,他傻子似得站着不动,我就骂他两句怎么了?”
赵大梁听明白怎么回事儿了,气的胸腔起伏,几步上前就想揍夏春。夏春像是终于有些怕了,缩在地上:“赵大梁,你别过来,要说话你就站在那说!”
赵庆祥一把拉住赵大梁:“阿爹,村里人都在呢。”他眼睛也红着,自己不招阿么待见就算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家孩子也能被夏春打。
赵庆祥说完往后走,轰退了一群村里人:“都别看了,该干嘛干嘛去。”他连解释两句都不解释了,反正夏春什么德行已经在村里人中暴露光了,解释也没用。
村里人各自散场,还有些跟自家儿子嘱咐,娶夫郎千万不要娶夏春这样的,嫁小哥儿,千万别找这样的亲家。
赵庆祥关了自家大门。又去把还在哭闹的孩子领到身边儿,抱在怀里哄了哄。夏春还坐在地上哭天抹地,赵大梁拿出旱烟袋,想找个清净地方躲躲,但他还没走,就听他身后赵庆祥沉声道:“阿爹,趁着一家人都在,我有个事情跟你说。”
赵大梁停住脚,赵庆祥看过去,抖着声音道:“阿爹,我们分家吧。”
第72章 别哭了,有吃的!
赵庆祥一句分家刚说出来; 赵大梁当下傻了; 还以为他没听清楚:“啥; 你说啥?”
乡下有句话叫,“爹么在,不分家。”大多分家是爹么去世后; 兄弟分家的。赵大梁才四十岁左右; 少说还能活二、三十年,赵庆祥这就要分家了?这不是等着村里人戳他脊梁骨吗?
赵庆祥道:“阿爹,我想好了; 我们分家吧。”
赵庆祥又重复了一遍; 这念头他在跟赵大梁说要把赵如意远嫁的时候就想好了。
他成了家,有了孩子; 想事情就要为自己的夫郎孩子多想想; 他阿么不喜欢他,也是个能惹事的; 子不言爹么过; 但是他得承认; 夏春某些时候做事情实在太不着调,家里的名声已经被夏春毁了。
赵庆吉是个高傲又败家的,如果不分家,他早晚要被赵庆吉拖累。他没娶亲; 被拖累就算了; 但他晚上回屋看着自己五岁大的儿子看看自己夫郎; 就觉着这么拖累不行; 必须得分家。
借着今天这个由头,他连分家的借口都不用找,夏春不喜欢他,那干脆就分家好了。
果然他刚说出分家,夏春一把抹去脸上泪水,道:“分!分就分,让人看看你有多么丧尽天良!爹么还在就要分家!分!最好直接断了亲戚,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赵庆祥沉默着,钟小平有点慌乱,他也没想过就是跟夏春打架,怎么就闹到了分家。
赵大梁回过神,生气道:“瞎说什么呢,分什么家,这叫别人怎么说,你闭嘴,分家这事儿别谈了!”
“怎么不谈了?怎么就不说,分!他不是要分家吗,就让他分!”夏春拿起脚边的竹篓砸在赵庆祥身上。赵庆祥也不躲闪,只对着赵大梁道,“阿爹,咱家已经被说的够多了,也不差多一句了,阿么不喜欢我,在一个院子住着也是怨怼,求阿爹做个主,咱分家吧。”
赵大梁听他说完,脊梁骨已经弯了,他看看夏春,他们家可不是已经被说的够多了么。他竟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自己二儿子。
夏春还在吵吵闹闹,赵大梁脑子嗡嗡直响,愁闷的想发泄,偏偏不知道怎么泻火。最后他一拳头砸在房门上,木板门砰的一声,裂了个口,赵大梁指骨上全是血迹,冲着夏春大喊道:“别吵了!夏春,你现在就给我回娘家去吧!”
夏春哑火:“你,你说什么?”
赵大梁红着眼睛看着他:“我不想看见你,马上给我滚,你回你们夏家去吧!”
