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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天崩地裂。
郁宁回想到那些记忆,以及光球整理出来的有关于小宇的资料,实在是很生气。
在那之后,柳年就被小宇以“那一晚是柳年强迫的他”要挟住,过起了痛苦的地下情人生活。
他为自己养大的孩子这样对他而伤心,却自欺欺人地说服自己:听说过富人的日子十分糜烂,小宇肯定是被亲生父母那边带坏了。等他学好,就好了。
只是他的退让并没有等来好结局。几个月后,小宇玩腻了,在一场聚会中,狐朋狗友说要见识见识柳年,他将柳年骗来,竟然将他送给了一个朋友。
柳年拼死逃脱,小宇觉得失了面子非常愤怒。可是柳年第一次反抗他,平时大话也不敢说一声的男人竟然拿出了十分的固执。小宇无计可施之下,听从了好友的建议在柳年的单位散播他被人包养的丑闻,柳年因此被辞退。
可是柳年并没有妥协。找不到工作,他就去摆地摊打零工,坚决不肯屈服。他对小宇已经完全死心,就当那个弟弟已经死了。没有想到小宇竟然将丑闻散播到孤儿院,甚至使了手段让孤儿院倒闭了。
这是压到柳年的最后一根稻草。孤儿院可以说是他最后的寄托,看着孤儿院的老院长悲痛哭泣,他心如刀绞。他跑到小宇面前第一次给了他一巴掌,却被强制囚禁,过了几天生不如死的日子。
偶然间他听到小宇跟朋友谈笑,这才知道当年那个才八岁、怯怯可爱的孩子是怀着怎样的心机靠近自己、算计自己。他看不起柳年这样绵软的男人,却因为自己不愿意自食其力,才委委屈屈地隐藏本性跟着柳年住。终于回到自己家后,他跟脱缰的野马一样逍遥自在。机缘巧合之下他接触到gay的圈子,触发了自己的隐形性向。胡天胡地地玩了几个男人后,他突然想起了柳年:那样的男人尝起来味道应该很不错。
于是游戏开始。
柳年心如死灰,当场晕倒,身上的伤加上心里的痛苦让他高烧不退。然后死在医院,接收他身体的是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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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宁呼啦啦地喝粥,满脸的满足。喝完粥他好好睡了一觉。晚上九点左右被手机铃声吵醒,他眯着眼睛一看,是宋宇正。他心里一凛,瞬间清醒。
宋宇正一定是发现自己已经出院,这是来查人了。
他酝酿了一下情绪后,才接通电话。
“你死去哪里了?怎么敢擅自出院!”
“我——”
“好了,既然你已经痊愈,马上给我过来山海迷城,半个小时之内到!不然你知道后果!”
嘟嘟嘟……
郁宁沉着脸将手机丢到床上。真是畜生!
山海迷城是本市有名的同志酒吧,去那里玩的人多是纨绔子弟,钱多、玩得凶,柳年去过一回就做了一个星期的噩梦。
他想起柳年在病床上听到来“探病”的宋宇正和朋友的对话,说是等柳年好了之后带他去山海迷城玩发大的,他还没有试过n‘p呢。
柳年听宋宇正话语间埋怨自己病得时间不好,让他还要等之类的话,气得肝胆俱裂。宋宇正走了之后,他刚压下去的高烧又急剧复发。因为他进医院的时候情况惨烈,宋宇正的跟班又说了些不好的话,让医生护士以为他是出来卖的,印象很不好。护士嫌弃他脏,没有按铃就不怎么来他病房巡视。柳年就那么烧死了都没人发现。
“宋、宇、正。”郁宁很想就那么掐死那个人渣。
但是他现在不能,也做不到!
柳年的要求是要宋宇正生不如死,还有重建孤儿院。这两项对现在的郁宁来说都是堪比长征。宋家父母虽然德行有亏,做生意却是好手,现在去报仇即使以卵击石。而且重建孤儿院也需要钱。
钱钱钱……
不过这些以后再想,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逃离宋宇正的魔爪。现在这个身体由他掌控,他绝对无法接受跟那种人渣上‘床。
逃,必须先逃!
