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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猜测让他对这个莫名的情绪忍耐度极高。
前方的不远处隐约传来有些嘈杂的声音,沐瑾年回过神,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然后皱了皱眉。
那个方向,似乎是他的小酒馆。
出了什么事?
他微微侧头,看向了同样听见这个声音,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的塞穆尔。
沐瑾年对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后,两人便默契地加快了脚步。
小酒馆的门口围了一圈人,都在杂七杂八地讨论着些什么,沐瑾年偶尔会捕捉到一些字句,但出现频率最高的,还是吸血鬼这几个字。
这里出现吸血鬼了?
沐瑾年一惊,脑袋里迅速地浮现出这句话,但在喜悦即将冒出头的那一霎那,他就迅速地将它压了下去。
他并没有在空气中感受到强者的气息,只有一丝微弱的,属于吸血鬼身上的独特气味。
那极为奇异的,闻多了之后甚至会迷惑人心的香味。
塞穆尔有些不满地皱眉,轻咳了两声后,发现正处于不正常兴奋状态的众人并没有理会他,或者说,连注意都没有注意到。他微微抬起手,一团黄色的火焰凭空出现在他的手掌心,不断地发出响亮的噼里啪啦的爆炸声,这才让众人的视线转移了过来。
“老板回来了!”人群中的一人喊了一声,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沐瑾年发现众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复杂,夹杂着些许疑惑,但更多的却是愤愤不平和信任。
“发生什么事了?”沐瑾年问他们。
人群顿时炸开了,大家都七嘴八舌地开始解释起来,这让沐瑾年依旧不能从他们的口中精准地捕捉到有用的信息。
沐瑾年有些无奈,他朝着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再出声了后,抬起脚步拨开人群自己走了进去,塞穆尔跟在他的身后,也走了进去。
他看见了一个有着深灰色头发的少年,雌雄莫辨的精致面容上布满了泪痕,血红色的双眸楚楚可怜地看着周围聚集着的人们,他的四肢被粗长而结实的麻绳紧紧地绑在了一起,除了卧倒在地上之外,完全不能动弹。
在看到沐瑾年出现的那一刹那,少年的眼睛一亮,带着些许沙哑的嗓音就这样响了起来,“父亲!救我!”
那声父亲显然是对着沐瑾年叫出来的。
沐瑾年眯了眯眼睛,“吸血鬼?怎么在这儿?”
“这要问你了,沐老板。”略有些耳熟的声音从酒馆内传了出来,沐瑾年抬头看了过去,臃肿的身影就这么映入了他的眼帘,他们前不久才在塞穆尔的房子里见过面,只不过那时的他被塞穆尔教训的挺惨,完全不像现在的得意洋洋,仿佛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中一样。
沐瑾年的注视似乎让他更加自得,他抬高了下巴,被脸上的肥肉挤成两条缝隙的眼睛里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为什么你的酒馆里会藏着一个吸血鬼?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刚刚他是在叫你……父亲?”
塞穆尔的的脑袋稍微一转,便知道对方这是有备而来,他的真正目的应该是自己,沐瑾年只不过是因为和他走得近,而被对方一起拖下水的。
是他连累了他。
塞穆尔的眼神一凌,目光仿佛利刃一般盯在了托勒普的身上,他刚想上前一步,遮住托勒普看向沐瑾年的目光,身体却在迈出步子的那一刻,被沐瑾年伸手拦住了。
沐瑾年摇了摇头,示意塞穆尔不要出手。
虽然有些疑惑,但塞穆尔还是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他并不担心沐瑾年会因此而受到伤害,托勒普的能力他很清楚,他根本就翻不起多大的风浪,更何况自己还在这里,如果事情突发异变,他有自信能够确保沐瑾年的安全。
“不说话吗?还是说……你心虚?”托勒普上前两步,踹了踹躺在地上的少年,“我调查了一下你的来历,结果挺让人惊喜的,你要听听吗?”
沐瑾年没有说话,这让托勒普觉得有些无趣,他冷哼一声,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对方可能是已经被吓坏了,根本不敢出声。
“你的来历几乎是一片空白,突然就出现在了克拉特小镇,但奇怪的是,有人跟我说,你曾经在阿拉托尼亚森林附近的一个小镇上出现过,我们都知道,阿拉托尼亚森林是吸血鬼们的老巢。”托勒普继续说着,“而现在,我又在你的小酒馆里面找到了一个吸血鬼,他告诉我,你是他的父亲,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沐老板,或者说,吸血鬼先生?”
托勒普洋洋洒洒地说完了这么大一串,摇晃着身体等待着沐瑾年的回答。他显然是对自己的推理很有信心,似乎是觉得听到这番话的民众肯定会倒向他这一边,毕竟吸血鬼和人类,谁都知道应该选谁。
但托勒普的计划失败了,因为克拉特小镇上的人们虽然单纯,但并不愚蠢,他们看向托勒普的眼神除了厌恶之外,就只剩下怒火。
愤怒于他的栽赃陷害。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天天在这个酒馆里面喝酒,都没有看到这个吸血鬼,怎么你一来就找到了?”见沐瑾年不出声,有人就忍不住反驳托勒普,语气里满是不忿。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毕竟我是吸血鬼猎人,而你们,只是一群低贱的普通人而已。”托勒普充满嘲讽的话语显然是引起了众怒,有人朝他扔了随手捡的一块石头,但那块石头却被托勒普身体周围的一圈看不见的屏障挡住了。
这让人们的情绪更加不满了。
沐瑾年在此时突然笑了起来,并且有愈来愈强烈的趋势。好半晌,他才轻咳了两声,止住了笑容。
“还以为你有什么更高明的法子呢,结果就这些?”沐瑾年抬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看向了瑟缩在地上的那个少年,“想要用他来坐实我‘吸血鬼’这个名头吗?呵。”
他冷笑了一声,微微上前两步弯下腰,伸手掐住了少年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己。
“他给了你不少好处吧?”沐瑾年低低地喃喃,也没有等少年的回答,继续说了起来,就像是自言自语一样,“想想也是,但是,他给你的好处,足够你抵押你的生命吗?”