夏春终于知道怕了:“当家的,你,你不能这样。。。。。。”
“我不能怎么样?你还认我是当家的?我说的话你听了吗,既然不听,你就给我滚吧!”赵大梁一挥手,示意人赶紧走。
夏春两步扑上来,抓住赵大梁的衣服袖子:“当家的,我错了,你别生气,我不走,你别这样。。。。。。”
赵大梁却不理他了,反手扯过夏春的腕子,将夏春拖到门口扔出去,大门一关,任由夏春在外面哭爹喊娘,就是不搭理。
赵晨家小哥儿洗三之后,万大掌柜特意让人多注意下赵大梁家,毕竟敢威胁王云达,这是比威胁他还严重的事情,他要是不报复回去,那他就妄为商场上赫赫有名的万大掌柜。
这一注意不打紧,还没等他有个什么行动,赵大梁家自己先天翻地覆,赵家如意没嫁给王云达,竟然被赵大梁家自己先嫁出去了。他甚至以为是不是他的行动暴露了,赵大梁家怕他出坏心思,先把小哥儿送走。
万大掌柜特意派了人来赵晨家打听消息,彼时赵晨正抱着蔷哥儿不撒手,过了这么些日子,赵晨终于敢抱着蔷哥儿了,但也就抱一下下,下一刻就又放炕上去,婴儿身体各方面还没长好,赵晨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碰坏了哥儿。
他倒是有个卖衣服当奶爸的兄弟,那兄弟没事儿就跟他扯育儿经,他记得婴儿半个月就可以抱出去晒太阳了,别太阳直射就没啥问题。
这就把赵晨急到了,天天数日子过,恨不得今天就是半月,他就能拿个篓子把小哥儿一兜,走哪儿带哪儿。
天知道他下地干活时候多无聊。
张絮看他这德行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了:“你要带他出去,他吃饭怎么办,尿了怎么办,你还要下地,磕了怎么办,地里面还有虫子呢,咬人。何况现在天还冷呢。”
赵晨想了想,瘪了嘴,在房间里转了三圈,最后道:“我中午回来带他出门走一圈还不行么。中午热乎。”
张絮把自家小哥儿从身边挪向炕里头,不给赵晨玩儿了!
自从家里有了蔷哥儿,赵宣就觉着自己没人管了,他哥现在眼睛都在蔷哥儿身上,看都不看他。
赵宣下学和周泰无聊,赶着别人家的老母鸡绕着村子跑了一圈,被鸡主人家发现了,老母鸡不经吓,一旦吓到了就不抱窝,坐在鸡窝里面愣是孵不出鸡崽。
主人家拿着洗衣棒子撵着俩小孩,长的太胖累的气喘吁吁,最后没追上,只能一手掐腰骂骂咧咧的叫唤。赵宣冲着人家做鬼脸,蹦蹦跳跳的回家。
可是做鬼脸的时候很爽,回家之后他就心虚,他哥对付他一向不手软,要用藤条抽的时候绝对不上巴掌。
往常他这心虚模样让赵晨碰见肯定要拉到一边再教育,按照他哥的说法叫坦白从严,不坦白更得从严!
可现在蔷哥儿在家,赵晨一个眼神都吝啬的不给赵宣。
赵宣瞬间精神抖擞,以后惹事儿再也不怕挨揍了!!
赵宣正在试村里猎户给做的弹弓,村里猎户杀生多,这样的人身上煞气重,村里人除了想去买肉的大多都不往那去,但赵宣是谁!他哪儿管那些,拉着周泰就往那跑。
头次去猎户那时,赵宣就看见猎户一手血的从屋子里面出来,手上还带着把剔骨刀子。
赵宣吓了个腿软,跑过来时的肥胆瞬间变成老鼠胆了。猎户往他这看了一眼,赵宣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你别过来,我哥是赵晨!”说完了,哇哇大哭。周泰见他都哭了,也跟着嚎了起来。
猎户哭笑不得,找个块抹布随手擦擦手上的血,从身侧笸箩里抓了一把东西,就往赵宣这边走。
猎户长的人高马大,站在豆丁一样的两小跟前那就是深山老熊。
两小吓得哆嗦,踢着腿想挪远点,就看见猎户把手伸过来,放在赵宣他俩跟前。
他手里是把棠梨子,是山上一种野果子,冬天红透了就有村里人上山摘下来晒干了放着,味道酸甜,给家里孩子当零嘴儿吃。
猎户上山打猎的时候顺手摘了点,这会儿就用上了。
赵宣看见东西,哭声立马就止住了,溜圆大眼眨巴眨巴,伸手就去抓。他手小,抓不完,还用胳膊捅捅周泰。
“别哭了,有吃的!”
小孩儿的脸就是三月天,那真是说变就变,刚还跟死了哥一样哭的凄惨的赵宣瞬间阳光灿烂,这变化看到猎户都一愣一愣的。
有了这一遭,赵宣彻底不怕猎户了,时不时就往人家那跑。
猎户没娶夫郎,只有个老阿么,家里冷清的很,见着俩小来了他倒是挺欢迎,他阿么也喜欢孩子,瞅见赵宣和周泰,那亲的都快把两小当孙子看了。
昨儿看赵宣盯着弓箭不放,猎户拿下来给小孩儿看,六岁的崽子嫩胳膊嫩腿儿,站起来还没个弓高,赵宣试试拉弓弦,弦没拉动,倒是把手指头给勒红了。
猎户瞅着他俩这模样,一人给做了个弹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