第5章 号人渣(2)
郁宁极快地收拾好身份证□□,甚至连锅里剩下的粥都打包进保温壶里带走。他用身份证买了一张去c市的火车票,最后却坐上公交车去了汇龙区。经济繁荣的h市也有一些落后的地带,汇龙区的建筑大都还是八十年代的风格,一大片一大片的待拆建筑接纳了一大群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h市黑道的大巢穴就在这片区域。
宋宇正那个神经病如果发现柳年竟然逃走,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不过就算宋家企业生意做得再大,也没有跟黑道拉上线的本事能耐。先躲在这里是最安全的。
郁宁将柳年卡里仅剩的两千块钱全部取了出来,在汇龙区一个破败的巷子里租了一间房。这片区域多的是身份不明的人,因此即使没有用身份证也可以租的到房子。他用在路边卖的旧军大衣将自己过得严严实实,几乎只露出了下巴,就是这样,房主也没有多看他一眼。
花了一百二十块钱买了一个煤气瓶,扛回来一袋大米和一些锅碗瓢盆,就这样,郁宁暂时安顿了下来。
他现在急于加强强健这份孱弱的身体,因此开始闭门不出。好在从上一个任务中他记得不少练武功法,其中就有强身健体的内功心法,正适合这个身体使用。闭门五个月,他终于修炼出内息。温热的气息在体内经脉之间流转,跟泡了温泉一样令人舒畅惬意。郁宁畅快地伸了一个懒腰呼出浊气,决定出门去了解一下外面的情况。
走在街道上,路面坑坑洼洼的,每隔十几米就是一个垃圾堆,成群的苍蝇嗡嗡地响,落败的景象就是汇龙区的最真实写照。
一个大妈泼出来一盆脏水,还好郁宁五感有进步躲了过去,不然大冬天不得冻死。
“作死啊不看路!”大妈瞪着眼睛骂了一句,拎着铁盆走回屋去。
郁宁摸摸鼻子,叹了一口气。
走了十几步,身后有人快步走来,郁宁眉头一皱,侧身躲开来人的手。
回头一看,是一个黄头发的青年男人。男人笑嘻嘻地说:“兄弟,练过呀?反应挺快的嘛!”
郁宁视线迅速地打量这个黄头发,垂着头压低了声音说:“一点点而已。”
黄头发就笑开了:“这个感情好!我们组就缺少你这种人才!怎么样,跟着哥混?保管吃香的喝辣的!”一根烟也递了过来。
郁宁伸出手接过,也不抽烟,只问:“大哥在哪里高就?我就是那脚猫的功夫,哪里赚得到大钱?”
“哎哎兄弟你这么想就不对了!你是刚搬来的对吧,这里是什么地界儿你不知道?a市的黄金水沟,只要你扎进去了,那钱是随便捞!我是看你身手灵活,才诚信邀请你入伙的。我们盘蛇组最近正是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需要人才!刚好过几天有个大买卖,你好好干,没准儿能耐混一个小组长呢!怎么样?来呗!”
郁宁将香烟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点头:“成!”
不管黄头发打的什么算盘,他都不怕。
一个黑道组织,站在街边招人入会,这是当人是傻逼吧?
郁宁跟着黄头发,据他说自己叫做陈凯,去了盘蛇组的堂口。
“好好招呼着!”陈凯吆喝着,就有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走过来,粗声粗气地说:“陈哥好收成嘛!”陈凯笑嘻嘻地摆摆手,又对郁宁说:“柳兄弟,你先在这里住着,都是自己人别不好意思。”
陈凯一走,男人就将郁宁领到一个小隔间:“喏,你就住这里,别瞎跑,到了饭点我会叫你。”郁宁点头,打量了一下这一楼,这一层有二十多个隔间,里头几乎住满了人。一个青年刚好打开门,看到郁宁就大声说:“哥们,你也是新来的?”见郁宁点头,他笑得更开心了:“我是被陈三组长挖来的呢,他是我个头大,是混这行的好材料,你呢?”