沐瑾年的话让托勒普的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但一想到自己付给那个吸血鬼少年的好处,他便安定了下来。据他的调查,沐瑾年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虽然身份神秘了一点,但绝对不会有能力对抗吸血鬼以及吸血鬼猎人的力量。
但他下一秒便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
沐瑾年的手上突然就冒出一团火焰,那团火焰的温度明显很高,白色之中甚至泛起了微微的蓝色,就这么顺着他触碰着少年的手燃遍了少年的全身。
那个吸血鬼少年甚至来不及发出一丝惨叫,就这样被烧成了灰烬。
沐瑾年拍了拍手掌,抬头看向了呆愣在原地的托勒普。
对方显然是吓坏了,脸上的肥肉颤了两颤,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推开人群跑远了。
塞穆尔勾了勾唇,看向沐瑾年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不愧是他看中的人,办事手法干净利落,很符合他的理念。
他看了看周围的人群一眼,他们的眼中除了惊讶之外,几乎全部都是满满的崇拜,完全没有被沐瑾年的所作所为所吓到。
他们崇尚实力,既然沐瑾年用行动证明了自己不是吸血鬼,他们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塞穆尔发现周围的人蠢蠢欲动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间,连忙退后两步将沐瑾年带进了酒馆内,“既然没事了,你们就散了吧!”
语毕,他迅速地关上门落了锁。
他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当初刚来到这里,对他们展露了自己的实力时他们的表现,疯狂地让人承受不住。
塞穆尔松了一口气,转身看向了身后的沐瑾年,刚想跟他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时,瞳孔便骤然紧缩,直愣愣地看着惨白着一张脸,向自己倒过来的身影。
“沐?!”
☆、第四个神器
青年微凉的身体就这么靠在了自己的身上,毫无准备的塞穆尔被撞得向后退了一小步,后背撞在了酒馆的门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眼前的这一幕深深地刺激到了塞穆尔,他仿佛听见了自己脑袋中咔哒一声轻响,似乎是锁扣被打开的声音,清脆极了,也清晰极了。
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这么一个人,就这样在自己的眼前面色苍白地倒了下去,而他却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完全不得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摔在冰冷的地面上,然后被别人毫不留情地拖走。
他什么也做不了。
强烈的恐慌和恨意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他努力睁大眼睛,咬紧了牙关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气,却依旧不能挣脱束缚,他的体内空空如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力量。
当那个昏倒在地的青年完完全全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之后,他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血红,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血染了一样,诡异极了。
他听见自己用一种很奇怪的语言喃喃地低语了一句什么,那句话和自己所使用的语言完全不同,却莫名地让他觉得很熟悉,更奇怪的是,他可以没有一丝障碍地完全听懂。
强大得让他心慌的力量从身体深处窜了出来,但这股力量并不受他的控制,它们在他的体内肆意地乱窜着,他能清楚地看见,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逐渐地鼓胀起来,就像是有人在往他的体内打气一般。
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但莫名的,他并不觉得难以接受。
当那声巨大的爆炸声响了起来时,他的世界里终于只剩下了一片黑暗。
塞穆尔一个激灵,猛地清醒过来,脑袋内尖锐的疼痛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弯下腰,但靠在自己身上的青年阻止了自己的动作,他咬着牙,双手箍住青年的腰身,以免对方因为自己身体的颤抖而滑落到地上。
一个个或黑白或彩色的画面在自己的脑海里划过,逐渐连成一段完整的记忆。
没有人发现——包括他自己,他的头发从发根开始,慢慢地转变成深沉的黑色,海蓝色的眼眸也时不时地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看起来骇人极了。
直到他的眼眸定格成血红色,金色的发丝也全部转换成了黑色之后,塞穆尔一直持续颤抖着的身体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抬起一只手,轻轻撩了一下耳边细碎的黑色发丝,低下头看向怀中的青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怪不得自己会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深陷其中,原来是这样。
他能肯定在自己的记忆恢复前出现的那个小片段,同样是属于自己的记忆,只不过,那很可能是自己的前世。
除了发色之外,自己怀中的青年和那段记忆中昏倒在地的青年一模一样,他们之间的关系从那时就已经开始,一直延续到如今,幸好他和他都没有放弃,都还在坚持着。
怀中的青年依旧苍白着一张脸,这让塞穆尔看了格外的心疼。
他扒拉了两下青年有些凌乱的头发,微微弯下腰,含住了青年有些冰凉的唇瓣,舌头灵巧地窜入青年毫无抵抗的齿缝间,汲取着青年那对他而言似乎格外甘甜的津|液。
磅礴的力量以一种磨人的速度在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唇舌间传递着,却在流入昏睡中的青年体内的一瞬间消失无影。
这出乎了塞穆尔的意料之外。
他有些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