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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下人急忙道歉,但脸上的慌乱之色却并没有有因为望月的解释而减少分毫,“望月长老,外面出事了!”他迅速地说着,“有人闯进了望月峰,虽然峰中没有什么大的损失,但是,但是……”
望月的心里咯噔一下,方才昙花一现的心悸再次冒出了头,并且现在并没有消失的迹象。
“慌什么,我不是在这里吗?慢慢说!”望月厉声道,语气里满是斥责,却奇异地让那个下人冷静了下来。
“有人被打晕了,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被对方伤害,只是身上的外衫连带着一些铜钱和碎银通通不见了。我们都是在他醒了之后才知道这件事儿的,但他并没有看见那人的相貌,只知道对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衫,个头很是瘦小,身形看起来也并不熟悉。”
那人越说越觉得惭愧,冷静下来之后,他才觉得自己这是小题大做了,对方并没有做出什么攻击性的举动,兴许只是因为缺钱了而随便找个人摸点饭钱,根本不需要他惊动望月长老。
“抱歉,长老。”他有些讷讷地说着,低着脑袋不敢和望月对视,“是我太紧张了,您不用担心,我……”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身影便突然消失,身边突然被带起的风告诉他,望月长老已经离开了。
望月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向了他前不久才离开的地方,心中的不安逐渐的攀升着。
但他的心底始终残存者一丝侥幸。
那个少年是没有机会再复活了的,因为他的魂魄已经被这把灵剑所炼化了。
直到自己的视线里出现了那一地的狼藉,以及空空如也的石头之后,他的所有侥幸才猛然崩塌。
这怎么可能?!
……
沐瑾年裹着身上单薄的衣服,有些瑟瑟发抖地站在一处山谷的入口,身前是两个身着黑衣的青年。
“我要见云谷主。”他开口,语气里满是恳求,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我要见云谷主。”
“你到底是什么人?云谷主不轻易接见外人,你还是回去吧!”其中一个青年满脸的不耐。
“我要见云谷主,让我见他!”仿佛没有听见对方在说什么一样,沐瑾年仍旧喃喃地重复着,甚至提高了些许音量。
“你!”青年有些恼怒,抬起手就想给沐瑾年一巴掌,强迫他离开,但在他行动之前,他的动作便被沐瑾年口中的两个字给打断。
“神器。”沐瑾年说,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就这么盯着身前的两人,“我知道神器的下落。”
语毕,沐瑾年便紧紧地闭上了嘴巴,任凭两人怎么询问,都再也没有支过声。
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其中一人转身进入谷内,留下另外一人看着沐瑾年。
神器的事情非同寻常,这不是他们两个人有权利决定的,但凡有一点闪失……
一想到那人很烈的手段,他便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根本不敢再往下想。
云谷主全名叫做云逸,是云山谷的谷主。云山谷其实也是一个修真的门派,而云逸便是掌门,只是因为这里的地理位置,所以取名为云山谷罢了。
但也有人说,云山谷其实是一个魔修的门派。
只因为云逸这人,做事全凭兴致,明明是世上出了名的神医,而且是难得的修真高手,却屡屡拒绝各大门派的求助,倒是有一些小得没什么名气的门派,有时会得到他的关注。
而那些小门派,无一例外,都是修炼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功法。
云逸此人喜怒无常,经常翻脸不认人,前一秒还可能笑眯眯地和你讲话,下一秒,你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开口了。
因为你的脑袋和脖子已经分了家。
原主的记忆里有一些关于云逸的消息,但全部都是外门弟子们私底下的谈论,真实性有待考证,但沐瑾年还是将目标放在了他的身上。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云谷主的这个名字。
他总觉的,云逸这两个字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他的心脏在那一瞬间仿佛被撞击了一般,震动地让他觉得有些胸闷。
沐瑾年的眸子沉了沉,胸腔处再次窜出这样的感觉,没有当时那般强烈,却依旧让他觉得……心悸。
但是关于云逸这两个字的记忆,自己却一点都没有。
总归会想起来的。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安慰自己。
没多时,进入山谷的那个黑衣青年便再次出现,他冲着一直站在沐瑾年身前的那人点头,然后将视线移向站在一边,满脸期望地看着自己的沐瑾年,“跟我来。”
☆、第五个神器
云山谷内就如同外界所传的一样,处处都弥漫着一股奇异的药香,却并不浓郁,浅浅淡淡地围绕在身边,苦涩之味几乎察觉不出,倒是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沐瑾年亦步亦趋地跟在那个黑衣青年的身后,生怕自己在这布满了陷阱与机关的地方迷失了方向。
此时天色已晚,圆盘似的月亮挂在天空中,却不能给山谷之中带来一丝光亮。
一路上来,沐瑾年没有看到除了自己和那黑衣青年之外的任何人。
看来外界所传言的,云山谷鲜少收人的传闻是真的。
他默默地想,然后拉紧了些许身上的灰色外衫。那灰色外衫对于他而言有些宽松,即使系紧了腰带,冷风也会从过大的领口内钻进去,这让外衫里只穿了一层单薄里衣的他冷得瑟瑟发抖,他却不能用自己的法力为自己取暖。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被欺骗利用了个彻底之后,好不容易逃脱魔掌,却法力尽失的可怜人而已。
黑衣青年将沐瑾年带到目的地,那是一个类似山洞一样的地方,周围布满了石头,沐瑾年没有看见一丝房屋的影子。