“差不多吧。”郁宁也没与兴趣多说,自己进房间去了。
放下自己的背包,坐在小床上,他拿出那根香烟,笑了笑,一点一点地将它碾碎。在碧峪山庄,五毒也是必修课,这根香烟是加了料的,当然不是白‘粉这么高成本的,就是一般的迷药,吸了铁定晕倒。
之所以知道有猫腻还跟过来,郁宁也是经考虑的。陈凯的办事特点让他想起了在上个任务中经历的一件事。那是他死之前的前两年,那个时候江湖上以白沙教和岑决观为首,发起了小规模的江湖厮杀。两方多年有大仇,这一回是动了真格要剿灭对手,将无数江湖门派卷入其中。当时白沙教为了保存实力,竟然强行掳来了数百平民,让他们身负毒‘药做炮灰,始料不及的岑决观竟然在开场就落了下乘。
陈凯所在的盘蛇组也许这几天要跟的帮派对掐,这是急着招兵买马给他们做前锋送命吧?要不然什么底细都不知道就敢往自己家领,不是脑门磕到了吗?但是陈凯有底气,那底气就是他们都是来送死的。一群该死的人,谁耐烦去查底细呢?
果然,在这里蜗居了三天之后,第四天傍晚陈凯过来了,吆喝着大家出来集合。
“各位弟兄,今晚是我们盘蛇组跟新林帮争河湾码头的日子!盘蛇组全员出动!带上家伙!”
有人嘀嘀咕咕:“我们都是新来的,这种大任务怎么轮得到我们去?”
陈凯似笑非笑的:“就是因为你们是新人才给你们表现的机会嘛。”
那人嘟囔着嘴:“我不去!你说加入盘蛇组有钱拿,可是钱还没瞧见了就叫我去卖命?想得美……”这些话在人群里引起一阵骚动。
陈凯脸黑了,他朝一个面带煞气的男人使眼色,那个男人大步过去抓住反对的那人就是一个大巴掌。男人吐出一口带血和牙齿的口水,哇哇大叫。男人又是一脚踩下去,骨头裂开的声音夹着痛苦的喊叫,让众人都沉默了。
“来了我盘蛇组第三小组就要有觉悟,这不是什么过家家,如果不听从指挥扰乱军心,这就是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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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湾码头夜风冰凉,郁宁将旧军大衣拉紧,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他们四十多个新来的果然被安排在最前面,每人都配备了砍刀或者钢管。这几天还踌躇满志的人现在大都瑟缩极了,站在寒风里跟可怜的小白菜似的——刚刚有两个人仗着自己有了武器就想袭击陈凯等人逃走,接过被活活砍死了。他们想逃又不能够,只能够期望新林帮的人来得不多,他们才能活下去。
只有那天在门口遇到的那个活泼青年一脸雀跃,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前方,那副架势十分迫不及待。
看多了古惑仔电影吧。郁宁心不在焉地想。
晚上十点的时候,路的那一头终于出现了新林帮的人。陈凯把烟头往地上一丢狠狠地碾了几下,眼神变得狠戾:“拿好家伙上!”
对面的新林帮也边走边跑,最后涌了上来,连话也没有多说一句,直接开打。
一时之间肉搏声、铿锵声夹杂,很快河湾码头就乱成一团。盘蛇组这边因为多出了那部分炮灰拖延了新林帮的脚步,主力人员踩着炮灰的身体扑上去,一时占了上风。
郁宁身体灵巧,钢管打中的都是关节穴位让他们失去行动力却不至死,游刃有余。
就在陈凯露出笑容时,新林帮竟然又来了一大批援手。一声枪响让陈凯的脚