黑衣青年站在原地朝着山洞恭敬地鞠了一个躬,便转身冲着沐瑾年点头,指了指禁闭的大门,“进去吧,谷主在里面等着你。”
语毕,也不再去管沐瑾年,迅速地离去,那速度就仿佛有什么人在身后追赶着他一样。
等黑衣青年的身影完全消失了之后,沐瑾年才收回了一直注视着对方背影的视线,犹豫不定地站在这扇看起来极为独特的大门前。
石头做成的大门上涂满了黑白相间的颜料,极细的红色丝线般的颜色穿插在这之间,大门的正中间画着一个似妖似魔的面容,看起来恐怖极了。
整扇门给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让人看着就觉得汗毛直立。
最关键的是,沐瑾年并没有找到开门的地方,如果不是黑衣青年跟他说过,他兴许以为这只是一幅画在一块比较平整的石头上的壁画而已,就连一个拉环都没有。
也许门上有着什么机关也说不定。
他暗想,抬起胳膊触碰着最像机关的那个鬼脸,门却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沐瑾年:“……”
这破门。
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抬起脚试探性地踹了踹,脚尖与门板相接触,发出咚咚的闷响,听起来沉重极了。
还挺厚。
沐瑾年咬牙,他刚才就应该让那黑衣青年告诉自己进去的方法之后,再让对方离开的。失策了。
他在沿着回去的路去找那黑衣青年和就待在原地等待之间纠结着。许久之后,看着仍旧没有丝毫动静的大门,沐瑾年果断地转过身,抬起腿准备去寻求帮助。
门却在这时突然打开了。
明明是很沉重的门,从中间打开时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要不是沐瑾年敏锐地感觉到了身后突然就流动起来了的气流,恐怕他还真会就这么离开。
沐瑾年顿下脚步,将身体转了回来,看向了大门后的空间。
那是一条深不见底的走廊,沿着走廊的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摆上一根蜡烛,倒并不会觉得这里很黑,却给了人极大的心理压力。
仿佛鬼门一样的大门,以及有着恐怖氛围的廊道,这里真的是一个神医的住处,而不是一个魔修的住处吗?
不,也许连魔修都不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有这样独特的品位。
但这样一个可以说是奇怪的地方,却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如同云逸这个名字一样。
他轻轻摇了摇头,甩开那些杂念,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大门在他走进的那一刻便关上了,沐瑾年回头看了一眼,没做理会,直直地向着里面走着。
……
云山谷最近平静得很,本就没有多少人的地方现如今就像是没有人一样,让云逸觉得极为无趣,但他却不愿意收徒,那些无知的人会让他觉得很烦躁,根本提不起劲去教他们什么。
他每天都待在自己的住处,修炼、制药、研究新的药方,千篇一律的生活几乎让他升起了外出游玩的念头。
说是游玩,其实是为了寻找神器。
世上已有的那几件神器都是大门派的镇门之宝,传出来的消息并不多。云逸虽然不惧那些大门派的实力,却仍旧没有去抢夺那些神器的想法。
他知道自己在寻找的不是那些神器,他要找的应该是比那些神器更强大的存在。
但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关于这件器具的消息,一点也没有。
他有些烦闷地将手中的瓷杯砸到了地上,瓷器碎裂的清脆声响却让他的心情更加烦躁了,他眯起眼睛,脑海里思考着离开山谷的计划。
所以当那个黑衣青年向他汇报突发情况时,他的心情正坏着,但他却没有发脾气,这让他自己都觉得很奇怪,这和他平时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他听见神器两个字,心头一跳,莫名地闪过一丝渴望。
这还是他头一次产生这种情绪,不管是绝世的功法也好,稀有的药草也罢,他通通都是扫一眼,有用的留下,没用的就丢一边,不会施舍一个眼神,更别说是这种夹杂着渴望的情绪。
这让他有些惊讶与疑惑,也觉得颇为新奇。
鬼使神差的,他就向那个下人询问了一下来者的特征,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口。
来者是一个容貌精致的少年,披散着一头黑色的长发,有着一双大而黑的眼睛,左眼角处有一颗显眼的泪痣,身上披着一件质地还不错的灰色外衫,看起来瘦小极了,也虚弱极了。
不知道是哪一句话触动了他,他的心脏开始微微地震动起来。他觉得自己今天一定要见见这个少年,要不然以后的他是一定会后悔的。
他向来遵从自己的内心,所以他第一次让一个没跟他打过招呼就想要见他的人进来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下人将那个少年带到了门前,然后迅速地离开。不知怎的,他就起了逗弄的心思,他没有第一时间就将门打开,而是感受着少年有些焦躁,却毫无办法的情绪,在自己的房间中愉悦地勾起了唇。
直到少年决定离开时,他才赶忙打开了门,将人留住。逗弄归逗弄,可不能将人给逗弄没了。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却让云逸觉得格外的漫长。
当少年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自己的房门口时,他才发现,之前自己心脏的那一丝震动根本算不了什么,他现在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受到重击。
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几乎就要停止了。
……
沐瑾年讶然地发现,这条走廊竟然直接通向了云逸的卧房。
他看着眼前仿佛在诱惑着他一样的男人,心脏止不住地狂跳了起来。
对方仅穿着一件黑色的里衣,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一根腰带,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